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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将军,速速退去,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关羽的亲卫誓死护住了一条道路。
这时候,关羽、沙摩柯激战正酣。
适才,关羽用蛮劲甩开了沙摩柯。
沙摩柯倒是耐心十足,他虽然首创多处,却打定主意要拖住关羽。
关羽知道,再耽搁下去,自己性命无忧,可是,身边的人马就要死光了。
绝不能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否则的话,自己将成为笑柄!
想到这里,关羽使出一招拖刀计,沙摩柯不知是计,当场中了一刀。
只是一刀,沙摩柯就失去了战力。
关羽本想上前了解了沙摩柯的性命,谁曾想,一群蛮兵不要命一般围拢而来。
关羽无奈,只得暂避锋芒。
没了关羽的阻挠,文聘率领的后军得以顺利的开赴战场。
蛮军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如果沙摩柯伤势不重,他倒是可以出面劝降蛮军。
只可惜,关羽伤了沙摩柯。
如今,蛮军对荆州军尽起疑心,再让他们归降只怕难度极大。
中军大帐,关羽脸色极差,“军师,战事糜烂,如何是好?”
诸葛亮叹了口气,“此役过后,世上再无五溪蛮族”。
“军师言过其词了吧”
“不,张绣诡计多端,绝不会给他们留下喘息之机,关将军,只怕我们得走了”
“走?去哪里?”
刘备死去之后,诸葛亮与关羽联手开拓了这片基业。
如今,诸葛亮竟然提议要走,关羽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
诸葛亮早有定计:“去益州”。
“益州刘璋与李贤甚为友善,去他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会,我与法正通过书信,他也觉得李贤太过强势,长此以往,对益州不利,他愿意说服刘璋,跟我们一同对付李贤”
关羽颇为自嘲:“谁能想到我们到头来竟然要靠益州人!”
“将军的担忧着实过早,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里”
蛮军正在浴血奋战,这时候离去,关羽总觉得心中抑郁。
可是,刘阿斗年纪尚幼,没有关羽,谁能照顾的称心如意?
“军师,金蝉脱壳也好,固守军寨也吧,都需要人手,不如我留下?”
向宠大步踱出,“将军,我留下吧”。
关羽愣了片刻,道:“好你个向宠,这买卖也抢我的”。
第七百五十二章混乱
百步开外,胡车儿统领的先锋军正在极力冲杀,蛮军毫无斗志,此时犹在抵御的人马只剩下刘氏残军。
刘氏军马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多人,他们俱是百战老卒,折损一个,对于诸葛亮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刘备败亡之后,愿意归顺刘阿斗的汉人太少了,李贤已经在州郡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风评极佳,这时候参加刘氏军马,倒像是参加叛军……
若非诸葛亮智谋过人,刘氏军马早已经散掉了。
如今,五溪蛮军已然自身难保,联军虽有军寨,可是,寨中兵力不足。
一旦蛮军降了张绣,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亮未雨绸缪,决意突围,只是,荆州军已经缠了过来,这时候想要全身而退,显然难上加难。
危急关头,向宠‘挺’身而出,表示愿意留下,抵御张绣。
关羽很是不舍,军中大将少之又少,向宠算是个中翘楚。
留下,意味着百死一生。
诸葛亮沉‘吟’半晌,道:“向宠,我只能给你留下三千兵马,只要挡住张绣一日,你便可以‘抽’身而退”。
“末将明白”
“你可要考虑清楚,蛮军不可信,你手中唯一的依仗便是那三千兵马,以三千多三万,你有把握吗?”
向宠没有夸下海口,只是淡淡地说道:“据险而守,依托地利之便,想必可以拖延一二”。
诸葛亮有些内疚,“是我看错了沙摩柯,才让这蛮子有机可乘”。
“军师不必多言,既然决策已定,早些开拨才是要紧事”
诸葛亮深深地施了一礼,道:“君之高洁足以流芳千古,在下先行谢过”。
向宠受了这一礼,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先主待我如国士,我必以国士报之!”
关羽拍了拍向宠的肩膀,道:“排兵布阵,谋划全局,我不如你,好好活下来,到时候我好向你讨教一二”。
“关将军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不会爽约”
诸葛亮与关羽再不多言,他们都是心‘性’果决之人,既然做了决定,当下再不犹豫。
半个时辰过后,诸葛亮便护着年岁尚幼的刘阿斗遁入深山。
午时过后,张绣正在督战,此时,军卒急报:将军,诸葛亮逃了。
“什么?诸葛亮逃了?关羽呢?他们逃了多少兵马?可探清楚了?莫要中了张须陀的诡计!”
“千真万确,得知消息之后,我亲自领着兵马去了前方大营,除了军寨之外,人去营空,哨塔上的人影都他娘的是稻草人假扮的,不过火薪尚温,看样子他们刚离去不久,将军,这可是天赐良机呀,莫要等到他们走远了,寻了藏身之处,那时再想报仇可就晚了。”
张绣心中一阵天人‘交’战,一方面,他觉得这是诸葛亮的‘阴’谋,另一方面他又告诫自己机不可失,究竟该如何抉择?
没多久,帐外来了不少请战的军将,他们全都听说了诸葛亮逃窜的消息,当下都跃跃‘欲’试,想拿关羽的人头来成就自己无上的威名。hua。
亲卫不让他们入账,这些家伙便在帐外扯起嗓子吼了起来:“将军,只要大军出击,诸葛亮定然逃不掉!”
“蛮地缺粮,‘乱’军早已经是饥寒‘交’迫,此时不痛打落水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阿斗一日不死,兄弟们便一日不得安生,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兄弟们早憋了一肚子气,还请将军速做决断,莫走了贼首!”
帐外的家伙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绣只得出了大帐,大声说道:“也罢,既然诸位战意高昂,那还等什么?速速点齐本部人马,循迹追踪,只是沿途间定要多加小心,切记,切记!”
军将轰然应诺。
“沙摩柯,你能信守承诺,反戈一击,也算立下大功,一旦此事了结,必有你一桩好处!”
沙摩柯微微颌首,道:“小民粗鄙,一直被诸葛亮‘蒙’蔽,幸有马良当头‘棒’喝,方才警醒,诸葛亮乃当朝叛逆,李大将军才是朝廷正统,小民一直思慕朝廷,只是不得其‘门’而入,今日终能得偿所愿,也算是一桩幸事”。
张绣又宽慰几句,沙摩柯又道:“将军,我愿头前引路,五溪之地的村寨在下了如指掌”。
张绣大喜,“喔?若是如此,沙族长又立一功!”
沙摩柯笑道:“将军宽心,只要诸葛亮还在五溪之地,他便‘插’翅难逃”。
张绣暗自警惕,沙摩柯对蛮地如此熟悉,一旦让其坐大,怕也不是什么善事。
不过,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就算张绣起了戒心,却还是以大局为先。
按照‘乱’军丢弃的军械杂物推断,诸葛亮走的就是大道。
只要及时出击,定然可以给予极大的杀伤。
若是诸葛亮坚守营盘,沙摩柯兴许还会有些忌惮之心,然而,此时诸葛亮弃营而走,极大降低了追兵的警惕心,谁也不会把一群丧家之犬放在眼中。
杀,杀了诸葛亮,杀了关羽,杀了刘阿斗。
接连不断的口号声从大营中冲天而起。
两万多人的大营完全闹腾了起来。
须臾,五千‘精’锐在沙摩柯的指引下进入深山。
这时候,距离军寨三十里的地方,关羽正潜伏在芦苇丛中,寒风呼啸而过,吹的芦苇哗哗作响。
没有火光、没有窃窃‘私’语、甚至连大声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千余兵马屏气凝神,好像成了一具具没有呼吸的木雕。
在不远处的地方,李严与关平同样各领一千人马潜伏其中。
在主力退却的时候,芦苇丛中的这三千人马便成了埋在钉子,一旦发作,必将伤人要害。
等待的过程最是难熬,好在冬日没有蚊虫滋扰,军卒们才免去了瘙痒之苦,可就是这样,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还是有不少人冻僵了‘腿’。
僵卧在地上,血脉不通,‘腿’脚僵硬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虽说之前对这等事情早已经有所预料,可关羽还是‘阴’沉着脸,他不知道张绣会不会看破诸葛亮的金蝉脱壳之计。
若是对方没有追兵,那他们不就白遭了这些罪了吗?
直到大营喧哗声四起,关羽方才大喜,他当即明白,张绣中计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条长长的军阵便由远及近,盘旋而过。
李严在估算着出营贼寇的数目,须臾,他低声道:“出营的兵马差不多有八千余人!”
李严看到的那些关羽自然也看到了,伏在沟渠边,他还模糊地看到,沙摩柯的大旗就在其中,看样子,沙摩柯也亲自出马了!
关羽恨得牙痒痒,就是此獠害的大军功亏一篑!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确认再也没有一兵一卒从敌营中出来之后,关羽把手一挥,示意军卒多加小心。
此时,头前开路的沙摩柯突然发现了什么,只见他吹响了号角,然后急急对身后的胡车儿说了什么。
胡车儿破口大骂,急忙让军卒就地防备。
关羽知道己方人马暴‘露’了,他顾不得其他,只得让军卒依计行事。
须臾,“轰隆隆”的巨响由远及近而来。
胡车儿惊回首,只见后路已经被巨石堵塞。
巨大的石块甚至碾压了不少军卒。
这是诸葛亮的诡计?
沙摩柯也好,胡车儿也罢,俱是心中一紧,他们不敢大意。
此起彼伏的呼喊在军中响起,荆州军并不慌‘乱’。
汉军镇定十足倒是感染了沙摩柯的蛮兵,他们看着自家族长镇定自若,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关羽咬着牙,战还是不战?
片刻间,关羽就做了决断,誓死一搏,否则的话,在沙摩柯的指引下,追兵须臾便至!
狭路相逢勇者胜,关羽一跃而出,他放声大吼,“杀!”
千余军卒跟着关羽的身影杀向了荆州军。
关平、李严不敢怠慢,急忙发作。
三千伏兵暴起,声势倒是十足。
不过,只是片刻,胡车儿便看出虚实,他不屑地说道“贼人兵少,兄弟们,守!”
在拥挤的空间内,荆州军的数量优势无法体现出来,而关羽突袭的长处得到了最大发挥。
杀,杀,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番‘乱’战拉开了序幕。
蛮军军寨,‘激’烈的厮杀声依旧在继续。
张绣瞥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寨中何人驻守?”
“南阳向宠,此人深得刘备信赖,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
张绣微微颌首,“孤军留守,其胆魄、其忠义俱非常人,攸之,你觉得此人会降吗?”
郭攸之摇了摇头,“诸葛亮看错了沙摩柯,却不会看错向宠,既然让他留下,那便说明向宠心‘性’过人,这等将才,说之不易呀”。
此时,五溪蛮族降了大半,少数负隅顽抗之辈也已经遁入深山,只要拔掉向宠这根钉子,诸葛亮在五溪将再无立足之地。
只是,如何行事?
张绣思虑片刻,下令军卒暂缓攻击,他想跟向宠谈谈。
打马行至军寨之前,张绣朗声呼喝,“我乃武威张绣,向宠何在?”
向宠不顾军卒的劝阻,探首应答:“张将军威名显赫,向宠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有误”。
“喔?此言何解?”
“张将军利‘诱’蛮兵,计定五溪,智勇双全,实乃当今第一武将也”
张绣脸‘色’急变,向宠这是在捧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