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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时候,租界区恐怕就不会如现在般安全。而到了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日本人偷袭珍珠港,德意日三国同时对美国宣战,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时,日本人便会直接进驻租界区。那时,租界区就更没法呆了!
所以,余生要做的不是应付偏居上海滩一隅的南造云子,而是在合适的时间离开上海滩!保存自己,再做战斗!
然而离开上海滩,去哪呢?他还有八个少年,一个老婆和三十六个孩童需要照顾。离开,哪里有那么容易!余生在房间内静坐到天黑,方才理顺出一个计划来!
然后,当机立断,坐起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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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第一个联系的人,是沙逊!
当年,在日本人刚进占上海滩的时候,沙逊认为日本人并不会顾及英法美的面子,直接把租界也占据下来。毕竟,日本人自称是从白种人手里解放黄种人的救世主。如果不把英法美占据的租界“解放”给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口号与宣传?
可是,日本人的脸皮远比沙逊预料的厚得多。日本人进占上海滩后,因为德国老大还没有和英法美撕破脸,所以,也只敢在租界内外搞搞小动作,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把租界占了去。这让沙逊颇为不爽,毕竟,在抛售产业和股票时,他都是低价出手的。虽然不至于赔钱,但利润没有最大化,便让他这个职业商人非常不爽。
而唯一赚钱的一处,便是用一处很不起眼的小别墅换了余生《精忠报国》的股份。所以,沙逊对余生便有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此时的沙逊还没有离开上海滩,在余生和他做过生意后,两个人便有了联系,逢年过节的也会相互问候一下。虽然并没有再见面,却也并不生疏。
这一日,沙逊正在自己的私人舞厅中,听着音乐,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对管家和几个亲近的朋友感叹道:“上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还是个年轻人,还可以上战场参加战斗。如今,看形势,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开始了。我却已经老了。”
管家和几个亲近的朋友自然的安慰吹捧一番,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正在此时,沙逊的一个手下来禀报说,有一个姓余的中国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哦?难道是名扬上海的那个余生么?”
“是的。就是您出售给他别墅的那一位余先生。”
沙逊起身,亲自接听电话。
“哦,亲爱的余。这不年不节的,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是有生意照顾我么?”沙逊开玩笑道。
“沙逊先生,您真是太聪明了!我有一桩大生意,要麻烦沙逊先生。不知道沙逊先生有没有兴趣?”
“大生意?怎样的大生意?”
“是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大生意!沙逊先生有兴趣么?今天晚上,我在别墅里面,请您品尝一下地道的中国家常菜。”
数百万美元,对于沙逊而言,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字了。而这相当于余生自《精忠报国》上映以来至今,所有收入的九成。而若不是自《万里长城永不倒》开始,至《大闹天宫》海外票房的爆棚,余生断然是没有如此收入的!
沙逊知道余生如今不比从前,如果说余生原本不过是个走运的无名小辈,那么如今,在上海滩也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人物了。所以也不怠慢。亲自去往余生的别墅。
沙逊和阿尔伯特不同,他在中国居住的时间已久。中国的美味菜肴几乎都吃了一个遍,所以,他的心思并不在菜肴上。简单吃了几口,便停下。问余生道:“亲爱的余,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呢?数百万美元并不是一个小数字。”
“沙逊先生,我知道您是英国国籍的犹太人,想必您对澳大利亚不会太陌生吧!”
“澳大利亚,有我们家族的牧场。莫非,余先生也想投资澳大利亚牧场么?这几年的海运,由于战争,变得困难起来。商船的风险很大。运输困难。澳大利亚牧场中的牛肉运不出去,很多牧场主都处于亏损的状态,投资澳大利亚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沙逊先生,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想投资澳大利亚!不但是牧场,而且还包括大农场,并且,不仅仅限于澳大利亚,新西兰的牧场水草更加肥美!如果有生态链完整丰富、面积宽阔、并且所有权完整的岛屿,我也想要!”
“哦?余先生为何会想到投资这些呢?你投资的这些东西,现在的价值并不高,而且,现在看来,其升值空间也并不大。”沙逊有些奇怪。
“沙逊先生,以您的商业才能,当然知道,财富的本质是什么!不是我们手中随时可以被印刷出来的钞票,也不是不能吃也不能喝金银,而是资源!资源,才是财富的本质!”
“所以,我们不应该把目光集中在眼前的这一段时间里,而应该放远!如果我们从工业革命看起,那么,地球上的总体趋势,便是人越来越多,而资源越用越少!其中,最重要的资源便是土地和食物!”
“而就眼前的形势来看,日本人占据澳大利亚的可能性极小!而我有八个同伴和三十六个收养的儿童需要一个安全的食物丰沛的土地,让他们休养生息,所以,澳大利亚是我的第一选择!”
余生的所言,依据当然不是因为他对此刻国际形势的判断。而是源于后世的记忆。日本人虽然轰炸过澳大利亚,但是日本军队并没有能力攻击澳大利亚本土,特别是西澳。所以,澳大利亚本土在二战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破坏。
第八十章 舌尖上的上海滩(第一更)
所以,二战时期呆在澳大利亚,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并且,澳大利亚没有美国的排华法案和南美洲那么原始,而牧场和海岛,在后世地球上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也是一种最好的保值升值的资源。
沙逊听完,沉吟片刻。余生以穿越者先知的角度说出的话,预见性极强,且很有道理。对沙逊而言,也是极大的启发。
片刻后,沙逊道:“那么,我的朋友,这笔生意你打算怎么和我做呢?我的手头可并没有澳大利亚牧场。”
“沙逊先生,我想即使您手头没有澳大利亚牧场,但是,凭借您的英国国籍和爵士的身份,当个中间人应该并不难吧!我现在并没有和澳大利亚关系非常亲近的朋友,只有求助沙逊先生了。请沙逊先生代为寻找几处性价比较高的牧场、农场或海岛。当然,中介费用,我会从优。”
沙逊笑道:“虽然余先生并没有和我做价值数百万美元的生意,但是,余先生的想法,让我很有启发。所以,这件事情,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三个月之内,我会把找到的牧场资料,包括牧场主报价,牧场位置与产出,水权额度,中介费用数额,相应的税务项目发给余先生。”
“谢谢沙逊先生,在沙逊先生给我资料后一个月内,我会做出选择。总不会让沙逊先生白忙一趟的。只是,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沙逊先生帮我从国外购买一下。”
“什么东西?”
“三十台发报装置!”
“运到上海么?”
“不,运到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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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第二个联系人是阿尔伯特。虽然阿尔伯特远在美国,虽然这个时代并没有越洋电话,虽然这个时代只能用电报联系,虽然话说多了,电报会很贵。不过,以余大财主如今的实力,每天一封电报还真就不成问题!
余生在电报中,拜托阿尔伯特华纳,把《大闹天宫》的一部分赢利截留下来,帮他在美国好莱坞附近购置一处房产。价钱不论,只要物有所值就好。
阿尔伯特华纳见识过余生的电影才华,也早有请余生去美国的想法。余生的这个要求,自然不会拒绝。阿尔伯特在回复的电报中数次追问余生,到底何时到达美国。并告诉余生,只要余生愿意拍电影,华纳兄弟公司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而且告诉余生,他希望余生到美国后可以开一家地道的中国餐馆。他已经迫不及待。
余生回复完阿尔伯特,对阿尔伯特开中餐馆的建议也不由得仔细考虑起来。毕竟,以后去美国,除了拍电影以外,总要经营些其他的产业才行。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不过转念又想,既然要对外国人推介中国菜和中国的饮食文化。那么,为何不用电影的方式?话说这个时代可没有专门记录中国美食的记录片!更没有《舌尖上的中国》!
而这个时代,对于纪录片,电影界还普遍认为是一种艺术性很强的作品。罗伯特弗拉哈迪所拍摄的表现爱斯基摩人生活的《北方的纳努克》,便广受电影界和文艺界人士欢迎。票房居然也不错。
而《舌尖上的中国》,在后世的影响力也并不止于中国。在没有大量资金投入和黄金档播放时间的情况下,《舌尖上的中国》凭借其精致的摄影与对中国传统饮食文化的独特解读——将美食作为中国人精神的载体。在央视众多纪录片中脱颖而出,不但红透了全国,而且还红向了世界。
在后世二零一三年的法国春季戛纳电视节上,《舌尖上的中国》引领“中国晚宴”活动得到各国媒体和机构的好评。并且,此片也实现了中国自制的纪录片在海外销售市场的历史性突破。其海外单集销价也有望超过《故宫》保持的单集最高五到六万美元的纪录。
由此可见,中国美食对众多歪果仁的强大杀伤力。而在这个连美食节目都不曾出现的时代,如果余生要制作一部不次于《舌尖上的中国》的美食纪录片,那便是开天辟地的创举。而且,这样的题材贴近生活,代入感强烈,远比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纳努克》受欢迎。想来票房也不会差。
只不过,这个时代与后世还有不同,《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在后世经过十三个月,走访中国七十个不同地方,才拍摄完成。而此时,日本人占据中国,却哪里有如同后世般自由优厚的条件。
唯一一点可以弥补差距的,便是如今的上海滩,几乎聚集了全中国不同的人,全中国不同的菜式。分门别类,按照既定的主题去寻找故事,总会找到相应的影像。虽然,未必和后世的《舌尖上的中国》在细节上一模一样。但由故事而衍生出的主题与内质却是可以相同。
有了这个计划后,余生便从新华公司找来十几个摄影师,要他们去拍摄上海滩各大小餐馆的后厨,以及一切与饮食有关的内容,拍摄中国各地所有的有特色的菜品!由采购到择洗,从炒制到出锅!无论是什么菜,都可以!并且,按照拍到的菜品数目和详细程度,以及拍摄质量算钱!
如果能从上海市郊拍到各种田野中作物种植的百般事宜,余生便会高价收购!
这年头的摄影师,虽然也都是高端人才。可是,摄影与衣食住行并没有直接而密切的关系。所以,在这个难求温饱的乱世,摄影师并不吃香。能被张善琨挑选到新华公司的摄影师,已经算的上国内顶尖,每个月的薪水,也不过是普通白领的水平而已。
余生从张善琨手中把这些人借来,开出的薪酬,基本上便是其每个月薪水的十倍左右。这些人自然会挖空心思,努力钻营,把上海滩大大小小的餐馆后厨,和一切有关饮食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