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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全二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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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进仁再来,鱼玄机拒不见他。她让绿翘将宝剑和一首诗交给他,诗这样写道:今曰喜时闻喜鹊,昨宵灯下拜灯花。
  焚香出户迎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
  另有一纸书信,简单写了几句话:君若不提婚嫁,只做潘岳来访,奴愿与君尽鱼水之欢……
  李进仁读罢,仰天长叹了一声,策马归去。鱼玄机的心一直忐忑着。原以为李进仁收到退还给他的宝剑,读了那诗信以后,会像前几次那样,执着地来见她。她渴望见到他,渴望他以那样一种专横的举止言词干预她,骂她,唤醒她,然后武断地求婚。她还会拒绝,还会以拒绝的方式以图得到他强烈的表白和示爱,从他那里,找回一些久已失去的自尊……然而,他却没有来。
  她反复问绿翘:“他没对你说什么吗?”
  “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他读诗、信了吗?”
  “当然,他读了,读了很久,然后走了。”
  鱼玄机失望极了,心陡地凉了。绿翘见鱼玄机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免生出一种怜悯之情,对鱼玄机说:“玄机道姑,或许我不该说你,对这位李大人,你做得是否过分了……”
  “好了好了,闭嘴吧!我过分了,你不过分。他看了我的诗信也不屑于理会,不吭声,走了,你该畅快了吧?你年轻,又俏又乖巧,又惹人喜爱,难道他没向你求婚么?”鱼玄机尖刻的说。
  绿翘第一次反唇相讥道:“我想,假如他认真看我一眼,他一定会喜欢我的。或许他也有可能向我求婚呢!”
  “求婚?娶你?我明白了,他之所以没进来,说不定正是你这个奴才捣的鬼!”鱼玄机找茬说。
  “你明知不是这样的。我不明白,玄机道姑既然这么在乎人家,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人家呢?于人于己都过不去,这是何苦呢?”绿翘道。
  “滚,你给我滚出去!”鱼玄机歇斯底里地大吼了起来。
  绿翘无限怜惜地望着她,摇了摇头,走了。鱼玄机懵头懵脑地歪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疲倦极了,斜靠在枕上,睡了过去。
  6
  第二天下午,绿翘兴冲冲给鱼玄机递上一封短信,神秘兮兮地说:“他的!”
  鱼玄机的心狂跳起来,满面光彩浮动,双眸闪亮,不自觉地往镜中望了望,问道:“他人呢?快请!”
  “他只让我将信转给你,他说有一些急事要赶回去做。”绿翘回道。
  “他现在在哪?”鱼玄机急不可待地问。“己经,走了!”
  鱼玄机听后,不顾一切地冲出道观,朝着长安方向的路上望去。只见那条弯曲的小道上,李进仁策马远去的背影,像一个小小的黑点,一闪,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
  鱼玄机眼睛被一层泪水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她怏怏地回身入观,迎面碰到幽灵般的玄朴。
  “玄机!”玄朴浑浊的声音。
  鱼玄机此刻一点也不想见玄朴,更不想听她说话。她怕谈到李进仁时,玄朴的那些魔鬼咒语般的话。她怕那些咒语刺向自己的心,李进仁正在自己的心窝里隐藏。
  “玄机,你怎么了?”
  “我头疼,歇会儿就好了。”鱼玄机说。
  “那个姓李的男人又来了?”玄朴问。
  “……”鱼玄机没吭声,玄朴却如影随形跟在她身后走着,令鱼玄机非常厌烦“你动情了?”玄朴说。
  “你干涉得太多了!”鱼玄机冷冷地说。
  “我不能见死不救啊!”玄朴的声音嘎嘎响着,刺入神经,“你已接近危险的边缘了。”
  “我的事让我自己作主。”鱼玄机断然道。
  “你还会来找我的!”玄朴说完离去。鱼玄机心想:是时候了,是该离开这儿了。
  第二天一清早,鱼玄机就忙碌了起来,她将道袍叠放在一边,从箱内拿出一套鲜艳的回鹘装束,从里到外灿然一新换穿整齐。阔大曳地洁白的袍身,腰部有数条粉色流苏飘垂,领袖处有精致的织锦绣花图案,窄窄的袖口将一双纤巧秀丽的手衬托得像一对灵禽。脚上是一双华美的云头锦鞋,露出一对粉红色的云头状鞋尖,跃跃欲试,仿佛急待起行的舟船泊着。她将那只金步摇插在绿翘为她新梳的云鬓上,又觉太招摇,太亮丽,取了下来重新插上当时十分时髦的那种小梳篦三四个,显得典雅俏拔。她又淡施了薄粉,精心将唇点化过后,还觉不尽美尽佳,又在两酒窝处擦上胭脂面靥,顿时人显得靡丽而高贵。
  鱼玄机几乎不认得自己了。她满怀期待的心情盼着李进仁的到来,她的耳边总响着李进仁的话语“你应该是这样”,“你本该是这样。”她热切地渴望他快些来,听他以主人的身份对她发号施令,说长道短,她喜欢他对自己的那种武断,喜欢他用那种从来就是亲人般的教训的口吻,对她说“不要!不许!不可以!”
  她拿出李进仁的那封短信,读了又读:“……不论你愿不愿意,明天午时,我都要将你从观中抢出来,带走!……别再与我玩文字游戏了。我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跟我走吧,惠兰,等着我!”
  越近午时,鱼玄机越紧张,嗓子都快冒烟了,直往一起粘。她静静地坐着,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声。观中除了绿翘,没有谁知道鱼玄机要走的消息。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一直没敢出去。绿翘早己将她们的东西悄悄准备齐备了,一旦李进仁到来,她们马上离开这里。鱼玄机去意已定,眼下,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她了,前面纵使有火坑,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
  午时已到,李进仁没来。
  未时已过,李进仁没来。
  鱼玄机热切的心由平静到冷却。她读信,反复读信,不相信李进仁会失约。直到天黑下来时,她才彻底的失望了。揽镜自照,—抹自嘲的苦笑挂在唇边,她默默地取下头上的梳篦,重又让长黑的头发自由地披散着,脱下回鹘装,裹上那灰色的道袍……
  突然,绿翘一阵风似地从外面卷了进来,大口地喘着,异样的声音喊道:“玄机道姑!”
  “他来了?”鱼玄机急问。
  绿翘只张口却说不出话,眼泪却涌流不止。鱼玄机的心—下子提到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几乎不敢再问:“他……他怎么样?”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弹回来一样。
  绿翘泣不成声:“他……死了!马失前蹄,坠马而亡,死在来接你的路上……”
  天昏地暗一阵晕眩,鱼玄机呆了,傻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鱼玄机大吼一声“不!”旋风—般飞奔而出,云头锦鞋在门槛上绊掉一只却毫无知觉,浑身像有—股邪劲附体,每一个关节都异常灵活,只有大脑是麻木的,她什么也不想,凭着脚载着自己的身体去。她拉开西北角那两扇观门,沿甬路来到了那个修道的院门前,门栓着,她双手狠命地槌打,那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无边的黑夜中响着,传得很远。无人开门使她愤怒,她用头撞,用脚踢,用整个身子抵,以不像是人的声音嘶吼着:“玄朴,开门那!玄朴!”
  她撞着撞着,门突然大开,她脚底失控,整个人从门外一头栽了进去,脑门在地上重重地一磕,满眼金星直冒,像有无数小飞虫围着她营营地飞。她喘着,黑暗中,有人欲搀扶她,她猛地甩开那双手,腾地跃了起来,直往玄朴修道的师房奔去。
  玄朴师房的烛光透过窗棂,荧然闪着微光,鱼玄机撞开了房门,扑了进去。烛光下,玄朴端坐在桌案旁,双眸幽幽然望着鱼玄机,浑浊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你来了,我正等着你!”
  “魔鬼!母狼!”鱼玄机大声吼叫着。
  “转过身去,那儿有镜子,过去看看,你成什么模样了?看看你自己!”玄朴微笑道。
  “李进仁死了,是你害的他,是你!”鱼玄机道。
  “笑话,李进仁死不死,与我玄朴有何相干!”
  “自从你知道李进仁求婚的事情后,你横阻竖拦,左咒右骂,—个警告又一个警告,使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他,一直拖到今天……他却死了。假如我早一点答应他,不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奔跑,哪会有今天的灾难?不是你害的又会是谁害的?”
  “死了一个与自已不相干的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样的男人每死一个,世上就清静一些。你想干什么?”玄朴望着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鱼玄机逼近自己慌忙问道。
  “我想扒开你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有多黑多毒。”鱼玄机一把抓住玄朴的衣领,一使劲将玄朴拽了起来,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如被烈焰所烧烤,怒视着玄朴,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看看男人到底把它怎么了,为什么它要这样仇视男人?”
  玄朴干瘪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怪的表情,她把鱼玄机的手腕猛地抓住一用劲,疼得鱼玄机撒开手,被玄朴一推,鱼玄机趔趄着退了几步,只听玄朴说:“既然你这么想看我的心,好吧,我叫你看。”玄朴说着,已解开道袍,忽地将道袍撕开,亮出了她的胸部。
  “啊!”鱼玄机惊呼一声,两眼死死盯住玄朴那敞开的胸脯,身上剧烈地颤抖起来。玄朴一步步逼近鱼玄机,“看吧,看吧!”鱼玄机退到墙边,全身倚住了墙,玄朴脸上肌肉抽搐着:“这就是我痛恨男人的原因,这就是我对男人痴情的结果。”
  7
  玄朴讲述了一个噩梦般的故事。鱼玄机一直倚在墙上,睁大双眼听着,听着,身子渐渐绵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玄朴疤痕累累的胸脯一直晃动在她的整个意识中,空空的左胸,紫色的痂扭曲凹凸,全不见了乳房,右乳房上的乳头没有了,使右乳越发显得狰狞可怖。玄朴的声音总像是耳鸣一般响在她的耳畔,男人男人男人,……我恨我恨我恨……”
  鱼玄机被全身的疼痛噬咬着,头痛欲裂,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她感到脚下冰冷而麻木,低头一看,两只脚两种风景,一只脚蹬着云头锦鞋,粉色的云头留下了喜庆的痕迹,似在对她嘲笑着,一只脚光裸着,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不知将迈向何方,正是她此刻心境的写照。她对玄朴点了点头,晃悠悠欲出门去,一阵天旋地转,她昏过去了。
  对于李进仁的死,鱼玄机的悲哀是难以名状的。她再一次感到命运对自己无情的捉弄,厄运像无法驱除的蛇,紧缠自己不放。李进仁死了,她所有的希望再一次被毁灭了,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她整夜的失眠,不再接待任何来访者。
  绿翘在这段日子里,对她细心护理,百般顺从,鱼玄机每当不眠之时,便喊醒绿翘,和她一谈就是半夜,她们之间又恢复了往曰那种亲密,绿翘对此十分感激,心甘情愿地侍候她,为她如此看重自己而深感欣慰。她想:要是从今往后不再纠缠在男女之间的烦心事情上,那该有多好。由于鱼玄机始终萎靡不振,身体也一天弱似一天,绿翘为此非常着急发愁。正在这时,温庭筠看她来了。温庭筠见鱼玄机与三年前相比,变化大得令他大吃一惊,他爱怜地说“你受苦了。”鱼玄机见到温庭筠,如久别重逢的亲人,扑进他的怀抱之中,哭得昏天黑地。
  温庭筠道:“你应先离开道观,换换空气,也免触景伤怀。”
  “我也正有此意,想到江南等地转转,散散心。只是苦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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