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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在大凌河城的,还有五千边军,这些边军,主要的职责,是守候在四周的城门边上,防止后金鞑子攻击城门,从城门冲进来,他们的战斗力,不可能和江宁营将士比较。
江宁营军官迅速赶到了总兵府,禀报了这个消息。
后金鞑子的大军朝着黑山方向而去,要去做什么,那是不用说的。
洪承畴的脸色严峻,他身边的边军千户,看着洪承畴。突然跪下了。
“大人,您救救边军的弟兄吧,后金鞑子进攻黑山,驻守黑山城池的兄弟,没有活路啊。”
洪承畴扶起了边军千户,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救啊。是无法去救,驻守大凌河城的,只有三万将士,就是整个的关宁锦防线,也只有七万将士,我们是绝对不能够放弃大凌河城的,大凌河城与锦州城,不能够出现丝毫的意外,这样的情况下。后金鞑子就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是绝不敢去攻击宁远和山海关的,他们不清楚我们的部署,只有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才能够掌握主动。”
“大人,十万兄弟啊,他们背后有多少的家人啊,要是苏大人还在这里。就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呜呜呜。。。”
洪承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的确,十万边军,这不是小数目,要是十万边军被后金鞑子歼灭了,将引发巨大的震动,后果不敢想象。这个时候,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唯有苏天成了,若是苏天成带着登州的江宁营将士杀过来,十万边军还有希望获救。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洪承畴很清楚,皇上是什么想法,朝廷里面的大人是什么想法,再说了,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江宁营将士从登州出发,也来不及了。
“起来吧,祖大寿身经百战,还是能够应付的,若是出现了危险,相信祖大寿、祖大弼和祖大乐还是能够想到办法的,损失是少不了的,但愿损失不要过于的巨大。”
边军千户站起来了,擦干了眼泪,咬牙切齿的开口了。
“大人,属下总算是明白了,边军这次是栽倒在陈大人的手里了,当初属下不理解,不知道苏大人为什么没有发动进攻,属下现在明白了,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负责驻守黑山城池的,是边军的两个千户。
后金鞑子朝着大凌河城而去的时候,两人胆战心惊,隐隐感觉到不对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后金鞑子,看人数不下十万,所幸后金鞑子没有进攻黑山,但两人明白,后金鞑子之所以不进攻黑山,是准备去进攻大凌河城的,若是后金鞑子拿下了大凌河城,驻守黑山的边军,不可能有出路了。
到底是守候黑山,还是放弃黑山,或者朝着义州转移,或者绕过大凌河城,朝着宁远和山海关方向转移,或者直接到锦州去,两个千户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坚守黑山,是陈新甲发出的命令,擅自放弃这里,是要被砍头的,再说了,前方还有大量的边军,正在进攻广宁,还不知道情况,若是这个时候撤走了,前方的边军退回来了,黑山已经被后金鞑子占据了,那该怎么办,但驻守黑山城池的,只有一万军士,不可能抗衡人数众多的后金鞑子。
两个千户的争论,持续的时间很长,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忘记,迅速排出了军士,通知驻守在义州的边军,禀报有十万后金鞑子,围攻大凌河城了。
边军的军官,历来都有些贪生怕死,这是比价出名的,苏天成到了辽东,来不及撤换诸多的边军军官,这也为边军,留下了致命的隐患。
若是遇见了这样的情况,任何的一个江宁营的军官,都会做出准确的分析,黑山城池肯定是受不住了,后金鞑子的势力太强大了,趁着还没有被包围的时候,迅速撤出来,城池是死的,人是活的,首先需要保存的是战斗力,也就是将士的生命,因为这是苏天成一再强调的事情,除非是到了危急时刻,必须要付出牺牲,哪怕面对强于自己数倍的敌人。
这也不能够完全怪这两个千户,因为前面还有几万的边军,正在进攻,具体的情况,他们不是很清楚,这种对形势预判的愚蠢,令黑山成为了大明边军的有一个伤心地。
天没有亮的时候,驻守黑山的边军发现,他们已经被三面包围了,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鞑子,黑山城池背后悬崖,这等于说,边军被堵住了所有生路,没有突围的路径了。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的埋怨都没有作用了,只有一条路了,拼死抵抗。
两个千户无法埋怨了,他们的优柔寡断,可以算是断送了一万边军的生路。
惨烈的攻城战斗开始了。
黑山城池没有重型火炮,只有一些虎蹲炮和弗朗机炮,不过这些火炮,也在防守的战斗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无奈后金鞑子的箭雨太厉害了。
到了午时,边军伤亡惨重,一些来不及收敛的尸首,就在城墙上面。
抵抗的力量,主要来自于希望,若是这个时候,有救援的消息,边军的战斗力会极大的增强,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候,抵抗力会大大的减弱,各种各样的想法就会出现了。
到了未时,攻城的后金鞑子,射来了一封信,上面的意思是要求明军投降,否则城破的时候,全部斩杀。
激烈的争论,开始在军官之中出现了,两个千户的意见也开始出现分歧了,这是非常可怕的情况,最终,负责黑山防卫所有事情的千户,坚持抵抗,这个时候,投降恐怕也没有多大的出路,若是投降了,被派遣去攻打大凌河城,那个时候,如何面对驻守大凌河城的兄弟。
千户的这句话,令所有人都沉默了,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出现的,若是去攻打大凌河城,他们也没有活命的希望,而且会被永远钉在耻辱的墓碑上面。
坚守的意见,很快占据了上风,大不了就是一死,说不定坚守黑山城池,会出现什么奇迹,比较起来,投降的成本太大了。
黑山城池里面,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不管是不是坚守,谁都知道,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申时,进攻再次开始。
残酷的厮杀,在城墙上面出现了,一些功上了城墙的后金鞑子,被守卫的边军,抱着一同滚下了城墙,双双摔死。
关注着攻城的多尔衮,心里开始发凉,他根本没有想到,一天之前,经过黑山城池的时候,看见这些边军是畏惧,可一天之后,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边军根本不投降,拼死抵抗,根本就没有想着能够活命了。边军出现这样的斗志,不可能是陈新甲的功劳,唯有苏天成,能够做到这一点,想到大军攻打大凌河城的惨重损失,多尔衮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难道说苏天成真的是大清国的克星吗。
天色渐渐黑了,一整天的攻击,黑山城池依旧在边军的手里。
多尔衮开始感觉到烦躁,驻守黑山的边军,战斗力不可能和江宁营将士比较,而且也没有火炮,这样的情况下,一天时间居然没有进攻下来,军士同样付出了惨重的损失,阵亡达到了两千余人了。
驻守黑山的边军,坚持了一天的时间,这是宝贵的一天时间。
天亮之后,攻城之战开始了,后金鞑子开始全面攻击。
天黑之后,坚守在黑山城池的边军不多了,大部分的军士,都阵亡了,余下的军士知道,翌日就是城破的时候了,他们已经没有恐惧了,麻木了,太过于惨烈的厮杀,令他们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值得自豪的是,后金鞑子的伤亡也是惨重的,好几次,不得不主动停止进攻。
五月二十二日。
天亮了,火红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喊杀声再次出现了,终于,到了申时,大量的后金鞑子上了城墙。。。
残阳如血,见证了这悲惨的一幕。
第八百五十一章果断的祖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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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黑山城池的边军来到义州,禀报有近十万的鞑子,直奔大凌河城去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祖大寿脸色发白,他一直都有些怀疑,大军征伐过于的顺利了,拿下黑山和义州,几乎没有消耗什么兵力,也没有遇见过于惨烈的厮杀,在辽东这么多年,祖大寿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后金鞑子的战斗力是不用说的,严格说,边军尽管战斗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单兵作战的能力,还是不如后金鞑子的。
虽然不知道陈新甲率领大军在前方的战斗情况,但祖大寿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了,前方有陈新甲率领的大军,正在准备攻打广宁,从时间上面看,战斗应该打响了,但后方却有十万鞑子围攻大凌河城,只要不是笨的出奇,就可以明白,这是后金鞑子两路夹击的策略,目的是全歼出征的大明边军。
义州所处的位置有些偏远,多尔衮率领大军前往大凌河城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经过这里,而且多尔衮也明白,拿下了大凌河城,或者是拿下了黑山城池,义州的明军无路可走,除非是到蒙古去,通过蒙古借道回到大明,这是不可能的。
祖大寿接到禀报的时间,是五月十八日的戌时。
一场激烈的争论,在他和钱谦益之间展开了。
驻守义州的两万边军,包括一些伤病员,最终还是要听从钱谦益的命令,因为这里实际的负责人是钱谦益,祖大寿只是协助钱谦益。在有人攻打义州,或者蒙古部落从义州方向过来的时候,负责指挥军士拦截斩杀,这是陈新甲离开义州的时候,专门做出来的布置。
祖大寿的意见,两万多军士马上撤离义州。绕过黑山城池和大凌河城,马上赶赴锦州,绝不能够耽误了,要不然就有被包围的危险,祖大寿还分析了,后金鞑子十万大军刚刚到大凌河城,主要的任务还是攻打大凌河城,包括回过头攻打黑山城池,暂时不会注意到义州的驻军。若是等到后金鞑子腾出手来,义州的大军就危险了。
钱谦益坚决不同意祖大寿的意见,因为在钱谦益看来,他与陈新甲制定的战略,曙光初现了,当初想到的就是后金鞑子的主力,攻打大凌河城,包括锦州城。陈新甲带领大军,一举拿下广宁之后。直接威逼沈阳,这样能够令后金鞑子大乱,陈新甲率领的大军取得最为辉煌的胜利。至于说驻守在义州的两万军士,就是大军的后防保证,这个时候撤离了,大军怎么办。战术部署岂不是全盘泡汤了,这个战术部署,钱谦益不好说出来,可就是不同意撤离义州。
祖大寿和钱谦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眼看着时间过去。祖大寿心里在滴血。
祖大寿毫不客气的告诫钱谦益,若是驻守义州的两万大军真的被后金鞑子包围,最终悉数殒命了,导致了这样的大败,自己一定要给皇上直接禀报,到时候钱谦益面临的恐怕不仅仅是丢官罢爵那么简单了,恐怕家族也要跟着受影响了。
钱谦益被祖大寿的话语震撼了,他很清楚,祖大寿身经百战,长期在辽东驻守,有些战役部署,瞒过了祖大寿,最终万一失败了,自己可能真的无法交代了,要么被后金鞑子抓去处死,要么被皇上直接砍了脑袋。
犹豫之中,钱谦益终于说实话了。
“祖总兵,其实后金鞑子去攻打大凌河城,这在大帅和本官的预料之中,出现了这等的情况,是我大明的幸事啊。”
祖大寿一脸的震惊,看着钱谦益,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出现了这等危险的局面,钱谦益居然还能够云淡风轻,什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