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将军千金之躯,这等粗活由我等干就可以了”
“就是,就是,大将军不放心的话,在旁边指点就可以了”
李贤无奈,便是连糜芳都不赞同他亲自动手,当下他只好指挥起来:“你们先把这盐矿用铁锤砸成碎块,然后将碎块放入石磨碾碎。”
这时候,早有军卒上前,机灵地依言而为。
等到盐矿全部成了细碎的粉末,李贤又指点道:“取些温水来,把这些盐粒放到水中,等到它们全部融化了再倒入另外一个蒙布的木桶中。”
说到这里,糜芳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眼前一亮,几乎可以确定,冠军侯真的可以鼓捣出食盐出来。
就这么三番两次倒腾了五遍,木桶上的纱布已经缀上了不少细碎的杂质,可这还不算完,李贤又让人把木炭敲碎,用纱布包裹起来,最后把过滤过的盐水浇到绑有木炭的竹筒中。
围观的众人早已经瞋目结舌,他们全都惊呆了,肉眼可见的速度里,原本褐红色的盐水变成了淡淡的青色,就好像青盐融化过的盐水一般。
糜芳问道:“可以食用了吗?”
李贤颌首:“让我尝尝。”
糜芳抢先一步,他以手沾水,送往嘴里。
入口极咸,没有苦涩的味道,便是川地的井盐也不过如此!
糜芳大喜过望,道:“侯爷大才,玄成自愧不如!”
言语间,糜芳好像并不害怕盐水有毒。
被糜芳这等人物称赞,李贤感到由衷的舒爽,不过好在他灵醒的很,知道当下不是飘飘然的时候,“你们两人就负责卤盐去毒事宜吧”。
李贤随便一指,适才那两个亲手磨盐的军卒便升官了,而且看样子还是个了不得的肥缺。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用心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名军卒更是感恩戴德。
糜芳并不作声,但他心里对李贤拉拢人心的做法很是赞赏。
这制盐之法可是暴利,若是使用得当,可以借此谋取更大的利益,可若是泄漏出去的话,只怕就凭白为他人做嫁衣了。
眼下,目睹制盐之法的算上糜芳在内,一共只有五个人,除了糜芳之外,便是那两名军卒了。
用升官的诱惑稳住这军卒的心,想必他们应该会安分许多。
至于其他的应对措施,想必锦衣营会做的很妥当……
糜芳加入李贤的麾下虽然没有多久,可锦衣营的厉害他却是早有耳闻。
对于李贤的先见之明,糜芳很赞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适时地建立情报机构很有必要。
有时候,糜芳也在想,为什么年纪轻轻的李贤能够想出这么多东西。
难道世上真的有天纵奇才?
今日,李贤用制盐之术彻底征服了糜芳。
心情激荡之下,糜芳不由得赞道:“凭借这食盐之利,青州军必定所向披靡。”
李贤深以为然,盐在什么时候都不可或缺,便是北方的游牧民族都视之如命。
如果真的能够保守住制盐的秘密,用盐来换取马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了马,李贤梦寐以求的骑军就可以扩大规模了……
为了确保制盐技术不泄漏出去,李贤特意成立了制盐司。
司长由糜芳担任,这家伙钱粮上有一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考核,李贤相信,糜芳不会愚蠢到把制盐的秘密泄漏出去。
那两名掌握制盐技术的军卒成了制盐司的中层,从最低级的小卒连升数级,这是羡煞旁人的没事。
两名军卒自然心满意足,他们的家人也尽数迁来了下邳,正待在惟安城中。
李贤的规矩两人都熟稔无比,有功必有赏,但若是作出泄露机密,勾结他人的事情,大将军也会给予最严厉的惩治。
目前,军卒没有别样的心思,无所不知的李贤在他们心中早已经是星宿下凡一般的人物,不敢生出半点不敬的心思。
制盐司里的人手全部是由锦衣营推荐的,这些人有家有小,为人忠厚,是充当苦力的最佳人选。
按照李贤的吩咐,制盐采取的是流水化分工作业的方式,真正掌握全套的技术,也只有那两名军卒知晓。
由于时间仓促,制出来的又是盐水,不便运输,于是,李贤只好把制盐司一分为二,由另外一人到城中制盐,那里毕竟有更多丁口。
解决了食盐的问题,糜芳也松了口气。
有了李贤的发明,每一年起码可以节省数万石粮秣,仅此一项,就足够大军发动一场战事了。
荆州,箭矢、滚木擂石此类的守城利器张绣早已使人准备妥当了,可是,张绣还是觉得差些什么,到底还差些什么呢?
这时候可没有火枪大炮,冷兵器作战的时代,弓箭是攻守双方最依赖的武器。
石油制成的猛火油已经秘密地运了过来,数量不多,只有几百斤,不过想来也足够孙权喝上一壶的了。
燃烧弹?毒气弹?
忽而,李贤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狠辣的招数,制造毒气弹。
这毒气弹当然不是什么沙林毒气,顶多算是纯天然的化学武器。
李贤模糊地记得,用辣椒、大蒜、粪便、狼毒、巴豆、石灰之类的东西可以制作出毒气弹。
汉时,辣椒跟大蒜是没有的,李贤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其余的几种物质凑合了。
第七百六十七章朱然
青州军占据函谷关以来,曹操夜不能寐。
函谷一失,洛阳门户大开,原本固若金汤的关中出现了致命了漏洞。
如果曹军实力鼎盛,自然可以强行夺回,可是,如今的曹操早已今非昔比。
连番战败,曹操的地盘、军力、财力大幅折损,面对青州军咄咄逼人的三路攻势,只能采取守势。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曹操总是在想,为什么青州军能够轻易取胜?
函谷关的丢失也就罢了,贾诩阵前反水,这是突发因素,谁也意料不到,可是,陈留的失陷就令人震惊了。
谁能想到,曹丕重兵驻守的陈留城连一日都没撑住?
天雷炸城?
曹操觉得可笑,如果他曹孟德得罪了上天,老天爷直接打一个雷劈死他多干脆?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
其中必有缘故?
据说,太史慈攻城的时候,青州军曾经投掷过一堆东西。
那些爆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曹操百思不得其解,整整一晚,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翌日,天刚蒙蒙亮,郭嘉便径自入府来见曹操。
曹操一夜未眠,精神极差,不过,郭嘉只是一句话便让他疲惫全消。
“使君,我有办法对付青州军的杀手锏了!”
曹操大为惊喜:“奉孝此言当真?”
“自然千真万确”
曹操“哈哈”大笑,道:“天不亡我呀,奉孝,快快道来,快快道来,近日我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门路”。
郭嘉正色道:“此事说来话长,荆州失守之后,我便派人多方打探,试图探寻张绣破城之法,可是,众说纷纭,没有人能够说出所以然,其后,太史慈又在陈留故技重施,这一次,我终于有所发现,原来青州军的杀手锏必须用火来引燃,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城头多备水源,一旦发现青州军有投掷物品的迹象,用水泼他,青州军便无计可施!”
曹操连连颌首,道:“水能灭火,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奉孝,若非有你,我曹孟德早已是路边骸骨矣!”
郭嘉连道不敢,“使君大才,奉孝自叹弗如”。
曹操干咳了一阵,道:“吩咐下去吧,让各地军将在城头多备水源,绝不能让青州军轻易点火”。
“喏!”
曹操喃喃自语,“没了破城利器,纵使李贤有千军万马又能如何?”
不可否认,青州军械之良,军卒士气极佳,世所罕见,曹军比不过他们,可是,曹军早已成了哀兵,他们退无可退,只能死战!
若是平原对战,有青州骑军相助,曹军多半不是对手,可是,此番曹军驻守城池,青州骑军排不上用场,单是步军厮杀,曹操自持无所畏惧!
函谷关外,曹军死守渡口,不给青州军任何渡河的机会,然而,私下里,赵云还是顺利收买了渔夫,探清了河道深浅。
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青州军淌水过河。
这些日子以来,严防死守的曹军派出两千人马,沿着河水来回巡逻,怕的就是青州军渡河而击。
眼下,谁也没想到出现不过小半个时辰的青州军竟然能够这么快速的搭建出浮桥出来。
若是再晚来一步,等到青州军过河,阵势已成,那时候可就真的悔之莫及了。
好在这伙军马来得还算及时,他们的军将大声喝斥着,刺耳的号角响彻夜空,千余军卒卖力狂奔着。
号角是发现敌人的警讯,之前,曹军并不知道青州军要在何处渡河,所以大部人马都分散开来,兵分驻守。
眼下,终于发现了渡河的人马,曹军哪有不谨慎呼求援军的道理。
这时候,朱然一马当先,他领着一百人抢先在河岸立足,身后源源不断的青州军将士正踏着浮桥而来。
曹将目眦欲裂,他知道,援军到来还需要一炷香的功夫,也就是说,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他不但要清理掉过河的青州军,还要坚守住河岸,不让更多的青州军过河。
河水宽不过两丈,青州军的长弓手只要立在岸边,便可以为过河的同伴提供箭矢掩护。
朱然没有鲁莽地行动,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浮桥,保住大军通行的道路,至于杀敌多少,却不是当下需要在意的事情。
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吹过,鬓角的几根乱发随风舞动,朱然攥紧长刀,目光腥红一片。
对面,疾奔而来的曹将心急若焚,青州军搭建浮桥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来得及将其破坏掉。
不是早已经把两岸的渔船藏匿起来了吗?青州军又从哪里找出这么多的船只?
紧要关头,曹将心中却有千万个疑问,可毫无疑问,当务之急是杀散浮桥对岸的青州军,若是有可能,能够将浮桥破坏掉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有毁掉浮桥,才能阻止青州军源源不断地开赴南岸。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近了,更近了,当两军相距不过七十步的时候,在浮桥北岸严阵以待的青州军长弓手便抛射出手中的箭雨。
“嗖嗖嗖”,箭矢的破空声骇人心跳。
曹军组成的雁翎阵虽然可以把他们数量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可铺成扇面一样的阵势也让他们成了青州军弓手最好的活靶子。
黑压压的箭雨宛若蝗虫一般破空而来,在各自军将的引领下正卖力奔跑的曹军士卒冷不防的听到了呼啸而来的破空声。
“啊!是青州军的弓箭!”
“躲开,快躲开!”
“跑啊!”
……
死亡的威胁之下,原本阵形严整的军阵顿时起了不小的骚乱。
军将竭力压制着,可这时候,夺命的箭矢已经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噗哧”,箭矢穿过军卒简陋的皮甲,巨大的惯性甚至把人往后拖走了数步之远。
犹在颤动的箭尾在无声地向众人宣示着它的破坏力。
在李贤的指点下,青州军中使用的长弓力道更足,而抛射的箭矢杀伤力也更大,原本三棱形的箭槽在李贤的指点下加上了一个小小的尾勾。
这一个不起眼的尾勾给中箭的人带来了严重的伤害,除非剪断箭矢,不然,冒然拔出箭头,反而有可能将伤势加重。
严密的箭雨倾泻而来,原本阵形齐整,士气高昂的曹军在接连的打击下早已是人心惶惶,侥幸几个冲到朱然身边的家伙,也被他轻易砍杀。
活着的曹军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