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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盖头下的丽娘,一时懵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待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文雅端庄的丽娘羞愤交加,她哪堪承受这番蹂躏,这种污辱?使出平生之力,将尹奂从身上推了下去,“啪啪”两个嘴巴打到尹奂的脸上,红盖头早被踩在了脚下。朦胧的烛光下,只见丽娘怒睁一双杏眼,嘴唇艳艳地颤动着,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尹奂一愣说:“你是我媳妇,我娶你来,你就要给我干!”
丽娘听了这些话,恶心得直想吐,生怕别人听见,低低的声音说:“我嫁的是人,不是畜牲!”
尹奂厚颜无耻地说:“好好好,你骂我打我我都不在乎,只要让我干你就行!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来?”说着上来一把抓住丽娘的红绣花棉袄,一用劲,拉掉三个包布钮扣。丽娘在尹奂五大三粗的手下,像一只惊鹿,她的心颤抖瑟瑟,她害怕极了,紧紧抱住双肩护卫自己,然而她抱上头,尹奂便进攻下面,唰一把拽下她的棉裤,丽娘一下子拽紧内裤,急了便大声喊道:“你要强奸啊!”
尹奂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新娘给扒了个精光。丽娘白赤条条地被尹奂扔到了床上,丽娘这时已气累交替,昏了过去。尹奂抖落掉宽大的新婚礼服,也不管丽娘死活,只一味地将他平日练就的十八般武艺在新娘身上演试了一遍,奸尸一般将丽娘奸淫玷污。在他的极度兴奋中,丽娘的乳房及大腿两侧全被他抓得红紫烂青。
新娘子阮丽娘从幸福的峰顶跌入了绝望的深渊。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披着人皮的豺狼。人面兽心的尹奂使丽娘一夜之间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和摧残,身心俱碎。但丽娘从小受到家庭封建礼教的熏陶已根深蒂固,在她的意识中,一女不嫁二男,好女不进两家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看透了尹奂的本性,但毕竟名份已定大礼已行,在她眼里,这一切就是上天命定,既是命定的,人又如何能够更改?她决定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对谁也不说破真相,既是上天赐予她的这杯苦酒,她丽娘就得端起来,喝下去。
丽娘知道:一种全新的生活已经开始,这种新仅仅区别于过去。“新”对别人意味着幸福意味着走进天堂,而对于她丽娘,这新却代表封锁自己掉进地狱!有了那样一个恐怖的夜晚之后,丽娘决不会再让他有第二个夜晚了。从此,一把剪刀一根腰带,守护着丽娘的身体,伴随她度过每一个黑夜。每到晚上,丽娘便将贴身衣服用一根数米长的布腰带缠了又缠,一把剪刀放在枕下。尹奂试图进攻过几次,都被那把剪刀逼退了。丽娘则以她的顽强的毅力沉默着,即使逢年过节回娘家,她也决不吐露半点口风。最初丽娘总耽心第一夜怀孕,她想,在尹奂毫无人性的情况下怀孕,那将是她一生的耻辱。她要抹掉那一夜,忘掉那一夜。
半年之后,婆婆见媳妇老是不鼓肚,急了,天天在丽娘跟前比鸡骂狗:“白喂了你了,光吃不下蛋!”又在尹奂跟前烧火:“儿呀,瞧你这横高竖大的个子,怎么就折腾不出个孙子来哟?娘我盼着抱孙子,做梦都盼哪。”尹奂怕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自己对媳妇沾不上边,被人耻笑,只好硬是打肿脸充胖子:“这娘们是个无底洞,我都给掏空了,她也不吐出个人芽来。”
一次,尹奂百无聊赖又去找他的老搭档高护,高护端起了架子挖苦说:“怎么,一个女人不够用的,还来找我干什么?”
一句话勾起尹奂满腹怨恨:“娘的,不服使,上封条喽!”
“把她休了,咱自己玩!”高护说。
“哟,你他娘的公鸡还能生个蛋不成?”
“再另娶,找个能干的。哎,你别说,春红院前不久买丫个小妞,刚破身不几天便摔伤了,破了相,脸上留了个疤。老鸨正在放风要卖她,都说她床上功夫有一套呢。不如把她赎出来,为你生两个儿子没问题。”
“只是没法休掉阮丽娘。她整天不声不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捏造他的口实都没有。除非……”尹奂迟疑着。
“除非怎样?”高护问。
“除非以你的名义写封信给她,让人看她和你有奸情。这信你只要抽机会放在玉莲枕头底下,第二天我装作不经意发现,让她有口难辩,我趁机把她休了,不怕她不走。”
尹奂说。“不行不行,用我的名义,出了麻烦谁负责?”高护连连推托。
“出了问题,我是做丈夫的,我不追究你,谁还能把你怎么样?事成之后,我给你二十两银子,再争取把玉莲给你弄到手,何况我俩今后还可重温旧梦自由来往,此可谓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高护想了想说:“信我不写,要写你写,我可以给你放到指定地方。不过,事成之后,你可一定要兑现哪!”
就这样,尹奂为了达到休妻目的,写下了这封信,高护趁玉莲与尹奂说话的机会,钻进玉莲房中,将信放在她的枕下。本想第二天尹奂拉嫁妆回来后行动,不巧尹小娟夜里被杀,信被官府搜了出来,这样一来,水全给搅了,高护再怎么也难说清了。高护讲完这段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后,这无耻之徒又强调说:“大人,小人一没杀人二没写信,小人只是贪便宜一时糊涂,为尹奂所骗,放了那封信,我上了尹奂的当了。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郑知县回到府衙,遂让人传尹奂。尹奂没事人似地跪在堂下,心里却一阵阵发慌。郑知县也不说话,只让人拿笔砚来,让尹奂写上一遍匿名信的内容。
尹奂想拒写,哪里由得了他,虽一反常态地写字,企图掩饰,但那笔锋还是没能掩饰得住。郑知县问:“信是你写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尹奂还想分辩,郑知县吩咐左右传高护,高护上堂见到尹奂说:“没办法,实情我都说了,你也招了吧!”
尹奂无话可说,只有承认信是他写的,理由只是一个,休妻。
郑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伤风败俗丧尽天良的人,诬妻害友的事能做出来,这杀手足的事也定是你所作为,你为达到诬陷阮丽娘的目的,不惜杀妹妹作伪证,是不是!”
尹奂一听,吓得连连叩头:“我再不是人,也断不会杀死小妹,我向来是疼爱她的,大人明察。”
郑知县一时难辨真伪,宣布退堂。
凶手究竟是谁?就在郑知县陷入重重迷雾中的时候,龙南县又发生了一桩奇怪的命案。
尹小娟被杀之后,他的公公吴超民又给儿子张罗了一门亲事,是城里首富姓钱,家中有一女十六七岁,待字闺中。经媒人介绍,吴超民认为这门亲事很合他心意。但儿子吴辛盈总是不表态,问及原因,总说尹小娟刚死不久,这么早订亲难免遭人议论,还是应该缓一缓为好。吴超民则十分着急,这么一位妙龄女子,虽没亲眼所见,但她长得美貌出众是人所共知的,再加上家中十分有钱,早有许多人家打她的主意了。吴超民生怕“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再要找钱家这样的条件,恐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吴辛盈见父亲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心想,看看再说吧。再说,人人风传钱小姐如何美貌,借此机会看上一眼,便知分晓。钱家闻听吴家要看人,考虑再三,认为吴家与自家属门当户对,便答应可以看人。媒人便在两家说定时间,以踏青为由,各自由媒人陪同前往相看。相看地点选在城郊一处较幽僻又风景秀丽的桃园。媒人叮嘱吴辛盈只可在远处相看,不可近瞻,要装作看风景的样子。时逢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柳暗花明红杏闹春碧水绕林。在暖风熏然醉人的日子里,吴辛盈漫不经心地在指定地点等候着钱小姐的到来。不一会,一顶二人小轿停在附近,钱小姐在媒人丫环的搀扶下走出轿外,含羞带笑地站在一树桃花之下。那吴辛盈原本将这次相看权当作应付父亲,没打算认真。但今天一见钱小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魂出窍。心想,天下还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只见她乌发如云,肌肤红润光彩照人,一对眸子如闪亮的明珠,水汪汪波凌凌,长长的睫毛花蕊似的,含着烟,笼着雾,映衬着一双丹凤眼深邃幽秘,魅力无穷。眉似柳齿如玉,花瓣般的红唇微启。着一身翠绿衣裙,使那修长窈窕的体态清丽雅然,袅袅婷婷宛若仙子般玉立在那儿。她身边的小丫环指着不远处的一只蝴蝶让小姐看,而那钱小姐却往吴辛盈这边频频回眸,她也在仔细相看这位未来的夫婿。吴辛盈痴痴傻傻地站在那儿,待他回过神来时,那钱小姐早已随那伙人消失在桃园的深处,再也不见了。只有一树树桃花,一声声鸟啼。吴辛盈怅然若失,空空地徒然地寻找钱小姐的芳踪,哪里还有美人的影子?只有春草绿茵茵铺向天涯处。他怀疑自己莫非做了一场梦,美人如昙花一现却转瞬消失,陶然的熏风再也吹不醉他,他醒了,他要寻找那美人,他要父亲替他订这门亲。这一刻,他突然想起陶渊明的那句“觉今是而昨非”来,他想到二十年来,自己懵懵懂懂地活着,做了那些事……往事不堪回首,但愿今日洗心革面重做人,但愿昨日荒唐种种沉渊底。昨日,昨日,昨日便是历史,假如历史能够更改,他吴辛盈哪有今日愁烦?面对选择,美人,昨日,明天,他要那美人,他要跳过今日抹掉昨日,跨上明日的鹊桥。他能吗?他不愿回首望向来处,他甚至怕看自己的影子,那是灰暗的尾巴,他丢不掉昨天,诚如割不去这灰暗。这就是命中注定。
吴辛盈在看过钱小姐之后,在三月的桃林对命运来一番感悟,长吁短叹之后决定:既然命中注定让我结识了钱小姐,让我一睹她的丰采,那么我就一定要得到她,只要能得到她,可以不择手段。
相看过之后,这门亲事很快便订了下来,吴辛盈的父亲没想到儿子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订亲,喜出望外,一块心病顿时消除。钱家虽同意订了这门亲,但钱小姐本人却要求喜期要缓一缓。这样一来,使吴辛盈捉摸不透了,他想见一见钱小姐的心情十二分地迫切。背着父母找媒人通融,想私见钱小姐。
一天晚上,夜深人静,家里人都睡下了。钱小姐刚躺下,伺候她的丫环小翠一阵风似地从外面刮进来,附在钱小姐身边低声而急促地说:“小姐,姑爷来了!”钱小姐大惊失色:“深更半夜,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去关大门时,他已守候门外多时,他说太想小姐了,已经在门前等了好几个晚上,总没机会进来,今晚若不让他进来,他非死不可。说话间,手里还拿了把尖刀。我见他可怜兮兮的,又怕出人命,再说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好说。便放他进来了。现在房门外等我回话呢。”
钱小姐无可奈何不知所措地说:“小翠,你好糊涂啊!”
“让不让姑爷进来?”
钱小姐张了张口,话未及说,只见那吴辛盈径自闯了进来。丫环小翠一见,不知如何是好。吴辛盈则对小翠深施一礼:“我想与小姐单独谈谈,请暂行回避片刻,我这里有礼了。”
小翠一想,反正他的名分已定,又见吴辛盈如此说,只好退出去。钱小姐还未来得及阻止,小翠已到了门外。
吴辛盈见小翠走了,紧随其后,将门从里插上了。此时钱小姐已坐了起来,欲穿衣下床。吴辛盈却几步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钱小姐,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