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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全二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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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元卿听了严蕊的话,不再言语,眼泪却汹涌了起来。唐与正说道:“严蕊姑娘且自珍重。我虽官已被罢免,但我有很多朋友都还是说话有些份量的。严姑娘既对唐某如此重义舍己,唐某定当竭尽全力为严姑娘斡旋,你定会早日洗雪冤屈,重获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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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朱熹果然调离了浙江。前来接任的乃是岳飞的三儿子岳霖。岳霖任御史之职,其职责专管纠劾事务,检举和处理各级官员违法乱纪案件。岳霖继任之前就已经听了不少人对严蕊一案的各种品评,继任后,仔细审查调阅了严蕊一案的文书之后,大为惊讶。既然与唐与正有关才被抓捕受刑,前后多次堂审却无半点与唐与正有干系的供词,单凭这一点,严蕊就是冤枉至极了,又对她施以如此酷刑,更是冤比海深。他对朱熹一手制造的严蕊一案大为震动,不可理喻。岳霖对严蕊的遭际非常同情。正对此案悬而未决之时,唐与正来见岳霖。岳霖与唐与正都属抗金主战派,许多观点一拍即合。岳霖以朋友的身份问唐与正:“说实话,你反正官已被罢,死鸭子不怕开水烫,事到如今,你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你告诉我,你究竟与严蕊有没有关系啊?”
  唐与正沉思半晌道:“说心里话,身为男人,对严蕊这样风情万种且又多才多艺的女人,要说不喜欢,才是违心之言哩!但严蕊在我眼中,是不同与别的妓女的。她父亲是死在抗金战场上的,由于父亲的死亡,致使严蕊遭遇了一系列的灾难,使她身不由己被卖娼门,倍受屈辱。我与严蕊相识,也是在朋友的一次宴请中,既已知道了她的身世,见到她总有一种辛酸的感觉,她是那样华彩多姿,多才多艺,从她的言谈举止诗词歌赋中,流露出的都是与妓女身份截然不同的高雅美好,面对她那一双忧郁动人的眼睛,你便只想要去安慰她,保护她,任何想占有她的欲念都会令我感到卑鄙。当然,我说的仅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因此我和她交往只限于精神上。说来你或许不相信,每当想邪事时,在她的背后,或是从她眼睛的深处,觉得另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那是她父亲苍凉的目光,看了令人心碎。”
  “听说你赠给她不少东西,那次赠绢是怎么回事?”岳霖问。
  唐与正回答:“那是我任台州知州后,第一次设宴款待故友,为了助兴,我想到了严蕊,便派人请她来。都说她作词又快又好,我却没亲眼所见,出于好奇,就以咏红白桃花为题命她即席赋诗。严蕊果然很快便吟咏出那首后来被许多人传诵的《如梦令》。”
  岳霖点头道:“这首词我知道。”他略一沉思咏道:“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唐与正连忙道:“正是这首词。当时有好几位咏红白桃花的诗词,唯这一首别出心裁,词中通篇未道桃花,只借用陶渊明《桃花源记》的典故,一个‘武陵’,既写了桃花,又写了宴饮者的风雅。语意双关,人花互醉,既十分贴题又写出了浓浓的情调,展示了严蕊超凡的才智和修养。在场的人,无不赞赏,我就是在那天散席之后,将韩元吉兄赠予我的细绢,转赠给严蕊。因我本人不绘画,留这种绢也没用,我赠她细绢,除了想要物尽其用之外,主要是表示我对她的知音之情,仅此而已。没想到朱熹竟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岳霖自语似地说:“这女子真是奇才!”
  唐与正说道:“这样一位女子,却蒙屈含冤遭受如此迫害,作为一名正直的官吏,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不管不问,将错就错到底么?”
  岳霖听着也不言语,只把头点了几点,不几日,便是元宵节,许多官吏来到天台与岳霖一同赏灯贺节,在这些官吏中,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人,自言是皇室近亲,开宴前,与岳霖密谈了好一阵子,岳霖命人将严蕊从狱中带来,令人去了她的刑具,又让她坐下,对她道:“都道你诗词作得快捷,今天本官不想再询问你,你有何想法,可以以词直抒胸臆!”
  严蕊见新长官命她作词自陈,又见去了刑具,和言悦色,言语中明显带有赞赏同情意味,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刹那间,严蕊悲感交集,千思万绪奔腾翻滚在心头,又似打翻了五味瓶,尽是酸甜苦辣滋味。她只用瞬间的一回首,便把一生尽都参透,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希望能够摆脱掉这一切噩运,只愿做一个清白自由的人哪!若如此,哪怕是浪迹天涯,也是情愿的了。就这样,一首《卜算子》便成了,只见她提起案上的笔来,一挥而就: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岳霖从小受父亲岳飞熏陶,对诗词甚为喜好。他读了严蕊的诗词,非常感动,认为这是一首浑然天成的“天籁之作”,他敬佩严蕊此时既不诉冤情,也不求怜悯,而是断然道出并非喜爱这种卖笑生涯,认为大概是前世因缘有误,既表现她的自信,又表达了她的愤怒和冤屈。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岳霖将这两句反复咏诵了两遍,深知严蕊是在请求自己为她做主。是呀,她一个弱女子,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布,又能怎样呢?
  词中,严蕊将自己对往昔生活的哀怨厌弃,对自由生活的向往憧憬,既有对不幸生活的抗争,又有对美好未来的渴求,表达得那么强烈。整首词写得轻巧自然,恰到好处。
  岳霖当天便打开金笼放鸟飞,将严蕊释放。严蕊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新长官释放,自由来得仿沸太快,她似乎还无所适从,懵懵懂懂地走出衙门口,这时,一双大手有力地从身后扶住了弱不禁风伤痕遍体的严蕊。严蕊一惊,回头一看,热泪喷涌,一头扎进那人的怀抱。
  “那儿已备下两顶轿子,咱们走吧。”那人说,严蕊问:“君欲何往?妾欲何往?”
  那人道:“那里有鲜花四季不败,可供你‘山花插满头’。怎么,还问归处吗?”
  那人用轿子接走了严蕊。
  严蕊即从良,从此安度—生。
  六十六疑案
  杀人犯以原告身份出现,到府衙喊冤告状,昏官一路混追,滥施酷刑,衙役杀人造假,瞒混交差,致使冤魂啾啾,回生无术,此等荒唐案件,发生在元世祖至元九年,蒙古贵族专权统治,汉人备受歧视的时代。此案奇中称奇,案中有案。此文根据元《至治集·工狱》《淫妇杀夫制造冤狱》等文撰写。
  1
  元世祖忽必烈于至元九年建都燕京(今北京)。蒙古奴隶主入主中国,为确保他们在政权中的主宰地位,统治者实行民族歧视政策。在统一国家过程中,大肆掠杀汉人和南人,唯独不杀工匠。他们将俘获的工匠们集中起来,编成十人或五人小组,每组设一工长带领做活儿。这些工匠被统称为“匠户”,专为皇帝和蒙古贵族服务。匠户们大都没有姓名,这是因为朝廷制度中规定无官职的老百姓不许取名,只以父母年龄相加得数外加排行数为己名,因此,匠户的名字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使用符号:四十八、五十一、七十二、五十五等等。
  当时的都城,无数工技作坊均由这些无名工匠们操作,生产的物品统统为皇帝和蒙古贵族们所用。那些名目繁多的局,遍布京师大都,如焚象局、出蜡局、鼓铸局、金银局、玛瑙玉局、玳瑁局、珠翠局、泥瓦局、布局、木局、石局、刀子局、油漆局、帛铁局、牛皮局、销金局等,这所有的局所生产的各类生活消费品以及服务项类全被皇帝和蒙古贵族所垄断,工匠们所得报酬甚微,并且随时都要受到蒙古人和色目人的欺诈。汉人、南人被他们无故欺负甚至伤害不被重视,而汉人、南人的反抗有时倒要受到严刑峻法的惩处。
  这个案子发生在当时的一个小木局中,起因很简单。有一个十人小组的工长名五十一,和一名工匠六十六发生纷争之后,两人憋着一口气,谁也不理睬谁。一块干活的工匠们见他们天天一块干活,出来进去的不说话,连带着大家都不痛快,疙疙瘩瘩的难受。大家出于好心,认为都是出汗力做苦工的人,又没仇没恨的,不过口舌之争,磕绊了几句,不值得生气,更没必要僵局,全小组的工匠每人都凑了份子,买酒买菜,劝工长五十一在自家设一酒局,与六十六调解和好。五十一性情倔强,脾气火爆,起初不同意:“我还反过来巴结他不成,我没这份工夫!”
  “工长,大家都热巴巴凑了钱,酒打好了,菜也现成的,不过就在你家借个地方,大家聚聚。你大肚能容事,能撑船,都是穷弟兄,活得都不容易,何必呢?为芝麻粒大的小事得罪一伙好人?”
  大家众口一声都这一个意思。五十一只好点头答应了:“既然大家想凑乐,我也不便泼凉水扫大家的兴。”
  五十一让老婆多做几个可口小菜,虽说五十一老婆嘟嘟囔囔极不情愿,也还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切准备停当,傍晚收了工,大家都准时来到五十一家,独不见六十六。大家左等右等他人不到,五十一脸便长了:“我说不用大伙操心吧?这不,六十六还是不讲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还让老婆骂下作,你看图个啥?”
  工匠五十五这时站了起来说:“我去六十六家一趟,我就不信他不识时务不知好歹,这点面子不给大家。”说完,风风火火去了。
  五十五来到六十六家,还没进门就听六十六老婆道:“那你急着回来干嘛?”
  “回来干嘛?这是我的家!我回来干嘛,你说干嘛?”六十六瓮声瓮气地说。
  五十五敲了敲虚掩的门,门里声音顿时住了,六十六伸出头来,一见是五十五,忙往屋里让:“来来,老兄,请屋里坐。”
  “不哩,刚才大家都对你咋说的?你老兄怎么这么个半吊子,说好了去工长家喝酒的,大伙儿都在,就等你一个人了,你架子可真不小啊?走走走,时候不早了,大家就等你去喝几盅哩,”
  六十六道:“我不去,他工长算个鸟?他坐在家里老爷似的,要我上门给他赔不是?”
  五十五道:“我这会来,正是工长发的活,他说了,‘六十六不来,拽也要把他拽来’。你瞧,他这还不是诚心诚意吗?要我说,你这面子也赚足了,干脆大伙一乐乐吧?别再为那芝麻大的小事娘们儿似的,一点男人的味道都没有啦!”
  六十六老婆却脸一拉道:“今天说不去就不去,五十一算老几。”六十六听了这话,反倒抓起衣服,拉着五十五的手道:“走,我这就随你去。”说着,二人出了门。
  原来六十六的老婆与丈夫之间一直混唱曲儿,两人扯不清,六十六对老婆的话,一律往反处做。这回,六十六老婆说不让去,他偏要去。
  六十六一路在五十五的劝说下,情有所动,见了五十一,先打了声招呼。五十一也客气地将六十六让到座位上说:“快坐,大家都等你一个人啦。”
  两人一搭腔,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大家你一杯我一盏,喝得畅快淋漓。五十一和六十六两人各自向对方承认了错误,二人前嫌尽释,和好如初,大家猜拳行令,个个喝得红头酱脸一醉方休。离去时已是三更时分了。
  六十六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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