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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利‘诱’蛮兵,计定五溪,智勇双全,实乃当今第一武将也”
张绣脸‘色’急变,向宠这是在捧杀他呀!
什么智勇双全,第一武将,这不是在给张绣树敌吗?
要知道,张绣本是降将的身份,李贤却给了他执掌一州的权力,这是莫大的信任,同时,也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这时候有流言蜚语传出,张绣一定会遭到众人的攻讦。
“好,好你个向宠,都到了这时候,还不忘挑拨离间,诸葛亮留下你,真是大材小用了”
向宠不置可否,“将军此言差矣,除了向某,谁能挡住将军之兵锋?”
张绣不怒反笑,“听你这意思,我这两万大军都是摆设?”
“非也,向某的意思其实是——你不服来战!”
张绣怒火中烧,正要下令大军出击,这时候,郭攸之急忙劝阻,“将军莫中了向宠的诡计,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适才连番搏杀,军力已泄,如果这时候强行攻寨,只会遂了向宠的心思,事倍功半”。
张绣猛然惊醒,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被向宠牵住了鼻子。
当真是奇耻大辱。
幸好,这时候张绣已经恢复了冷静,他丢下几句狠话,转首离去。
一万五千名大军驻扎在军寨下,摆出一副长期围困的模样。
天气寒冷,然而廖化却汗流浃背,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军师,中军已‘乱’,还请速做决断!”
廖化身负重伤,只是眼下无人可用,方才让他重新披挂,能让他说出这等急切的话来,可见中军已经‘乱’成了什么模样。
好端端的中军怎么就‘乱’了?
诸葛亮‘迷’‘惑’不解,“谁在作‘乱’?”
廖化咬牙切齿:“是魏延。”
诸葛亮身边只有一千军卒,这么点人就算到了益州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诸葛亮大声喝道:“回营,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魏延的胆子”。
诸葛亮一直押运着粮秣先行一步,将中军‘交’给了廖化、魏延等人,眼下,中军有变,诸葛亮心急如焚,不过,越是这时候,他知道自己越要保持镇定,否则的话,自己阵脚大‘乱’,那才是真的无可救‘药’。
廖化本有心劝阻,然而当视线触及到诸葛亮坚定的目光时,满腹的心事只化成简短的一个:“喏”字。
“嗯,若有军卒‘私’自回营,务必给予拦截,不听军令者,力斩不赦!”
“喏!”
眼下中军的位置虽然‘乱’成了一团,然而诸葛亮却相信自己可以说服‘乱’军。
刘阿斗不满周岁,此时正在诸葛亮身边。
没了刘备,这刘阿斗便是刘氏残军唯一的支柱了。
“哒哒哒”,在军卒的护卫下,诸葛亮一路疾行,他很快便来到中军所在。
‘乱’哄哄的军卒见到诸葛亮,顿时有了片刻的沉寂。
诸葛亮心中一动,“魏延何在,让他来见我!”
“军师来了,快去通禀魏将军”
“狗屁军师,如今我们是朝廷官军,诸葛亮不过是贼人罢了,怕他作甚!”
话虽如此,‘乱’军还是把消息通禀到了魏延耳中。
第七百五十三章逼迫
魏延字文长,义阳人氏。
刘表暴毙之后,魏延带着麾下一千兵马投靠了刘备。
刚开始,缺兵少将的刘备大喜过望,他对魏延委以重任,藉此良机,魏延手中的人马从一千增长到了三千人。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魏延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刘备又死了,青州而来的张绣、徐盛穷凶极恶,先是夺了荆州,又将刘氏残军赶入了五溪蛮地。
士为知己者死,魏延打算对刘氏尽忠,他想辅佐刘禅,谁曾想,关羽一直对魏延横眉冷对,只因为二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关羽字云长,魏延字文长,关羽枣红脸,丹凤眼,魏延也是枣红脸,丹凤眼,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魏延也善使大刀……
私下里,军卒都将关羽、魏延视作兄弟,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顶多一笑了之,可是,关羽却不是寻常人。
世人皆知关羽义气无双,却不知道他为人骄傲自负,最很别人说他与魏延相像。
可怜魏延一腔热血,却处处受到关羽排挤。
麾下嫡系被拆分也就罢了,连补给都是最差的,这让魏延如何忍受?
若不是畏惧关羽的武力,魏延早就反了。
这一日,关羽在后方设伏,诸葛亮在押运粮草,魏延当即立断,反了刘氏。
不过,刘氏中军有不少死忠,魏延虽然蹿啜了大半军卒,却迟迟未能掌控全局。
诸葛亮到来的时候,魏延正在劝说军帐内的几名裨将,这几人掌握着中军,只要他们愿意倒戈,魏延便有十足的底气。
不过,天不遂人愿,说来说去,总是有三个人不愿意就范。
魏延没了耐心,他冷冷一笑,道:“来人呐,这几位将军需要好生休整,你们一定要好好侍奉,不得有误”。
“喏!”
隐晦地施了个颜色,魏延扬长而去。
须臾,魏延来到营外,此时,诸葛亮正耐心等候。
二人见面,诸葛亮并未破口大骂,他知道疑惑道:“魏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魏延拱手行了一礼,道:“投奔朝廷,为天子效力”。
诸葛亮找不到反驳之词,只得说道:“天子尚幼,难辨是非,只怕为天子效力是假,为李贤效力是真!”
魏延不动神色,道:“军师此言差矣,曹丕掘开黄河,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是李贤李大将军悲天悯人,开仓赈灾,否则的话兖州之地尽成沼泽”。
“这与你何干?”
“末将觉得,天下虽大,却已经没了我们的立足之地,与其亡命天涯,倒不如降了李贤”
诸葛亮叹了口气,“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魏延微微颌首,“不错”。
诸葛亮提高嗓门,“儿郎们,你们都觉得我们已经败了,毫无胜机了吗?”
无人应答。
难言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诸葛亮并不气馁,他只是仰天大笑,道:“错了,你们都错了,你们以为关羽、李严他们去了哪里?告诉你们,他们去设伏了,这时候,说不定青州军已经进入了伏击圈,三千伏兵,足以应对万余追兵,此番,关羽必胜!”
一众军卒窃窃私语,他们之所以跟随魏延,就是因为前路渺茫,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可是,这时候诸葛亮却传出这样一个消息,军卒心中又起了波澜。
魏延又急又躁,他好不容才说服绝大多数军卒,若是因为诸葛亮所言,这帮军卒又改弦易张,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一旦事情败露,首尾两端的军卒一般不会受到处罚,可是,首恶却在劫难逃。
早就将魏延视作眼中钉的关羽绝不会放过这一次攻讦的机会。
怎么办?
军心浮动。
比智谋,魏延绝不是诸葛亮的对手,比嘴皮子,诸葛亮也占据上风。
魏延唯一的长处就是他比诸葛亮能打,可是,诸葛亮是文臣,他是武将,二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若是魏延邀斗诸葛亮,只会为人耻笑。
四周,军卒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刘备败亡过后,刘氏军马连遭波折。
如今,五溪蛮军已成过去,万余人马连五溪蛮地都待不下去了,只能落荒而逃,跟着这样的主公,有什么前途可言?
然而,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诸葛亮又给人以希望。
到底该如何选择?
是跟随诸葛亮继续追随刘氏,辗转迁徙,还是跟着魏延,反戈一击,投奔荆州军?
千钧一发之际,魏延想到了关窍,他朗声大喝:“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你们念及旧情,不愿与往日同僚拔刀相向,是不是?”
众人纷纷称是。
魏延又道:“我魏延在此允诺,只要诸葛军师放我们离开,不做阻拦,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向昔日同伴拔刀”。
有人嗤之以鼻,“魏将军,你是在说笑吧,到了张绣军中,你还敢扛令不遵吗?”
魏延重重颌首,“李贤李大将军麾下降将极多,可我从未听说过李大将军强迫他们反戈旧主,他们可以,为何我们不能?”
魏延所言切中要害,军卒们跟着诸葛亮东躲西藏,补给不足,其实早已经腻了,只是畏惧荆州的大军方才聚而不散。
倘若李贤传令天下:离开乱军之人,皆既往不咎,说不定诸葛亮手下早已经没了可用之人。
“魏将军,如果你真的说话算话,我愿跟你”
“我也信你一次!”
“也罢,这荒山野岭的,终日奔波,何时是个尽头,也罢,我也降了荆州”
……
电光火石间,魏延身后的人马便多出一倍。
诸葛亮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军心已经动摇到了这种程度。
这时候,就算关羽大胜的消息传来,想必魏延身后的人马也会执意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
放他们离开?还是火并一场?
诸葛亮陷入犹豫之中。
魏延这时候咄咄逼人,他笑着说道:“诸葛军师,适才所言你应该听到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只要你们不做阻拦,我可以保证,绝不与你们刀兵相向,可好?”
第七百五十四章魏延的建议
寒风凛冽,诸葛亮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放任魏延离去?
开什么玩笑,此时中军足有三千军士,如果因为魏延的缘故任由军士离开,诸葛亮起码要折损两千名军卒。
此风断不可涨,否则的话一旦军卒有样学样,跟随诸葛亮一条道走到黑的人马定会大幅折损。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兵马才是最要紧的财产,诸葛亮念头千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魏延离开。
只是,军中大将都随着关羽设伏去了,此时,留在营中的人马多是廖化这种有伤在身的军将,指望他们击败魏延,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何行事?
诸葛亮略一琢磨便有了想法:“魏延,你想离开,可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离开,我可以在此保证,绝不派人追杀”。
魏延笑着摇头:“第二选择呢?”
“你可以带着他们离开,但是,你们必须交出盔甲、武器,白身离开,否则的话,纵使战至一兵一卒,我也不会放你离去”
魏延心中一跳,道:“军师,何必如此呢?”
“山中军械补给困难,你们投奔李贤也好,卸甲归田也罢,甲胄、武器对你们而言可有可无,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就不同了,一身甲胄,说不定可以置换几头牛羊,这要是让你们带走了,剩下的人马吃什么,喝什么?”
诸葛亮所言,征得留守军卒的大为赞同,“想离开可以,脱下盔甲,交出武器,否则免谈!”
魏延绝不会交出武器,任人宰割,如果真像诸葛亮所言,大军交出武器,日后即便得到李贤收留,也会为人耻笑。
魏延可不傻!
“军师,如此以来,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吧,儿郎们,愿意随我搏一场大富贵的,杀!”
说罢,魏延打马直取廖化。
廖化破口大骂,“贼子好胆!”
魏延不屑一顾,“杀!”
主将发威,魏延心腹当即紧随其后,接着便是蠢蠢欲动的离去之人。
诸葛亮空有满腹经纶,却手无缚鸡之力,这时候只能避到一边。
“铿铿铿”,电光火石间,魏延便与廖化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廖化毕竟身上有伤,魏延大占上风,“去!你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魏延一击便将廖化抽落下马。
魏延目视诸葛亮,道:“军师,你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兄弟们,咱们走!”
说罢,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