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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老子做什么了?”李佑依旧牙尖嘴硬。
“把人带上来,让游缴大人看看他究竟做了什么”,李贤一声令下,便有军卒拖来了几个面目全非的死尸。
“他们是谁?”李佑很是憋屈,这帮死尸与他何干?
“他们是临近的贼寇,是你从死牢中将贼寇救了出来,又是你勾结贼寇,图谋不轨”,李贤迸字如刀,刀刀致命。
天见可怜,李佑坏事做了一箩筐,可是李贤找出的这几具尸体却与他没有半点联系。
换句话说,李贤就是在栽赃陷害。
李佑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你是徐州刺史也不能栽赃嫁祸,‘乱’我声誉,你以为随便拉来几句死尸就能置我于死地吗?笑话!天子何在,我要去见天子!”
话虽然如此说着,可李佑已经暗叫不妙,他没想到李贤竟然有这种毒辣的手段。
看那几具死尸的模样,谁知道他们死前是什么身份,可到了人家嘴里却成了通匪的人证。
若非死人不会说话,李佑非得‘逼’的他们开口澄清不可。
“那好,让李游缴死个明白,你们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李贤摇摇头,好像宣布了李佑的死刑。
“李佑,你还要狡辩吗?这些的贼寇都是在你的院中发现的,若非有你暗中指使,他们又怎么可能入得城‘门’,藏匿城中,且不说那银钱,单是他们手中的凶器便能说明一切了”,相梁拿起一把钢刀,道“这腰刀全都是库房所藏,除了你李游缴,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这些”。
“血口喷人”李佑一口淤血差点喷了出来,没错,他是与贼人勾结过,可眼下这帮‘混’蛋是怎么知道的?
最可气的是,看他们这来势汹汹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栽赃陷害,可令人抓狂的是,对方栽的赃正巧是李佑最见不得人的一面,是事实存在的真相。
难道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罢了,如果李游缴问心无愧,还请放下兵刃,等本官查明真相之后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李贤说的冠冕堂皇。
李佑不是傻子,他可不会上当!
栽赃陷害的事情那白脸刺史都能做得出,杀人灭口又算的了什么?李佑绝不会束手就擒,他故作悲愤,道“李贤,你这小儿误我!”
说罢,李佑撒‘腿’直奔,竟然是想溜掉。
世上有很多人命中注定会成为敌人,李贤与李佑便是这样。
自打李贤碰巧救了“马家父子”,李佑便将其视作眼中钉。
其实,李佑有很多机会可以化解矛盾,可他却不屑为之。
钱能‘惑’人心智,李佑完全没有意识到,以李贤的身份,要想杀他,比杀只狗还要容易!
双方势力的不对称,早就了李佑的悲剧。
李佑把李贤看成了心腹之患,李贤却从未将李佑放在眼中,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当然,最诧异惊恐的却是李佑了,明明筹备了那么些日子,可到头来却被李贤一击必杀,一招打在了七寸上,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李佑在自家的院落中急速的奔跑着,浑然不顾四周家仆的呼喊,至于小妾,儿‘女’,生死攸关之际又哪里管得了那些!
跑!跑!跑的越远越好!
只要逃出去,找到藏匿的钱货,一定可以东山再起,那时候,一定要杀了李贤,以报今日之仇!
跨过土坎,越过围墙,李佑已经四十岁了,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跑的这么快!
“莫走了李佑!”身后的追兵越行越远,李佑渐渐跑出了感觉。
“我去追!”眼看李佑没了踪影,相梁撸着袖子就要追上去。
“去吧”,李贤微微颌首,相梁这才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而去。
不过,李佑还是溜掉了,李贤一行人虽然来势汹汹,可对游缴府的地理情况远没有李佑自己来得熟悉。
好在方云本也没打算将其击杀在此处。
仓促击杀,虽说可以快刀斩‘乱’麻,但落到有心人眼里,便难免会节外生枝。
本来通匪的罪责尚且不确定,可眼下李佑自己一跑,却有一种畏罪潜逃的嫌疑了,便是在追捕之际将其击杀,也有一定的道理了。
“莫急,跑不了他,先把府院围起来,不要放走了一人”,李贤气定神闲。
等了这么久,县尉胡福也快来了。
之前,李贤敲打过胡福一次,本来以为对方会大义灭亲,谁曾想,最终还是要李贤自己动手。
这一次,是李贤给胡福的最后一个机会。
数百名‘精’锐将李佑的府邸围的的水泄不通,他们很快在库房、地室内找出了大量盔甲、军械。
这时候,胡福终于来了。
数日不见,胡福苍老了很多,“下官来迟,请使君恕罪”。
李贤“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胡福耷拉着脑袋,道:“李佑罪不可恕,是下官自己想茬了”。
“哼!”
李贤不再多言,这时候,院内的厮杀已经结束了。
敢于抵抗的几十名护卫死伤过半,只有十二人缴械投降。
相梁按照李贤之前的吩咐,将所有的护卫全都关押到了大牢之中,并指派人手严加看管。
忽而,一阵惊呼声传来,“报,使君,地窖有发现”。
李贤闻言前去,尚未临近,他便被一阵金灿灿的光亮晃晕了眼。
金砖!
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砖,粗略看去,起码有数千两。
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十贯钱,只是这些黄金就价值数万贯!
李贤深吸一口气,道:“用车马将这些东西运出去,不可泄漏”。
“喏!”
事到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
圈占良田、霸占金矿、暗中豢养死士,勾结匪徒,图谋不轨,这些罪名里的每一样都能轻而易举地把李佑置于死地。
换句话说,李佑死与不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贤用李佑的事情,向天下人彰显出自己的手段。
李贤执掌徐州大权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一些徐州大族依旧没有将李贤放在眼中。
天子刘协途径沛县,对于徐州大族来说恰恰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机会,只要把握妥当,有极大的可能对李贤取而代之!
暗流涌动,对此,李贤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如今,李佑自己不知死活跳了出来,恰好给了李贤动手的机会。
。。。
第四百九十四章对策
翌日一早,沛县便流传着一个消息:郡县之内颇有财势的李家一夜间灰飞烟灭,家主李佑不知所踪。
李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游缴,但他名下田地极多,依附于他的佃户足有数千人。
李佑一死,谁是新的主家?
佃户们关心的是田地的归属,而城中的富贵大户却惦记李佑的死因。
李佑虽是一方豪强,但与李贤并未有过接触,按理说,李贤不会针对于他,可是,昨夜里那雷霆一击是怎么回事?
李佑果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甚至触怒了州郡刺史吗?
不明真相之人在腹诽猜测,而熟知内情的人却心惊胆战。
李贤的心狠手辣足以令人畏惧,偌大的一个李家,一夜就连根拔起,这份手段,绝非等闲。
直到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李贤在即墨,在都昌的手段。
曾几何时,即墨城内的几大豪族图谋不轨,结果李贤轻易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现在,李佑能有这般下场,倒也不足为奇。
一时之间,与李佑密谋过的大族人人自危,他们虽有势力,但与李贤的军力比起来,无异于螳臂当车。
真要是硬碰硬地厮杀起来,谁也不是青州军的对手。
怎么办?
坐以待毙可不是什么好法子,李贤那里要走走‘门’路,可除此之外还得再想想办法。
对了,天子刘协!
大汉天子就在沛县,虽说他没有什么实权,可毕竟是名义上的一国之君,只要他开口,想必李贤没有硬顶的道理。
想到这里,不少掌权者当机立断,他们筹备重礼前去拜见天子。
守在刘协‘门’外的军卒陡然发现,最近意图觐见天子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而且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
天子住处的异常很快就传到了李贤耳中,对此,李贤一笑了之,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如果刘协不喜欢,只需要传个话,李贤马上就会拒绝所有的来访者,反之,如果刘协喜欢这种争相膜拜的感觉,那么,李贤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刘协在考验李贤,李贤又何尝不在考验刘协?
费尽心机将刘协搞到手中,总得知根知底才好,否则的话,李贤总会心中没底。
恰好,李佑之事可以作为尺度,衡量出刘协的想法。
天子一行足足在沛县停留了五日,这五天的时间可以说是风云际会、暗流涌动。
消息传到兖州,曹‘操’闭目良久,方才说道:“沛县事败,李贤安然无恙,诸君何以教我?”
程昱是根深蒂固的保皇派,他旗帜鲜明地表现态度:“遣使出访,征询天子的真实意图,如果天子愿意留在徐州,我觉得使君应该上奏以表诚心,反之,若是李贤挟持天子,违背天子意愿,身为大汉臣子,使君有拯救危难,匡扶社稷的责任”。
不知为何,曹‘操’心中隐隐有些不爽,可他却明白,程昱的想法是当下的‘潮’流。
天子是被‘蒙’蔽的,只要“清君侧”,除掉刘协身边的小人‘奸’人,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年轻的时候,曹‘操’也有这种想法,他认为‘奸’臣董卓‘乱’朝纲,所以曹‘操’意图刺杀董卓,可是,董卓死后,大汉朝依旧没有起‘色’,这时候,曹‘操’开始意识到,是整个大汉朝廷出了问题,而不紧紧是皇帝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程昱在曹‘操’身边地位重要,他发表意见之后,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不过,终归有人忍不住。
郭嘉不像程昱那么盲目,他向程昱行了一礼,方才说道:“李贤睚眦必报,天子在他手中,就算使君不计前嫌,刻意‘交’好,只怕被他拒绝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曹‘操’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郭嘉说的话恰是曹‘操’心中所想。
一个泥‘腿’子而已,就算走了****运,成为州郡刺史,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想让曹‘操’向李贤服软,就算太阳从西面出来也没可能!
曹‘操’与李贤多次‘交’恶,双方厮杀数场,早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
这时候,程昱一句话就想让曹‘操’奉迎天子,结‘交’李贤,曹‘操’心中可以说是腻歪到了极处,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发作罢了。
若不是郭嘉,曹‘操’险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下一次,再有这等场合,一定得多加考虑。
曹‘操’念头急转,他忍不住想到,程昱在兖州的影响力是不是太大了……
兖州灌阳城,‘激’烈的攻防战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虎豹骑大将曹纯死了,残存的虎豹骑军卒势若疯狂,他们与夏侯惇的步卒一道摆出一副誓破灌阳的模样。
紧急关头,守军且战且退,朱桓多处受创,若不是张辽出城增援,说不定朱桓已经‘交’待了。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朱桓虽猛,可是,好汉架不住群狼,曹军都卯足了力气,誓要杀死朱桓为曹纯报仇。
若是朱桓退避一番,曹军无从发泄也就罢了,偏偏朱桓不闪不避,反倒奋勇杀敌,如此一来,曹军当即将怒火倾泻到朱桓身上。
朱桓再厉害,也终归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在曹军‘潮’水一般的攻势下,朱桓难免受伤。
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