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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的战象正快速前冲,山顶的数十枚炮弹,便直接冲出硝烟,越过明军头顶,射入象阵之中。
炮弹如同陨石般呼啸着砸入地面,战象冲锋的道路上,顿时泥土飞溅。
“哞~”的一声悲惨的长嘶,一枚铁弹砸在战象侧背上,那战象一声惨叫,便忽然重重倒地,砸得草木飞溅,大地震动。
伍德一声冷笑,这些战象用棉花塞住了耳朵,用布遮住了小眼,他们在恐惧和受到惊吓之后,只会更加疯狂的向前冲锋,将明军大阵撕碎。
战象的速度很快,它们在溅起的泥土和草木之间,狂奔而来。
李定国见炮击没有效果,脸不禁凝重起来,但是前阵指挥的陈友龙却淡定自若,他目光紧紧盯着战象,在他们前冲到离开大阵两百步时,明军并没有抬铳射击。
陈友龙长期在云贵作战,知道这些庞然大物,皮糙肉厚弓箭和火铳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将它击倒,硬拼只会被这些巨物撞飞。
“散开!”就在这些战象奔驰到阵前的一百五十步时,陈友龙忽然拔刀一声怒吼。
他身后亲卫当即将一面旗帜往左右连续挥动,后面双手持铳的明军士卒,如释重负,立刻以司为单位,士卒从两边向插着背旗的司长靠拢,司与司之间顿时就出现一条空隙,然后士卒们迅速移动,将空隙留给冲来的庞然大物。
片刻之间,明军大阵就从一块铁板,变成了一把梳子,留出无数条缝隙。
巨象们在炮火中,惊恐的狂奔,眨眼间就撞上了明军的大阵,但是伍德期盼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受惊的战象纷纷从明军的空隙间穿过,只有极少的战象撞到了明军,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就将明军士卒撞飞,将阵后的辎重车辆撞翻,稻米撒了一地。
“合!”巨象从缝隙间穿过,陈友龙再次大喝,他身后令旗前后挥动,散开的明军立时又恢复阵型。
“冲!”紧接着,陈友龙又是一声大呼,明军士卒便在鼓声和笛声中,向前推进,迎击压上来的荷兰人。
待战象冲过明阵,后面一队明军才转向,追着战象的屁股,追杀上去。
伍德见此脸上一阵抽搐,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时间去改变战术,跟在战象后面的荷兰士兵,已经接近明阵。
他们原本是想战象冲乱明阵之后,立刻排枪击溃混乱的明军,但现再只有与明军对射了。
“轰轰轰!”战场上,忽然炮声隆隆。
明军的整个大阵开始向前推动,与此同时荷兰人的大阵也向前推进。
炮弹在两军之间的空旷地带落下,打得泥土飞溅,有的炮弹则落入前行的队列中,直接将排成整齐对列的双方士卒打翻。
李定国用千里镜观察战场,敌军左右两翼摆出防守的姿态,中间前突的荷兰人列成几个三排的竖阵,排成整齐的队列,冒着炮火向明军平推而来,而明军同样如此,在敌军的炮火中缓步前行,炮弹落在阵中,士卒们依然双手持铳,向前推进。
“传令骑兵,打掉荷夷炮阵!”李定国见荷兰人藏着的火炮忽然开火,炮弹打入明阵,步军的阵线,立刻出现数个缺口。
虽然明军士卒依然,镇定的列队迎击上去,但荷夷的炮击,无疑给了明军布阵造成了一些慌乱。
明军牌多,可是荷夷几乎就只剩下,大炮轰击步阵,然后排枪击溃明军中军一条路。
虽然明军的火炮,也在轰击荷夷的步阵,但是明军既然兵力充足,又有骑兵,干嘛不用呢?
李定国一声令下,护卫在右翼山坡下的明军骑兵,立时分出千人,呼啸着绕过步军战场,向腾起白烟的荷夷炮阵杀去。
此时两军步阵很快接近,双方在齐腰的杂草中,将距离拉进到一百五十步内,但是两军都没有人先发一铳。
忽然,前进的荷夷人与明军几乎同时停下步子,明军千人排成一线,抬起自身火铳,对面的荷兰人也抬起了火枪。
双方的指挥官几乎同时挥旗,军中的哨子和鼓声同时响起,“砰砰砰”的枪声响成一片。两军的步军阵线上,立时弥漫起一条长长的烟带,大量的士卒同时中枪倒地。
“第二队,上!”明军将领一身呼喊,第一排铳手立刻退下,紧张的装填弹药。
在第二排火铳手,抬枪射击时,第三排火铳手,却已经双手持枪,已经准备接替他们的位置。
双方士卒,就这么隔着百步,站着对射,排枪击毙对方。
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以及严格的训练,而很显然这些素质明军都有。
在排枪下,双方士卒不停的倒地,而当三轮排枪过后,荷兰人三板斧耍完,却立时慌乱了。
对面的明军并没有像他们遇见过的敌人一样,在他们的排枪下崩溃,反而以同样的方式,打得荷兰人连连倒地。
荷兰人纵横世界,海上靠炮船,陆上靠排枪击毙,他们还没有遇见几轮排枪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今天一碰上,排枪打了已经不只三轮,对手却依然没有溃逃,反而越战越勇,他们立时就被打懵了。
荷兰人的战力还是不错的,虽然发现排枪不起效果,但是还是在一列列的上前射击,可是两翼的苏丹国的士卒,就业余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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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军的三轮排铳和火炮轰击下,这些前冲的土兵们,立时就被打得溃退了。
“杀!”两翼的刘文秀和余佑明,几乎同时一声怒吼,明军士卒立刻在火铳上插上铳刺,或者拔出佩刀,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呼喊着向荷兰人的两翼席卷过去。
于此同时,明军千余骑兵呼啸着冲上荷夷的炮阵,骑兵三眼铳轰击,将炮手击倒,有得冲上去马刀砍杀,一百多名荷兰人还有三百多土兵,立刻就被杀得四散奔逃。
这一下,荷兰人的两翼被明军击溃,中间的排枪又失去了火炮的支援,荷兰人在明军排铳和山头炮阵的点射之下,先顶部住了。
无论伍德怎么调兵,怎么指挥,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明军面前,他耍完了三板斧没有效果,便预示着必定失败,无法挽回战败的结局。
不到两千火枪手,在明军的炮击下,不断有人被砸成肉泥,荷兰人惊奇的发现,明军的排枪射击和步炮协同,比他们还要熟练一些,这就没法打了。
明军一边按部就班的射击,后退,装填,荷兰人因为人员损失,出现空缺,三排射击却混乱起来。
“上!”明军这边见两翼已经席卷过去,中间顿时一改站定射击策略,开始便走边射,而随着距离的拉近,荷兰人的伤亡再次增加,他们面对以整齐阵列压来的明军,终于军心崩溃,士气丧尽。
此时,已经没有人再听伍德的指挥,在明军势不可挡的杀气和山崩地裂般的声势面前,胆破心裂的荷兰人争先恐后逃命,但这时两翼的明军已经向钳子一样,包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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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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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3章暴虐的明朝很恐怖
这场遭遇战,战斗的过程,还没有双方列阵的时间长。
荷兰人的战力其实还算不错,但是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只有两千多人,而精锐的明军却有三万人。
这些明军不是北伐精锐,就是在云贵镇压叛乱,对付土司的人马,常年作战,荷兰人带着一众南洋小国的土兵,怎么带的动,能打得过就奇怪了。
荷兰人排枪击毙的战术,没有打溃明军,明军只是连射三轮,却将苏丹国的士卒打得崩溃。
整场战斗,明军可以说打得极为顺畅,开战不到两刻钟,战斗就以明军的完胜而告终。
这一战明军主要的伤亡来自与荷兰人的对射和炮弹轰击,总共伤亡不到四百人,但是却创造了十分辉煌的战绩,杀敌四千,俘敌一万,只有不到千余敌人逃脱。
其中,荷兰人被打死八百多人,因为他们位置居中,被两翼的明军包抄,所以绝大多数荷兰人都被明军俘虏。
此时明军骑兵继续追杀溃兵,剩下的人马则忙碌地打扫战场,一队队战俘被明军士卒押着集中起来,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还有十多头大象被明军抓了回来。
这些战象不像骑兵能够转向,大多只会直冲,就是个一锤子买卖,明军跟着后面追杀,一直赶到河边,有的大象逃入河中,有的则被明军连人带象直接抓住。
大明境内除了云贵和广西,还能看见象之外,原本活跃在中国南方的象群,已经紧随着犀牛的步伐,快要灭绝。
这几支象李定国准备送到南京,献给监国,圈养起来。
此时李定国来到堆积的战利品前,除了荷兰人的胸甲和火枪、三十门炮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能被装备精良的明军看上。
就算是荷兰人精良的盔甲,明军也用不上,只能收藏,或是溶了当铁疙瘩卖掉。
“大帅,抓住了几名占城人,据说是占人的王族!”一名士卒前来禀报道。
李定国微微皱眉,有些明白大军的行动,为何会被荷兰人知道,原来是有带路之人,有占城王族与明朝治下的占城人暗中勾连。
“杀了吧!不要节外生枝!”李定国随口说了一句,这种不稳定的因素,还是除掉好,免得影响占城的稳定。
士卒领命而去,李定国等人则继续往前走,来到看押被俘虏的荷兰人之处。
这时荷兰人已经没有之前的傲慢,近千人聚集在一起,被明军用火铳指着不敢动弹,李定国一走近,便觉得臭气熏天,不禁站在外围停下了步子。
没办法,这个时代,连法国的太阳王都不洗澡,整个欧洲没几个人讲卫生的,就连皇宫和贵族府邸里也没有厕所,最多弄一个木头马桶,全欧洲都在随地大小便,就算中世纪结束也毫无改观,欧洲人还在“随地屙屎,街上粪便随处可见”……
在干净整洁,注重仪表的明朝人看来,这群肮脏的西夷,怕是连北面的蒙古人都比不上。
“把他们的头领带出来!”李定国皱了下眉头。
不多时,几名明军便将一名白皮肤红头发的荷兰人带到了李定国面前,禀报道,“启禀大帅,此人就是荷夷的司令官伍德。”
“司令官?”李定国不禁笑道,“近两万人,不到两刻钟,就被本帅大军击溃,就你们这样,还好意思挑战我大明朝,撕毁我大明朝的条约,你不觉得羞愧吗?”
伍德也被明军的实力所震撼,这个国家,这个文明与他们遇见的所有文明都不一样,他们确实不简单,排枪还真没法子解决。
中国有句话叫事不过三,从澎湖之战,到料罗湾海战,再到收复台湾之战,加上这次,荷兰人以及连续第四次失败了,就是性子再倔,也该被捶醒了。
伍德确实意识到了明军的强大,不过他内心其实还有些不服气,因为每一次失败,明朝都是以多取胜,凭借人数的巨大优势来击败他们,这太不绅士了。
要是双方人数相当,荷兰未必会输给明军,伍德心中还是有点不服气,“阁下,您虽然···”
“砰砰砰~”伍德刚开口,河边忽然一阵铳声传来,将他的话语打断。
伍德扭头看去,便见明军将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