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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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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现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乖乖,对面那少年可是赵氏君子啊,是主人的主人的主人。
    “今日我只寻成季一人罪过,你们大可自行散去,本君子既往不咎!”
    赵无恤此刻仿佛戴有神圣的光环,他手无寸兵,站成人墙的两百全副武装的成氏族人却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众人开始面露敬畏之色,下宫,赵氏,那是他们无法仰望的至高存在。如果说成氏是他们头顶的屋盖,那赵氏,就是成邑这小小屋子上空广袤无垠的蓝色天穹!
    高贵的卿族与低贱庶民的差距,好比云泥!
    而且,赵氏之宫离城邑乡只有三十多里,实在是太近了。乡民们在每年一个月的服役期间,途径下宫左近时,谁没仰望过那巍峨的墙垣和高大气派的楼宇,谁没有在震天动地的赵氏车队行进时战战兢兢地跪拜稽首过?
    如同圣人渡河时神迹显露,大河之水自动分开,成氏族人在赵无恤步步逼近下突然崩溃了。他们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紧握着木棍、农具、兵器的手,或抱头鼠窜,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甚至还有少数人干脆调转了矛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无恤马屁股之侧,气势汹汹地朝已成孤家寡人的成季而去!
    方才无恤的一番话,成巫听得如痴如醉,此刻看着赵无恤的背影,他仿佛见到了泰一神的使者降临人间,有种追随其后,跪拜叩首的冲动。
    “所谓的武王伐纣,前歌后舞,商卒倒戈相向,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他仿佛目睹了伟大的神迹,现在一点不后悔方才没有离开。
    形势剧变得太过突然,成季目瞪口呆,手里握着的青铜短剑,迟迟没有落到那女子柔弱白皙的脖颈上。他这才觉得手无寸兵的君子无恤竟是如此的可怕,脑中那根绷紧的弦断裂了,他也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杀了他!必须杀了此子才行!”
    眼看赵无恤下马,走到了面前数丈的位置,疯狂的成季脸上面目狰狞,突然暴起,哇哇大叫举着青铜短剑就要刺向无恤的胸口!
    无恤早有防范,面对一个神经崩溃者漏洞百出的一击,他轻松躲过,随后重重踹出一脚,把成季连同武器踢开,差虞喜等人拿下绑了。
    自始至终,除了成季的困兽之斗外,成氏两百余人,无人胆敢反抗。
    成巫、虞喜等视此为奇迹,只有赵无恤心中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做英雄,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要有实力。
    赵无恤有实力,他背后是庞大的赵氏家族,是赵氏统治此地一百多年的余威。
    众人心中一直埋藏着对赵氏又敬又畏的种子,赵无恤所做的,只是用言语浇灌雨水使其生长。当恐惧和害怕在成氏族兵心中慢慢发芽时,量变终于导致了质变。
    所以他一言之威,竟至于斯!
    大事已毕,无恤躬下身,孰视那隶妾容貌。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只见这少女瓜子脸,一身素稿,肩膀和胸口处被粗暴地撕破,露出了白腻的肌肤,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惨红的鲜血,看上去颇有几分凄凉的美感。
    出于前世爱护异性的习惯,无恤将背后的玄色大氅解下,披在那隶妾身上,随后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她轻轻抱起。
    成巫看着赵无恤对那少女温情脉脉的动作,顿时误会了什么,心想原来主上是瞧上了那隶妾的容貌,才有今日此举?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啊,正常,正常。
    他冷眼看着被五花大绑后,如同一条死狗的成季,乘机上去踹了他一脚,以报昔日在宗族中被其多次欺压凌辱之仇。
    周围的成氏族兵多数还在发愣,少数机灵的已经拔腿准备开溜了。
    “轰轰轰轰!”
    正在此时,却听到了四周响起了一阵金鼓齐鸣声。
    随之而来的,是喊杀声,叫骂声,脚步声,呼天啸地,从成邑乡各里的方向传来。
    而那些声势汇集的中心,便是桑里这一株犹如华盖般的大桑树!
    
    第37章 我的成邑
    
    成巫脸色微变,心想难道是成氏余孽又杀将过来了?虞喜等牵马聚集一处,亮出兵戈,凝神戒备,只有赵无恤闭上眼睛听了一会,露出了微笑。
    “莫慌,是我们的人。”
    远远传来模糊的声浪:“谁敢伤我家主上!”这是乡寺打谷场位置方向,一支全速行军的卒伍在齐齐呐喊。
    赵无恤甚至能听出其中恶少年田贲冲动的哇哇怪叫,大块头穆夏披着三层皮甲呼呼赫赫的喘息和沉重脚步,还有王孙期、羊舌戎俩名军官指挥卒伍行进次序的清晰号令。
    原来,当那个骑童终于骑着口吐白沫的马冲到打谷场,通报成巫交待的情况后,王孙期立刻做出了决断。他带着才刚刚发放完武器,排好队列的一整个卒,来了场急行军,驰援桑里。
    “成氏休得伤吾贤乡宰!”
    “休得伤无恤小君子!”
    这是窦里、甲里,以及桑里民众的声音,赵无恤今天巡视各里时展现的亲民举动,为他赢得了三里国野的一致爱戴。当无恤在桑里遭遇成氏族兵,被困大桑树下的消息传来时,朴实的国人们便自发地取了家中的农具、弓箭,匆匆聚集,跟在下宫赵兵身后,赶来解围。
    等卒伍、里民们纷纷赶到后,却发现自己扑了一场空。本以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却发现对手,那些成氏族兵早就扔光了手里的武器,三两五人聚在一块,蹲的满桑树下都是,见里民和赵兵警惕地靠近,他们纷纷跪地讨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目光的焦点聚集到了还怀抱着美人的赵无恤身上。
    王孙期、羊舌戎、田贲、穆夏、窦彭祖等人纷纷挤开人群,过来询问无恤安危。见无恤毫发无伤后,他们便一传十十传百地向后方传递这样的消息:“主上无恙,乡宰无恙,小君子无恙!”
    里民和卒伍们闻言,顿时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喧嚣其上,震得桑里房屋顶的瓦片瑟瑟抖动,震得大桑树那些枯黄的桑叶纷纷飘落。
    赵无恤看着这萧萧落木,不由得心生感慨,仅仅治理成邑两日,竟能有如此成效,得民心至此,他来之前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两天的辛苦,方才如履薄冰的冒险,值了!
    无恤微笑着,可惜不能向民众们挥手致意,因为他还紧紧抱着那位已经悄悄睁开眼睛偷偷看他,脸色微红的美隶妾。
    “瞧啊,这就是我的领邑!”他无处诉说,就莫名其妙地朝怀里的少女说了这么一句。
    那少女红着脸,声若蚊蝇地回了一句什么话,却被周围声浪掩盖,赵无恤竟没听清。
    随后,赵无恤回到了那个早已看呆了的养犬小童处,将柔若无骨的少女轻轻放在里民从家中找来的薄席上,他又摸着小童的头说道:“本君子说到做到,你阿姊,我给你带回来了,这之后就交给你了。”
    小童眼中闪着崇拜的目光,他重重颔首,捏起了小拳头,发下了和赵无恤当初一模一样的誓言:“君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阿姊!”
    放下怀中的伊人后,赵无恤整理了下早已被冷汗浸湿的甲衣,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跨上了黑色的骏马,总发披肩。他要让领民们能看见他的脸,看清他们的领主是谁。
    在他周围,是一卒满编百人的赵兵,加上三个里数百国野民众,都抬头仰望着这位脸庞如阳光般耀眼的少年君子,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
    无恤轻抚缰绳,他的马首,便转向了西方。
    成巫若有所悟,那是日落的方向,也是成氏四里所在的方向。
    “主上,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哪?”赵无恤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
    形势已经逆转,之前他和成巫等人设想推演的,开春之后再对成氏徐徐图之的计划,已经不再必要了。
    成氏的一半武装,已经彻底交待在了这株大桑树下,被里民和卒伍解除武装看押了起来,其中少部分人甚至还能被成巫策反,充当带路党。
    “二三子听令!唯我马首是瞻!”
    卒伍们整齐的山呼海啸声响彻桑里。
    “唯!”
    民众们曾次不齐的应和也随后响成一片。
    赵无恤方才未亮兵器,便一人吓散两百成氏族兵。
    现在,他终于抽出了手中的青铜长剑,在夕阳映照的金色光芒下,剑尖直指西方。
    “我们,去成氏四里!”
    ……
    夜幕将黑,在成氏庄园一间温暖的里屋内,兽口铜燎炉燃着醒神的熏香,昨天被赵氏君子一封拜帖直接气晕的成翁,依然还在昏迷当中。
    垂垂老矣的成翁做了一个梦,仿佛又回到了他还青春年少的时代。
    他是服侍过赵文子、赵景子、当代家主赵鞅的三代老臣,从一介端溺壶的竖童,只靠着攒资历,熬了几十年,愣是做到了爵比下大夫,乡三老的职位。
    算起来,赵景子和赵鞅都不是家族嫡长子,而是以庶子身份逆袭,最终成功上位的。
    历次换嫡的经过,成翁都历历在目,虽然当时他没有丝毫发言权,只是低眉顺眼地伺候在旁,或者忙不迭地跑路传话。
    那位温润君子,五十多岁就衰老的赵文子,是因为害怕贪婪而不肯退让的嫡子四处树敌,争夺膏腴之地州县,重蹈赵氏下宫之难的覆辙。所以毅然换上了默默无闻,性格温和,以不争为争的景子赵成。
    而赵景子时代,形势又不同了,六卿之争已经愈演愈烈,非有一位强悍的伟主不能光大家业。所以,年轻时代便锋芒毕露的庶子赵鞅被选了出来,推上了世子之位。
    伯为嫡长,孟为庶长,所以赵氏的家主才经常被人尊称为赵孟。
    而如今的情形何其相似,四子争位,会是谁最终得胜呢?是成氏早就选择好的嫡君子仲信么,还是过去十多年里从未被人看好,近一个月却犹如异军突起的庶君子无恤呢?
    神灵打架,山鬼遭殃。成翁在梦中皱眉苦思,设想如果君子无恤当了家主,统辖赵氏,会怎么报复与他公然对抗的成氏呢?成氏,是不是一开始就选错了路,现在退让求饶还来得及么?
    从看到那句“勿谓言之不预也”时,成翁就明白了,这次他恐怕是把硬石头当场软泥来踩,自家活该踢瘸了腿。
    “阿翁,阿翁?”
    成翁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在闪烁的烛光映照下,他看见侄子成叔伺候在侧,正轻声喊着他。
    一向没主见的成叔这两天急得面容憔悴,见成翁醒来,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四十多岁的人却带着哭腔说道:“阿翁,你终于醒过来了,您让侄子好生担心。”
    成翁由侄子和侍女搀扶,强撑着从榻上起身,成氏一族的里胥、邻长们听说他醒来,纷纷涌进来眼巴巴地望着他,问候声,哭泣声响彻屋内。
    成翁眉头大皱,拄着鸠杖狠狠地往地板上一敲:“乱什么!哭什么!老夫还没死呢!”
    他的目光在屋内流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那个冲动的小儿子成季。
    “阿季呢?他去哪了?”
    
    第38章 中门迎客
    
    成叔擦了擦眼泪道:“阿翁,昨日本应为叔伯殉葬的两名隶妾逃了,阿季带着人去抓他们,还说要乘此机会开进桑里、窦里、甲里去,把那三家改换门庭的小人掀个底朝天!”
    “什么!”成翁惊骇莫名。
    “他带了多少人去?现在到哪了?”
    “两百余人,我成氏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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