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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会来我这里呢?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自家的画舫上才对。”
跟女人讲道理那是自讨苦吃,孙平步干脆转移了话题来缓解小洛神的怨气。
“一群恨不得把我生吞了的男人都在那里等着我,我一直待在那里作甚?”
说着,白紫菡皱了皱秀眉,“难道你想让我去?”
小洛神似笑非笑望向孙平步,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说。
“那些人想要得到你,是因为你足够优秀,足够美丽,所以他们才动了心”
说着。孙平步比了一个手势,看着小洛神说道:“你应该高兴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你,而不是无人问津!”
就在小洛神有些幽怨看着孙平步,以为他已经把话说完的时候,孙平步又苦着脸加了一句让小洛神喜笑颜开的话来。
“当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是肯定高兴不起来的”。
“此次游玩,公子晚会可会再露一手?”白紫菡神情优雅,娇声软语。
“这么热闹的盛会,我虽然不太喜欢喧闹,好奇总是有一些的,”孙平步微微一笑,“再说看看画舫花灯,欣赏一下歌舞,总是比宅在家里要强的多了。”
“宅?”白紫菡有些疑惑地问。
“哦,就是闷在家里不出门的意思……”孙平步拍了拍额头,嘴里总是不经意的冒出些现代词汇,这种习惯改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解释了一句后接着说:“你上次在八仙楼演奏的非常棒,比我想象的要好听的多,应该说,比我听到的过的都要好听的多。”
“紫菡技艺粗鄙,是公子词曲做得优美”。
白紫菡有些谦虚,毕竟奏曲是自个儿吃饭的本领,真正难得的是孙平步这样一个大男人,竟能作出如此动情有悲情的曲子,倒是也让小洛神心中对他多了一份崇拜。
“太谦虚了可不是好事!”孙平步笑着说了一句,转而问白紫菡:“怎么样,这几天还好吗?如果你不习惯,我可以将你赎出来,买一处环境优雅之地和绿绮一起生活,也是不错的。”
白紫菡闻言吃吃一笑:“早听说孙公子酿造的‘诗仙酒’价比千金,只是区区旬日间便已经家财万贯的传言,公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这个没什么好谦虚的,家财万贯什么的倒是也差不多了!”
孙平步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事实,诗仙酒太受欢迎了,喜欢酒的人又太多太多了。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酒,酿造的秘方太过古老,酒色不纯,好些的也是微微泛黄,和诗仙酒没法比,再加上改良配方,品质,口味更是好上了不少。
一路上,车马相随,孙平步和小洛神相谈甚欢,感情自是更加深厚。
“孙大哥,紫菡姐姐,秦淮河到了呢,该下车了”。
被赶到外面,和车夫一起吹风的张靖别提有多郁闷了,本以为这次难得的机会,可以和美若天仙的小洛神姐姐近距离畅谈一番,谁知······
张靖心下愤愤不平,只能忍着委屈,一路嘟囔,到了秦淮河才张嘴喊了一嗓子。
听到张靖那满含怨气的声音,车厢里的白紫菡和孙平步都是禁不住的感觉好笑,这个小家伙性子倒是直爽单纯的可以,什么情绪都以最直接的方式在脸上,或者语气上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笑,孙平步便为白紫菡撩起了挡帘,示意她先。
“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怨气”。
下了马车后,孙平步看到站在一旁生闷气的张靖,禁不住的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
张靖给了孙平步一个白眼,扭头看着灯火辉煌的秦淮河,依然怨气难消。
“这小家伙……”孙平步无奈地摇头。
“紫菡谢过张公子今日之助,改日定当亲奏一曲聊表谢意!”
犹如珠落玉盘的仙音在张靖耳边响起,张靖闻声急忙转过身来,脸上满是紧张之色,看着白紫菡说道:
“区区小事,紫,紫菡姐姐客气了!我……”
一时间,张靖有点结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洛神闻言,抿嘴一笑,那如花娇艳般的绝美俏脸,媚态毕显,更是看得张靖目瞪口呆。
“紫菡诚意相邀,还望张公子莫要拒绝,到时便邀孙公子一同前往挽香楼吧,紫菡奉茶以候。”
说罢,小洛神向孙平步和张靖两人委身一礼,便转身轻离去。
小洛神已经走远,张靖却依然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呆,孙平步见状,悄悄的走了过去,突然给了张靖一个爆栗,“人都走没了,回神儿了!”
“哎呀!好痛!”
张靖捂着被敲的脑袋,回过头狠狠瞪了孙平步一眼,愤愤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本少爷好心雇了马车,而且还带仙子一般的小洛神姐姐去接你!”
说道这里,张靖的表情更加郁闷和不平了,“你竟然把本少爷赶出来为你把风,真是没天理”。
“呵呵·····”
这次秦淮画舫举办晚会,邀请仪阳县的才子,乡绅,场景甚是热闹。
张靖带着孙平步到了湖边的一处小码头,在那里,正有几名身穿官服的执事在忙碌着。
孙平步走过去,递上请帖,其中一位执事先是随意地接过请帖,撇了孙平步一眼后,慢条斯理地打开请帖,嘴上问道:“姓甚名谁……”
刚刚问完,这位执事望着打开的名贴上那金灿灿的‘孙平步’几个烫金大字后,双眼一突,
“原来这位气势不凡的公子,竟是大名鼎鼎的孙公子,失敬失敬!”
那执事看到名帖之后,先是惊愕,随后满脸温和笑容地向孙平步拱着手,客气地说道。
孙平步向那执事回礼,一边又谦和道:“执事大人谬赞了,孙平步就一无名学子而已。”
“孙公子自谦了!”
那位执事看着一脸谦虚的孙平步,“既然是孙公子,那其余的手续便有我等来操办吧,来人!”
说着,那位执事向河边喊了一声,吩咐道:“送孙公子上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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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你很牛逼啊?
小船飘飘荡荡地向着灯火辉煌的秦淮河中行去,一艘艘画舫就如同一只只在河面上飘行的巨型花灯一般,各种各样是华丽色彩,将秦淮河装点的辉煌。
秦淮河里并不是只有属于诗会的几艘画舫,其他的各色楼舫也如穿花蝴蝶一般游走在河面上,将本就热闹的秦淮河装点的更加华丽繁荣。
参赛画舫和周边的画舫区别并不是很大,只是船头少了那些搔首弄姿的美娇娘们。
张靖想来是已经上过画舫了,他熟门熟路地指点着船夫,将小船驶向了一艘通体紫色的,外面挂满了形状各异的紫色灯笼的巨型画舫。
“那艘紫色的画舫便是小洛神姐姐坐场的画舫了,咱们便去那里吧,梁大哥此刻正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张靖一边向孙平步说着话,一边催促着船夫划的快些,看着他一脸急切的模样,孙平步有些无奈。
看着热闹繁华的秦淮河,还有那瑰丽的画舫上娇声笑语,搔首弄姿地在揽客的年轻姑娘们,孙平步呼吸着河面上微微潮湿的空气,心头畅快万分。
“孙兄,张兄,你们终于来了”。
不远处,孙平步和张靖刚刚走上画舫,便被一直在船首张望的梁玉成发现了,“怎么这么才到,可是让我一阵儿好等。”
“哎!有人重色轻友,可不怪我。”张靖佯作一副无奈有悲艾的样子,诉说着自己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委屈。
“重色轻友?”梁玉成有些疑惑地看了张靖一眼,随即扭头看向孙平步,眼神里带着疑问,好似在问孙平步。
“小孩子闹脾气,别理他!”
孙平步瞅张靖一眼,这小子,即使喜欢搞怪,他说着便向船舱走去,嘴上也招呼道:“走,进去说话,晚会快要开始了吧”。
这艘画舫属于那种牌楼式的建造格局,刨除舱底,在它的上面有着三层的阁楼式建筑,雕梁画栋间一幅幅精美的水墨图画将这艘紫色的画舫点缀的异常的典雅秀丽,刚一进入一层的花厅,让孙平步有些措手不及的呆了一下,举目望去,大约百来平米的花厅中,在坐的可不少人。
随意地找了几个空余的座位坐了下来,张靖此刻早将那莫名其妙的委屈抛到了脑后。他一脸兴奋的张着嘴说道:“你们知道吗?那个,那个……”
花厅正南面,
这时候,坐着的三位负责这艘画舫的执事站了起来,大声宣布:“时辰到!按照晚会规定,亥时之前未到会场者,废除你参赛资格!如今亥时已到……”
随着执事正声宣布,花厅中本显得有些吵闹的气氛,顿时静了一静,紧接着便再次喧哗了起来,这次的喧哗不是激动诗会开始,而是惊诧于执事说出来的话,
要知道,往届的诗会是从没有出过什么‘废除资格’之类的规定的,而今次竟然有‘迟到就废除参赛资格’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规定,确实让在场的才子们非常的惊讶。
“怎么会?”
张靖收起了一脸被别人打断讲话的恼怒,此刻也是一脸的愕然,想来以他的身份也是不知道这个内幕消息的,所以难免非常的惊讶,梁玉成更是一脸的为孙平步庆幸的表情“还好孙兄来得及时啊……”
娱乐而已,如此较真。
孙平步也有些惊讶,这方面的事情他是打听过的,往届的诗会绝对没有这样一条说得上非常严厉的规则,这届诗会竟然操办的如此严格,这让孙平步更加的好奇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本届秦淮河晚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比赛规则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那位执事用他那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讲解着这次诗会的与众不同,他看着厅中众多才子或疑惑,解释道:
“当然,既然是晚会,自然还是游玩尽兴为主,不会参杂到别处,这方面各位才子是不用担心的!”
闻听到那位执事大人的解释,大多数的才子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诗会突然改了规矩,要比策论,比文章,那他们可真就歇菜了。所以众才子们在听闻执事大人的解释后才会如此表现,今夜或许又是一场风花雪月。
仪阳县凡是有名的清倌人都来了,若是表现突出,说不得就能成为某位姑娘的座下之宾。
这艘画舫的女主人,可是小洛神白紫涵。
“今次诗会共分五关,第一关名为‘吟花弄月’”,
说着,那位执事大人扫了一眼在场的才子们后,接着说道:
“各位才子可以自由题诗,但要以花和月为题,诗词作完后交予我等执事,再由我等交予诗会考官进行审核比较,最优者,可胜出!好了,现在诸位可以开始了,这一关限定时辰为一炷香时间,过时不候!”
说罢,那位执事大人便拍了拍手掌,一名姿容俏丽的侍女应声而出,手中正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其上正插着一根燃香。
执事接过香炉用火折子点燃后,便放置于花厅正中的圆桌之上,而另外两位执事也在圆桌旁坐了下来,面朝这众才子所在的方向而坐,履行起自己的监督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