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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侯爷又能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一样照杀不误!”陈应愤愤的道:“不用再劝了,我的心意已决,不杀李孝广,实在难消老子心头之恨!”
兰儿此时已经感动得无以复加,她泪眼婆娑,推开门哽咽道:“郎君,莫要冲动,为了奴……不值!”
陈应最受不了的还是女人的眼泪,面对痛器涕零的兰儿,这个刀架在脖子上面不改色的陈应,反而瞬间不知所措了。
“兰儿,莫哭,莫哭!”
兰儿的哭声更大了。
梁赞迟疑了一下,喃喃的说道:“郎君……郎君,您……要……要……三思啊!”
陈应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梁赞苦着脸道:“郎君,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事情败露,那会如何?”
“大不了一心而已,有何惧之?”陈应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望着梁赞道:“怎么,你怕了?”
“我怎么会怕,我梁赞也是七尺高的汉子。”梁赞涨红了脸,急忙解释道:“若非郎君,梁赞就是街上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破落户,自从跟随将军,总算活得还像个人样,旬月来,生死相依,梁赞也无法置身事外了,要什么地方需要梁赞尽微薄之力,郎君尽管吩咐,只要是梁赞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站着尿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是郎君想得太简单了!”梁赞看着陈应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就耐心的解释道:“赞与郎君纵然不怕死,可是万一事情败露,兰儿、红袖、绿珠和全府上下,他们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陈应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不是后世。
在封建时代的法律,可不是一人做事一人挡,还有诛连,尽管兰儿、绿珠和红袖他们与陈应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一旦事情败露,他们也会连坐,纵然罪不致使,可是却会被官府卖入教坊。
教坊,一入教坊,除非遇到大赦,否则就会终身沦为贱籍,而且子子孙孙不会被脱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才是生不如死。
“可是,不报此仇,陈应寝食难安!”陈应的语气不知不觉间软了下来。
梁赞道:“郎君,其实要报仇,咱们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陈应脑袋灵光一闪,顿时想起来应该怎么做。在唐朝政治斗争也相当残酷,特别是武德二年以后,李建成与李世民就会势成水火,何不借李建成的手除去李孝广?
要知道李孝广的哥哥李孝吉就是武将,只要是武将,基本上都倾向于李世民,如果让李建成以除去李孝吉为目的,断李世民的外援,那么李孝广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只要扒掉李孝广身上的侯爵,那么到时候,想让李孝广是圆的,他就是圆的。如果想让他扁,他就是扁的。
陈应轻轻拍了拍兰儿的肩膀,认真的对兰儿道:“兰儿,你相信我吗?”
兰儿点点头。
陈应道:“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让李孝广生不如死,在你面前跪着唱征服!”
兰儿愕然。
陈应解释道:“征服是一首歌。”
“我也没听过!”梁赞道。
“算了吧!”陈应白了一眼梁赞道:“你懂音律吗?你才听过几首歌!”
兰儿道:“奴家也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征服。”
“那我给你唱一唱!”陈应想了想歌词,然后放开喉咙唱起来:“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蠃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就这样被你征服……我的心情是坚固。”
此时十六岁的陈应的声带还没有完全变成浑厚,以男声唱征服,反而有了几分那英的味道。
歌,是人情感宣泄的一种方式,渐渐的陈应唱着唱着,就进入了角色。
慢慢的,兰儿望着陈应,居然听得痴了。
梁赞突然发现,自己在屋中是多余的。他悄悄退出来,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了陈应和兰儿。
陈应不知不觉唱完了这首歌,突然意外的发现,兰儿脸上居然浮现一抹春意。
陈应轻轻搂起兰儿,轻声呢喃着:“兰儿别怕,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兰儿眼睛像断了线的珍珠,哽咽道:“奴……奴……相信!”
陈应道:“打铁还需要自身硬,要想不被别人欺负,咱们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有些事情,既然避不开,那就像暴风雨一样,来得更猛烈些吧!”
原本,陈应根本不想与李建成有过多的交集,他想避免与李世民的直接交恶,然而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安排。
陈应此刻反而想通了,有自己这个后世之人,自己与李建成,未必会输给李世民。
第七十章 羽绒被和羽绒服
不知不觉,依偎着陈应的兰儿居然睡着了。陈应抱着兰儿轻轻放在床上,他也随后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夜空阴云密布。天空阴云堆积着,寒风呼啸着,刺骨的寒冷将沉睡的陈应冻醒。陈应抬头一看,发现兰儿已经缩成一团。
在这个时代,被子的价格非常高。被子是古人重要的“家当”,也是财富象征之一。据《梁书·裴之横传》,裴之横少年时不学好,其兄裴之高为了激励他,有意做了一床窄小的被子给他盖,且只给他吃蔬食。裴之横发誓:“大丈夫富贵,必作百幅被!”后来,裴之横果然发达了,真的做了一床百幅宽的被子。
古代两尺二为一幅,约等于五一公分为一幅,百幅就是这床大被可谓“古代第一被”,放在今天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大的被子怎么盖。
陈应被冻成睡意全无,将被子盖在兰儿身上,然而兰儿身上依旧蜷缩着。在唐代棉花还没有推广开来,被褥里的填充物是絮,像芦花、杨柳絮、敝绵(真丝下脚料)、茅草都可以做絮,陈应的被褥里填充的就是柳絮,虽然价值很高,然而保暖性与棉花差得太多。
陈应轻轻起身,披上狼皮披风,来到屋外。不知何时,地上居然覆盖了一层雪。
尽管披着披风,可是这个披风似乎像纸糊的一样,丝毫挡不住凛冽如刀的寒风。
望着天空纷纷扬扬的落雪,陈应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这个夜晚会被冻死,天亮之后,不知道长安城会有多少人家传来哭声。
陈应虽然知道棉花是御寒极佳的物资,然而这个棉花如今在大唐还是观赏花一类的稀罕物,至少陈应从来还没有见过棉花,就算是棉花推广开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推广开的。
不过,陈应却知道御寒并不是棉被和棉衣这一种手段,暖气炉,羽绒服。
突然,陈应一拍脑袋,暗道自己蠢笨。
陈应所在的城市,号称中国八大羽绒市场之一每当夏季,整个镇子一百六十余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都臭气熏天,空气污浊,虽然人类生存环境很差,然而却让陈应免费见识了一整套羽绒加工生产工艺。
虽然羽绒服在后世非常普遍,然而真正了解加工工艺的人并不算太多,而且这个羽绒加工工艺,其实并不复杂,在这个时代,完全可以手工做到。
这不仅可以御寒,同时也可以为陈应开辟一个财源。
天刚刚蒙蒙亮,整个陈府就被陈应叫起来了。十八个下人都冻得瑟瑟发抖,特别是李初七嘴唇都冻得乌紫。
陈应道:“现在交给大家一件事,赶紧去西市收购鸭子毛!”
“郎君你要那东西干嘛,既不能吃,也不挡寒。”作为陈应年轻最大的周满仓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告诉小郎君持家要勤俭。
“这个你们别管,全部出去买鸭子毛!”陈应道:“只要是市面上的鸭子毛,有多少要多少,每斤给五文钱。”
陈应感觉这个价格应该非常公道,在后世羽绒每斤在百元以上。算起来原料的鸭子毛也在给五文折算下来才三十多一斤,应该够便宜了。
六男人一哄而散,每个人背数十斤钱前往市场上去买鸭子毛。
莫约小半个时辰,车夫老周第一个回来,他是驾着马车出去,回来的时候,居然装了整整一马车,足足二百余斤鸭子毛。
然而最让陈应意外的还是老周带的钱,居然花了不足五十钱。
老周看着陈应吃惊的目光,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老周道:“俺就没买鸭子毛,这个东西又脏又不容易清理,俺买了十壶酒,去几家熟肉店一转,每家就把他们没用的鸭子毛都送给俺了!”
陈应道:“兰儿,记下,老周办事得利,赏百钱,卸下货,继续去买,多多亦善!”
老周一听有赏钱,顿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东家您瞧好吧,俺把长安城的鸭子毛全拉来!”
何刘氏道:“郎君,咱们要这干什么?”
“按我说的做,干净把这些鸭子毛洗净,放在锅里蒸汽半个时辰!”
何刘氏和红袖、绿珠等几个女仆赶紧上下齐手。
羽绒加工工艺流程其实非常简单,基本上就可以分成三步,第一步是清洗异物,第二步高温杀毒,第三步膨化。
因为鸭子其实身上不仅有寄生虫,还有大量的病菌,若无这一套环节,很容易造成穿戴时产生皮肤病或其他不良影响。现在陈应并没有膨化技术,也是最关键的高科技含量的东西,事实上这并不影响羽绒服和羽绒被的制造,最多只是未经膨化的羽绒,多少影响美观而已。
陈府的四个大锅整齐装满了洗净的鸭子毛,盖上锅盖,烧火进行高温消毒。
等这些鸭子毛消毒完毕,陈应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现在下着雪,想要自然晒干也不容易。可是天气太冷,时间不等人。陈应又让梁赞去请几个泥瓦匠,按照陈应的设计,将三间杂物改造成烘房。
等三百多斤经过高温消毒的鸭子毛在烘干房内烘干水份后,陈应让兰儿、绿珠、红袖等女仆开始缝制羽绒被。
被冻得死去活来的陈应早已受够了天天盖着柳絮被子睡觉,他最想的还是盖着轻便的羽绒被睡觉。
好在这些女子的女红相当熟练,很快就完成了毫无技术含量的被子缝制工作。
平阳公主府,尽管平阳公主拥有不俗的体制,可是遇到这种呵气成冰的天气,李秀宁也只能等在府中,寸步难出。
依旧坚持锻炼的李秀宁在雪地上练剑,直到额头微微冒汗了,这才还剑入鞘。
就在这时,看着丫鬟翠儿捧着一个若大的大红包裹,眉飞色舞的走来。
“兰儿,这是什么东西?”
“回禀公主殿下,这是陈将军派人送来的!”
一听是陈应送的礼物,李秀宁脸上浮现一抹温色。李秀宁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你什么?”
“陈将军说的是,是什么羽绒被。”
“羽绒被?”
李秀宁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足足有四幅宽,近一丈长的羽绒被:“本宫会缺这种东西吗?”
翠儿道:“陈将军,还专门吩咐,一定要让公主殿下试试如何?”
第七十一章 无心插柳
“试试?”李秀宁微微笑道:“现在才是大清早,你不会让本宫躺在床上睡一觉吧?”
翠儿道:“除了这床被褥,陈将军还送来了一件羽绒服!”
说着,翠儿将被褥下面的一套羽绒服递给李秀宁。
李秀宁伸手接过包裹,发现是居然是一件亵衣。
古代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