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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怔住了，然后他皱起了眉头，一脸苦恼的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难道你是魔鬼的使者？这一切都是撒旦而不是上帝赋予你的？”
高扬快抓狂了，他没好气的道：“弗莱！如果撒旦要选个代言人，总得选个信他的人吧？而我呢，我们的佣兵团名字叫做撒旦，但那只是为了要个精锐佣兵的价随口起的，真的是随口起的，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弗莱思索了半天之后，点头道：“这话也对，至少我还是比较虔诚的，一直都挺虔诚的，好吧，我可能确实不够虔诚，但我可没倒向撒旦那一边，等等，我被你带得偏离了讨论的话题，如果你彻底否认宿命论，那你怎么解释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巧合，还是好运气？”
高扬摊手道：“以我经历的那些事，得到那些枪不是很正常吗？”
弗莱一脸苦恼的道：“法克，你说的好像还是有道理，那些枪每一把得来的都是很正常，虽然你的运气确实太好了一些，不过换成是我，我也能得到那些枪，但是，这不对啊，你明明就是受到了眷顾的幸运儿嘛。”
十三号叹了口气，沉声道：“弗莱，你这个笨蛋！你被他带沟里去啦。”
弗莱眉毛一挑，大声道：“什么意思？”
十三号笑道：“你只需要问他一句就够了，枪，有没有灵魂！”
弗莱一拍大腿，惊喜的道：“对啊！头儿，你认为枪是有灵魂的吗？说老实话。”
高扬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很认真，很严肃的道：“没错，我认为枪是有生命，有灵魂的。”
对于高扬来说，枪就是有灵魂的，有的枪一上手感觉是能与其融为一体，怎么打都舒服，但是就算换成同样型号什么都一样的枪，却怎么都打不出那种感觉来。
枪也是有脾气的，同样一款枪，有的枪弹着点偏上，有的就偏下，这是从制造出来就无法更改的特性，想要用好一把枪，就必须摸准这把枪的脾气。
或许是人挑枪，也或许是枪挑人，高扬拿起一把枪，只要摸准了这把枪的特点就能打的准，可是无法做到神准，就是那种人枪合一，随心所欲，无论怎么打，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的结果都能打出来。
高扬与他的撒旦之刃就能找到那种人枪合一的感觉，可是他用崔勃的那把枪射击，却怎么都找不到感觉，即使崔勃已经把枪的种种特性都告诉了他，高扬用着也始终感觉不顺手，还不如换上一把完全陌生从没用过的同型号新枪感觉好使。
枪的这种特性，很多人都能感受到，从理性角度来说，可以将其说成是人机工效，可以说成是默契度，也可以说成是长久用一把枪，过于熟悉之后对其产生的依赖感，不过高扬更愿意将其视作枪是有灵魂的表现。
对待自己的枪，高扬一直都是将其当成有生命的伙伴，所以他无法说出枪仅仅是一件武器或者一个工具这种话。
一句话把高扬问住之后，十三号微笑道：“好了，这个话题可以终结了。”
高扬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吧，如果一定要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用宿命论来解释的话，我觉得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这是唯一的，正式的，而且是官方的结论。”
第1404章 一个问题
高扬现在可是个大忙人，所以他挂了电话紧接着还得打电话，摩根拒绝追加借款，那高扬就只好帮安德烈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了。
摩根是个有钱人，除了摩根，高扬还认识的也就贾斯汀了。
军火贩子赚钱，情报贩子当然也很赚钱，高扬觉得贾斯汀或许对放高利贷也会有兴趣，所以他打算问问，反正问问也没什么关系。
当贾斯汀接通高扬的电话时，他用一贯的热情和夸张大声道：“嗨，我的兄弟，你好久没联系我了，最近还好吧？我知道你们混得不错，是不是又有生意照顾我了。”
借钱这种事，总是难以启齿的，替别人借钱也是一样，高扬略纠结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道：“是有个生意，不过不是照顾你，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你说，是生意我就有兴趣。”
“唔，借钱，最少一个亿，算是战争借款吧，利息你开。”
贾斯汀饶有兴趣的道：“让我猜猜，一个亿，这是很大很大一笔钱，你和你的撒旦肯定用不着借这么大一笔钱，而且还是以战争贷款，那么，你在替大伊万借钱？”
贾斯汀猜的挺准，不过话说回来，贾斯汀要是连这个都猜不到的话，他也别当情报贩子了。
大伊万和德约开战这么大的事儿，高扬就没想瞒，瞒也瞒不住，于是他很痛快的道：“没错，算是替大伊万借吧，确切的说应该是替大伊万的欧洲负责人借钱，但这笔钱最后肯定得让大伊万来还，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贾斯汀慢悠悠的道：“你在基辅？”
“是的，我在基辅。”
“昨天晚上，莫吉列维奇在基辅的家被人轰成了平地，莫吉列维奇死在了他的家里，这件事，是你们干的吧？”
高扬颇是无奈的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贾斯汀笑道：“简单啊，现在基辅能把莫吉列维奇干掉的力量不多，而撒旦是其中最强的一个，既然你在基辅，那就肯定是你们了，别的人，没法儿把活儿做的这么漂亮而干脆，唔，这样的话，你和大伊万合作了，对不对？”
高扬叹声道：“你就说借不借吧。”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借不借。”
“那你问。”
“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和大伊万合作了，对吗？”
高扬警惕的道：“你想干什么，喂，我警告你，你别把我的情报到处乱卖。”
贾斯汀笑道：“卖情报是我的工作，你的情报我当然会卖，如果有人买的。”
高扬一直都很忌讳贾斯丁，因为和他打的交道越多，就越容易让贾斯汀了解他更多，但是，在很多时候，有很多事，就算不说人家也能知道。
高扬吐了口气，无奈的道：“你为什么非要问这个？”
贾斯汀沉声道：“我现在关心的只有这个问题，这样吧，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免费附赠你几个情报，另外，我还可以答应你绝不会将这次有关于你的情报卖给任何人，而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我就当买你的情报了，怎么样？”
高扬想了想，沉声道：“好吧，是的，我和大伊万合作了。”
贾斯汀的声音显得很兴奋，他急声道：“什么程度的合作？”
“唔，结盟。”
贾斯汀兴奋的道：“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结盟，很好，非常好。”
“你就问这个？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借不借钱呢？”
贾斯汀笑道：“借，我把钱借给你，一个亿对吗？没问题，我肯定给你。”
高扬没有急着高兴，因为他担心贾斯汀会狮子大张口，开出一个安德烈根本无法承受的利息。
高扬小心翼翼的道：“那么说说利息吧，你想要多少钱的利息？”
贾斯汀笑道：“这个嘛，好说。”
就在这时，十三号突然沉声道：“我们好像到了。”
阿廖沙的车停了下来也已经下了车，而阿廖沙带着的人已经散开，把一个挺不起眼的小楼给围住了，如果没哟搞错，那个小楼就是莫吉列维奇一个很重要的手下平时经常待的地方。
十三号把车停了下来，高扬看了看阿廖沙已经指挥着人散开围住了小楼，高扬觉得暂时不需要他们亲自出马，于是他沉声道：“利息怎么算，你直接说吧，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做。”
贾斯汀笑嘻嘻的道：“利息就算一个亿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高扬极是惊奇，只要一个亿的利息，贾斯汀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不过他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贾斯汀说的可别是日息，要是一天一个亿的利息，那还是趁早拉到吧。
虽然觉得日息一个亿实在是太过分了，应该没有这个可能，但一个月，或者半个月，或者一个星期一个亿，却是极有可能的，于是高扬立刻道：“多长时间？”
“唔，三个月吧，三月一算，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
高扬真的是感到了惊讶，贾斯汀真的变大方了，这怎么可能，阴谋，一定是阴谋。
高扬用很是怀疑的语气道：“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大方？谢特！回头儿再说！”
阿廖沙没有直接让人进攻或是进去看看情况什么的，却是在把小楼围起来之后，直接小跑着跑向了高扬，而等他正跑来的时候，突然就有人从小楼里开始向外射击了，而围着小楼的人瞬间纷纷到地，小楼里的人几乎是一枪一个。
挂断了电话，高扬把电话往兜里一塞，左手从脚底下扯出了战术背心，右手抄起了车座底下藏着的霰弹枪，在打开车门向外一滚翻倒了地上的同时，高扬大声道：“遇上硬茬了！”
不需要高扬做太多提醒，看到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出现了意外，撒旦的人几乎是同时翻身下车然后四散找掩护，并在第一时间就对小楼上的开火的人展开了反击。
第一轮交火，撒旦没吃亏，但也没占了任何便宜。
李金方大吼道：“躲的好快，我们遇到对手了！”
第1405章 烂仗
不是伏击，否则小楼里的人绝对会第一时间朝撒旦的人射击而不是黑帮的喽啰。
也不是莫吉列维奇的人，同时开火，弹无虚发，瞬间将包围住小楼的绝大部分人消灭大半，莫吉列维奇的手下没有这个能耐。
高扬是从与小楼反方向的车门里爬到地上的，他躲在了车后，大声道：“封锁所有的窗口，法克，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阿廖沙！趴下！趴在地上，待在哪儿别动。”
阿廖沙一脸的茫然，高扬坐在地上，背靠着车轮，快速把作战背心套在脖子上之后，大声道：“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阿廖沙，这里是什么地方！”
格罗廖夫突突的打了一梭子子弹，但是没等他打完，却是猛然往下一缩，然后快速从车后面爬到了一个路沟里，弄了一身污水的同时大吼道：“我被反压制了！”
格罗廖夫被反压制了，高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就没见过格罗廖夫有被人反压制住的时候。
高扬快速吸了几口气，然后他猛然探头伸出去看了一眼，停留了不到半秒钟就立刻把头缩了回来。
没看到任何人，从室外想室内观察，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何况敌人要是有心隐藏的，短暂的瞄一眼几乎不可能发现屋子里的人。
“他们怎么做的！”
敌人在观察情况，格罗廖夫射击，但小楼里的人在发现格罗廖夫的举动后，立刻同时展开了反压制，而高扬甚至不知道敌人是怎么做的。
格罗廖夫大声道：“我射击的时候敌人已经缩了回去，但他旁边的窗户里有人闪出开枪，刚才至少有两个人同时开火，我不得不躲避！”
枪法犀利，配合默契，在绝对能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观察并射击，不过是否得手立刻改变战位，任何动作的时机都恰到好处，这些特征无一不显示出里面的人是一群高手，而且绝不是黑帮打手这么简单，作风和战法都是只有一支长期配合的精英小队才能做到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大队人，至于是不是雇佣兵就没办法推测了，因为会打仗的肯定不是只有雇佣兵。
露头观察的危险性太大，高扬大声道：“大鸟，你就位了吗？”
“大鸟就位，释放无人机！”
本来是对付一些莫吉列维奇的手下，这些人并不擅长作战，甚至连黑帮火拼都用不到他们，而且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