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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氏的消息,郭嘉早有耳闻,只是因为荀彧、荀攸的缘故未曾言明罢了,眼下,曹‘操’得知真相也算是长痛不如短痛。
“使君,世家大族以利益为先,李贤在兖州势如破竹,大公子虽然水淹三军,止住了他们的攻势,可是,大族们已经怕了,荀氏此举并不是个例”
曹‘操’微微颌首,道:“我只是失望罢了,连荀氏都这样,其他人都不用说了”。
“使君,前些日子选出的士子尚未委任,你觉得该许以何职?”
“下放到郡县吧,先让他们做些副职,磨砺几年之后才委以重任”
“使君圣明,正当如此”
曹‘操’喃喃自语,“我杀了边让,推行寒‘门’法家,只怕把郡望大族得罪干净了,早知如此,我也不搞什么劳什子开科取士了,现在倒好,参考者寥寥无几,实在是丢尽了颜面”。
“使君言重了,李贤一介白丁尚能有今日,使君为何不能?”
曹‘操’也有些犹豫:“李贤比我聪明,他故意叫嚣公平,实际暗箱‘操’作,录取世家子弟,奉孝,早晚有一天,李贤会让天下郡望追悔莫及”。
“使君这是何意?”
“李贤是真正的寒‘门’法家,他不会容忍地方大权由郡望把持,公开取士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他一定会故意拉拢豪族,然后等到大族麻痹大意的时候,反戈一击!”
郭嘉微微颌首,“李贤心思‘阴’沉,绝非等闲,使君要从长计议!”
曹‘操’微微颌首,这时候,一名军卒来到‘门’外,道:“使君,河西急报”。
“念!”
“马超围城多日,韩遂苦无补给,十一月三十日,晋阳易手,如今,韩遂奔逃,马超紧追不舍!”
曹‘操’大喜:“好,我听说韩遂与李贤多有勾结,马超此举,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郭嘉却皱起眉头,道:“使君,只怕情况不妙呀”。
曹‘操’不解,“奉孝何出此言?”
“韩遂与马超仇深似海,若是双方相持也就罢了,谁也奈何不得谁,可是,现在韩遂丢了根基,又是败军之将,偏偏马超步步紧‘逼’,使君,你觉得韩遂会如何选择?”
“投靠一方势力,引为臂助,对付马超”
“不错,正是如此,使君,你觉得韩遂会投靠谁?”
“李贤?”
“是呀,放眼天下,值得韩遂投靠的人选只有两个,一个是使君你,另外一个便是李贤,因为马超的缘故,韩遂不可能来我河东,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有李贤”
曹‘操’吸了口冷气,“李贤若得韩遂相助,马超如何是他的对手?冀州军虎视眈眈,只怕河西危险呀”。
“使君,河西鞭长莫及,马超再怎么说也有七八万人马,真正要担心的还是河东、豫州之地呀”
曹‘操’深以为然,“奉孝有何高见?”
“兖州水患,李贤赈济灾民,如今威望日盛,不少百姓都在念叨他的好处,陈留有大公子的缘故不足为惧,可是,豫州、河东就不同了,百姓们人云亦云,他们只听说李贤的好,却不知道李贤的恶,使君,当务之急是告诉天下百姓,谁才是真正的恶人”
“计将安出?”
“李贤杀害孔融孔北海,却栽赃陷害到刘备身上,这是其一,大军进犯,武力‘逼’迫陶谦让位,篡夺徐州大权,这是其二,刺杀天子,独揽大权,这是其三,杀死孙策,刻薄寡恩,这是其四,这四条一出,李贤必将永世不得翻身……”
不忠不义不仁,这几条罪名曹‘操’听得津津有味。
扭曲事实又如何?以上种种,多数与李贤无关,比如刺杀天子、刺杀孙策,曹‘操’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可是,寻常百姓不知道呀,只要宣扬得当,黑白颠倒之下,李贤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
第七百三十八章对策
章武二年十二月五日,李贤主导的公开选才彻底进入尾声。
官榜通告之后,入围的五百名新科士子只有三十七人拒绝赴任,除此之外,其余士子全都接受了新的认命。
新科状元费玮得了个参军从事的官职,而董允与其他排名前十的士子也都留在了大将军府。
如今李贤独揽大权,留在将军府,意味着这些新科士子接近了大汉朝最高的权力中心。
就拿费玮来说,他需要担任参军田丰的从事,职权极大。
田丰虽然是北降之人,可是,李贤却对他很是信任,费玮跟在他身边,也不算埋没了状元的身份。
上任第一日,田丰带着费玮入府参观。
触目所及,巨大的舆图,造型别致的沙盘,种类繁多的卷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文吏们各行其是,他们或者奋笔疾,或者忙着计算,没有人在意到屋内多了费玮这么一个外人。
费玮大为赞叹,这种迥异的官风可以让人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不必忙于应酬。
难道说,李贤治下的所有官员都是这样的吗?费玮心中好奇。
进入一个隔厅之后,田丰微微一笑,道:“以后这里就是你办公的地方,记住,你的职责是草拟军令,军令拟好之后需要我核实签章,然后再加上将军大印,这是将军定下的规矩,缺一不可”。
费玮虚心应诺。
田丰很是满意,费玮能够双榜第一,这说明他确实有才华。
恃才而不傲物,这样的士子稍加历练便可大用!
新官上任第一日,田丰并没有交给他太多工作,只是让他四处走动,熟悉各项工作。
每到一处,费玮只是耐心观察,不发一言。
从写语言到文分类,从舆图推演到战情分析,费玮学的津津有味。
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一种紧迫感,放眼四望,费玮似乎是最闲的人。
酉时一刻,大小官员离开班房,他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这时候,在田丰的介绍下,众人与费玮相互见礼,互称久仰。
不知何时,一个身材丰腴的男子笑道:“田参军,文伟新官上任,咱们应该为他接风洗尘才对,我估摸着其他衙门都已经去了酒楼,如果我们去的晚了,只怕连雅间都坐不上了”。
田丰摇头笑道:“杞人忧天,我们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未雨绸缪呀!早在文伟到来之前,我就已经在仙人阁订了雅间,今日,大家可以开怀畅饮”。
费玮施礼一谢。
田丰又补充道:“规矩诸位应该懂,在此我不多说,酒可以喝,但是一定要适量,谁要是贪杯误事,可莫怪我秋后算账”。
“晓得了,参军大人,我们心中有数”
“今日文伟新到,参军可不要把他吓坏了”
……
众人说笑着往酒楼行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田丰、费玮与一帮同僚到达仙人阁。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
酒过三巡,费玮又一次表示了谢意。
众人哄闹不已,笑道:“我们都是沾了文伟的福,若不然,这仙人阁我们一年都来不了一次”。
费玮暗自咋舌,酒楼的档次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吗?连参军府的人都负担不起……
酒桌上,田丰少言寡语,众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这副模样,并不意外,只有费玮略略拘束。
这时,有人开解道:“文伟不必拘束,再过一些时日你就知道了,田参军和善的很,只要你能胜任本职工作,他不会过多苛责”。
费玮由衷道谢,“多谢兄长提点,我明白了”。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意。
正在此时,田丰忽然作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包房内顺眼鸦雀无声,这时,隔壁传来一个怨气十足的声音“此番大选有猫腻,凭什么不学无术的糜氏子弟夜能入选,还是前十!我们州郡的一个才子却落榜了”。
隐约传来一阵附和声,似乎不少人都出言赞同。
田丰铁青着脸,低声吩咐起来:“刘远,你去府衙走一遭,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府尹,让他提防些”。
“喏!”
“来,我们继续吃,莫让别人瞧出不妥”
“喏!”
虽然隔着墙壁,无法看出对方的模样,但是,田丰却气定神闲,智株在握。
这时候,又一个声音从隔壁传来:“公开选士,名义上是在追求公平,实际上,却是李贤拉拢人心的手段,大家可以拭目以待,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李贤一定还会再次选士”。
“李贤毒杀献帝,把持朝政,实乃奸贼”
“国之奸贼,人人得而诛之”
……
田丰一直似笑非笑,不再作声。
有了这插曲,这一顿饭费玮食不下咽。
公开选士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各地的士子也陆续返乡,除了有心人,谁还会散播谣言?
酒宴散场之后,田丰与费玮直接到了将军府。
李贤尚未入睡,房见面之后,田丰直入主题,将酒馆所见和盘托出。
李贤很是冷静,道:“锦衣营来报,各地的士子返乡之后,多有人散布谣言,其中,以关陇之地为最”。
田丰心中一动,道:“这是曹操的伎俩?”
“除了曹孟德,谁会这么龌龊?”
田丰摩挲着下颌,道:“新晋士子是使君的颜面,曹操此举,只不过是想摸黑使君,抹杀士子的成绩罢了”。
李贤看到费玮,起了考校的心思,道:“费玮,你倒是说说看,曹操意欲何为?”
费玮深吁一口气,道:“使君,今日我在参军府听闻,韩遂已经战败,马超大获全胜,我估摸着,曹操是担心韩遂投靠使君,又想不出拦阻的法子,所以才使出这计策”。
李贤不置可否。
费玮又道:“大将军公开选才,天下士子齐聚下邳,成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曹操在河东东施效颦,只可惜应者寥寥,两相比较,自然是大将军棋高一着,不过,曹操素来自负,他不甘心失败,此番定是想搞浑了水,降低新晋士子的威望”。
李贤很是满意,“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反击?”
“大将军可以将参考者的成绩公诸于众,让天下人做个见证,这是其一;定期选才,让士子有个盼头,这是其二,若是双管齐下,流言当止于智者”
李贤微微一笑,赞道:“沮授替我选了个好状元呀”。
田丰也很是满意,自己手下如此能耐,让他也颜面有光。
倒是费玮谦虚的很,他表示自己的想法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希望大将军多多见谅。
李贤不置可否,道:“费从事为我分忧,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李贤如此赏识,费玮表现的愈发恭敬了。
这时候,田丰又问道:“文伟,近来曹操对使君多有诋毁,你有何妙计呀?”
“曹操居心叵测,阴险毒辣,使君根本无需理会,只要广施善政即可,天下事,自有天下人评判,曹操可以散布谣言,却不可能取信于天下人”
李贤忍不住击掌赞道:“好一个天下事自有天下人评判,元皓,你收了一个好帮手呀”。
田丰“哈哈”大笑,尽显得意之色。
徐州、青州、冀州,参考的士子陆续返乡,这时候留在下邳的士子满打满算不过数千人,这么多士子除了入学进修之外,多数人都无所事事,身无所长,又不愿劳作,他们除了饮酒作乐,再也找不到第二件感兴趣的事情。
与此同时,曹操收买的士子开始诋毁李贤,兴风作浪。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各地的士子百姓并不买账。
士子榜上的名单虽然与众人所想略有诧异,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拿为人诟病的糜氏子弟来说,他长于算学,在算学上有惊人的天赋,第十名录用他,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