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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进门。但外面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老百姓的口中已经把小凤儿当成了女魔头,黑社会老大。这里面当然有麻绪等人的功劳,造谣传谣本来就是这帮泼皮的本行,更何况是挡了他们路的小姑娘。
李氏对这个谣言也有耳闻,因此非常同情周望婆娘,毕竟,做父母的听到女儿在别人口中是这个模样,谁也不会好受。李氏觉得自己有责任教训小凤儿,让小凤儿收手。
此时,小凤儿正和李氏坐在一起,边聊天边纳鞋底。看着小凤儿的穿针引线、运指如飞,李氏不由得暗自得意,这就是林家的媳妇,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忍不住停下手里的针线,抚摸着小凤儿的头,说道:“小凤儿啊,今年已经十八了,也该说个婆家了。”
小凤儿正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李氏呢,突然听到李氏说出此话,大羞,低着头,小声说道:“婶,我不嫁人,只在家里陪着娘和两位婶婶。”
“傻孩子,哪有姑娘不嫁人的?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既嫁人又可以陪着娘和婶婶。”
“什么办法?”
“你嫁给我们家的小三,不就可以了?”李氏带着笑容,盯着看小凤儿有什么反应。
小凤儿脸红得厉害,捏着纳了一半的鞋底,用蚊子嗡的声音答道:“爹和他一年都难得回来几次!”
小凤儿看似莫名其妙的回答让李氏心喜不已,作为女人,她明白,不反对就是同意。既然小凤儿应了此事,李氏就完全以小凤儿未来的婆婆自居了,说道:“那王二本是一个泼皮无赖,素来敲诈勒索,城里的人都对他们又恨又怕。婶婶知道他们听你的话,你能不能让他们以后别再祸害人了?”
“婶婶,我已经吩咐过他们了,以后不要再欺压街坊邻居了,但是他们坚持要找商户收钱,说不收钱他们就没有活路。”小凤儿小声说道。
“婶也知道你想出来做点事情,这点婶子当年也和你一样。但大家都认为大闺女就不应该抛头露面,还是等你爹和小三回来了,让他们想一件事情让你做。”
“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让你做,小凤儿你做不做?”从外面传来林纯鸿的声音,话音刚落,林纯鸿推门而入。这把小凤儿和李氏吓了一跳,李氏骂道:“你不吓人会死啊?”
林纯鸿嘻嘻哈哈的笑道:“娘,我和铁头叔一起回来的,肚子饿死了,快给我们做点吃的吧。”
李氏正准备动身去做,小凤儿忙说道:“婶子,我去做!”然后飞也似的钻出了房门,小凤儿估摸着刚才的话都被林纯鸿听见了,害羞不已,正好借此机会躲避出去。
李氏和林纯鸿见凤儿风风火火的跳出去,都觉得有趣,忍不住笑起来。
林纯鸿和林德绍选了正对着葛洲的地方建立货栈,这个地方靠近码头,便于装卸货物。林纯鸿安排林德绍负责货栈的运营,安排小凤儿协助林德绍。小凤儿则带来了王二等人,教训道:“以前叫你们别勒索商户,你们说不收钱就没活路,现在本姑娘给你们找了活,以后不准再去勒索商户,明白了吗?”王二等人点头答应,林纯鸿和林德绍看着小凤儿一本正经教训王二的样子,就忍俊不住,估摸着对王二等人来说,现在小凤儿的话比林纯鸿管用。
小凤儿把王二的人分成了三拨,一拨负责进货,一拨负责卖货,一拨负责照看货栈,至于买什么卖什么,定什么价格全听林德绍的。这个安排让林纯鸿吃惊不已,觉得自己的小凤儿果然是人中之凤。只有王二一人没有安排活计,王二忍不住问道:“凤姑娘,那我做什么?”
小凤儿眼睛一瞪,说道:“你就跟着铁头叔学做生意,难道想当一辈子的无赖?亏你还是他们的头呢!”
王二唯唯诺诺的转身拜见林德绍,口称王二不才,请铁头叔多多指教等话。林纯鸿拍着王二的肩膀,说道:“王二兄弟,好好干,我知道你脑子活,点子多。”
小凤儿连林纯鸿的面子也不给,厉声说道:“我的手下,用得着你来收买人心?”
林纯鸿的手停在半空,再也拍不下去,转身乐呵呵而去。
王二这帮人虽说买卖货物没什么经验,但鉴于他们以往的凶名,推销的时候只要一出口,商户就乖乖的掏钱买货,生意倒也好做。加上林氏货栈的货物价格公道,商户慢慢的也主动购买这些土特产,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林纯鸿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请李崇德出来帮助自己。林纯鸿苦于缺乏人才,事业难以拓展,上次李崇德对管理之学感兴趣,触动了林纯鸿,觉得李崇德没准肚子里有货。即便没货是个花花架子,也能起到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林纯鸿一路打听,来到长岭岗村,进入李崇德家一看,发现李崇德正在教两个孩子描字。林纯鸿笑道:“秀才好闲工夫!”
李崇德见林纯鸿前来,也喜不自胜,连忙招呼娘子倒茶,又请林纯鸿坐。林纯鸿还未坐稳,李崇德便说:“上次你的工钱计算的办法,只适合制作器物的工人,对酒楼里的酒保之类的人便不适用,对官员也不适用,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林纯鸿哭笑不得,这李秀才也太执着了吧,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林纯鸿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没有经历过,但也琢磨了一些办法,也不知道适用与否。比如对酒保,可以让他们互相监督,每个月由大伙对某个人进行评价,根据评价决定发放工钱的多少。”
李秀才睁大眼睛,仔细琢磨着林纯鸿的办法,赞道:“林老板这个法子好,总之就是不能让他们拿一样的工钱。那对朝廷命官呢?”
林纯鸿估摸着李秀才真正想问的还是这个问题,现在的读书人都明白,大明的官场已经烂到了根子里,几乎到了国家管理无法顺利开展的地步。估计李秀才平ri就在思考如何改造明朝官场的法子。
林纯鸿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道:“官员则比较复杂,对他们来说,升官比俸禄更能激励他们。但方法还是和对酒保一样,由老百姓对官员进行评价。比如江陵县知县出缺,现在先生和我都想当知县,便由老百姓来选,看谁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多,便任知县。如果支持先生的老百姓较多,则先生当知县,可是先生当了知县后,如果鱼肉百姓,下次老百姓肯定就不支持先生了。”
李秀才点头道:“方法想起来不错,但实行起来问题就多了,如怎么判断老百姓是否支持谁?如果想当官的人贿赂或强迫老百姓怎么办?有的老百姓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官,怎么知道支持谁?况且乡野之民易于被谣言蛊惑,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诱惑又怎么办?”
“是啊,这是个难题,我也没有考虑成熟。”林纯鸿坦诚的说道。
“现在的京察和外察实际上也能考评官员,就是被上面的人把经念歪了。”李秀才思索良久,回道。
“京察和外察早成了党争的工具了,不谈也罢。再说这个和我刚才说的法子不一样,京察和外察是由官员或者皇上评判官员,而我刚才说的法子是老百姓评判。”
“皇上评价和老百姓评价不一样吗?”李秀才问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总是对皇上有莫名其妙的幻想。
“当然不一样,历史上的暴君和祸国殃民的皇帝还少吗?”林纯鸿反驳道。
李秀才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林老板真是快人快语,痛快!”
林纯鸿也大笑道:“听先生一语,小子受益匪浅!”
第十八章 思南攻略
林纯鸿也想试探一下李崇德对货值之术的看法,便问道:“小子有一些问题想问先生,如:有方圆十里之城,若只从城里购买货物,而不卖货物于它,将会产生什么后果?”
李崇德随口答道:“白银大量囤积,货物价格飞涨。”
“若只卖货于它,而不买货呢?”
“白银奇缺,货物无法买卖,价格下跌!这些问题太简单,林老板是来试探我的吧?对于一地,白银的出入要大致相等,才不会出问题。”
李崇德的回答让林纯鸿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时代有人便认识到出超与入超的关系了。林纯鸿继续问道:“这个世上为何存在买卖货物的情况,商人到底对国家有没有贡献?”
“商人不可或缺!”李崇德非常肯定的答道,“比如汉人造瓷器,蛮人放羊,一个汉人一年造的瓷器,估计三个蛮人也造不出,但是一个蛮人一年收获的羊三个汉人未必能完成。如果汉人和蛮人不交换,那么汉人就需要四个人、蛮人也需要四个人才能满足各自的需要;但是如果互相交换的话,两个汉人和两个蛮人就能满足双方的需要,这样人力就节省了一半。当然这里还需要一个商人在当中运输货物,不过比不交换好,节省人力。商人的作用就在这里。”
林纯鸿一听,拜倒在地,说道:“先生大才,屈居乡里,真是埋没了,应该著书立说才对!”
李崇德扶起林纯鸿,说道:“纸上谈兵,何足道哉!我闲来无事,便喜欢琢磨这货值之术,倒让林老板见笑了。”
“既然先生认为自己是纸上谈兵,小子在夷陵建了一个货栈,从事那买卖之事,先生何不常过去指导?顺便著书立说。”
李崇德笑道:“林老板好算计,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做事!”
“先生乃直爽之人,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纯鸿大喜,见李崇德家贫,掏出二十两银子,郑重的放在李崇德的手中,口称这是聘金,李崇德也不拒绝,坦然纳之。这让林纯鸿更为欣赏,这便是jing于货值之术的正常心理。林纯鸿也明白,李崇德应该长于规划,短于具体事务。但无具体事务的经验,规划未免有所偏差,便安排李崇德先协助林德绍管理好货栈,以后再安排其他合适的职位。林纯鸿还吩咐林德绍,每个月给李崇德的工钱是五两银子,他愿意干什么便让他干什么,不要限制。林德绍一一照办,毕竟,一个秀才的招牌能唬住绝大部分老百姓。
随着郑天成押送着木材不停的运出,林纯鸿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便亲至百里洲买了上万亩良田,只花了一万两千两银子。百里洲近五分之一的农户成了林纯鸿的佃户,由于农户迫于江匪横行,逃亡严重,许多田地便抛荒在那里,林纯鸿一时也找不到人耕种,便扔在那里任由其抛荒。百里洲的货栈早已建立,只不过目前只用来囤积木材,按照林纯鸿的吩咐,材质良好、适合造船的木材都积累起来,并聘请专人对其进行处理,方便以后造船时用到。林纯鸿又在夷陵和荆州附近招募了三百余人,和郑天成一起带着众人来到隔河岩。周望从这三百多人中,挑选了四十多人到战斗组中,每ri勤练不已。
现在隔河岩附近有将近上千人,林纯鸿又新成立了两个队。由于人越来越多,在伐木区域上经常产生冲突,林纯鸿便带着三个队开辟了第二块地域伐木,这块地域已经隶属于大田千户所,但也没有人来管他。
此外,白崖洞经过激烈的争吵,也将彭新带入的条款变成了现实,不仅出售包含木材在内的各种土特产,还派遣了六十名善于she箭的壮丁听从周望的指挥。至此,周望的手下便有将近一百五十名,每ri训练吼声遍布山谷。这吼声也让伐木的人感到心安,毕竟有人专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