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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墨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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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都能一股脑的解决。”

萧布衣苦笑,“张大哥说的没错,可是我本事低微,医马都不行,怎能医好二人 ?”

虬髯客伸出手掌,上面赫然一个瓷瓶,“这里有两丸药,灌水服下即可,一丸一人。我虽然查明他们的病理,可是不敢担保这药定能保命,因为这药非出自我手,我习武出身,不是神医,只感觉这药可稍微对症。你可拿去一试,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他们活了,你不过是得到些赏赐而已,可如果他们吃这药死了,可敦大怒,你小命堪忧。”

萧布衣愣在那里,半晌才问道:“张大哥觉得这药治好他们有几成把握?”

虬髯客想了下,犹豫道:“大约有五成吧。”

萧布衣暗道这和没说一样,咬咬牙,还是接过那个瓷瓶,“马格巴兹生死一线,试试总是好的,至于钱财赏赐,倒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他若不吃药死了,和你没什么关系。他吃你的药死了,责任可在你。”虬髯客凝望萧布衣的双眸,沉声道:“难道你真的觉得别人的生死比你的生死还要重要?”

萧布衣缓缓道:“我若是不知道有机会也就罢了,但是我既然知道,怎能眼睁睁的看到马格巴兹死去,而不援手。张大哥,我决定先让马格巴兹试试这药,生死由命好了。”

虬髯客淡然一笑,站了起来,拍拍萧布衣的肩头,“萧兄弟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实在是我辈中人。天命由天,人命在你,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过几日再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他倒是说走就走,转瞬消失不见,如果不是萧布衣手中还有那个瓷瓶,几乎以为是一场梦境。

萧布衣熬到清晨的时候,再也按捺不住,打开瓷瓶看了下,里面果然有两丸药,色泽黝黑,没有发出所谓扑鼻的香气,反倒有股辛辣的怪味,对五成功效的信心不由又打了个折扣。

翻来覆去的看那个瓷瓶,见到上面花纹倒还精细,手指触摸瓷瓶的底部,好像有凸痕,心中一动,掉过来看了一眼,发现瓶底有个孙字。

虬髯客姓张,这么说这瓶药其实是别人送给虬髯客的?萧布衣搞不懂为什么虬髯客武功高强,身上偏偏有这么多疗伤圣药,当初那瓶刀伤药就比贝培手上的好用很多,虽然贝培的刀伤药也算很不错。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萧布衣索性不想,站起来把瓷瓶揣在怀中,走出毡帐。

虬髯客可以出入自由,他却没有这个本事,才掀开帘子,两个兵士已经持矛问道:“做什么?”

“布衣想要求见可敦,望请通报。”萧布衣拱手赔着笑脸,心中惴惴。

两个士兵互望了一眼,倒没有讥笑。能让吐屯送马桶过来的人,就算是罪人,也不要轻易得罪,因为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翻身。

“你等等,我去问下吐屯。”一个兵士急匆匆的走去,留下一个看守。

不大的功夫,羊吐屯已经带着死羊脸过来,望着萧布衣道:“你求见可敦什么事?”

“不好在这儿说,不过和马格巴兹有点关系。”萧布衣早就想好了措辞,只怕不能轻易见到可敦。

果不其然,羊吐屯摇头道:“萧布衣,你以为你是谁?可敦岂是说见就见?”

萧布衣含笑道:“在下布衣一个,只是事关马格巴兹的性命,在下只能冒死求见可敦。”

羊吐屯微微动容,“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虬髯客把前因后果说一遍,萧布衣此刻多半不能明白羊吐屯表情的含义,现在却知道羊吐屯动容不过是为了塔克,不由为马格巴兹有点悲哀。

“布衣见识浅薄,不知道马格巴兹可否是中了毒?”萧布衣心中明镜一般,却还是虚心来问,昨夜他早就想到方法,倒不急躁。

羊吐屯冷哼了一声,“你才知道吗?”

萧布衣收敛笑容,脸色诚恳道:“不知道现在可有什么救治的方法?”

羊吐屯看了他半晌,这才摇头道:“没有,我看他气息微弱,估计活不了多久。”

萧布衣露出关切之意,“如若真的没有救治之法,在下倒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羊吐屯目光一动,沉声道:“什么方法?”

萧布衣弯腰去挽裤腿,两名士兵上前一步,长矛抵住他的两侧,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第九十五节 奇货可居

士兵曾经搜过萧布衣的身上,都知道萧布衣裤腿中藏有一把匕首,见到萧布衣弯腰去挽裤腿,误以为萧布衣要刺杀吐屯,急声喝止。羊吐屯却是挥手让他们退下,皱眉道:“萧布衣,你要做什么?”

萧布衣挽起裤腿,露出小腿,又往上挽了点,指着小腿肚一处伤口道:“大人你看,这处伤口本来是毒蛇咬的,小人当初被毒蛇咬了一口,几乎送了性命。”他身上别的不比常人多上什么,可要论伤疤,倒是胜过常人很多,随手指着一处伤口,倒是有模有样。

羊吐屯懒洋洋的看了他的伤口一眼,“这又如何?”

“当初咬伤我的是奇毒之蛇,形状虽小,毒性却是猛烈。”萧布衣心有余悸道:“大人当然也知道,蛇越小越古怪,有的时候毒性反倒越强。”

他把谎话说的极为详细,只为坚定吐屯的信心,羊吐屯点点头,想必也知道这个道理,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是如何医治好的?”

萧布衣心中好笑,心道你终于问到了正题,“在下当即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好在我命不该绝,有一位神医路过这里,家父幸而访见,可是神医偏偏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自来医治。”

他啰嗦个不停,羊吐屯还有耐性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后来神医就给我爹三丸药,我只服用了一丸,第二天就已经毒性尽去,清醒了过来。”萧布衣庆幸的煞有其事,“我爹说那是神医,说我有福气,还说……”

不等他说完,羊吐屯终于按捺不住,不管他爹,急声问道:“那你还有药丸剩下吗?”

“还有一丸。”萧布衣慌忙取出瓷瓶,双手奉上,“在下虽然不知道马格巴兹中毒因何而起,可毕竟是和在下有些瓜葛,是以奉上这丸药,只希望能救治马格巴兹一命。只是到底成与不成,在下其实并无把握。”

羊吐屯一愣,伸手接过瓷瓶,晃了下,打开看了一眼,有些失望道:“只有一丸药?”

萧布衣心中好笑,他当然知道吐屯失望什么。他在求见吐屯之前,早就取出一丸药来,只奉上一丸,一方面怕巧合引起羊吐屯的疑心,另外一方面如果治好马格巴兹,却可以坐地起价。可羊吐屯只有一丸药,想必为难,仆骨的塔克身份尊贵,奄奄一息,他虽然是可敦的手下,也不敢贸然以来历不明的药物医治塔克。

虬髯客说的没错,塔克死了,萧布衣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塔克吃了他送上的药死了,他就只能陪葬!这种选择看起来轻易,却以生命为赌注,萧布衣胆大包天,再加上对虬髯客有点信任,对马格巴兹有些怜悯,这才冒死一搏。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是有点傻气,他却毫不在乎,不然当初也不会身陷重围,毫不犹豫的回马去救莫风几人。有些事情他不屑去做,可有些事情,他却一定要做。

“当初你在可敦大帐之时,为什么没有说出此事?”羊吐屯脸上有了狐疑。

萧布衣早就想好措辞,诚惶诚恐道:“当初在下其实也想奉上药丸,只是生怕可敦误会太巧,反倒惹上不明的麻烦,这才不敢说出。只是一晚过后,良心不安,无法安寝,这才斗胆说出,可我不敢保证这药丸有效,还请大人明察。”

羊吐屯凝望他良久,这才说道:“那好,我姑且信你,萧布衣,你先回转等我消息。”

萧布衣回转到毡帐内,心中不由惴惴,搞不懂虬髯客的药丸到底有没有效果,以手做刀练了几招,多少有些心烦意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让人难以捉摸,就算医好马格巴兹,凶手是哪个还是不得而知。

他对羊吐屯说了一堆,就无法安寝四个字是对的,其余都是一派胡言,身心有些劳累,索性放开躺下,暗想老子豁出去了,死不死的先睡一觉再说。

他放宽了心思,极快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数十人持矛带刀的冲了进来,大声喝道:“萧布衣,你害死马格巴兹,还不受死。”

十几杆长矛倏然戮到,萧布衣大喝一声,就要拔刀,霍然坐起,四下一望,这才发现是惊梦一场,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惊魂才定,就听到毡帐外脚步声急促,竟和方才梦境一模一样。萧布衣心中一寒,伸手已经抓住身畔的长刀,无论如何,他都是不甘心束手就擒,虽知如果在这里打起来,要想活着逃出可敦的营寨势比登天还难!

帘帐一挑,萧布衣见到来人,已经松开长刀。来的有四人,可却没有带兵刃入毡帐,一见到萧布衣,一人已经急声道:“萧布衣,跟我去见吐屯。”

萧布衣从他表情看不出什么,却已经站起来跟随。四人两前两后,无形中把萧布衣围在当中。出了毡帐,急步前行。

萧布衣脸色沉静,心中紧张,感觉脚步声好像踩到胸口一样,几乎要被紧张激出心血来,等到到了一个毡帐前,羊吐屯已经出了毡帐,立在帐前。本以为羊吐屯是欢迎自己,没有想到他身后跟着那个戴着通天冠的人,脸色凝重。

羊吐屯也是脸色凝寒,萧布衣一见心中已经凉了半截,暗道若是药丸有效,马格巴兹病好,这个羊吐屯不会这种死羊脸,难道虬髯客给自己的药丸竟然没有效果,或者是吃死了马格巴兹?

心中紧张,萧布衣却没有丝毫责怪虬髯客之意,因为人家事先已经说的清楚,不保治好,只有五成的把握,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样给自己辩解才对。

“萧布衣,跟我去见可敦。”戴通天冠的人喝了一句,羊吐屯脸色更为难看。

萧布衣搞不懂怎么回事,望向羊吐屯,“羊大人……”

羊吐屯凝声道:“索大人,可敦有命,萧布衣归我招待,你想带他去见可敦,可有可敦的手谕?”

索大人一怔,冷哼一声,“羊大人,可敦让你招待萧布衣,可没有让你把治病的神药不救塔克,而去救无关轻重的马格巴兹!”

萧布衣听到这里,暗自舒了一口长气,心想既然称作是神药,难道说虬髯客给的药丸有效,可如果有效,这个羊吐屯绷着一张死羊脸又干什么?自己给羊吐屯药丸,只有二人知道,这个索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羊吐屯脸色微变,阴沉不定,拱手道:“索大人,一会儿我自然会带萧布衣去见可敦,若有人想借机抢我的功劳倒是大可不必。”

索大人怒声道:“羊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索某人对可敦的忠心天地可鉴,我只怕某人想要塔克去死,这才浪费神药,却是隐瞒可敦不报。我索柯突虽然不是吐屯,却也有责任向可敦禀告此事,既然羊吐屯不让我带萧布衣去见可敦,看来我只有亲自向可敦禀明此事,请可敦定夺。”

他话一说完,不理萧布衣,拂袖离去,羊吐屯凝望他的背影,脸色阴沉。萧布衣隐约听出点原委,心中好笑,这什么羊大人索大人也是不脱官场习气,知道药丸救命,都想到塔克的身上,看起来自己已经是奇货可居,这个羊吐屯还是一张死羊脸,当然是因为听自己说,药丸只有一丸的缘故。

果不其然,羊吐屯见到索大人远走,已经顾不得再摆官架子,一把就把萧布衣拎到毡帐之中,沉声问道:“萧布衣,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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