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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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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恤有自己的目的,作为六卿子弟,挖晋侯墙角这种事情,就不用瞻前顾后,计较手段了。他现在好比在养猪,等晋侯午的穷奢极欲被喂饱后,在其心目里,赵无恤的分量加重后,无恤的刀就要斩下,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所以,让晋侯午怎么奢靡怎么玩去吧,赵无恤自己倒是廉洁简朴得很,贵重的瓷器都往外买,自己屋里都没留几件做装饰。
    唯一讲究的,或许就是一口吃食了,可既然连孔圣人都是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吃货,他奢求一点怎么了?
    赵无恤讨好晋侯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他为成乡顺利拿下了虒祁宫里瓷器的专供之权。这可是一笔源源不断的订单,从此之后,子贡每隔几天就会从成乡运来三五车精美的成瓷,她们在慢慢取代宫中的陶器。
    晋国作为盟主,常常能受到诸侯许多贡赋,虒祁宫积蓄了百年的海量财货,开始悄悄地向赵无恤的乡寺府库转移。
    对于晋侯的少府来说,这也许是九牛一毛,可对无恤的偏僻小乡,却是每月的一笔巨款了!
    和已经外泄的麦粉制法不同,到目前为止,全天下也就无恤这一家瓷器,他吸取了教训,对制作工艺和工匠都严加保密。虽然赵鞅也问及过,但无恤解释说,在已经完成了地方更制的成乡烧制,会更加安全,且物以稀为贵,赵鞅也就没有让他献上。
    赵无恤不知道的是,太史墨在回到虒祁宫中的守藏室后,朝同僚史赵、史龟等人点头致意,整理一架又一架的竹卷。
    等忙到了夜深人静,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史墨从一处隐秘的地方抽出了一卷简册,摊开以后,思索着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就在他那神秘的“吴亡于四十年后”的神秘预言下,又添了一笔。
    “亡晋者,赵也!”
    做完这些后,史墨再次将简册藏好,背着手走出室外,看着渐渐变圆的月亮,回想起家乡蔡国的遭遇,叹息着天命不恒,社稷无常。
    当然,每次进宫,赵无恤也会去探望乐祁一番,给他带些乐灵子制作的宋国口味食物,外加一些解闷的竹卷,还有各种新绛趣事,或者宋国旧闻。
    乐祁的身体虽然没有好转,依然是咳喘不休,但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他已经开始照着无恤说过的话,尝试着在囹圄里“立言”了。
    乐祁向赵无恤展示过最近半月来记述的一部简册,上面罗列的大纲,是关于宋国历史的。其中涉及殷亡周兴、牧野之战的那些梓秘往事,微子启封于宋的初始,宋襄公的一生,乐氏祖先司城子罕的智慧,宋国在两次弭兵之会上所作的贡献,还有华向之乱时那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赵无恤观后汗颜,这部编年史虽然主观倾向性比较强,有吹宋嫌疑,但还算写的有模有样。比起现在各国简略的编年史,晋之《乘》,鲁之《春秋》,楚之《梼杌》(tao wu)等,要详尽不少。
    当然,在他有意无意的建议下,乐祁还引用了传记体,为其中几个重要人物,如帝辛、微子启、宋襄公、司城子罕立了传。
    赵无恤也会想,难道在自己小蝴蝶翅膀扇动下,在孔丘编完鲁春秋,左丘明作《左传》之前,世间就要先出现一本《乐氏史记》了?
    
    第180章 八月未央
    
    到了八月仲秋时节,关于宋国大司城乐祁释放与否之事,晋国朝堂再次吵开了。
    然而,此时在新绛的六卿并不齐全,范鞅还在朝歌,据说是染了小病不能立刻归来,毕竟已经是年近八旬的老人了。众人都在猜测,这个晋国政坛的不倒翁什么时候会咽气,又或者什么时候隐退,将卿位让给他的少嫡子范吉射。
    周王室里的反叛势力又死灰复燃,占据着王城久久不能攻下。既然范伯有恙,于是以往负责成周事务的知跞也去了南方主持大局,他还带上了籍秦,据说邓飛也随行为军中文书。
    作为知氏的盟友,魏驹却是回来了,在赵鞅的攻势下,倒是有松动的意思……
    而中行氏则一直表示反对释放乐祁,唯一明确支持赵鞅的韩不信,则去了领邑州县。
    所以,晋侯就借口六卿不齐,故无法召开公议,他的态度,还是一个拖字,但已经从倾向范鞅、知砾,转而变得中立。
    这还多亏了晋侯身边的“佞臣”赵无恤有意无意地提及赵鞅对公室的忠诚,以及强调范、中行一些贪婪鄙陋的行为对晋国威望的损害。无恤觉得,晋侯这条线,再经营月余,时机应该就能成熟,自己便可以有所行动了。
    而赵无恤这边,派去郑国寻找秦越人的信使,也回来了一个。
    在信使到达时,赵无恤原本正在庖厨,和赵广德研究一种新的食物,得知消息后立刻跑了出来,一问才知道,他们没有找到秦越人。
    信使回报说:“君子,新郑的人说,在吾等到达之前,秦越人已经来晋国了。”
    无恤闻言一愣:“来晋国了,为何不见他人影?”
    “他来的并非新绛,据说是去了虢县。”
    虢县,本是周王卿士虢公的邦国,一百多年前,晋献公用中行氏和知氏的祖先荀息“假虞伐虢”之计,征服了那里。
    虢地处于黄河边上,后世的三门峡一带,扼控桃林之塞,也就是崤函天险,又称之为“河外”,距离新绛,不过一旬来回的路程。于是赵无恤便让信使转而去往虢地,务必要将秦越人请来!
    他也不由得叹息道,真是好事多磨啊,幸亏乐祁最近状态不错,在开始动笔写作他那卷《乐氏史记》后,身体竟然一天天好了起来,或许是灵子诊断错了?
    到了诗经所说“八月未央”时,赵无恤再次入虒祁宫,作为晋侯的助祭人。正所谓“春朝日,秋夕月”,夕月就是在未央之日祭祀月亮。
    这一天,其实也就是后世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春秋时期还没有中秋节,但已经有了“仲秋之月养衰老,行糜粥饮食”的习俗,比起平日颇有些不同。
    在繁杂的祭祀结束后,赵无恤和往常一样,在太史墨冷冷的注视下,又向晋侯献上了一样新颖之物,乐祁那边亦然。而下宫处,他也差人给父亲赵鞅、长兄赵伯鲁,姐姐季嬴、未婚妻乐灵子等人各自都送去了一份。
    “这是何物?”
    乐灵子忧心秦越人迟迟不来晋国,再次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她有些心神不属地揭开无恤送来的瓷制食簋时,发现里面是一些色泽诱人的粉食。
    “看上去真香。”红衣的季嬴则像一只馋猫儿般,也捧着另一个食簋慵懒地卧在蒲席上,她看到甜食后,眼睛就眯成了月牙儿状。
    二女各自拾起一块,樱口微张,贝齿轻咬,细细品尝。很快,两对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对视着不住地颔首。
    麦粉做的外皮酥脆,边薄心厚,以松仁、葵籽、杏仁和饴糖,或者青盐。再裹以滚烫的油膏作馅,食之香松柔腻,迥异寻常食物。
    她们齐声说道:“是甜的!”“是咸的!”
    姐姐季嬴是甜党无误,而乐灵子,居然是个咸党。
    赵无恤,则是甜咸通吃。
    而送来的两个食簋上,还各自附带着一块简牍,季嬴拾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由赵无恤亲笔写几个小小的篆字:“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
    “原来此物叫做月饼,果然和圆月很像。”季嬴看着天空中的银盘,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而乐灵子那个食簋上的简牍,字则更多一些,写得密密麻麻。对于弟弟这种“厚此薄彼”的行为,季嬴颇有些吃味,刚想酸酸地调笑乐灵子几句,却见她脸颊上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是怎么了?”
    季嬴凑过去,用红色的袖口为灵子擦泪,却见她一对清扬婉兮的大眼睛泪水盈盈,让人我见犹怜,看得季嬴竟有些痴了。
    “我倒要看看,无恤说了什么,竟然将你惹哭了。”
    她拾起了乐灵子失手掉落的简牍,念出声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几句话迥异于诗三百的格调,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却朗朗上口,有别样的美感,和赵无恤曾在下宫正殿对答乐师高的“断瑟之音”如出一辙。
    季嬴也愣了半响,却见乐灵子自己擦了擦眼泪,破啼而笑。
    几天以来,她第一次让自己多吃了一些食物,这些可口的点心,都是君子的心意和默默关怀。想来,父亲在深宫里,也能品出一样的味道吧,但愿父亲寿命长久,自己与君子,能够偕老,一家人能早日团圆!
    但季嬴心中,想到自己的身世,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月能重圆,可破碎的铜鉴,还能再圆上么?
    中秋月圆,人也希望团聚,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给这个日子赋予了不一样的含义。
    而与此同时,赵无恤拒绝了乐祁让他留宿虒祁宫中的建议,连夜赶回了成乡。他无法去和季嬴、乐灵子共处一室,所以,只有成乡,才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让他有一丝回家的感觉。
    在马车上颠簸到了后半夜,他终于回到了居室中,在薇贴身服侍下沐浴梳洗过后,无恤又坐到了乡寺的望楼上。他在薇的陪伴下,也拿着一块“月饼”,望着越爬越高的皎洁明月失神。
    来到这时代已经快一年了,他的言行举止越来越像一个春秋君子,也渐渐地和“赵无恤”完全重合。前世的家人和种种生活往事恍如隔世,而在这里,他也得到了很多东西,甚至重温了亲情、爱情的滋味。
    也是从这一年开始,“中秋佳节吃月饼”的习俗,开始在晋国上层贵族的圈子里流行开来。
    ……
    仲秋已过,开始进入“九月授衣”的时节。晋国地处北方,最早感受到了北风吹来的凉意,家家户户都开始缝制冬衣,在赵无恤治理下,已经日益富庶的成乡,却不用担忧这个冬天再过“无衣无褐”的日子了。
    然而,去寻找秦越人的信使仍旧没有在预期的时间内归来,反倒是下宫差人来传唤他过去,因为晋阳大夫董安于的车驾,明日就要到了。
    
    第181章 董安于(上)
    
    晋侯午八年,秋九月,成乡山阳亭外的官道上,从北向南,来了一支风尘仆仆的车队。
    行驶在车队最前方的,是辆无穗无饰的简朴安车,安车上坐着一位须发灰白的五旬长者。他绛衣长冠,下裳挂着玉佩,却是用一根弓弦拴着的,这个小小的细节,迥异常人打扮。
    有步行的中年家吏小跑着过来禀报,态度极其恭敬。“上大夫,汾河已渡,再过了这个小乡,就是下宫地界了。”
    车上的老者闻言,缓缓应了一声,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的笔削,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道。
    “我记得,这里应该就是成乡吧。”
    家吏拍马道:“上大夫虽然离开了两年,却仍然对下宫一草一木都了然于心,这里的确是成乡。”
    车上的长者,正是赵氏的晋阳大夫董安于,在他受命去经营北方领地之前,曾做了十年的赵氏家宰,对下宫周边自然极为熟悉。
    说起成乡,他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主君赵鞅每个月都会来信夸赞一通的庶子无恤,似乎在这个乡做宰臣。
    董安于记得,在下宫时,自己也就和此子见过两面,那时候,他似乎只是个沉默而相貌平凡的小童。为何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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