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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还想再劝李渊,却发现李孝恭冲他眨眨眼。
李孝恭道:“陛下,臣对梁国公提到的林虑稻,倒有所而闻,林虑野人向来懒惰,他们却从来没有缺粮之忧,不如,让臣前往林虑,去寻找这种稻,看看能不能在岭南种植,若是可以在岭南种植,我大唐每年也可以多收数千万石粮食!”
李渊道:“如此也好!”
不过,李渊也算忘记了李建成私自组建安东都护府的事情,默认了李世绩作为首任安东都护府大都护出镇安东。
马车停在高士廉的大门外,长孙无垢一手领着李承乾,笑着走上门前的台阶。
高士廉带着人从大门里迎出来,不由分说的抱起李承乾。
高士廉笑呵呵的道:“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母子。”
长孙无垢轻轻笑道:“舅舅家又不远,我们一大一小也有手有脚的,何必要劳动您去接呀!”
长孙无垢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小脑袋:“是不是,承乾?”
李承乾喳喳的笑笑:“自己走,自己走吃肉肉吃肉肉!”
高士廉无奈放下李承乾,交给身后的仆人,再转头看看长孙无垢脸上顽皮的笑容,忍不住数落。
高士廉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也是当母亲的人,怎么还是孩子心性,秦王现在是国之柱石了,你要有当王妃的样子”
长孙无垢满脸惫懒,好不无辜的道:“我这不挺好的嘛,没哭没闹的。”
高士廉哭笑不得:“你呀,幸好嫁了个好男人。”
长孙竭罗微微一笑。
高士廉毫不掩饰心中的愉悦,道:“不知道陛下这次怎样秦王?走,进去说
长孙无垢跟着高士廉正往大门里面走的步子顿了一下,脸上的灵动一扫而空,虽然仍是笑着,眼底却是全然的清冷。长孙无垢道:”舅舅出身北齐皇族,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高家那位威名赫赫的兰陵郡王?”
高士廉闻言顿时变色,脚下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住。
长孙无垢越过高士廉,走上最后一级台阶,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高士廉,笑容清冷寡淡。
高士廉疑惑的道:“你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垢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问舅舅,如今在咱们大唐,秦王像兰陵王,还是陈驸马像兰陵王?”
高士廉哭笑不得的道:“秦王没有兰陵王好看!”
长孙无垢道:“陈驸马可是比兰陵王还要好看!”
高士廉道:“你的意思是”
长孙无垢道:“舅舅身为雍州治中,陛下如今该加封陈驸马,以陈驸马的功劳,早该晋封为王了!”
高士廉脸色微微一变:“这不太好吧!”
李建成走到宫外,回首望着武德殿,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就在这时,韦挺迎了上来,躬身道:“太子殿下!”
李建成道:“回去再说!”
李建成登上马车,望着眼前的尉迟恭道:“敬德,你跟随本宫几年了!”
尉迟恭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道:“有三年了吧!”
李建成点点道:“敬德,本宫知道你的本事,窝在东宫,委屈你了,这样吧,安东都护府初立,你去跟着世绩,前往安东,将来也好封妻荫子!”
听到这话,尉迟恭的脸色大变,他望着李建成道:“太子殿下,门下做错了什么?”
李建成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那太子殿下为何要赶俺走?”尉迟恭突然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俺尉迟恭早已发过誓,今生今世,保护殿下安危,若失信于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建成听快听出了尉迟恭的意思:“失信谁?”
尉迟恭自知失言,赶紧闭嘴不谈。
陈应一手抱着陈谦,一手抱着李嗣业,父子三人在温泉池里,嬉闹着。就在这时,李秀宁一身轻纱,蒸腾的水汽,打湿了李秀宁的衣衫,这让李秀宁的身体曲线,显现让人犯罪的诱惑。
陈应一时间看得痴了。
李秀宁递给陈应一张纸,陈应看了良久,好半天这才从名单上抬起头,满脸惶恐道:“任命地方官吏,这是皇帝才有的权利,三娘你这无异于,将我置于烈火之上烘烤啊?”
李秀宁道:“名不正,言不顺,西域之地,十几个州郡,上百县治,必须要有人出面治理,地方上的刺史县令,检校官可得一时,却得了不一世,现在必须都要立刻任命。”
陈应道:“那也不该是我
李秀宁摇头道:“这是人事大权,不可旁落。”
李秀宁无奈的看着陈应,叹息道:“陈郎难道忘了,当初兵围洛阳时,我说过的话吗?你若破洛阳,便是功高不赏?”
陈应颓然放下手中的名单:“这是自保之道”
李秀宁点点头,把刚才的信放在烛火上点燃。
渐渐燃烧起来的信纸上字迹依旧清晰。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建成。
第一七五章 我不会认命更不会认输
权臣,自然没有好下场的。
然而,只要自己不犯昏,生前权臣是可以活到老死的。比如陈应,一直恪尽职守,本本分分,从来不越雷池一步。这其实是非常不保险的做法,只要是皇帝一纸诏书,可以杀死的人,那么肯定容易死。
一旦权臣强大到连皇帝都不敢轻动的时候,那么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陈应一直不扩充自己的实力,将部队保护到一个朝廷高枕头无忧的地步,背嵬军如今还是陈应的黑军,朝廷军册里,绝对没有背嵬军这么一支军队,而陌刀军朝廷军册里只有五千人像,越骑左右军三万余骑,朝廷军册里依旧没有。
各个州郡的主官,陈应任命的只是临时代理性质的官员,这种官员一旦朝廷任命,就会自动下台,只要陈应现在正式任命这些州县官员,那么西域之地,才会真正以陈应为首。陈应自己也可以成为,事实上的安西之王,无冕之王。
这次是一次非常大的动作,也是李建成为废除令出多门而做出的努力,以前李建成也非常刻制毕竟蛋糕是有限的,他需要考虑李世民的利益,李渊的利益,李元吉的利益,现在李建成决定做一次大规模的调整。
陈应接到李建成的密令,将西域经营成铁板一块,薛万彻也接到了李建成的命令,将小泾州同样经营得铁板一块,当然还有安东李世绩。
陈应让侍女将李嗣业与陈谦抱走,陈应则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陈应慎重的沉吟道:“此事,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吧!”
李秀宁点点头道:“我了解阿爹,他不能容人,知道杜伏威自武德二年请降,他为何可以活到现在吗?就是因为杜伏威麾下还有十数万军队,这些军队以他为首,哪怕他身在长安,一样高枕无忧,父皇非常清楚,一旦杜伏威出现意外,江南必乱,朝廷就算要平叛,也需要大费周章,所以父皇可以容忍杜伏威。”
听到李秀宁的话,陈应怎么感觉着李渊好像是一个怯大压小欺善怕恶的人。李秀宁就是让陈应从自身强大起来。
陈应自然清楚,对于欺软怕硬的人,绝对不能露出半分软弱,否则一定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最终如果陈应真成了事实上的安西之王,李渊也只能捏着鼻子去认了。西域距离长安太远,他绝对没有办法发动倾国攻势,更何况,陈应如果愿意,可以轻取凉州,与灵州连城一片。
要秀肌肉,就要搞搞演习。
陈应并没有藏着掖着,以西域都护府的身份,下达命令,召集各州县官员前往木兰城沙图议事,与此同时,西州道十九州各州折冲府、陌刀军、射生军、骁骑军、包括身在吐蕃的背嵬军、越骑军等将领,全部率领向木兰城集结。
当然由于西域的范围实在太大,区区一道,占了将近五分之一的大唐,所以从最东边伊州到木兰城需要骑半个月的快马,而最南边的叶州也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个空闲期内,陈应也没有闲着。他让许二娘在木兰城的南部山谷,开设了一个庞大的工坊。在这个工坊专门加工骨粉,就是将牛、马、羊、以及各种动物的骨头,有煤炭烧成粉状,对于骨头的价格采取十斤一钱,或者同等价值的粮食、茶叶、丝绸。
对于这种交易,西域各部甚至西突厥人都非常乐意。游牧民族他们每年都有很多牲口冷死病死,或者是因为杀掉吃肉,骨殖对他们来说是一不值的,能用它换到一些生活必需品,那是再好不过了。
骨粉加工厂开工之后生意兴隆,这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生产出了好几百吨骨粉。骨粉是一种很好的肥料,含磷量很高,这些骨粉将极大的填补西域各州地区磷肥供应的缺口。
西域的土地几乎很少耕种,如果施上磷肥,产量将会不弱于关中的肥田。如今西州道十九州共计六百三十万亩军田,至于百姓的田亩估计突破千万亩。粮食保证自给绝对绰绰有余。如果今年丰收的话,陈应就有足够的实力发动西征。
军队向来是高效的,随着各折冲府以及各军将领带队抵达木兰城南城之外,陈应发现他的部队有些多了。原本三个折冲府共计十六个团的陌刀军,现在人数足足多了一半,放眼望去,乌央乌央一大片全部都是身高八尺以上的壮汉。
陈应望着张怀威道:“陌刀军的人数不大对,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怀威一抱拳,朗声道:“回大都护的话,末将谨记大都护的吩附,只招身体强键、为人正直、家世清白的兵,但是他们都达到甚至超过了这个标准,末将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他们!”
陈应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拒绝他们,别以为我看不穿你那点心思!”
张怀威放低声道:“这些兵个个都是力大无穷、性格耿直、家世清白的好兵,还请大都护府行行好,给他们一碗饭吃!”
张怀威与陈应认识都超过六年了,张怀威还从来没有开口求过陈应,这是第一次。陈应龙叹了口气,说:“这些兵我全部收下,但是练不出来,可别怪我把他们赶走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自作主张,你知道培养一名重装步兵的成本有多高的!”
张士贵的脸非常臭,西域大都护府收到朝廷的补给少得可怜,基本上都是陈应自掏腰包,养活这些兵马,他不满的道:“一名重装陌刀军那身行头都够养十名长枪兵和横刀手了,他一下子超编了五千人,大都护你也不管管啊?”
陈应白了一眼张士贵道:“你也知道超编,骁骑军六个折冲府,你现在给我看看,现在多少人?张怀威超编五千人马,你倒好一下子超编六七千人!”
张士贵尴尬的笑笑:“大都护,谁嫌自己的兵多!”
陈应伸手指着张士贵、张怀威、郭孝恪、苏定方、段志感等人道:“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每隔三个月就要考核一次,不合格的给我滚,祈祷你这些兵争气一点吧!”
说完,便闭上了嘴巴,腰挺直得像一支标枪,沉默的看着那两万余名新兵。众将领知道下马威来了,都神色一肃,昂首挺胸,盯着那些新兵。
两万新兵也打量着他们的将军。
大营一片沉默,寂静无声。
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喷着火焰,仿佛能够听到它燃烧时的噼啪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几千人,浑如几千根木桩。
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