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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毒?李天纵一怔,着实只有此路可走,但伤口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啊……
第38章 美人恩
杨玉掀开李天纵的青色长襦衫,只见里头穿着一件白色的满档长裤,她顾不得羞赧,双手往裤头探去:“先把这长裤脱掉。”不由分说,便往下一拉,将长裤褪到膝盖处。
一双结实大腿显露而出,线条分明,肌肉隐现,伤口在右边大腿的内侧,略微往上一瞅,就看到那根沉睡着的龙阳之物,还有萋萋的……
感到下身凉飕飕,李天纵脸上微红,倒不是纯情的害羞,而是毫无意料地向佳人“坦荡荡”,难免尴尬。
在这生死关头,初次见识龙阳的杨玉,只有很淡的羞意,饶是如此,她也满颊飞霞。沾着泥尘的纤手将右腿扳好,她伏下身子,秀颌凑向李天纵的大腿,朱唇对准那伤处,从齿孔里吮出毒血。
两人现下的姿势,活似作着甚么风流事儿。杨玉吮吸一下,便将樱嘴里的血吐到一边,偶尔瞥李天纵一下,媚眼如丝,又有无限的忧愁。
与她的眼神碰在一起,李天纵星眸一转,避了开,索性仰头而望。油纸伞般的树冠苍翠繁茂,遮掩着蓝天,可是他此刻无心欣赏郁葱,眼前浮现的,依然是杨玉梳着蝴蝶髻、俏脸微红的样子。真是纵有万缕柔情,亦敌不过焚身的绮念!
泥上染有点点鲜血,杨玉回过头来,伏在李天纵腿上,酥胸正巧压着。
隐约感到那颗凝脂嫩玉般的樱桃,李天纵不禁心中一荡,他现在是血气方刚的处男之身,岂能忍受如此旖旎的逗挑!嗅着杨玉馥郁的体香,胯下之物不可抑止地膨胀起来,龙醒抬头。
杨玉再次起身,微一昂头,便瞧见那面目狰狞,青色血管浮现的东西,顿时如遭雷殛,定着不动了。在她的注目下,那东西更加翘挺,轻轻颤抖,触碰到杨玉的粉靥。
“我这并非有意的,姐你莫要生气。”李天纵深感汗颜,往后挪挪身子,让那丑物离开杨玉。
杨玉脸红耳赤,羞得如同醉酒桃花,娇艳欲滴,她双眸半合,似嗔似白地掠了李天纵一眼,樱嘴微动,不知说了句什么话,细不可闻。
她又吸吮了几轮,料想差不多了,便转过身,轻柔地道:“你把裤子穿上,我们赶回城去找大夫。”
也许是美人恩起效,李天纵没有头晕、恶心之感,不过有一点点疼痛。他将及膝的裤子拉回去,捆紧裤绳,那根不安分的东西撑成帐篷,将衫布遮盖上,他道:“可以了。”
虽说吮了毒,但能起多少作用尚不得而知,杨玉不敢耽误,将李天纵搀扶起,正要离去,明眸余光瞅到那条死蛇,心思一转,道:“纵弟,把这条死蛇也带回去,也让大夫对症下药。”
李天纵点点头,弯身捡起那条褐身黑斑的死蛇,蛇颈以上晃来荡去,显然骨头折断了。
“纵弟,快点!”看着闲庭信步般的李天纵,杨玉急气攻心,这人都快要没命了,怎还这样自若!一时间不禁愁肠百结,抛开什么礼数,拽着他的衣袖,快步往回走去。
李天纵非是不怕死,只是就算乘坐马车,赶回城中找到大夫,起码需时大半个时辰。若吮毒不起效果,华佗亦爱莫能助;而且走那么急,只会加速血液循环,死得更快。见杨玉如此紧张,也就任她拉着了。
出了树林,杨玉径直往外边官道而去,李天纵却站定下来:“我的画还在亭子里!”杨玉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这人,随时性命不保了,还惦记着那画!”李天纵反拉着她的手,往亭子走去,呵笑道:“如果画的是别人,我当然不惦记了,可偏偏画的是一个仙女,纵然刀山火海,我也要拿来啊!”
杨玉气极反笑,手挣脱开来,踏着绣花鞋奔到亭子,拿过装着画卷的布袋,又疾步回来握过他的手:“满意了罢,快走!”
衣袖摇摆,她的酥胸上下起伏,阳光撒在那轻抿着的小嘴,唇上淡淡的皱褶光泽湿润。
李天纵心头暖暖的,有人紧张自己的感觉,着实美妙。有意将两人间的愁云扫去,他笑道:“姐姐,假如我就此归西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家人,把那幅画与我合葬。”
与他十指紧扣着的手一颤,更加用力,杨玉冷笑数声,语气间不容置疑:“若你遭天所妒,不需那画,我杨玉与你合葬!”
闻得此言,李天纵顿时没了玩笑之心,默默地与杨玉奔走着,头上发带与杨玉左边垂下的青丝一样,飘舞着。两人之间,似乎多了点什么。
在官道上走了一段路,对于他们的拉扯,不少才子佳人侧目。忽然后头赶上来辆驴车,那车上载着堆积如山的干草,赶驴的是个垂暮老人。杨玉自是大喜,急忙喊道:“老人家,停停!”
喊了几声,老人“吁”的一声,毛驴慢慢停住蹄子。李天纵被杨玉拉着走了上去,杨玉满脸急色:“老人家,方才我弟弟被一条五步蛇咬伤,现在赶着城中找大夫,可否载我俩一程?”
“五步蛇!?”老人大惊失色,这对姐弟身着华服,气质不凡,显然是富贵人家,怎么出来踏青,连个随从仆人也不带!
杨玉凝重地点点头:“正是,不过已吮过毒。”她颇是忐忑,怕老人明哲保身,扬长而去。
老人紧皱着白眉,往李天纵手中的蛇看去:“可是被那条蛇所伤?”见李天纵应是,老人大笑道:“那两位就无需担心了,可以继续踏青游玩。此蛇非是五步蛇,而是伪蝮蛇,根本无毒!”
“没毒?”杨玉一呆,端详着那条死蛇:“这是伪、伪蝮蛇?”李天纵也是一怔,顿时哭笑不得。
老人笑道:“莫看我如今一副老骨头,年少之时,可也是个捉蛇高手呢!是何种蛇,看一眼便知。”他捋着花白长胡,脸带得色:“这伪蝮蛇,虽然与五步毒蛇很相似,但只是唬人的罢了,它压根没有毒牙。再说了,若公子你被五步蛇咬伤,岂能脸色如常?”
李天纵全无中毒感,还以为是杨玉的功劳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玉,只见她一张秀脸转瞬红透。
“那吮毒……”杨玉想起刚才的羞人情景,还有那狰狞凶物,险些没晕过去。
第39章 剪发
微风徐徐,柔和的阳光从窗扇的漏格撒入,窗槛上摆有一盆幽兰,铺满阳光,散发着淡淡清香。许是清香诱惑,一只小麻雀驻足下来,落在窗槛上,眨着一双小眼眸,忽然吱喳几声,跳来跃去。
只见秀雅的闺房中,一个身着水绿色交领襦裙的碧玉少女神态无措,似羞赧似害怕,她身后有个穿窄袖紧身白色长袍的俊朗少年,那少年轻推着她的香肩,脸挂微笑。
“少爷,还是别弄了好不,婉儿有点怕……”婉儿一溜烟地走到房门处,双手倚着木门,羞颜弱弱,有如一只蜷缩着的小猫。
李天纵笑哼一声:“不行,我兴致满满的,怎能中途作罢!过来。”他招了招手,婉儿还在磨蹭,只好使出撒手锏,故作生气:“速速过来,少爷要如何便如何,你怕个什么!再有耽误,莫怪我辣手无情,打你二十大板!”
与他相处了一段时日,婉儿自然清楚所谓的责罚不过是吓唬罢了,但是她每次都会乖乖地听话,并非胆小,而是不愿见到少爷有半点扫兴。婉儿羞怯地走了回去,李天纵搂住她,以防她又临阵脱逃。
来到雕花楠木架子床前,将婉儿按在床边妆台下的圆凳上,菱花边的铜镜里出现了一个似水佳人,柳眉微颦,杏眼如碧水荡漾,瑶鼻薄唇,一张精致的玉脸布满淡淡的红霞,惹人怜爱。
李天纵轻轻一拍她的柔嫩脸蛋,笑道:“婉儿啊,我今天便助你威风一次,让熙云看看,什么叫做小家碧玉!”婉儿娇憨地浅笑,轻嗯一声。
事情的起因,是熙云梳了个新鲜的髻式,受到李天纵的赞赏,更是赋诗一首。婉儿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熙云借机捉弄了她几句,李天纵看不过眼,便拉着婉儿回她的闺房,要替她梳个新发式。
可是婉儿却心存害怕,怎么能让少爷帮她梳头啊!她不过是个侍女而已。
把发髻中的白玉簪拔掉,放回妆台,一颤发髻,秀发欢快地滑垂下来。李天纵拿起一把半月雕花紫檀梳,轻柔地梳着婉儿的万缕青丝,触手光滑如绸,道:“婉儿,你这头长发从何时开始留的?”
婉儿的明眸里满是依恋之色,道:“我六岁之时,娘替我扎辫子,从那时起,便开始留了。”
“这头发有点太长了。”李天纵轻喃了句。婉儿一惊,慌道:“少爷,您可要剪掉婉儿的长发?”对于这头秀发,她向来视若珍宝,怎舍得剪掉!
知她着紧,李天纵岂会勉强她,和声道:“剪不剪,遵从你意。只是剪短一点,可以梳些新发式。”
婉儿正要摇头,少爷却轻轻抚着她的后脑,那温柔令她止住。她凝望着镜中的自己,月眉紧紧地颦着,心忖:少爷待她如此之好,现在更是抛下身份,一片柔情地替她梳发,她婉儿何德何能?只要少爷弄得高兴,纵然将她削成光头,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咬薄唇,杏眸闪过一抹决然:“少爷,婉儿要剪!”
李天纵停下梳子,低头凑到她耳边,望着铜镜中的那个人儿,认真道:“不剪,也可以梳些新簪哦,另外你不必考虑我。”
婉儿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两靥,她拉开妆台下的抽屉,拿出一把剪刀,扭身递给李天纵。
这把并州剪刀锋利无比,是上回上街游玩时购买的。李天纵感觉到她的决心,不多说什么,接过剪刀,思量剪短至何种程度。须臾,他抓起婉儿的长发,张开双锋剪去。
万缕青丝分作两断,飘跌在地上,婉儿抿着小嘴,两只手紧紧地纠缠着,她敛了敛杏眼,眸里泪雾迷离。
经过一番剪削,婉儿原来直垂腰际的瀑布长发,只能及胸。李天纵满意地赞了声,将剪刀放好,再帮婉儿拍掉绿绸襦裙上的断发,这才发现她眼里的泪光,不禁怜惜道:“傻丫头,为何要为难自己?”
婉儿抹了抹眼睛,呵笑道:“没呢,少爷您快替婉儿梳个好看的发髻吧!瞧姐姐她还能如何取笑我。”她皱皱鼻子,轻哼一声,憨态可掬。
李天纵忍不住爱怜,伸手捏了捏她那可爱的瑶鼻,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质,这发式与饰物一样,只要把气质衬托出来,就会非常漂亮了。”拿着梳子梳掉那些碎发,边道:“婉儿你性情温顺,气质娇憨,正如茉莉朵一般。虽不似熙云妩媚绝色,却清秀可人,别有韵味。”
被少爷如此赞赏,婉儿心中甜滋滋的,盈盈秋瞳弯成皎洁的新月。
“所以,最适宜你的发式,定会清纯俏皮,不能过于繁杂。”李天纵抓起她的长发,分出前面一些,其余的往左侧一扯,卷了个圆鬟,将马尾穿鬟而垂,再插上一支翡翠簪固定,拿过一条绣花发带,扎住那条柔滑的马尾,让其无法四散开来。
弄完发髻,他梳理好前面的余发,稍微修削,便是可爱的刘海。最后带上一个淡蓝色蝴蝶发夹,大功告成。
婉儿呆若木鸡,哪曾想过梳个发髻,只需一会!这发式简单雅致,不显贵气,却清秀脱俗,真是好看。
李天纵轻轻一扯她的马尾,笑道:“喜欢么?”
“嗯,喜欢!”婉儿露齿娇笑,纯纯的样子招人喜爱,她回头看着李天纵,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少爷,您真是心灵手巧啊!比一些插带婆还要厉害。”话音未落,她就掩住小嘴,怯道:“婉儿并非……”
李天纵没好气地捏了她的粉嫩脸蛋一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