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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艺小儿可是干不来的,依老夫之见,用不着咱们出手,他就会慢慢滚出朝堂的。”
“那是,那是!”
李义府哈哈一笑,举杯道:“不提他,不提他,喝酒!”
……
韩艺和萧无衣的这点点私事,从最开始的震惊、羡慕、嫉妒,到如今辱骂,勾心斗角,最后演化成了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因为有许敬宗和弘文馆带头,那些本就看韩艺不顺眼的官员,纷纷落井下石,但是他们也都聪明,都不抨击韩艺,因为韩艺现在得宠,而且大家也都听闻韩艺拳打李义府,心里也害怕韩艺会报复他们,就专门写文章一个劲的抨击兰陵萧氏。李治只是阻止了许敬宗,但是其他官员要写文章,他也没有办法,这人家的自由,只要不以官方名义发表,那就是可以的。
贵族自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蔓延,这是有违士庶天隔的潜规则,一旦打破这个潜规则,那贵族的地位会下降的非常快,为保自己家族的名誉,也顾不得这么多,都出言批评兰陵萧氏的这种做法。
这对于庶族官员本是好事,但是他们一来是羡慕韩艺,二来他们已经在巴结李义府,与韩艺走得不太近,因此也纷纷抨击兰陵萧氏。
这舆论是一边倒,整个兰陵萧氏都是如芒在背,眼看上百年的威望就要一夜之间崩塌。身为家主的萧钜赶紧召集大家商量对策,但是并未让萧锐参与其中。
“老六,我就说不应该答应,现在好了,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
萧钜悔如今肠子都悔青了,对这萧钧一个劲的埋怨。
萧钧也是左右为难,答应这门婚事,显然对于他们有利,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许敬宗竟然会这么歹毒,这是要将他们萧家连根拔起,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萧鄯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好在自始至终我们从未公布此事,如果我们反对这门婚事的话,那还可以借此告许敬宗诬陷之罪。”
弃车保帅是贵族是最擅长的,那些被贬被杀的大臣中,基本上都是这些贵族家的人,换而言之,就是他们都被抛弃了,但这是非常正常的,偌大一个家族,不可能为一个人陪葬,而且他们保存势力,到时还能够将那些被贬的人给召回来。
萧钜点点头道:“二弟这话没错,我们决不能承认,而且,我看陛下也并非是真的想将我们兰陵萧氏赶尽杀绝,毕竟我们家族在朝中势力也是错综复杂,陛下如今一心只想处理好朝政,不想节外生枝。”其实这个意思,也是许敬宗透露出来的,许敬宗就恨两个人,一个是长孙无忌,一个就是韩艺,他这一回是完完全全的针对韩艺,兰陵萧氏在他的这个阴谋中只能算是搂草打兔子。
萧钧没好气道:“大哥,你说得倒是轻松,但是你别忘了,韩艺也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如果我们出尔反尔,万一韩艺跑去陛下那里告状,那我们岂不是左右都不是人。”
萧钜激动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萧钧微一沉吟,道:“韩艺不是说了吗,这事他会出面阻止的,我们应该再给他们一些时日,实在不行,咱们再另做打算。”
其余人相互瞧了眼,稍稍点了下头。
……
北巷!
“咦?小胖,你怎么就回来呢?”
这才大早上的,韩艺就见小胖与小野两个小家伙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熊弟瞧了眼韩艺,撅着肥肥的嘴唇道:“今日我没心情,收摊了。”
哇!小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牌了。韩艺正想夸小胖几句,小野一脸怒气道:“那些客人真是好生让人讨厌,大哥你与萧姐姐的事与他们何干,他们凭什么在这里嚼舌根子。”
韩艺一愣。
熊弟哼道:“他们要是在这般说韩大哥和大姐姐,我就不做包子给他们吃了。”
原来如此!韩艺呵呵一笑,走了过去,伸出手来,摸了摸他们的脑袋,道:“小胖,小野,那些人骂我可不是第一回了,可每回结果又是如何,不都是他们主动上门求饶么,这一回也不会例外!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熊弟听得目光一闪一闪的,道:“大哥,你想到办法呢?”
韩艺嘴角一扬道:“我已经开始在报复他们了。”
如今这一场风波已经波及到了北巷,虽然许敬宗的文章是抨击兰陵萧氏,但是也有不少人骂韩艺没有骨气,以前总是抨击这门第婚姻,批评贵族,而如今自己也走上了这一条路,这其实对于韩艺的影响也挺大的,以前支持他的寒门人士,如今也开始反对他了。
这人言可畏啊,而且这不同于以前的商业竞争,这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是大唐两个最为强劲阶层的争斗,这样下去的话,北巷说不定都会被连累到破产。
可见许敬宗这一计之歹毒。
当日晚上。
“恩公!两千份报纸已经全部印刷好了。”
桑木坐在韩艺的屋内,略显疲惫地说道。
韩艺笑道:“很好!交给茶五,他知道怎么做。”
桑木又道:“可是因为太赶了,而且要准备两千份之多,看上去不如咱们原先准备的版本。”
韩艺道:“这才是第一份报纸,要是做的太完美了,那就没有进步的空间了。我之所以要准备两千份,是因为我们没有第二轮机会,我必须将对方一波带走。”
第854章 一波带走
日出东方,随着温和阳光洒在这一座雄伟的帝都上,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派报,一边走,一边叫,今天的新闻真正好,一个铜板就卖一份报……”
今日的早晨与以往有些不同,从清晨开始,稚嫩的歌声,就充满了长安城内的大街小巷。
随处可见一个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脖子上挂着一个个灰色的小布袋,一边跳,一边唱,甩着小手,挥动着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十分可爱。
“哎哎哎!小娃,你在吆喝着甚么?”
“哦,大哥哥,我是在帮凤飞楼卖大唐日报。”
“大唐日报?”
“嗯。大哥哥看过少年孔子么?”
“这我当然看过,一和二我都看过。”
“里面不是提到了浮力么。”
“对啊!”
“如今凤飞楼的小艺哥已经这浮力的知识写到着大唐日报上面了。”
“当真?”
“嗯。”
“快些给我一份,这我可等了许久啊!”
“大哥哥,一文钱一份。”
“才一文钱!”
“嗯。凤飞楼的小艺哥说了,让大家等这么久,很抱歉,这都是亏着本再卖,明日就会涨价。”
“钱!给你。”
……
“快快快,给我一份大唐日报。”
“别挤啊!我先来的。”
“我先来的。”
……
“小娃!快些给我一份大唐日报!”
“叔叔,对不起,已经卖完了。”
“就卖完呢?那你知道还有哪里有买吗?”
“我不知道,兴许其他人那里没有卖完吧。”
……
不出半个时辰,两千份大唐日报,被人一抢而空。
一直以来,朝堂上虽然争得是你死我活,但是在民间,其实“少年孔子”还在持续发酵,随着力学的出现,引申出来很多问题,大家相聚在一起,都不谈论道德问题,而是在讨论力学的问题,但是因为这没有一个系统,是凭空冒出来的,很多问题都困扰着大家,因此大家都非常期待的韩艺那一份对于力学的诠释,这是韩艺曾承诺过的。
这盼天盼地,总算是盼到了。
只见一个个小孩成群结队,喜笑颜开的往北巷走去,他们可是没有工资的,大方的韩艺直接言明,他们卖报所的钱,全部归他们所有,这买卖真是太好做了,比他们爸妈都还赚钱,转眼间,五十文钱到手了。
然而,他们带来的利益,远不止如此,只见这大清早的,长安城内所有的酒楼、茶肆全部是座无虚席,三三两两坐在一块,桌上放着茶水和报纸。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咦!这是什么字,从未见过啊!”
“上面不是标注了么,这符号代表着孔丘,这个代表的是力的单位。”
“哦!我明白了,这里便是读‘一孔丘’。”
……
“哈哈!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么简单,我怎么当初就没有想明白。”
“哦!这数形结合真是妙啊!”
“可不是么,韩小哥真是太聪明了,这数形结合让人一目了然。”
……
“咦?你们看,这边还有一篇文章,爱情买卖?这是谁写的?”
“韩小哥?”
“让我看看,韩小哥还写了什么?”
“讲得好像是门当户对。咦?还有韩小哥与云城郡主的事,等等下,下面还讲到了礼部尚书卖女儿的事。”
……
“哼!这真是太不要脸了,天下最无耻之人莫过于许敬宗。”
“啧啧啧,这礼部尚书竟然有脸说人家兰陵萧氏,真是好不要脸。”
……
卢家药铺!
“哼!”
“夫君,这大清早的谁惹你生气了?”
柳琴一脸诧异的望着卢师卦。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韩艺!”
卢师卦将手中的大唐日报递给柳琴,道:“亏我还在为他担忧,原来他早有办法。”顿了顿,他又呵呵笑了起来,道:“不过他这一招还真是高,这回许敬宗可就惨了。”
……
崔家!
崔戢刃将报纸一合,放到边上,叹了口气,此时恐怕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
“这小子还真是聪明。”
崔平仲呵呵一笑,将报纸递给边上一直偷瞟半天的元鹫。
元鹫赶忙拿着一看,不一会儿,他便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写的真是忒有意思了。”
崔平仲道:“我看许敬宗这礼部尚书怕是坐不长久了。”
元鹫皱眉道:“没这么严重吧?”
崔平仲道:“人言可畏呀,朝廷也要爱惜自己的面子。”说着他又看了眼元鹫,道:“你可得小心啊!”
元鹫好奇道:“为何?”
崔平仲道:“如果他将你下佛春散的事写到这报纸上去的,你可就惨了。”
元鹫眨了眨眼,心中满满的恐惧啊!
……
“许贤兄请!”
“请!”
如今许敬宗那是春风得意呀,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又写出反响那么大的文章来,前呼后拥,好不威风。今日刚刚上完朝,手下就请他来得月楼把酒言欢。
一行礼部的官员来到得月楼。
“看看看,那是谁来。”
“哎哟,那不是礼部尚书,呵呵!他还敢出门啊!”
“呵呵!”
许敬宗一进门,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呀,一来,这得月楼已经坐满了人,二来,大家纷纷看这他,时不时还传来阵阵诡异的笑声。
哪怕上面接待他的酒保都是低着头的。
其余官员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好开口询问,跟着酒保上到二楼。
“哎哟!想不到这礼部尚书竟是这种卑鄙小人——”
“快别说了。”
不说也说了,许敬宗也听见了,不禁眉头一皱,看着楼梯正对面坐着的几个寒门子弟。
他身后一名官员立刻冲上前,“你这厮方才说什么?”
“小人——小人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