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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后,近侍纷纷回报,言东、西二门外的唐兵亦无攻打城池,而是如北门那般,或是运土填壕,或是以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等物筑起梯凳。反而南门那处,唐兵尽在远处歇息,毫无进攻之意。曹彰听言,眉头连皱,一员将士瞪大着眼喝道。
“将军,唐贼正于城下准备战事,欲要围攻巫城,我等岂能坐以待毙!?还请将军下令,整兵出战!!”
曹彰一听,一双金目刹地迸射jing光,不过却又很快想起了荀攸的吩咐,绝不可妄自出战。曹彰脸色一紧,忍住gdong,咬牙喝道。
“不可!荀公有言,我军兵力空虚,万不可再妄自举动,当据城守之。传我号令,命各门守将,一切小心,无论如何,不可出城作战!!”
曹彰喝毕,遂遣数员近侍前去通报。许褚、郝昭听命,皆据城把守。不过幸好曹彰传令及时,否则恐怕许褚早就按不住性子,率兵杀出。一日暂无战事,到了次日,文舜又立云梯窥望城中,文舜自骑马绕城观之。众将见状,皆怒,纷纷来请命,称文舜欺人太甚,愿引兵出城死战到底。而曹彰却谨记着荀攸之言,并无采纳,严令诸将不可妄动。
当夜,曹彰正于歇息,忽然阴风骤起,将灯吹摇。曹彰面色大变,浑身猝然抖颤,以为不祥之兆。忽有兵士报丧,言荀攸于床中呻吟,已然病死。曹彰一听,顿时惊得睡意全无,急起身奔出。待曹彰赶到时,只见荀攸尸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着阵阵冰寒。曹彰痛声大哭,军中将士纷纷赶至,见荀攸已死,无不动容,低声哭泣。郝昭眼色赤红,与曹彰低声而道。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兵围巫城(下)
“将军,此下军中兵士见唐军日夜整备战事,大多者皆动摇矣。如若荀公之死传出,军中必生大乱。将军还需隐瞒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
曹彰闻言,双拳捏得叭叭直响,悲愤颔,遂下令教众将士紧密隐瞒,不得传出。众将领命。到了第三日后,各门兵士眼见唐兵即将整备完毕,无不惊慌。文舜传令教军士于各门角上,堆积柴薪,看那阵势只怕不久将要大举攻城。于是,当日开始有兵士三五成群,从南门纷纷逃出 。王双见状,回禀文舜。文舜闻报大笑,料定城内兵马两日之内必将弃城而逃,遂各做调令。
到了第四日,魏军逃兵情势加剧,已有二百余人逃出。曹彰虽向诸将下令,严加看管,但有觉,当地处决。许褚、郝昭等将虽杀了数十逃兵,但情况却毫无好转,反而更为严重。当夜,曹彰急召郝昭、许褚等人商议。
“城中兵士惊悚彼军之势,日夜分批而逃。彼军迟早觉,倘若趁势袭击,我军措手不及,那时不但巫城不保,我等皆有灭顶之祸也。诸公可有计策!?”
曹彰脸色沉重,凝声问道。许褚大瞪虎目,怒声忿然喝道。
“竟若这般,何不召集军士,背水一战罢!!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曹彰听言,眉头一皱,却无答话,而是望向郝昭。郝昭目光凌厉,凝神谓道。
“许将军所言虽是有理。但我军军心动荡,兵士已然胆怯。两军交战,不在于兵力之众,而在于兵精胆勇。兵怯则为乌合之众。如今倘若我军与唐贼拼搏,只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褚一听,虎容一抖,暂不言。曹彰听这郝昭说得头头是道,急又问道。
“伯道所言极是。那如今我等该当若何!?”
“那文子熹兵围城池,我军兵力空虚,兼之军士皆已胆怯,巫城已难保矣。当今之下,将军宜当机立断,下达诸军,弃城而逃,以避免全军覆没。”
郝昭此言一出,许褚、曹彰皆是面色大变。许褚怪目瞪得斗大,对着郝昭扯声喝道。
“无胆鼠辈,竖子不相与谋!!”
“虎侯息怒。如今形势比人强,若不早作决定,待唐兵杀入城池来时,为时晚矣。我等食朝廷俸禄,为国战死,自然是死得其所。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如今巫城早已成唐贼囊中之物,我等纵然拼死相抵,亦难保矣,如此岂不枉费性命耶!?”
郝昭面对盛怒如若狂虎的许褚,毫无惧色,凝声侃侃而道。许褚闻言,咬牙切齿,不过却无再骂郝昭,看也是懂了其中道理。曹彰面色落寞,长叹一声,徐徐而道。
“来前我与皇兄,皆以为那文子熹年纪轻轻,初经战事不久,不足为虑也,却万万未想到如今我等三万大军,竟几乎被彼军歼灭殆尽,落得如此险境。我等实乃败于轻敌也!!时下正如伯道所言,巫城已为唐贼囊中之物,势已极也。当弃城而逃,今日之耻,我当谨记在心,他日必定卷土重来,与那文子熹决一雌雄!!”
曹彰金目赫赫生光,却是并无因此挫了锐气,反而立定决心,将来与文舜再分胜负。许褚听了,双眼一闭,钢齿几乎咬碎,但并无出言反驳。郝昭听曹彰依从ziji所言,心里一喜,连忙拱手而道。
“将军能看清眼下局势,实为我军之幸也。当下唐贼兵围巫城,东、西、北三门皆有重兵,唯独南门空虚。但依我看,此实乃诈也,我军万不可从南门突破,否则定中彼军伏击。”
“哼。唐人素来奸诈狡猾,我早就觉得此中必有诈也。但我军兵力无多,其余三门皆有重兵把守,一旦被截,必有灭顶之灾耳!!”
曹彰冷哼一声,疾言厉色而道。郝昭沉吟一阵,双眸烁烁光。须臾,郝昭脸色一变,凝声而道。
“将军可将城内百姓分为三支,其中却又教一支百姓,穿戴我军兵甲,我军兵士则详装作百姓。明日可先教那支穿戴兵甲的百姓队伍,从南门冲出。随即又催赶另外两支百姓队伍择另外两门冲出。我军兵士详装百姓,择剩余那门冲出。如此一来,唐军难以分辨。我军便可出其不意,突破而出。”
曹彰听计,脸色一喜,捂掌称妙,随即便依郝昭所言,当夜命将士赶去准备。到了次日,旭日高升,忽然一声擂鼓震响。一部魏兵忽地从南门慌乱冲出。而其实在城内,竟有数百名兵士拽弓拉弦,抵在城门口,使得那些原本想要逃回城内的兵士,各个吓得立马抽回身子望城外而跑。却说那部魏兵逃出城外后,瞬间阵势全无,纷纷望四处逃奔。王双见得,果有魏兵逃出,心里暗叹,文舜料事如神,魏兵果真弃城而逃。当下,王双令兵士,通报文舜,然后又教兵士徐徐后撤,不必拦杀。
且说文舜听闻王双所报,连忙驱马赶来南门外的一处高坡。眼见魏兵胡乱逃窜,毫无阵型。文舜面色一变,立马看出其中端倪,喃喃而道。
“魏人兵马素来精锐,怎会这般毫无章法。莫非!?”
文舜惊呼一声,急甩起马鞭,竟只带着数十从骑,就望南门方向人丛乱处疾奔过去。那些详装成魏兵的百姓,见风尘掀起,马蹄声骤响,顿时吓得惊慌失措,疯狂逃窜。文舜见之,急勒住马匹,已然zhidao中计矣,连忙与身边从骑吩咐道。
“此部人马并非魏兵,实乃城中百姓伪装。你前往通报王双,还有埋伏处的张公,教两人务必引兵前来!!”
文舜话音刚落,就在此时,东、西两门又各震起擂鼓声响,随即一阵阵惊慌嘈杂声,响不绝耳。文舜脸色一变,一勒马匹,立马先转向西门看望,却见西门处无数百姓涌出。文舜刀目眯起,眼目中涌起几分忿怒之色,连忙又与身边数员从骑吩咐道。
“传我号令,教各军将士勿要误伤百姓!!”
文舜喝毕,那听令的数员从骑,立马各勒马匹迅疾离开通报去了。不一时,北门方向又起擂鼓声响。四下擂鼓不断,东、西、南、北人潮纷纷,不知那部人马才是魏兵的队伍。文舜心头正乱,而在城外的各部兵马,听闻文舜之令,皆不敢擅自拦杀,只恐误伤了百姓。此时在北门之外,许褚、郝昭、曹彰等人伪装成百姓,眼见远处唐兵队伍,不敢前来拦杀。曹彰神色一震,暗作手势,许褚大吼一声,健步如飞,立马率数百许氏精卫望唐兵队伍突袭而去。此时唐兵阵内,文舜不在军中,无人坐镇大局。眼见一巨汉引着数百百姓冲来,待前头的唐兵现不妥时。许褚已当先冲到,拔出藏在背后的大刀,杀入人潮之内。唐兵预料不及,被许褚杀个措手不及。许褚乱砍乱撞,连砍死十余人,夺下了一匹战马,立马飞突唐兵阵内,杀个人仰马翻。那数百许氏精卫,各个勇猛异常,各提兵器冲杀,瞬间在唐兵阵内杀开了一个破口。郝昭、曹彰纷纷赶到,队伍之后,数架车辆冲来,车上竟都是着寒光的兵器利刃。郝昭、曹彰连忙各取兵器,杀入乱军之内,迅疾各夺了一匹战马,引兵突杀。唐兵一片大乱,此时阵内的将士方才纷纷察觉这支百姓队伍乃是魏兵伪装,连忙大声呼叫拦杀。许褚纵马狂奔,正逢着一员吆喝的唐将,大喝一声,纵马赶去,手起刀落,电光火石之间,血花绽放,那员唐将的头颅忽地裂开两半。四周唐兵见状,无不心惊胆战。许褚一路突破,如若下山猛虎,无人敢挡。背后郝昭、曹彰迅突破赶来,千余伪装成百姓的魏兵,杀透了唐军之阵,俨然突破而去。
而待文舜听闻魏兵从北门突破去时,连忙下令教各部兵马迅疾望北门方向追袭。不过待王双、张辽、邓艾等人引兵纷纷赶到时,魏兵已逃出了七、八里之外。文舜面色冷酷,刀目寒澈光。张辽驱马赶来,冷声而道。
“魏贼逃去不远,殿下何不尽遣精骑前往追袭!?”
文舜听言,迅疾做定抉择,急与张辽、邓艾谓道。
“张公、士载你等随我尽引精骑,前往追袭。”
张辽、邓艾听令,拱手一喝,转后呼令骑兵聚拢。随后文舜又与王双说道。
“子全你则引剩余兵马去夺巫城!”
王双巨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慨然领命。须臾,骑兵队伍整备完毕。文舜大喝一声,引精骑往魏兵逃去方向追袭。另一边曹彰等人引兵亡命似地逃奔,一路迅而前。直到晌午时分,背后十里之外一阵风尘涌起。铁蹄骤响,如若骤雨打地,连响不绝。魏军将士听了,无不脸色大变。曹彰面色冷寒,催兵行。两军一追一逃,渐渐地到了黄昏shihou,天色渐渐昏暗。曹彰引兵窜入密林之内,已将赶到建平界。
哒哒哒哒哒~!
铁蹄声迅疾骤起,文舜引兵赶到密林之外,忽地一举手,数千骑兵立马纷纷勒住马匹。文舜眯着刀目,仰头看望天色,此时日落西山,夜色将至,文舜等人追得急促,皆无携带火把。文舜叹了一声,与身后众将谓道。
“天色已晚,不利追袭,更兼彼军内不乏骁勇之将,我军亦不熟地势,若遭埋伏,势必危矣。收军撤去罢!”
张辽、邓艾闻言,相视一眼,两人皆是心思缜密之人,亦懂此中道理,皆无反驳,遂引文舜之令纷纷下令撤兵。就在此时,密林内忽地传来一阵嘶吼声响。
“文子熹!!我大魏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国力倾覆天下,迟早一统江山。今日之耻,我曹子文来日必定十倍奉还!!”
文舜听言,却无生怒,反而纵声大笑,甚有不世雄主之气概,扯声喝道。
“曹子文你乃我手下败将,岂敢言勇!?我西唐泱泱大国,如今更得西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