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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因为懈怠、狂妄,都导致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会儿,阿德马尔披着华美的圣职章甫,用拐杖狠狠地敲打着祭坛,疾声大呼,整个人群暂时沉默下来后,随即又爆发很大的怨恨声,包括罗伯特、斯蒂芬在内,不明白为何圣职长上要如此苛责他们,明明大伙儿都付出巨大的牺牲。
但是圣职长上而后举起了信函,“高文来信说,他已经成功接应了斯文王子,正准备在复活节前集结所有队伍赶来参战。而鲍德温和戈弗雷爵爷,还有隐修士彼得,也正迅速在叙利亚门调达人马,前来增援圣西蒙港地带,保障给养从西方运到我军营地里。可以说,其他的所有人都尽力了,而我们近在城下,却互相推诿搪塞,还有人在借着各种机会,勾结意大利商人囤积居奇,从信徒同胞那里赚取黑心钱!”
说到这话,博希蒙德当即觉得周围不少眼光都狠狠投向自己,先前他独断和比萨商人船队达成密约,在港口处屯住粮食,准备择机抛售牟取暴利;而另外边,独眼的雷蒙德也沉吟不语,他心中也有鬼,不过他勾结的是热腊鸭人,统领是个叫“渔夫亨利”的海盗出身的家伙,也在港口聚集了一大批粮食,准备以雷蒙德爵爷为代理人,大伙儿平分所得。
很快场面混乱嘈杂起来,互相间的争吵指责声再度响起,阿德马尔于是继续用拐杖猛敲祭坛,而后发出倡议,“我先前已经集合了军营里所有的公教修士,一起达成了枢机决议,我们声明并要求你们集体同样宣誓,那就是我们的饥荒、我们的惨败、我们的苦难,都源于我们众多的罪。”
这会儿旗幡和祭坛下,领主和所有朝圣者,纷纷跪拜下来,齐声呼到,“愿基督宽恕我们的罪,原谅我们,我们为他光复圣地的愿望不曾动摇过。”
看来,圣职长上要宣读誓言,整顿整个围城营地了。
第94章 整肃
“我们要除去军中不义的恶行!首先,任何人在重量、计量上,在金银钱币兑换上,在交易上不准欺骗基督的信徒兄弟姐妹们,你们能不能做到!若是违背的话,不问身份,必须要带上镣铐,游行整个营地。”阿德马尔继续高呼。
所有人齐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任何人不准盗窃营中的财物,不准违抗枢机会议的命令,违背者要被实施髡刑,并遭受烙铁刑罚!”
“是的,我们愿发下誓约。”
“任何人不准通女干或鸡女干而堕落,违者将遭受鞭挞,并且游行整个营地蒙受耻辱!”
“是的,我们愿服从。”
接着,阿德马尔宣读完了誓词,忽然举高了手里的十字架,厉声喊到带上来,接着众目睽睽下,两名赤裸身躯的男女被带上了祭坛,“该死,是来自巴纳维尔的西格玛,他是名拥有城堡的荣耀骑士。”下面顿时议论纷纷,“你们认出来他了,可在他旁边的这位女人,却根本不是他妻子,而是名混入朝圣者队伍的科林斯娼妓、流莺!我的司祭阿德尔贝罗带着人,找到他们时,恰好他们在帐篷里作着难以启齿的龌蹉勾当,现在为了验证我刚才所言非虚,是该即刻当场执行刑罚了!”阿德马尔圣职长上言语毫不犹豫。
而后,西格玛和这希腊流莺的双手,各自被反剪捆绑,教会人士将他俩摁着跪在祭坛上,火光中带着刺的蒺藜鞭影子不断呼啸飞舞,那女人的哀嚎求饶,鞭子不断在她雪白的背脊上抽开一层层血花,带着恐怖的响声,简直让在场最勇敢的骑士都魂飞魄散,而西格玛倒是条汉子,垂着脑袋咬着牙,任由鞭笞,不发出半点呼救,而是不断地在圣物盒和耶稣雕像前,请求对自己罪行的宽恕。
“搞得他们公教会的人士很干净似的……”人群当中,有点愤怒的诺曼底罗伯特刚想张开大嘴巴,他的眼睛看到了正在监督刑罚的年轻司祭阿德尔贝罗,就被弗兰德斯罗伯特,和布洛瓦斯蒂芬急忙拦住,防止祸从口出。因为圣职长上的目光转向了他们仨。
“军事总参议请上来,宣读在后面军事方面的部属!”对方直接叫斯蒂芬上去。
于是布洛瓦伯爵,对着两位罗伯特点点头,沉着地一步步登上祭坛,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和目光,清了清思绪,“我们现在要在营地间的桥上,设立岗哨塔楼(现在这帮爵爷终于想到了这点),有几座桥就修几座,派出我们最勇敢的爵爷和骑士入驻进去……”
“每天我们提供四十磅的银子,给入驻的骑士和士兵们分享,这是津贴。”这会儿,布洛瓦伯爵身后的圣职长上显然对这个方案很满意,补充着说到,并投来赞许的目光,示意斯蒂芬不要顾虑,继续说下去。
“……城下的营地士兵留驻得少些,河对岸大营和周边的士兵多些,并且把战马集中起来,形成前轻后重的布局,这样一旦突厥人从城中来袭,不管是攻击围城营地,还是攻击辎重车队,我们得到报警后,都能及时驰往袭击地点,击败他们。”斯蒂芬想了想,就把先前所思都说出来,他身为军事总参议,在行军布阵的策略上还是能力不俗的。
于是这个方案,也得到了休、鲍德温乃至博希蒙德他们的认可。
“最后,在博希蒙德爵爷所据守的圣保罗门,和安条克城山脊相连处,我们需要迫近构筑个石堡,既能获得夺取安条克的通道,也能诱导突厥人踏着山地来战,让我们伺机击败他们。此外,城池向着西边的各处城门、桥梁和塔楼,我们不能攻过去夺取的话,莫如把它们给堵死,限制突厥人出城突袭我们的道路和范围。”
“布洛瓦爵爷说的很好,就按照这个计划执行,任何爵爷我不管你的身份地位多高,现在统一必须在事务上听从枢机会议的安排,在军事上听从军事总参议的部属,违者的话,一样要遭受如同西格玛骑士这样的惩处。”说完,阿德马尔将手指,指向了他的旁边,到处皮毛血迹狼藉,西格玛还在那里跪着,伤痕累累,而那流莺则直接倒在其上,几乎只剩下半条命,只剩出的气,没有入的。
通过圣职长上当晚的宣誓,和雷厉风行的惩戒下,朝圣者又按照斯蒂芬伯爵的部属,重新调整起来,并连续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
坦克雷德负责第一日的岗哨警戒,当时还没建设好塔楼,他就单骑跑到安条克城门外挑衅,结果突厥人窜出了三十名精锐骑兵,在预设的阵地前,遭到了坦克雷德怒火般的反突袭,这位诺曼小将使剑,被四名突厥、撒拉森人骑兵围住,而后将敌人全部斩杀马下,接着几乎是他一个人,追着名丧魂落魄的突厥骑兵,跑过了整个塔楼,就在城头上的守军要为这骑兵打开小门时,一剑把他砍成两截,其中马背上的半截一直跑到城门口处,才自马鞍上掉落下来;
另外面,在狗门之前,阿德马尔、鲍德温亲自督阵,集中了六座抛石机猛砸城墙,昼夜不息,将对面的外墙和塔楼全部摧垮,接着法兰克人勇猛地推着辎重车和大石块,顺着石桥,在抛石机和盾牌的决死掩护下,冒着箭雨,堵死了四座城门;
就在亚吉·西扬被安条克城正面发生的激烈攻坚战吸引住的同时,朝圣者忽然顺着山脊,在城池的北面山地出现,并用牛马运输石块(当地几乎没有木材),迅速当着卫城城墙一个古里外处,横着构筑墙垒起来。发觉后的亚吉,急忙派遣儿子桑萨多尼阿斯带领军队,企图扑过来平毁,结果在城下,一左一右,遭到博希蒙德和雷蒙德两位爵爷的伏击,目击者告诉阿德马尔圣职长上——“雷蒙德爵爷亲自跨上马背,挟着长矛,用盾牌遮蔽身躯,自山坡跃下,对异教徒进行迅猛攻击,格杀了三名敌人的加齐武士,敌人全线溃败,石堡掌握在我方手中!而后博希蒙德爵爷领着军队,亲自追击了很多路程,砍下许多异教徒的脑袋,并占据了山顶上的泉水。”
圣西蒙港,格里高尔带着吉麦吉斯旅团,也驱逐了散落当地的异教徒袭扰士兵,恢复了道路畅通;
尊贵的休,在城南的哨堡里,也截杀了一批企图出城的突厥人。
总之,捷报频传。
第95章 新博希蒙德
这些消息让阿德马尔欢欣鼓舞,他赶紧要求传令的人,前往圣西蒙港口,催促粮秣运输到这里来,因为突厥人出击的道路已被封死大半,剩下的也被朝圣者的岗哨给堵住了。
虽然朝圣者的团结,和战术变更来得有些太慢,但还是收获了奇效,亚吉·西扬气急败坏地立在卫城上,看着对面山峰上突然耸起的石堡,就像扎在自己眼睛上的一根芒刺般,他的儿子桑萨多尼阿斯也气喘吁吁,狼狈地站在父亲面前,“在石堡的战斗当中,我的旗手多亚库姆失踪了。”
这会儿,卫城下的街区,忽然爆发了一阵哄斗的声音,吓得亚吉急忙躲闪在了奴兵们的身后,颇有些狼狈。
没过多久,几名奴兵踏着台阶走了上来,指着雉堞下燃起的烟火,“有所仓库里,关押的基督教徒听到城外的石堡战斗,以为基督信徒们打进来,居然暴动。已经被我们围起来全杀了。”
“把相邻仓库和塔楼关押的,也统统杀掉!”亚吉冷酷地挥手下达这个命令,接着气恼地抖动着长长的胡须,对他儿子,“表述清楚些,到底你的旗手如何了?是战死,还是被俘,难道你在策马逃归时都没有仔细看看旗手的下落吗?”
桑萨多尼阿斯满面惭愧,“他应该是在圣泉祭坛边,坠马了……”
“他的家人据守着狗门那边的一座重要的塔楼。”亚吉转过身去,看着无边无际的山谷,接着抬抬眼皮,对着身边的奴兵和扈从法官发出了第二个冷酷的指令,“不管我儿子的旗手会不会投降敌人,还是把他的家人从那塔楼里全部接出来,送到城南的旧宫殿处。”而后亚吉做了个手势,“处死掉。”
儿子桑萨多尼阿斯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听到父亲对自己旗手一家如此残忍的处置,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但也无可奈何。
而旁侧的另外名和多亚库姆交好的亚美尼亚佣兵,本在城堞上持矛戍守的,名曰普拉吉特听到耳朵里,浑身感到恶心和不快,但碍于情势,他装作根本没有听到,侧过了头盔,扛着长矛慢慢走到垛口的那边去了。
没过多久,那座狗门上的塔楼,就悬起了数十颗血淋淋的脑袋,用绳索铁丝穿着耳朵,其中有被俘旗手多亚库姆的家人的,也有被杀害的暴动基督徒的。
几乎同时,悲痛欲绝的多亚库姆,还裹着染血的斗篷和铠甲,得知了家人不幸消息后,在山顶石堡汩汩冒出的清泉边,接受了博希蒙德随军教士的洗礼,高声用希腊语跟随对方反复吟诵了施洗者约翰的名言,“基督乃真理,基督乃真理。”
而博希蒙德执剑,立在旁边的砂石山坡上,看着多亚库姆,满脸的慈爱表情,“从此你便皈依为基督子民,对安条克城中的异教徒便是不共戴天的关系,希望你能像高文身边那个突厥军仆般效忠于我,而我赐给你个新名字,便叫博希蒙德,和我同名——此次你就叫‘新博希蒙德’或‘多亚库姆·博希蒙德’。”
“是的,我将全力为您驱使,甘当任何战斗的先锋,我的心中除去对主的拥戴外,便是对亚吉·西扬父子的仇雠。”多亚库姆抚胸拜倒,在博希蒙德爵爷的脚尖马刺前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