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过失,卑职才有机会为大人效力。”
“嗯,你这心思就很不错!”陆准点头道,“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吩咐你。”说着,陆准突然扬声叫道,“化海!”
邵化海听了他叫,赶忙走上前来,“三爷,您吩咐。”
“去远点儿守着,我今天旁的谁都不见,不用来问,也不准让任何人靠近。”陆准吩咐罢了,见邵化海答应一声远远走开布置警戒,这才又转回头来看向高有法,“你拿手挖土的本事,我虽然没有见到过,但上一次那么九死一生的场面都能被你拿下,想来是真的很不错。我现在要借重的,就是你的这个本事!我问你,当初我让你看过的那个地下密道,你还记得吗?”
当初那处被炸塌的地方就是高有法指点陆准找到的,也是他带人挖通了那里,才让陆准得以进入。此番陆准再一次提起,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得老实的回答道:“是,卑职记得,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
“那条密道是我孝陵卫的一条隐秘的地下工事,地图,我这里有。至于你要做的,就是选拔和你一样而且绝对信得过的人,按照曾经的地图,把堵塞、不通、损坏的地方给我重新挖通。另外,皇陵墙里面新建了一栋太子行馆,我要你自行筹划,在原有工事的基础上挖一条可以从本宅通向行馆,再从行馆通向南都城墙内的密道。”
前面挖通曾经的工事,高有法大可以不管陆准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在听到陆准说让他去将太子行馆、陆宅、南都城三者挖密道贯通的时候,高有法却不得不开始怀疑陆准的用心了。当然,他并不敢直接发问,而是细细斟酌着措辞道:“大人,不知道……不知道您……”
陆准摆摆手,打断了他费劲的斟酌,“工事之中原本有炸药、粮秣、兵械等物,其中还有各种机关,但我让你重新去挖凿,却不是让你布置这些,你只需要普普通通的把密道挖通即可,机关全数毁掉。至于作用,你不用管,我还没活够,刺王杀驾的事情我不会干的。不过是想着,到时候如果用得上,倒可以用密道去行个方便。”
高有法虽然心中还是有所疑虑,但在陆准面前却也不敢说出来。更何况,以陆准在孝陵卫的地位,他想要怎样,怕是也没人敢当面跟他直言不行。如此一来,高有法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卑职一定用心办差,只是千户所每日都要点卯、操训、值岗,还望大人帮卑职从中说项,切莫因此而记下过错。”
“行,这样最好。”得到高有法的许诺,陆准开心的点头道,“放心,你把名单报给我,千户所那边,我当然会帮你说项的。”但话锋一转,陆准依旧是板起脸来,对高有法嘱咐道,“今天我可是屏退了所有人,这事情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若是日后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不管是你走漏的,还是你招来的人走漏的,反正我只找你的麻烦。高有法,我习惯把不好听的说在前头,到时候,我倒霉了,你也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卑职记得了,卑职一定严守口风,也会找和卑职一样口风严谨的人办差。”
陆准点点头,待要再吩咐几句,隔墙处,却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吵闹声。
“……三爷吩咐了,今天谁都不见,张大人请回吧……”
“……你!邵大人!张某有要紧事,有要紧事!你就通融通融……”
“……张大人,您请恕卑职难以从命,卑职可不敢对三爷的命令阳奉阴违。若是搅了三爷谈事情,卑职要挨板子的……”
“……那板子我替你挨还不行吗?闪开闪开快闪开!真的是特别要紧的事情……”
陆准听得直皱眉头,他放下踩在凳子面上的那条腿,站起来直了直身子,将手中的粗瓷碗往高有法手中一塞,迈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吵什么?”陆准挥手赶开邵化海,面色发冷的问道。
邵化海不待回答,张应奎已经屈膝跪在了陆准的面前,摘了乌纱帽叩头道:“大人容禀,陵内,陵内出了大事情了!”
“大事情?多大的事情?”这些日子虽然事情多,但细小琐碎,并没有什么太要紧的地方,陆准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反而觉得张应奎此举是在危言耸听,“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张应奎领命,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事情到底是不是大事还要两说,但现在看来,情况却的的确确是急得很。
所有建造、修缮房屋所用的工匠,都是由南都工部直接划拨过来的匠户。这些匠户和军户差不多,只不过军户世代当兵,匠户是世代做工匠。
拨来的人是有数的,也有带头的人,自然不可能今天带进来两个,出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了。不说这人丢了怎么样,大明这么大,每天丢了、没了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但就就说这丢在孝陵,那就是个绝对不能丢人的地方。
否则,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要找不到,那都是祸害!
“这叫什么事情?”陆准皱眉摇头,“你来,是丁禹州拜托你的?”
“是,大人明鉴,卑职是受丁大人之托,一定要面呈此事。”张应奎回答道,丁禹州是左千户所出身,张应奎又一向与他关系比较好,知道丁禹州那里出了大事,急成这样也是应该的事情。如果刚刚当值的是邵开河,怕是早就放他进来了,也就是邵化海才会不管不顾的拦他一拦。见陆准紧皱眉头,一时间也不在说话,张应奎继续说道,“大人,丁大人正带人四处寻找,那丢失的两个人却始终不见踪迹,还请大人吩咐该如何处断。”
“你……你先起来说话。”陆准想了想,先将张应奎从地上叫了起来,背着手在原地跺了两步之后,他这才转身吩咐道:“这样,在皇陵墙里头丢了人,这可不是小事情,你让丁禹州去跟神宫监的宦官商量,允许孝陵卫派人协助寻找。另外,陵内暂时停工,咱们的人也暂时不要再训练了。所有工匠原地看押,给我一个一个的隔离审问,不能放过任何一丁点儿的线索。咱们的人除了应该值岗的之外,其余所有人给我四处巡视查找,不要以为人是在陵内丢的就掉以轻心,陵外咱们也得提高警惕,万万不能疏漏了,知道吗?”
“是,卑职这就去吩咐。”张应奎连忙答应下来,有了陆准的吩咐,他也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这便告退而去,想来是传达陆准的命令去了。
而这边,陆准则依旧愁眉不展。
如果说仅仅是人丢了的话,陆准还不会太着急。但这人丢的却着实有些蹊跷。
根据张应奎的描述,当时的情况应该是……
在午饭的时候,因为天气发闷,又热,又好似是憋着一场大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心里就更是容易烦躁。工匠们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因此,那两人之间偶有擦碰就打了起来,这本是件小事情。可下午开工的时候,这两人却就突然不见了。
当时丁禹州自然是派人去找了,起初也没有太当回事儿,但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人的时候,他就有些发慌了。再加上,巡逻的人还在墙根处找到了一柄石锤,石锤上面带着血迹,更加让他觉得事情不好。
所以说,这事情不仅仅是丢了人的事情,而且很可能是人命官司。
但陆准听了之后,却认为人命官司或许也是表面而已。
孝陵内近日人数陡然增加,想要杀死一个人却不惊动其他人,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陵内都是些精兵,平日里巡逻的时候也是比外面的人用心。只要不是刻意放水,极少有人能够不知不觉的通过岗哨。
而这些人在皇陵内寻找了一大圈,竟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就很奇怪啊!陵内范围不小,但还不至于这么多人却找不到两个……哦,或者是一个大活人的。
陆准在这儿想着,忽而又想到了身边的高有法。他转过头来,对高有法吩咐道:“你先回去吧,记得趁这几天把人选好。另外,刚刚的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那不是你该干的事情,你只要把我安排的事情做好也就是了。”
高有法刚想照例答应,可心中忽而一动,他突然有了些不同的想法,“大人,那两个人……卑职只是猜测,若是说的不对,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你说就是了。”陆准笑道,“索性也没什么思绪,你如果有想法,说就是,对错勿论,我不怪你就是了。”
“是。”高有法答应一声,猜测道,“大人,那两个人丢失得着实是蹊跷啊,因此,您看……卑职以为,他们会不会是冲着咱们的皇陵而来的?”
“皇陵?”陆准的眼神陡然一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丢了,而是刻意藏在了……下面?”
这话一说,陆准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盗掘皇陵,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前千户所就算再荒唐,也都不敢对皇陵动手。这如果真的是一起谋划细致的皇陵窃案,那就真的是摊上事儿了。
………………………………
第269章 猜测
历代皇陵官墓陪葬不菲,自古以来就为盗墓者所喜。但却着实极少有胆大包天之徒,敢对本朝皇陵下手的。原因不难猜想,就以孝陵为例。
此皇陵始建于洪武十四年,翌年九月便将马皇后葬于此处。而洪武三十一年太祖崩殂之后,又启用地宫与马皇后合葬。
从洪武十四年动工,到永乐十一年建成“大明孝陵神功圣德碑”,整个孝陵历时三十余年之久,先后调用军工十万余人,终于落成。
奉命守护于此的护陵驻军也即孝陵卫,人数最多的时候,多达有一个满编的卫所,五千六百人。从国朝之初一直到如今,都是祖宗根本之地,备受尊崇。
这样的地方,保卫如此之森严的情况之下,除非是派出军队,否则,想要真的伤及陵墓是绝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就算你千难万险之下终于摸到了地宫的门,也未必就真的能躲过重重机关弄出一两件值钱的东西来。而就算弄出了值钱的东西,又要如何运出去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而这其中如果有哪一处不慎,弄出了声响,惊动了护陵驻军,那就不如干脆自行了断了来的痛快。否则,一旦被捕,肯定要扣上个受不了的大帽子。未经旨意,擅自在孝陵挖上一锹土,都该镇压你全家三代,管制你五服血亲,更何况你还真的敢挖地三尺啊?
所以,这种风险极大,得手率又几乎为零的事情,就算诱惑力再大,也没有哪个人会随意的去尝试尝试。因此,陆准在听了高有法的话之后,虽然有了疑虑,但也不能够就认为他说的一定就是最有可能的猜测。
静静地考虑了一会儿,陆准吩咐道:“化海,去传邓承平来见我。”
邓承平,曾经的陆宅亲兵,当初去南都城中办事情,和高有法一同糟了祸事,腿上伤口严重感染,如今只能靠轮椅行动。但其忠诚和办事能力却是让陆准满意了,将孝陵卫内外的情报事宜都交给了他处理。此番叫他前来,显然是想问问他关于此事的态度和近日来有没有听到过与此事有关的风声。
※※※
尽管双腿行动不便,但邓承平来的却并不慢,听了陆准询问的话之后,邓承平认真回忆了一遍自己近日过手的情报,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三爷,卑职自登任以来,每一天都会将得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