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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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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时代不同的,晋国霸业已衰,唯独赵鞅在外奔波。与鲁人相处,他居然还要忍气吞声,看着儿子被人占便宜。
    对此次与齐国为敌,鲁国三卿的表现,赵鞅是极为不满的。阳虎在时,尚能对齐国打上一两次漂亮的反击战,牵制齐人的行军,可现如今,三桓居然未派一兵一卒参战,光凭赵兵打赢了战争,鲁侯和三卿又迟迟不来拜见祝贺,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好在鲁人一如既往的识时务,这不,刚开春,他们就派使者上路了。大司徒季孙斯,大司空孟孙何忌亲自带队,前来犒劳赵兵,感谢他们打跑了齐人,保护了鲁国。
    同来的,还有鲁侯借口要权职匹配,升任为大宗伯、中大夫的孔丘!
    “孔子要来了?”这消息是昨日才接到的,所以无恤也是刚刚知晓。
    赵鞅抚须笑道:“来得正好,我正想与他见见,平日听窦犨与子贡夸赞,说丘是什么鲁国大贤,其学识德行譬如江海;又听阳虎中伤,认为他是个虚伪的假仁假义之人,如今终于得见真容了。”
    无恤笑道:“阳子之言不可当真,他之前也觉得小子是虚伪之人。”
    他心里却暗自咋舌,赵鞅和孔子在历史上虽然素未谋面,却隔着大河相看两厌。赵鞅想杀孔子而后快,而孔子也变得逢赵必黑,在差点被诱杀后,周游列国就是不去投奔赵氏,一堆弟子全站在赵氏对立面。
    如今因为无恤的存在,历史似乎有了改变,这对潜在的冤家死对头,居然真要碰面了!
    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修罗场,还是一笑泯恩仇?
    
    第444章 叛徒
    
    ……
    春秋时,凡是两国盟会相见,讲究双方的主导者身份必须匹配。所以晋楚三次大的盟会,双方的国君都不好亲至,就是因为身份无法名实相符。
    毕竟楚国大喊一声老子就是蛮子,不按中原的规矩办事,两百年前就已然称了王,而且得到了南方诸侯承认,到时候书写盟书时,晋侯称楚为王那是绝不可能的,可继续把对方当作低贱的“楚子”,楚人也万万不能接受。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基本是晋国正卿与楚国令尹相见。
    晋与其他诸侯会盟就容易多了,大国之上卿,几乎能与中小诸侯比肩,于是晋国大夫主盟对方国君的例子数不胜数。上次晋国执政知伯率军来援,鲁侯就亲自出面了。既然这回只是次卿赵鞅,所以就降了一个规格,鲁侯虽然没有亲临,但还是派出了季孙斯和叔孙州仇两卿,派出的团队声势浩大,人声马嘶、马车嘎吱:毕竟这次打的是犒劳赵兵的名义,牛、羊、少牢没少携带,粟米酒水倾尽鲁城店肆方能为继。
    他们知道赵卿脾气不怎么好,所以礼数上丝毫不敢怠慢。
    “就怕鲁酒薄而晋酒厚重,赵卿喝不惯。”临幸送别时,叔孙州仇闻着一车队散发的浓浓酒味,酸酸地说。
    “我倒是希望赵小司寇也喝不惯,早日归乡去。”季孙斯微微叹气,他们已经知道西鲁在伤寒疫病里损失不大的消息了,若不是如此,赵无恤哪有心思去图谋须句?
    不提季孙斯和叔孙州仇的忧心忡忡,孔子也带了颜回等弟子同行。似乎注定不让这趟使命顺利,走到半道上时,队伍里的两匹马突然发了狂,口吐白沫,拼命踢人,连带着拉车的几匹马也不安分起来,弄断了车轴,队伍不得不停下。
    季孙斯裹着厚厚的狐皮裘,下来瞧了一眼,望着断掉的车轴,他脸色阴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车轴断裂,这预示着旅程不顺利,前年瓦之会上赵鞅的强势,他们心有余悸,这次想要去说服几乎全须全尾的赵氏将吞到肚子里的肉吐出来,何其难也。
    “祸福由人,为执政者担当一国之任,不语怪、力、乱、神!”眼看人心惶惶,孔子便出面振奋了士气,让季孙斯收回了丧气话。
    “我有能知鸟兽之语的弟子公治长,可惜他前段时间回卫国去了,大司徒,还是快让兽医来瞧瞧罢。”
    好在这数百人的队伍里带的兽医也不比孔子的高徒公治长差多少,三下五除二就诊断清楚了马匹失惊的原因。
    “这是误食了草地上的狼毒花,故而发狂,需要喂巴豆清理下肺腑肠胃才行,否则迟早发毒而死。”
    在那鲁城兽医的安抚下,马儿们平静了下来,没多会,队伍又能继续上路了。
    孔子见那兽医言谈不俗,本着“礼失求诸野”的念头,与他攀谈了几句,方知他祖上是伯益之裔,偃姓之人,世代从事此业。
    且不知这是真是假,反正孔丘嗟叹不已,举起宽袖施施然道:“前方还有近百里的路程要走,再加上回程,还得多多仰仗。”
    那兽医连忙摆着手道:“大夫折杀小人了,但我此番去到西鲁后,就暂时不打算回曲阜,回去的路上,还望大夫多加小心,恕小人爱莫能助。”
    孔丘大奇:“不回去了!你莫非要留在西鲁,投靠赵小司寇?”
    管夷吾曾言,国富足而群贤至,莫非在赵无恤的治理下,西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非但孔丘的弟子们络绎不绝,连一个曾经隶属于公室的兽医也想去投靠了?
    那兽医笑道:“是,也不是。”
    “为何这么说?”
    “小人的确是听了赵小司寇派人在鲁城的宣扬后才生出了这个心思,可却不是去投靠他,而是想去投奔神医扁鹊,加入他新近创建的‘灵鹊’。”
    “灵鹊?”
    医扁鹊之名,非但孔丘知道,在鲁国也几乎妇孺皆知,历代扁鹊游走列国,救死扶伤的故事不知道已经流传了多少年,据说这次西鲁伤寒之所以死者不超过千人,就是扁鹊的手段!
    而“灵鹊”则是在赵氏支持下,医扁鹊创建的一个医者行医团队,医扁鹊及其弟子广召天下能救死扶伤的医者,共同行走各国,传播防疫之术,救治战争伤员和各邑饱受疫病之苦的民众。
    听说赵氏对此十分上心,赵无恤常驻鲁城的那个家臣封凛,这几天正可劲地宣扬此事。“同恤灾危,备救凶患”的口号喊得振奋人心,但谁都知道,行走战乱和疫区风险极大,故应者寥寥,谁料真有人动心。
    那兽医却是有自己的缘由:“小人能医兽类,却不能医人,大概是十年前,鲁城有一场疫病,小人老母染病将死,是医扁鹊及其高徒路过搭救,事后却未取斗米寸帛而去。母亲感激不已,前年离世时让我一定要回报大恩,所以此番听闻医扁鹊那边要人,我便去了。虽说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能尽下心,出份力。”
    孔子嗟叹:“为母偿愿,孝哉。”
    孔子新收的弟子,力大无穷只输子路的陈国人公良孺性格直爽,便大咧咧地问道:“你是个兽医,而不是医人的,医扁鹊真会要你?”
    那兽医不高兴了:“医无贵贱,何况灵鹊声称食医,疾医,疡医,兽医四类都要,只是不要怪力乱神的巫师方士,为何就不要我?君子可不要小看吾等医兽之人,今日若非我在,那些马儿说不准就要被遗弃或宰杀了,行程也得耽误不少。灵鹊日后是要行走诸国的,疫病怎可能只祸害人?牛、马、犬大量死亡的兽疾年年都有,若是农人死了耕牛,就是坏了生计,比自己遭殃还难过到时候就轮到小人出场了。”
    鲁国是牛耕和石、铜犁较早流行的地方,孔子不少弟子名牛字耕,或者名耕字牛就是明证,故这兽医才有此说。
    见那兽医说的在理,孔子笑着赔罪,让公良孺退下,又询问道:“丘这弟子对灵鹊知之甚少,还望勿怪,可否再与我多说一些?”
    总之,灵鹊的创立是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孔子还是赞赏有加的。
    那兽医抛弃了在鲁城的旧职,带着报恩还愿的理想上路,心情忐忑又激荡,可不就想跟人说道说道?于是话匣子就打开了……
    “灵鹊虽然还在草创,但吸引的人可没大夫想象的少,像我这般为了报恩而去的反而是少数,多数还是冲着医扁鹊的名望去的。赵小司寇在鲁城的人已经说了:凡是有医术,且进入灵鹊三年以上,表现优秀者,都会被医扁鹊收为在籍弟子,他会让登堂入室弟子传授医书和秘术!”
    孔子哑然,这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啊!
    “大夫且想想,天下受过医扁鹊治愈的肉食者何其多也,等过上三五年,投入灵鹊的人学有所成出来以后,定能得到诸侯卿大夫的聘用。说不定十年后再见时,我也已经既能医兽,又能医人了!”
    这下轮到孔子愕然了,“灵鹊”这来者不拒,有教无类的架势,与他前些年在曲阜设坛开讲,吸引士人和庶民加入何其相似?
    他随即明白了,浓须后露出了笑,心中嘿然不已,这大概是赵无恤的主意吧,借鉴了不少孔门的手段。这医扁鹊过去至多有三五个亲传弟子追随,可现下,居然也创建起一个学派了!
    但随即也有忧心,“灵鹊”不仅得到了赵氏雄厚的财力支持,以后还能通过在列国救死扶伤慢慢扩大人数和影响。这初具雏形的医者之学,与甚至影响到了自己弟子颜回的数科“格物”之学一样,都不可等闲视之!
    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赵无恤,加上他“修齐治平”一说对门下弟子们的震撼,孔子对这位来自晋国的卿子,是越发的看不透了。
    他一下子想起了三年前初次听闻此子名声时记述的事情:“白麋者,瑞兽也,有仁者则至,无仁者则不至。仲尼曰:孰为来哉!赵氏将兴乎?”
    ……
    与这个兴冲冲的兽医一路闲谈,时间过得很快,第二日,孔子一行进入了中都邑,他在记忆中熟悉无比,一年半后归来时却觉得陌生不已的中都邑。
    从野外一直看到邑郊,孔子有些震惊地发现,这里完全不是他印象里的样子。
    原有的都鄙已经消失,替代为亭和里,亭长手持木牍和绳索在涂道上监察行人,锁拿盗寇,让孔子眉头大皱。
    他辛苦恢复的井田之法没了,阡陌尽化为坦途,乡射礼也没有按时举办,反而有一部分青壮在里长带领下,手持竹矛、大毛竹、藤盾在野地里进行训练,那是一种奇怪的阵法。甚至连人们的尊卑有序,以及守礼、鞠让的风范的少了许多,到处都在小吏板着脸监督下忙着耕田犁田,为即将到来的春耕做准备。
    中都邑宰宰予,邑司马樊须(樊迟)出邑外十里处亲迎,以弟子之礼见之,礼数倒是十分周到。但他们两个都不是孔子所喜爱的弟子,虽然,他也无法否认他们的能力。
    宰予的口才不比子贡差多少,攀附权贵的能耐却更甚之。而樊迟跟子路、冉求学会了领军之才,将邑兵打造得有模有样,颇有几分赵氏武卒的架势,可惜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孔子最不提倡的亲自动手种地植菜,研究农稼之道……
    有这两个对他“克己复礼”之道理解最浅,功利心却最重的弟子在此执政,中都邑变成这副模样也就不奇怪了。
    人多的时候孔子不好发作,稍晚只剩下一群弟子在侧时,孔子便问道:“中都曾被盗跖祸害,被他破了外郭,野无遗孑,不是一年多时间能恢复过来的,可我在中都所施之政,为何不复行之?”
    弟子为吏,行夫子之政,这在孔门之内,被看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孔子有教无类的一个目的之一。
    宰予今天一副宰臣打扮,冠冕堂皇,他施施然行礼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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