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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大声吼道:“放马过来!”
一千五百名军卒齐声呐喊:“放马过来!”
慑于官军的气势,贼寇的阵势顿时一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马又溃散了三成。
河谷中央,卞南正躲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他额头被流矢伤了一块,血流了满脸,倒是显得格外的狰狞。
谁也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官军,看来,前头的商队果真是官军假扮的了。
他娘的,那岂不是说辛辛苦苦积攒的五百名骑卒也全部交待了?
危急关头,卞南又有些肉疼起来,这一战过后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恢复元气。
自始至终,卞南都不认为自己会亡命于此处。
“将军,官军人数不多,我们还有机会!”
卞南神游天外,半晌才回过神来,“什么,你说什么机会?”
“打起帅旗,不遵号令者,尽斩之,只有这样,今日我们才能逃出生天!”
卞南虽然贪财好色,又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可关键时候,他还是颇有胆色的,“竖旗,随我冲阵!”
“将军有令,竖旗,冲阵!”
“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杀无赦!”
卞南身边原本就聚拢着百十名精锐,这些人马都是往日里卞南用钱财美女喂饱了的,是真正的敢死之士。
原本卞南失魂落魄的时候,这些死士没有主心骨,无所适从,所以根本发挥不了什么实力,可此番卞南决定率军冲阵,死士们顿时有了决断。
前进!
拦阻者,死!
一百多人的队伍慢慢地移动起来,但凡是拦阻在他们前头的人马都会被一刀斩杀。
“将军有令,大军回转,冲出河谷,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杀无赦!”
伴随着鲜血淋漓的刀枪,慌乱中的贼寇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纷纷让出了道路。
卞南的大旗好像一支高高举起的火炬,在夜空中吸引了无数的萤火虫。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聚拢在卞南身边的人马就已经超过了五百之数,而且,仿佛滚雪球一般,这个数目有进一步增加的趋势。
在军卒的提点下,李贤发现了贼军的变化,他急忙大吼出声:“不好,绝不能让贼寇收敛兵马,来人呐,传我军令,全军出击!斩将夺旗者,赏钱百贯,官升三级!”
“使君有令,全军出击!”
“斩将夺旗者,赏钱百贯,官升三级!”
“杀贼”
“杀贼!”
“杀,杀,杀!”
整整一千八百名军卒从山上疾冲而下。
哪怕河谷中的贼军数目数倍于己,可官军们依旧不曾动摇。
李贤一马当先,他冲的最快,负责护卫他的军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没被他半道抛下。
连主将尚且如此拼命,军卒们又有何惧?
此时,跟随在李贤身边的人马都是东莱军中的精锐,他们当中有八成的人马都是经历过数次厮杀的老卒。
老卒与新卒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懂得如何更好地分配体力,以确保留存战斗力。
在之前的伏击战中,弓箭手已经射完了两千支箭矢,而胡庸麾下的背矛士也投掷出了两千支的短矛。
仅仅是这两支军马就给贼寇带来了不下于两千人的伤亡,加上慌乱间自相践踏的贼军,这个数目还会进一步增加。
军械消耗一空,辎重营的军卒们在周东昌的统领下也呐喊者冲下了山。
李贤明白,一旦卞南真的冲到了谷口,仅靠周仓的一千五百名军卒是说什么也抵挡不住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卞南麾下的这伙贼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豺狼,之前只不过是被突然打了一记闷棍所以才陷入了慌乱之中,这时候,一旦卞南振臂高呼,这伙黄巾真的有可能再度疯狂起来。
。。。
第一百五十九章周仓横刀毙敌
河谷北侧,周仓的兵马正在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
胆小怕死、脾气急躁、腿脚最快的那些贼寇多数都死在了官军的战阵之下,剩下来的贼军在各级头领的呼喝下渐渐冷静下来,他们开始明白,倘若没有同伴的策应,就这么直剌剌地冲过去,只会是鸡蛋碰石头。
于是,黄巾军学聪明了,开始懂得收敛人马,整理军阵了。
趁着短暂的空档,周仓急忙让后排休息的军卒上前顶替了前方厮杀的同伴。
适才那几波厮杀,死在背嵬军枪阵之下的贼寇已经超过了六百人,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了后来者,官军不可小觑!
为此,前三排的官军也耗费了不少的力气,他们急切地需要休整一番,倘若贼军依旧不知死活地蜂拥而至,官军的防线能否支撑的住还是个未知数。
战机稍纵即逝,现如今,慌乱下来的贼军不再盲目冲杀了,而背嵬军也趁机完成了军卒轮换。
体力宽裕的军卒顶到了阵前,起码可以撑得住贼寇三轮袭击!
周仓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到底需要多久,李贤才能够大获全胜。
在官军的盾阵前撞了个头破血流之后,不知道谁出了鬼主意,聚集在一起的贼寇顿时一分为三,分别向官军的盾阵冲去。
贼寇人马较多,每股贼寇在面对官军的时候都有两倍的数量优势。
焉了吧唧的烂稻草拧成一股绳都能承受不小的力道,更何况这些黄巾军?
眼瞅着又是一场惨烈无比的搏杀,这时候还不知道河谷中的战况如何,自己无论如何必须顶住,这样才不枉李贤李三郎的一番信任!
想到这里,周仓深深吁了一口气,他大步跨出军阵,长刀拖地,嘴里道:“我乃关西周仓,谁来与我一战?”
汉朝末年,敌我双方斗将厮杀依旧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惯例。
此时,周仓出阵邀战,贼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因为他们也明白,官军装备精良,阵势已成,就算是硬碰硬,以多击少的黄巾军也不一定能够占得了上风,但是,如果能够一战击杀官军大将,那自家兵马岂不是要节省很多力气?
抱着这样的念头,一个自诩武力过人的贼将打马出阵,他大声笑道:“什么周仓,老子听都没听说过,啊呔,吃我一枪!”
话音刚落,那贼寇便打马疾冲,直往周仓而来。
周仓仿佛呆住了一般,他的人不动分毫,他的刀也不动分毫,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将,他仿佛一块雕塑,平静的令人难以言喻。
“这厮莫非吓傻了?”贼将心里疑惑,手中的长枪却没有半分收力的迹象。
贼军后阵甚至有人发出了欢呼,在他们看来,自家军将胜券在握。
背嵬军的士卒们同样对周仓信心十足,他们的军校不只是长着一捋漂亮的胡子,而且还有一身超强的武艺。
换句话说,在官军的眼中,贼将早已经成了死人。
周仓之所以不动分毫,为的不过是麻痹敌将,让其大意罢了。
雄鹰擒兔之前,一直翱翔在白云之间,可一旦它准备妥当,那一爪之力足可力毙猛虎!
周仓打着一招毙敌,震慑敌军的主意,所以他一直在等,在等待敌将空门大露的机会。
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当贼将一枪刺出的时候,他腋下顿时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周仓不动如山,动则迅若闪电。
“呼”,长刀划过一道匹练般的亮光,贼将只觉得腋下一凉,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明明是大占上风的情况,怎么转眼间就死掉了?
黄巾部众顿时鸦雀无声,连带着他们的士气都跌路了几分。
反观背嵬军这边,自家主将一招毙敌,那匹练一般的刀光不知道亮瞎了多少贼寇的眼睛,这等雄姿足以令人终身难忘。
一刀劈出,斩杀了贼将,周仓持枪前指,嘴里道:“谁来送死?”
贼军大骇,无人敢应。
不知是谁,忽而惊呼出声“是周仓,是渠帅管亥麾下的周仓!”
“什么?管亥麾下的周仓?怎么到了官军那边?你他娘的是在说笑吗?”
“据说是被介亭李贤收降了!”
连管亥麾下大将周仓都投奔了官军,他们还在干熬着什么?
黄巾军好不容易收敛的军心又有了进一步溃散的迹象。
背嵬军卒士气陡增,“背嵬军在此,谁来受死!”
贼寇一时不敢应答,连聚集妥当的人马都停滞不前,哪怕身旁的头领如何催促,贼众们就是不肯挪步。
谁知道前方到底有多少官军的人马?
一个周仓尚且如此勇猛,那个斩杀张饶的李贤又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李贤的厉害,卞南深有感触。
自打卞南打起将旗,企图收敛人马放手一搏之后,李贤便当机立断,率领兵马冲杀而出。
这时机把握的可谓恰到好处,正好是贼军军心未聚的时候。
倘若再晚上一时片刻,等到卞南麾下人马超过了两千之数,那时候李贤再想讨些便宜可就难了。
现如今,两侧杀出的官军精锐在李贤和胡庸的带领下杀的贼寇人仰马翻。
卞南只顾着往北冲杀,哪里还肯回头反顾?
只可怜了被抛在后头的贼军,无心搏杀的他们只能亡命逃窜。
憋屈了一整年,寸功未立的东莱军卒哪里会心慈手软?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砍菜切瓜一般,李贤如入无人之境。
间或有三两名逃生无望的贼寇对着官军发出了誓死一击,只可惜,他们的刀枪砍到了官军的身上,连点血花都见不到。
毫无例外,贼寇们的武器都被官军身上的甲胄挡住了。
李贤重金打造的防具终于派上了用场,贼寇们绝望不已,官军士卒们却更开心了。
比起贼寇,东莱军卒手中的武器更为精良,他们只要一刀挥出,贼寇身上的皮甲便宛若纸片一般碎落到地,可贼寇们的亡命一击却不能够给官军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样下去,就算是再勇猛的贼寇也会生出挫败感。
。。。
第一百六十章一矛之威
从卞南的兵马进入河谷遭遇袭击,到李贤率军杀出,期间总共经历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可就在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里,东莱军卒在河谷内击杀了两千多名贼寇,若是算上周仓的战果,这个数字可能要在三千开外。
卞南兵马号称过万,可实际上真正能够上阵厮杀的人马只有七千多人,剩下了两三千人马都是沿途间裹挟的流民青壮,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上战场。
如果打的是顺风仗也就罢了,这些流民青壮克服了初临战场的恐惧之后,可能会迸发不小的战斗力。
然而,这一次,遭遇伏击的是黄巾军,大占上风的是官军的人马。
从未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流民青壮早已经乱了阵脚,在拥挤的河谷内,这些慌乱的人群给试图重整旗鼓的贼将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沿途间,卞南亲卫斩杀的人马当中有一多半都是战场新卒。
别人死就死了,只要自己能够活下来,谁还去管其他?
卞南早已经打定主意,他不会在河谷中与官军纠缠,因为这片谷底是官军预定的战场。
谁知道阴险狡猾的官军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后手!
离开这鬼地方,到外面去!
只要率领人马冲出河谷,那时候,卞南有信心与任何人分出高低!
于是乎,哪怕身后传来越来越多的惨呼声,可卞南却不动声色,他只是一门心思地驱赶着人马,不停地往前,往前。
“兄弟们,河谷出口就要眼前,不要恋战,冲出去,官军奈何不得我们,在谷外,我们还有三千人马!”
“冲出去,外头还有三千兄弟,官军奈何不得我们!”
贼寇们相互鼓舞着士气,只可惜,后头的官军追的越来越近了。
在李贤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