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闳绾翁噶蛋怀桑
杨悦虽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但收到的情书却有一大堆,其中不乏有十分肉麻之词,让人看了面红耳赤。心想,看来还真得找个时间,好好开导开导这小子,若由他们自由发展,天知道到猴年马月才有结果。当下苦笑道:“今日到此为止,改天再玩儿吧。”拉起武照、寻了武权一齐下山回家。
回家路上,杨悦想起武则天地事儿,便问杨豫之知不知道宫中有个叫“武媚娘”的“才人”?杨豫之摇摇头说没听说过。见杨悦有些失望,便又说道:“或许巴陵公主知道,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问问她。”
巴陵公主是李世民的第七女,嫁于自家老姐的儿子柴令武。柴令武的老爹老妈便是大大有名的柴绍与平阳长公主。长公主是皇上的姐妹们,公主才是皇上的女儿。平阳长公主与李世民一母所生,自小感情十分要好。而且柴绍一向是忠实的秦王派,因此李世民当了皇上,对柴家更是不吝赏赐,柴绍封霍国公,连国公府都是李世民赐给的。提到平阳公主,不得不提提“娘子关”。据说当年李渊自太原起兵之时,她的女儿平阳已嫁给柴绍,被朝庭通缉。柴绍逃走,去找老丈人一同造反。平阳则将家人聚在一起,组织精壮家丁,入到深山之中占山为王,自称李公子,四处招兵买马,一直坚持到老爹与老公打回来。而当时平阳公主结兵的地方,便是今日万里长城上的一关——“娘子关”,在山西与河北交界的太行山深处今河北省井陉县西口。“娘子关”正是因她而得名。
杨豫之乃长广公主之子,平阳长公主便是他的姨妈。长广与平阳长公主老姐俩平日关系很好,走动较勤。巴陵公主叫俩人都叫“姑姑”,其中一个不还兼任“婆婆”,少不了经常相陪。因此杨豫之与巴陵公主还算要好,见杨悦要问宫中之事儿,自然第一个便想到巴陵公主。
杨悦见说有英雄结识,便吵着第二天便去拜访。拜访女眷当然更好是有女眷陪同。杨悦不喜欢戴那个劳什子“黑面罩”,便约武照一起同去。
第十章 妾意郎情(上)
第二日,杨豫之带杨悦、武照一起到霍国公府去找巴陵公主。
霍国公柴绍出身将门,自幼以任挟之气出名,专好打报不平、抑强助弱。娶李渊的三女儿为妻,妻子平阳公主(注1)也是见识不凡,向有侠风,夫妇二人夫唱夫随十分恩爱。当年李渊起兵,柴绍奔太原跟随丈人一同造反,有勇有谋,立下不少功劳,功封霍国公。
霍国公府便在东宫附近的永昌坊。
不凑巧的是,三人到了霍国公府,巴陵公主不在家,她陪着婆母兼姑母平阳长公主去弘福寺听玄奘法师讲经去了。巴陵公主的驸马柴令武到是在家,但他一向对杨豫之不屑一顾,见杨豫之引着人来,连带将杨悦与武照一同待慢。见到杨豫之,打趣道:“‘浪荡子’怎么有闲没去斗鸡玩狗?”“浪荡子”乃是李世民对杨豫之的戏称,一班公子哥儿也时常拿此打趣杨豫之。
若在平日,杨豫之或许不去理他,只是今日有武照同在,见柴令武讥讽自己,心中大怒,便反唇相讥道:“你怎么有闲没去跟在魏王身后侍候?”
魏王乃是李世民的第四子李泰,自小聪慧异常,文武兼备,才华横溢,最受李世民宠爱,常对之大加夸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泰渐渐地竟然生出野心,想要谋夺太子之位。当时太子还不是现在的太子李治,而是李世民的大儿子李承乾。李泰与太子各自拉帮结派,明争暗斗。以至于李承乾铤而走险,阴谋早日篡位,结果事败。李世民斥问他为何造反,李承乾回答说是李泰所逼,若真让李泰做了太子,死也不甘心。李世民听了恍然大悟,心知若让李泰果真当了太子,只怕日后子孙们更要有样学样,以阴谋而夺位争权,因此废了太子李承乾,却也贬了魏王李泰,另立晋王李治为太子。柴令武正是李泰一党,撺掇李泰争太子之位的首号“功臣”。
魏王是李泰过去的封号,如今已被贬为“东莱郡王”,幽禁在将作监。杨豫之这样说,自然是故意讥讽柴令武。
果然,柴令武听了大怒,一把揪住杨豫之的前襟,当胸便是一拳。杨豫之也不示弱,飞起一脚踢向柴令武左腿,二人你一拳我一脚,便在厅堂中打了起来。
杨悦知道这段历史,但并不知道杨豫之所说的“魏王”便是李泰,李泰最初封为宜都王,后来改封卫王,后来又改封过越王,再后来又改封魏王。也不知道李世民瞎捣鼓啥,如果不是搬着历史书,谁能记的清楚李泰到底封了什么王。见二人没说两句已打在一起,一时也手足无措。武照更是骇得躲在杨悦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杨悦见杨豫之虽然“不要命”的硬拼,却不如柴令武。柴令武明显武艺不错,有路数章法,比杨豫之高明了许多,虽然一时对杨豫之的死缠烂打无可奈何,却明显占了上风。时间一长,杨豫之便要落败。
见杨豫之吃亏,杨悦岂能袖手旁观,不过真要下手去打,只怕也是白搭,就是拉架,估计也会被柴令武一块狂凑。当下,便哈哈冷笑起来。
听到杨悦的笑声,二人一愣,果然暂时停住,一齐向杨悦看去。兀自一人抓住对方的头发,一人扭着对方的胳膊,如同斗鸡一般。
见二人停住,杨悦收住笑,冷哼一声道:“素闻霍国公柴老英雄急公好义,乃是赫赫有名的好汉,最爱结交朋友。没想到却原来如此待客,真真是胜名之下,名不副实。”
柴令武见他提到自己父亲,他向来以父亲为搒样,以英雄自居。见杨悦讥讽,心中虽然不服,却被杨悦拿理封住。古语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来是客,自己今日的行为的确有欠考虑,当下向杨豫之狠狠地瞪了一眼,收回拳头,说道:“我柴府对待英雄好汉,自然以礼相待,对待……”扫了杨豫之与杨悦一眼,露出一脸不屑,言下之意,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悦见二人不再打,趁机一拉杨豫之,惜字如金,向柴令武拱手,说道:“告辞!”昂然而出。显然是在告诉柴令武,你不把我们当朋友,我们也不把你当什么好汉。
双方话不投机,柴令武也惜字如金,只说两个字:“不送。”
杨豫之本待还要理论,已被杨悦携着走出柴府。三人悻悻而出,兴致全无。杨豫之头上淤清了一大块,嘴角也被打破,流出血来。杨悦便劝他先回家休息,有事以后再说。武照悄悄地将手绢塞到杨豫之手中,低头不语,显然是为杨豫之痛惜。杨豫之原本在心上人眼前跌了面子,正气得不打一处来,见武照关心自己,一时激动,忘了伤痛,不肯就此离开。非要到弘福寺再去找巴陵公主。杨悦指指他的衣衫,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杨豫之见自己衣衫不整,不想将自己的负面形象给武照看去,便乖乖回去。
却说杨悦等人各自回家。没有注意到走出柴府的时候,恰好被一人看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杨悦几次三番戏耍的无赖子。无赖子姓柴名进,属柴姓族人,不过家道中落,只是个落破子弟。他的哥哥柴荣在霍国公府上当总管。那日与杨悦分手后,第二日,柴进按照杨悦所说的路线,向东向西向南向北一路折腾,最后走到的地方却是皇城。才猛然醒悟,又被杨悦耍了。暗暗恨道:“秦业啊秦业,看我不……”又意识到“秦业”正是“亲爷”,连姓名都是在耍自己。从前的“王八蛋”王大哥,不用说也是在骂自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越想越气,柴进这个恨呀,恨不能立刻将杨悦揪住生啖其肉。却又不知去哪里找杨悦,便到霍国公府来找大哥商量。
没想到冤家路窄,他刚进柴府,恰好遇到杨悦与杨豫之、武照从柴府出来。别人他不认识,杨豫之却非常认识,这得益于杨豫之这个纨绔少年,每日架鸡斗狗,于市井之间乱混,混出不小的名气。加上他是皇亲国戚,正经的皇上外甥,谁人不给点面子,哪个敢去招惹于他。因此柴进见杨悦与杨豫之在一起,心中一惊,道:“莫非这小子也是皇亲国戚?”忙闪身避开,不敢让杨悦看到。
柴荣见兄弟来找自己,问他有什么事儿。柴进长叹一声,心想:看来这仇是报不了了,自己再怎么混也不敢跟杨豫之这等皇亲国戚较劲啊。当下将来龙去脉给哥哥说了。柴荣闻听大怒,道:“谁瞎了狗眼,敢在咱兄弟头上动土,也不瞧瞧咱柴府是什么地方。”
柴进说道:“只怕这仇不好报,正是刚才与杨豫之一起出去的那小子。”
柴荣听了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此事定能让柴二公子为咱做主。”便将刚才杨豫之与柴令武打架的事儿详细地说于兄弟。
柴进大喜,心道:老天有眼啊,你得罪谁不好,偏偏成了柴二郎的对手。忙让哥哥快去向柴二公子处告状。
柴荣眼珠一转,说道:“兄弟想要报仇,只怕要委屈一下。”柴进问怎么办?柴荣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计策说了,柴进一咬牙点点头。柴荣从门后将“门插官”取下来,狠狠地向柴进头上敲下,柴进当即头破血流。柴荣又找了一块破布,随意四处的擦擦,将柴进弄得满面血污,十分凄惨。兄弟俩直奔柴令武的书房而去。
柴令武无端与杨豫之打了一架,虽然没吃亏,却也没沾光,眼角被杨豫之打成铁青,头上还被揪下一小缕头发。正闷闷生气,见柴荣慌慌张张地跑来,倒地便哭,奇道:“你干什么?谁欺负你了?”柴荣哭道:“公子爷,不是小人,是小人的兄弟无端被人打了。”
柴令武皱皱眉,道:“你兄弟怎么了?”
柴荣见柴令武不耐烦,忙嚎道:“还不是杨豫之杨公子仗势欺人,在外面作威作福……”
一听跟杨豫之有关,柴令武心头火起,说道:“杨豫之那斯又怎么了,你快说来。”
柴荣不答,反而问道:“公子爷,与杨豫之一起来那人是什么来头?”
柴令武不知他什么意思,说道:“那姓武的小子,好像是武士彟的儿子。”
见说杨悦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柴荣心中大定,便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杨悦如何仗着与杨豫之之势,如何欠了他兄弟三百银银子不还,还将兄弟打成重伤,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柴令武听了大怒,一拍桌子道:“好一个武悦,竟敢仗着杨豫之那败家子的势,欺人太甚,无法无天。”让柴荣把他兄弟唤来,仔细问了情况。柴进正等在门外,巴不得诉说,又将杨悦如何连骂带打,在那打了他,仔仔细细地说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柴令武又见他头上冒血,一脸惨状,果真是伤的不轻,怒道:“姓武的,看你长的文文弱弱,手也太黑了!你们不必害怕,本公子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将你哪三百两银子分文不少地讨回来。”
柴荣柴进听了,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忠厚老实,可怜巴巴地道:“公子爷,我们也不求要回什么银子,只想求公子爷给咱讲句公道话,向杨公子求个人情,莫让武悦那小子太嚣张,求他放过我兄弟,不要再找我们麻烦就行。”
这哥俩其实刚刚才知道杨悦的名字,心想原来是武家子弟。那武士彟不过是个卖豆腐地出身,赶上运气好,认识了太祖李渊,李渊提携他当个官,没什么根底。反道是杨夫人杨氏系出名门,与杨豫之的父亲是堂兄妹,但也不是什么皇亲贵戚,在这长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