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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必这样想!”长孙无忌道:“东宫谁属,这件事情上,朝臣没有左右的权力,只有陛下才有这个资格,陛下眼下不想交权,看陛下的身体情况,再活十几二十年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太子殿下,他能等得了那么长时间吗?更何况,多做多错,不做不错,殿下可以暂时蛰伏待机,以图东山再起!”
“不想了,多说无益,平阳公主的吉时快到了!”李世民摆摆手道:“走,去平阳公主府!”
平阳公主府,李建成依旧淳淳教导着李秀宁:“出嫁从夫,以后莫要任性,你虽然贵为大唐的公主,却也不能肆意妄为。”
李秀宁弯着脑袋,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建成嗔道:“大兄,三娘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吗?难道你就这么不放心三娘,况且我与陈郎,毕竟还生活在长安,有什么事情,还要靠大兄!”
“你啊!”李建成伸手轻轻点在李秀宁的额头,看着李秀宁罕见的露出小女儿姿态,不禁感叹道:“你的性子要强,我才多说你几句,你要是不乐意听,那我就是不说了,免得惹人烦。”“太子哥哥莫生气!”李秀宁咯咯笑道:“三娘听您的还不成吗?”
李建成点点头道:“大妇难为,你要自为知吧!”
“侯莫陈氏也不是什么大户,没那么多规矩!”李秀宁淡淡的笑道:“太子哥哥尽管放心,好在陈郎没有双亲在世,三娘也不用担心受气”
听到李秀宁说着这话,李建成突然板着脸道:“三娘,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身份特殊,岂能信口妄言?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若是有心人再从中添枝加叶,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如果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干脆不要说。老子云: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这一点,你要向长孙氏学学。”
李秀宁撅着嘴,神情沮丧。
李建成看了,心中不忍,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不仅仅李秀宁对于马上就要举行的婚礼忐忑不安,事实上陈应也非常忐忑。不过,好在他的这个婚礼全程都有礼部的人在操办,他只需要当作一个摆设。
不过,最让陈应无语的是,在这个时代结婚,不仅仅女子要化妆,男人也要化妆,整张脸被擦了厚厚的粉底,对着镜子一看,已经看不到原来的肤色。不过,最让陈应难以接受的是,他还需要熏香,整个人仿佛像从香水里泡过一样,香气逼人。
这倒罢了,陈应也不能搞特殊化,更让陈应难以接爱的还在后面,喜娘居然给陈应佩戴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花,如果是佩戴在胸前,陈应倒不是不可以忍受,关键是要佩戴在头上。
莫名奇妙的,陈应脑袋中浮现水浒传里的高衙内,此时陈应的打扮,活脱脱一副高衙内在世。
原本陈应以为他对长安各大门阀与家族,交往不深,除了左右卫率以及工部的同僚,除了武士彟、杨恭仁之外,陈应也没有给其他人下达喜贴。
不过,刚刚过了午时,前来送礼和参加喜宴的人就滔滔不绝。陈应虽然与他们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关键是奈何李秀宁是李渊最喜的公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恭喜陈驸马,贺喜陈驸马!”
好在有侯莫陈旭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否则天知道要出什么乱子。不过由于客人太多,侯莫陈旭仅仅还礼,就喊得脖子僵硬,而且口干舌燥。
总算搞定了接亲之前的准备,陈应带着迎亲的队伍出发了。作为将门,迎亲的架势也相当彪悍,陈应用了亲卫骑兵五百精骑先导,随后就是一队鼓吹,还有全套的国公仪仗。
第八章 水到渠成洞房花烛
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公主出嫁又称“出降”、“下嫁”或“厘降”。驸马都尉是四品官,然而对于陈应而言,这个驸马都尉算是降职三级。
陈应骑着一匹红马,携带着“九九礼”,这不等于彩礼,也不等于聘礼,而是迎亲时,需要抬到午门府,由内侍监接收。
所谓的“九九”礼,就是凡数取九,或九的倍数,礼品为鞍马九十九匹、甲胄一百八十副、马二百一匹、驮九十匹、宴桌九十席、羊八十一只、乳酒和黄酒四十坛。
按礼制,平阳公主出嫁,需要先向皇帝、太后、皇后分别行告别礼。不过大唐情况特殊,既没有在世的太后,也没有皇后,由于李秀宁是嫡出,李渊没有再立皇后,其他嫔妃,根本就没有资格接受李秀宁的拜别。
夕阳晚照,新妇李秀宁凤冠霞帔的坐在梳妆台前,望着从窗格子透进来的夕阳光出神,听着公主府里有脚步声响声,期待而焦急的站起来,走到门口,看到大长秋宦官高唱道:“吉时到!”
李秀宁明显松了口气,一身吉服,向武德殿内的李渊三拜九叩。
御座上的李渊眼睛微红,遥望着陈应,拳头攥得紧紧的。
公主根据《公羊传》曰'天子嫁女子于诸侯,必使诸侯同姓者主之',故谓之公主。“西周春秋爵称,可大致分为王、公、侯、伯、子、男六级。而在王即周天子以下就是公侯伯子男五等,周天子把女儿嫁给诸侯时,不亲自主持婚礼,让同为姬姓公爵级别的诸侯主婚,这便是“公主“的由来。并且因为周王室姓姬,所以周天子的女儿也称“王姬“,《诗经·召南·何彼襛矣》就写到:“何彼襛矣,美王姬也。”此后“王姬“也成为帝王的女儿的代称。诸侯之女也称为公主,《史记·吴起列传》记载“公叔为相,尚魏公主。”
李渊如同利箭一样的目光盯在陈应身上,陈应被李渊这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中有点发毛。不过,最让陈应诧异的,还是在李渊身后,陈应看到了李建成。
陈应也知道李建成在河东主持与窦建德的战争,可是他怎么来了?
事实上,陈应也非常好奇。
看着李渊与李秀宁父女上演着肝肠寸断的拜别戏码,陈应悄悄移步到李建成身边:“门下拜见太子殿下!”
“妹婿你以后这不要再自称什么门下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李建成拍拍陈应的肩膀道:“稍后再叙!”
陈应疑惑的道:“太子殿下不应该在河东吗?怎么返回长安了?”
李建成笑道:“天意弄人,窦建德居然降了,河东之战结束了,本宫自然可以返回长安了!”
“窦建德投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陈应此时更加惊讶,历史已经完全变样了,历史上明明是李世民俘虏的窦建德,在这个时空,居然成了李建成的功劳。
就在李建成向陈应娓娓道来,陈应这才明白,原来李建成采用魏征之计,假扮陈应抵达泽州,窦建德眼见大势已经去,率领余部人马,全部投降大唐。
陈应虽然知道刘黑闼已经死了,可是窦建德却成了李唐的俘虏,如果李渊现在还像历史上那样,处斩窦建德,保不准还有出现什么刘黑闼,张黑闼或者张黑闼之类。
想到这里,陈应冲李建成道:“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窦建德的性命……”
李建成不解的问道:“为何?”
陈应正准备回答李建成的话,却听李渊冷声喝道:“侯莫陈应!”
“臣在!”陈应下意识的道。
裴寂朝着陈应努努嘴,陈应恍然大悟,连忙改口道:“外父大人在上,小婿在!”
“三娘朕可交给你了,以后莫让她受委屈!”李渊此刻反而不像一个皇帝,反而更一个父亲,反反复复叮咛陈应,不要委屈李秀宁。
“外父大人放心,小婿疼爱三娘都还来不及,岂会让她受到委屈?”陈应只差拍胸脯保证了。
随着吉时的到来,李秀宁登上步辇,随着陈应返回长安城里的梁国公府。
陈应其实也在庆幸,幸亏他娶的是大唐的公主,而非明清的公主,否则那个时候,公主需要住在公主府,驸马住在驸马府,虽然公主与驸马名为夫妻,事实上却一直过着分居别离的生活。
就在陈应带着接亲的队伍从皇宫返回的时候,一辆四轮马车,也驶入陈应的梁国公府。这辆马车刚刚从侧门进来,许敬宗还很诧异,此时前来陈应府上赴宴的宾客足足有数百上千人,无论有没有交情的,像太原王氏、闻喜裴氏,就连与陈应颇为不愉快的荥阳郑氏,同样派出代表前来恭贺陈应大婚。
许敬宗看着这辆非常寒酸的马车,居然一路畅通无阻进入陈府,还非常奇怪。不过当他得知这辆马车自灵州而来的时候,许敬宗的脸上表情异常古怪。
行过大礼拜过天地,陈应一手拿着红绸喜带,另一只手直接抓住身穿大红礼服的李秀宁的娇嫩小手走进洞房。
李秀宁头上顶着大红的盖头,看不见路,只给陈应牵着手,小心翼翼的走着,房里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穿着鲜丽的喜服,稚气未脱,却是美人胚子,她们不是别人,正是绿珠与红袖这一对姐妹花。
红袖与绿珠娇生生的齐声唤道:“奴婢拜见阿郎、夫人!”
“阿郎”在这个时代,差不多等于明清时期“老爷”的称呼,是下人对主人的敬称。
陈应听着这样的称呼有些不惯,牵着李秀宁的手到床边坐下,将她的盖头揭开。烛下容颜娇媚,眼眸子里藏着初为新妇的娇羞与不安,眼睁睁的看着陈应将盖头揭下,李秀宁坐在床边也不晓得要做什么事或说什么话才好。
陈应挥挥手,绿珠与红袖会意缓缓退出卧室。
陈应兴奋的握住李秀宁的手道:“谢天谢地,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光明正大的推倒公主了!”
“推倒?”李秀宁疑惑的望着陈应道:“什么推倒?”
陈应双手微微用力,将李秀宁按在床上,扑了上来:“这就是推倒……”
李秀宁俏脸红成一片,嗔怒道:“起开,莫要怠慢了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老婆最大!”陈应厚着脸皮,与李秀宁亲昵一番,这才走出卧室。
刚刚走出卧室,迎头遇见许二娘。
“啊!”也不知道许二娘在想着什么,被陈应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要说许二娘此刻,心中不失落肯定是骗人的,毕竟她只是妾,而且与陈应聚少离多。
许二娘仿佛有百千言语,想与陈应诉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应讪讪的道:“三娘在房间里可能会闷,你去跟她说说话!”
原本这是无心的话,可是听到许二娘耳朵中,陈应这是让她去向李秀宁见礼,等于承认她侧室的身份。
许二娘微微一诺,躬身道:“奴婢明白!”
陈应大婚,有身份的人都在长安陈府赴宴,像陈府那些工匠、仆人,以及帮闲,和清林里的百姓、陈应的佃户、雇工,则集中在清林里赴宴。陈应没有担心支持,哪怕是街上的流浪汉,只要向陈府管事说声“恭喜驸马,加喜驸马”之类的吉祥话,也可以参加清林里举办的流水宴。
流水宴的规模虽然不高,却秉承陈应的一贯传统,酒菜管够,酒水和菜肴,都是应有尽有。
当陈应准备转行前厅的时候,许敬宗悄悄对陈应道:“主上,灵州……白城县主给你送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陈应有点心虚的问道。
许敬宗指着前院记事那里的两口大箱子道:“就是那两口大箱子!”
“打开!”陈应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道。
郭洛上前一下子打开了大箱子,陈应仅仅看了一眼,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