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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骂不绝口:“臭婊子,反了天了!老子今天拼着不干你,也得治服你。他越想越来气,想到碧玉亲口承认与乔知之有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到西厢房,抽出香炉中正在燃着的一把香,转了回来,命家奴把碧玉的衣服全部剥光,将香火朝碧玉大腿内侧按将下去,一阵焦臭味伴随碧玉的一声惨叫弥漫在偌大的宅院之中。碧玉从昏死中被烧醒,武承嗣阴冷地笑问:“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说,你和乔知之是在什么时候有染的?是不是这两天的事?”
碧玉浑身疼得痉挛起来,光身子躺在地上,寒气袭上身来,牙齿“得得”地磕着,唯有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武承嗣也折腾得乏了,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这两天所为,只需将王旭喊来,立见分哓。来人,去将王旭喊来,就说本王有好事找他,让他做。”说完回头对碧玉道:“你等着,有你好瞧的。对你这个破货,我的兴致早已没有了,我让王旭来代我收拾你。”
不一会儿,王旭兴致勃勃地走进房来,对武承嗣道:“魏王大喜的日子,喊下官来做什么?”
武承嗣道:“喜他娘个鸟,我这一条命,差点栽在这臭婊子身上。”
王旭随着武承嗣的手势,看到了赤裸裸躺在地下白白的碧玉,故意问:“哟,这是怎么回事?”其实他早已从碧玉散乱的头发和浑身抽搐的阵势上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武承嗣道:“刚才他亲口承认与乔知之有染,本王我想验证一下,看乔知之究竟在她身上那个没有。”
王旭道:“这事魏王自己做就行了,下官怎敢随便验看?”
“我已经累了,没一点情绪了,你就代劳吧,本王不怪罪你就是了。”
王旭见武承嗣话说到这份上,顾虑顿消,兴致极高涨,来到碧玉身边蹲下,伸出一双脏手在碧玉下身探索忙乎了起来。碧玉滑腻柔美的肌肤使王旭喝多了似地一下子头晕目弦,喘气不畅。
“魏王,这乔知之色胆包天,的确在这两天内忙乎得不轻啊!”王旭停下来说道,手却不舍得从碧玉身上拿掉。
“敢情是个烂货?”武承嗣道。
“魏王说得极是,的确是个烂货!”
武承嗣像撒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原想尝个新鲜,唉,王旭,你说怎么办她?”
“魏王既已张张扬扬娶了她,人人都知道她是你的人了,还能让她白闲着吗?不过……”王旭留了半截话。
“不过什么?你跟我说话还卖关子吗?”
“不过这女人体内不洁,魏王与她交合,恐被她腌臜了。”
武承嗣见王旭手依旧粘乎在碧玉的身体上,又见王旭一再强调碧玉不洁,一下子明白了王旭的意图:“那么,我看就赏你一夜,不知你怕不怕腌臜?”
王旭见武承嗣表情暧昧,一时不摸底里,只说:“下官哪敢?”
“我看你是巴不得吧。哼!”王旭见武承嗣动怒,忙将手拿开:“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王旭将碧玉身体探看一番之后,双手还留有滑腻的感觉。他上过手的女人数不清,但从没像今晚这样,欲望在遏止中膨胀着,要不是武承嗣,换个人他也早不买账了,哪有让眼撑死,却让身体饿死的道理,但他知道脑袋似乎比一切都更重要些。于是他讨好地问:“魏王今夜如何发落她,还有什么事要下官帮忙的没有?”
武承嗣道:“正如你刚才所说,我张张扬扬纳她为妾,总不能空应这名吧?”
“可是,魏王要三思而行啊,这女人身体已被乔知之受用过了呀!”
武承嗣一皱眉:“这是意料中事。对乔知之,本王慢慢治他。最令我气愤的还不止这事,而是这臭婊子要害我性命。我若不干她,白便宜她了。”
王旭一听,忙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
王旭抓住地上的碧玉,铁钳子似地抓得又狠又紧,他将碧玉的一只胳膊一条腿先抓牢,半拖着走到床边扔到床上,碧玉依旧企图挣扎已经太虚弱了,踢甩几下反遭王旭更毒辣的拳脚,整个身子如死去一般动弹不得。王旭接过家丁递过来的绸布带子,勒住碧玉的手脚,边勒边对武承嗣道:“魏王,用绸布太便宜她了,我绑女人,从来都是用细麻绳,那样扎起来多过瘾。”
武承嗣道:“我还不想让她现在就死,我得受用她咧!你这个黑豹,他妈的尽给我出馊主意,本王我就够狠的了,你他妈的比我厉害,真没剩下半点人味了,哈哈哈!”
“魏王这会儿怎么又突然怜香惜玉起来了?你看,她这腿叉子,给您老人家烧都烧糊了,那时怎么没想到手下留情点呢?”王旭边说边将碧玉呈“大”字形固定好,讨好地问:“这个样子侍候您老人家,满意吗?”
“嗯。这女人太他妈的贱骨头,不识抬举,她若顺着我,何至于这个样子,受这罪呢?做我的妾还委屈了不成?”
王旭在捆绑碧玉的过程中,将无处发泄的淫欲转化为残酷的折磨,将全身邪劲运用到一双手上,每抓碧玉一把,碧玉身上便多一块青紫的创痕,特别是在胸脯处,下手更狠,他心里想着就是生着法儿占便宜,一切捆绑完了,仍摸摸索索煞有介事地忙。武承嗣早就在不声不响地注视他了,这时他猛喝一声:“王旭!”
“魏王!”王旭一惊道。
“我说你今儿做得这差事美不美啊?”武承嗣阴阳怪气地说。王旭忙双手垂下,不敢吭声。
“我有必要提醒你注意:这女人虽说不省事,但毕竟是我的人,与一般囚犯不同。今晚让你来,是我信得过你,没想到你一见女人就驴,连本王的便宜也要占尽,不怕惹烦了我,让你的脑袋换个地方吗?”
王旭一听,连忙扑通跪地:“下官不敢占魏王便宜,下官没占……”
“滚!”武承嗣一声吼叫,王旭起身,一溜烟窜了出去。
武承嗣当天夜里并没同碧玉同床,碧玉身上血糊淋拉奄奄一息,实在无法靠近。他的确不想治死她,天亮便吩咐侍女们将碧玉放下,以药调养。
乔知之在碧玉走后,一直心如油滚。当得知武承嗣将碧玉纳为妾的消息后,食不甘味,身难贴席,日夜为碧玉的安危担心。不几日,便形容枯槁,意乱神迷。武承嗣同时还让人放出口风,故意吹到乔知之耳中,说碧玉做他的妾如何温顺满意之类的话。乔知之将信将疑,想到他与碧玉两情相悦却天各一方,更是悲愤交加,心如死灰,又是思念又是恼恨。忽然,在他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绿珠。绿珠是晋朝石崇的宠妾,笛子吹得十分动听。当时,有个奸臣孙秀,和石崇有仇,做了高官后,逼迫石崇把绿珠献给他。石崇不肯,孙秀就使诡计诬谄石崇,又借奸相司马伦杀了石崇满门。孙秀以为这样绿珠就可以得到手了,但绿珠为报答石崇对她的宠爱知遇之情,跳楼自杀。想到绿珠的命运与碧玉何其相似,一时百感交集,提笔吟咏一首《绿珠怨》,以绿珠的口吻,诉相思之苦、离散之恨: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
此日可怜偏自许,此日歌舞得人情。
君家闺阁不曾观,好将歌舞借人看,
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
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诀伤铅粉。
百年离恨在高楼,一代容颜为君尽。
乔知之写成这首诗后,就让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将这首诗,转交给了碧玉。这亲戚与武承嗣的家奴有交往,让家奴趁送饭的机会将诗递给碧玉。
转眼碧玉来魏王府十几天了,身上的伤正慢慢愈合,武承嗣每天过来看她几回,总是一再吩咐侍女们尽快尽可能勤洗她的伤口,使她尽快恢复。碧玉却一直不愿配合,她满心的屈辱无以言说,只是无时无刻不思念乔知之,流了不知多少眼泪。
碧玉将《绿珠怨》看了又看,想到自己在这深宅大院之中,身体受尽了凌辱痛苦,虽与乔知之海誓山盟以身相许,却无奈咫尺天涯,鸳梦难圆。叹息自己如此福小命薄,面临绝境,不禁悲从中来,泣涕不止。她再三琢磨乔知之的诗,绿珠的故事她是知道的,碧玉对绿珠以死报答她对石崇的宠爱之情,抗议孙秀的无耻暴行的举动曾感动得泪流满面,也曾与乔知之一起赞叹过。碧玉从乔知之的诗中看到了乔知之的灰心绝望,这心情与自己的心境这样相同一致,这时的碧玉已经十分清楚地知道她该做什么了。她已经看到了那诱惑人的结果,那便是死。一旦想到自己必死,她的心一下子宁静了,什么都不再惧怕,她似乎已陶醉在死亡的安慰之中了,那是多么好的避难之所啊!那就是她最宁静的归宿,苦难即将结束了。她知道,在死亡的那一端,终有机会与乔知之重聚的。碧玉将《绿珠怨》系在自己的裙带上,于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溜出房子,投在魏王府内的一口枯井中,这井很深,又有一些尖利的石块,碧玉头朝下栽进去,一下子就没命了。
武承嗣很快就让家奴们找到了碧玉的尸体,将尸体吊了上来,在她的裙带上发现了乔知之所写的《绿珠怨》一诗,展开一看,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好一个乔知之,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叫你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三天后,乔知之被捉拿送至推事院,交于令人闻之丧胆的酷吏来俊臣审问。乔知之被带来后,同所有囚犯一样,先带去看人怎样受刑。
当时由于武则天重用鼓励告密者和酷吏,欲除异己。因此,告密之徒比比皆是,法官狱吏一个比一个残酷。酷吏来俊臣被武则天委任按制狱,来俊臣依仗武则天对他的赏识,便狐假虎威专横跋扈。凡对他稍有触犯的人,都被罗织罪名诬陷,前后被他诬陷族诛达千余家。来俊臣与酷吏侯思止、王弘义、郭霸、李仁敬、大理评事康韦、卫遂忠等,同恶相济,招集市井无赖数百人,令其告示,共为罗织,千里响应。每当他们要诬陷一个人的时候,即令这些人同时从不同地方吿密,所告罪状皆一致,以蒙惑上下,并都缀上一句“请付来俊臣推勘,必获实情。”来俊臣因此而获武则天信任,武则天于丽景门别置推事院,来俊臣等人如虎添翼,无恶不作,与党羽朱南山等编撰《吿密罗织经》一卷,详载告密罗织步骤和方法,用多种极尽残酷的刑罚使被诬者屈打成招。遇有赦令,来俊臣必先遣狱卒杀之,然后再宣赦令。又让李元礼造大枷,共分十种,皆有名号:一称定百脉,二称喘不得,三称突地吼,四称着即承,五称失魂胆,六称实同反,七称反是实,八称死猪愁,九称求即死,十称求破家。又造铁笼头与大枷配套使用,有转轮,每着地推转,犯人须臾便昏死过去。
乔知之如同行走地狱一般,心惊胆颤地看着在各种刑具上受刑的受害者,其状惨不忍睹。好端端一个人,不一会儿,就被三下五除二,变得残缺不全了。
乔知之被送来俊臣审问,由于是武承嗣送来的人,来俊臣特别殷勤。其时,来俊臣正在加紧罗织告武氏诸王及太平公主和张舆之兄弟等,武承嗣尚蒙鼓中,为不使武承嗣起疑心,对乔知之一案特别上心,当然就要处处往武承嗣心窝里贴了。
乔知之被控告为诽谤皇上罪。审乔知之时,武承嗣亲自到场,武承嗣说:“乔知之的婢女碧玉,前几天被借到魏王府教妃嫔歌舞时,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