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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羞愤‘欲’绝,他知道,今日在劫难逃。
“杀了我!”
赵云并不多言,他在等候李贤的命令。
像李这样的人物,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有意义。
李贤没让赵云等多久,淡淡地说道:“李欺君罔上,罪不可赦,杀无赦!”
李大笑:“成王败寇而已,李贤,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李贤不置可否,赵云没让李多言,策马上前,一枪了结了他的‘性’命。
李死去,那股顽强凶狠的西凉军依旧不肯投降。
李贤‘阴’沉着脸,“不动声‘色’”地调来了弓手,弓手一到,他双手一挥,对着那“李”字大旗的方向狠狠一指,嘴中道:“‘射’!”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负隅顽抗的护旗悍卒就这么悲愤不甘的死在了密集的箭雨之下,他们想拉几个垫背的,想杀几个过过瘾,但李贤却不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下邳城外的厮杀终于结束了,漫天的乌云突然散了过去,就如同他根本没来过一样,李贤环首四望,一股脱力感油然而至,打马行在官道上,两边的徐州军纷纷拜倒呼喝:见过使君。
由不得军卒不去钦佩,西凉军久经战阵,两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本以为徐州定然要伤筋动骨,谁能够想到,李贤竟然不动声‘色’间应承下来,而且还大获全胜!
李贤,理应接受膜拜!
军卒神情恭敬,不敢有半点怠慢。
李贤利落的翻身下马,嘴里冷声问道:“怕么?”
若是平常,那些士卒自然不敢‘乱’作答复,可此刻这帮军汉刚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儿,生死间行走过的他们连着胆量也练了出来,这时只听得他们放声大笑,嘴中道:“怕个鸟!使君小瞧我们了!”
“哈哈,好!这才是我李贤的兵马!来人呐,传我军令,此战但凡参战者,皆赏五百钱!”
“多谢使君!”
“嗯,免礼吧”
“使君”,李贤抬步往前行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转头望去,却是面‘色’凶恶的陈武。
“子烈,怎么了?”李贤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抓了几个逃卒,请使君示下!”粗大的鼻孔微微抖动,陈武面‘色’难堪地说道。
“嗯?杀了便是,也罢,带我前去一观”,经过这次杀戮,李贤略显浮躁的‘性’情也多了丝沉稳。
不多久,李贤命人赶制的高台和大旗就已经高高的竖在徐州城外不远的地方,手擎“李”字大旗,吴丘高高‘挺’起了‘胸’膛,就在刚才,他这个往日的渔民竟也宰了几个西凉军,要不然这擎旗的美差怎么也不会落到他身上!得意洋洋的向“闷闷不乐”的同伴瞥了一眼,吴丘强忍着痛意,微风一吹,他那微微渗血的胳膊与上空随风飘扬的黑‘色’大旗渐渐构成了一副永恒的画面。
台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聚满了伤势不重的徐州军,高台上是几个颤颤发抖的少年军卒,李贤走到一名还在发抖的军卒身边,冰冷的目光落到那人身上,骇的那少年军卒面‘色’煞白,嘴中连连告饶:“使君,饶了小人吧!小人家有老母,必须‘侍’候啊!”
陈武大声怒斥:“放屁,独子不出征,这是规矩,你家中肯定还有兄弟,你母亲自有你兄弟‘侍’奉,你拿了月俸,却做了逃兵,还找借口,真是该死!”
“使君!”逃兵还想辩解。
“我可曾薄待了你们?嗯?”李贤森然反问,语气冷冽。
“不,不曾。”少年军卒裆下一热,竟吓的当场出丑,李贤直起身来,嘴中朗声说道:“既然我李贤不曾亏待了你们,那你们为何要临阵脱逃?难道以为我军中无法?”
“戚家军之所以能连战连胜,就是胜在那严格甚至是严酷的军法上,此次下邳虽胜,可军中士卒难免会生出骄纵之意,如此,我便通过这“手段”来震震他们!”想到这里,李贤再不多言,嘴中道:“都是军中袍泽,给他们个痛快!”
陈武哄然应诺,自从投入李贤军中,他便凶‘性’大发,颇有“拼命陈郎”的态势,这次他抓出的几个逃卒,又全出自他的军中,想到这里,他手握砍刀,嘴中道:“兄弟!把眼闭上,不会痛的!”说罢,钢刀砍下,一颗血淋淋的脑袋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儿,最终才力竭停下。
没多久,怯战逃跑的几个士卒都被砍了脑袋,而李贤高立台上,嘴中道:“今日我再重复一遍军令,以后胆敢再犯者,立斩无赦!其一:若遇敌自溃,兵败溃逃,主将身亡,斩偏将,偏将战死,斩校尉,校尉若亡,斩曲长,曲长身死,砍屯长,屯长死,全屯殉葬!其二,斩首一人赏钱两百,三人赏七百钱,十人赏曲长!其三,无故扰民者,立斩无赦!”
汉时军制是按照部曲屯队什伍来编组的。
李贤没打算创立军制,而是沿袭旧法。
只要军卒敢战,什么编制根本不重要。
严厉的军法等于粗实的大‘棒’,而那厚重的赏赐又等同萝卜,这简单有效的萝卜加大‘棒’最能‘激’起士卒的“勇”(作战悍不畏死)“贪”(心中有贪‘欲’)“惧”(惧怕军法),有了这三点,大军自可无敌与天下。
西凉军来势汹汹,谁曾想,到头来却全军覆没。
事后,徐州军打扫战场,总计俘虏战兵五千人,战马七千匹,另有盔甲、箭簇、枪矛无数。
为此,徐州军只付出了三千人的伤亡。
一比七的伤亡必烈足以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如果一开始李、郭汜不是直奔下邳,而是在徐州分头劫掠,苦不堪言的一定会是李贤。
可是,李、郭汜偏偏上了李贤的大当,他们以为下邳兵马不多,以为李贤没有防备。
谁曾想,一切都是李贤布置的假象。
等到郭汜、李知道自己中计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汝南黄巾‘乱’,周仓、徐盛大军出击。
谁都知道,李贤麾下‘精’锐尽出,可是,谁又能想到李贤竟会厉害到这种程度?
不动声‘色’间调动臧霸的开阳军北上,进而给了西凉军致命一击!
此役过后,西凉军注定要成为历史。
李、郭汜双双身亡,他们留在关中的势力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他人吞并。
樊稠、张济虽然依旧有数万兵马,可他们兵马驳杂,实力不强,难以称雄。
。。。
第五百二十九章受到惊吓的天子
数年来,徐州李贤已经成为整个大汉朝有数的实力派。
去岁,赵子龙救走天子之后,李贤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二。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曹‘操’、袁绍都想这么做,可偏偏到头来却让李贤抢了先。
若说心中没有愤恨自然是不可能的。
李贤的四个近邻,除了孙策之外,刘表、袁绍、曹‘操’都与李贤有过争锋相对的时候。
郭汜、李借道兖州讨伐徐州,各路诸侯都擦亮了眼睛等待结果。
在众人想来,李贤实力虽强,可麾下强军都已外出,眼下,西凉军含恨而来,徐州军定然讨不到好处,一个不小心,连下邳都有失守的可能。
谁曾想,短短几日的功夫,先是郭汜战败的消息传来,借着连李的万余骑兵也败了!
李贤到底有什么妖术?
就算臧霸的开阳军勇不可挡,却也不可能拦得住李的骑军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庸的背矛军、周仓的背嵬军、徐盛的神策军、徐和的玄甲军要么部署在徐州与兖州的‘交’界处,要么便是进入汝南剿杀黄巾。
西凉军作战凶猛,绝非等闲,可是,李贤非但赢了,而且是大获全胜,郭汜、李都死于战阵之中,这说明什么?说明李贤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实力。
李贤到底有什么能耐?
在‘摸’不清李贤有何仰仗之前,按兵不动才是正理。
一时之间,蠢蠢‘欲’动的袁绍、曹‘操’都熄灭了趁火打劫的心思。
下邳城,望眼‘欲’穿的刘协神情惶恐,他不安地来回踱步,道:“李贤竟然赢了,郭汜、李这两个废物到死都没能杀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董承也觉得头皮发麻,他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被李贤知道了,一定难逃一死。
悔不当初呀。
事先,谁能料到李贤竟然如此勇猛?
如果可以选择,董承一定会按捺‘欲’望,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不去与李贤作对。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董承收了许多人的好处,他们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扳倒了李贤,一切皆大欢喜,若是打虎不成反被其害呢?
董承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他知道,自己小瞧李贤了。
“陛下稍安勿躁,我们只是未雨绸缪,并未打草惊蛇,想来李贤应该没有察觉”
天子刘协越想越是恐惧,郭汜、李这等蛮横的武夫李贤说杀也就杀了,倘若真要是对他这个天子不利,岂不是手到擒来?
“若是李贤有了防备呢?”
“怎么会?难道陛下听到了什么风声?”
刘协‘阴’沉着脸,道:“这几****本想去‘操’演新卒,未曾想,外头的宫卫竟然拦下了我,说是城内鱼龙‘混’杂,有可能‘混’有刺客”。
董承吸了口气:“陛下可曾传召王子服入宫?”
刘协微微颌首:“王子服是朕钦命的军将,宫卫倒是不敢阻拦”。
“陛下一定要叮嘱王子服多加小心,莫要中了李贤的圈套”
“朕明白,好不容易练出这么一支新军,朕自会妥当运用”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往后行事要多加小心,莫让李贤寻出破绽”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承低声说道:“陛下密会荆州使者,事关重大,一旦相关信息泄漏,李贤定会恼羞成怒”。
天子刘协心惊胆战,前些时日他确实‘交’给荆州使者一份密信。
如今想来,这实在太过冒险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贤只要豁出颜面,一定可以搜出信件。
幸好,至今为止李贤都没什么反应,这说明密信没有泄漏。
下一次,下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大意了。
刘协不停地自我安慰自己。
董承没敢在宫中停留太久,眼下徐州军大胜,正是李贤‘春’风得意的时候,董承可不想触什么霉头。
下邳城外,民夫、青壮正在打扫战场。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人尸、马尸如果任由他们暴晒,早晚会引发疾病,连瘟疫都有可能引来。
李贤骨子里还是个穿越客,自然知道,焚烧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减轻病毒传播。
数万人的大战,七千多人的死亡,为了焚烧尸体,下邳青壮足足砍了两天两夜的木头。
徐州军的尸首早已经分检了出来,根据他们身上的军牌,民夫将他们送回各自家中。
战场厮杀也许只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可是,战前的筹划准备,战后的收尾打扫却是一项复杂的工作。
战后,论功行赏最为重要。
若是有功不能赏,或者赏罚不公,李贤辛苦积攒出来的声望将会挥霍一空。
银钱方面的犒赏倒是容易些,李贤的府库尚且支撑的起,可是,事前应允的擢升官职,这却不是小事。
李贤只是刺史,按照朝廷制度,对麾下校尉以上的军将并没有破格提拔权。
当然了,如果李贤强行提拔,也没人指责,只不过是没有朝廷的赦封的官服、印信罢了。
眼下,天子就在下邳,李贤可不会放过这等便利。
将准备妥当的请赏奏书准备妥当,李贤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