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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跟个畜生似得关棚子里,报酬都做不到!”
“老头子瞎说什么!儿啊!娘就一句话,一定要活着回来,呜呜呜呜~”
“孩子,吃了这个鸡蛋!这你爸干活勤奋大当家的赏的,多吃一点,更有劲打仗!”
“娃子,这皮袄你穿着,当年你爹我当边兵时候,就是穿着这皮袄,鞑子射了三箭都没射穿!”
一面给这些即将迎战的子弟兵们埋锅做饭,一面这些当父母的还不厌其烦把最后一点好吃的,厚的衣服给自己孩子填上,隐隐约约,母亲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这群没出息的!”
骂了一句,疤脸却也是感慨的摇了摇头,把号令吞进了肚子里,先走开了。
就挨在操场的边上,宋青书却没有对这子弟兵感人的一幕有着丝毫触动,依旧眉头紧促的跟着小萝卜几个带着伤回来的斥候队员打谈着昨夜在官军那儿谈听到的一丝一毫,现在他可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五千人之性命,操乎自己一手,这压力,让宋青书紧张的几乎窒息。
好不容易打探清楚,宋青书又是把双手搭在了小萝卜的肩膀上:“萝卜,你还不能休息!一会我领人出战后,你开始组织撤退!地方你知道,让采薇帮你,官军太强,咱们必须未虑胜先虑败!”
“大当家的,萝卜我还不累,一会让我跟着你出战吧!”
“这是命令!”
打发了不甘心的小萝卜还有李铁柱,这功夫,邢红娘也找了过来,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划拉的野丫头好几个,七八个女人也是穿着皮甲拎着刀剑,大步流星走来,倒是一副颇为英姿煞爽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们还看押着一女两男。
李家的大小姐李裹儿自从那一天之后,宋青书再也没看过她一次,今天再见,却还是那么一副冷漠的死气沉沉样子,一丁点都没变,李发这胖子好像有点冷,现在还缩着,至于李文锦这个小痞子,现在居然还眼睛往女兵胸脯上乱瞄,环顾着周遭热闹的一幕,兴奋的嚷嚷着。
“妹夫,莫非这是要下山打庄子抢女人了?”
这货可也真极品到了一定地步,前天居然从关肉票的屋子里逃出来了,倒也没逃跑,最后在东面一家儿媳妇的床上找到这小子的,逼的宋青书没办法,给那家多加了半年多的工分,才把事情压下去。
不过今天就是决战之日,李老头子带着龙户村的壮丁已经到了清水沟中,他三个重要人质是必须带着的!
没有理会这个纨绔到极品的混蛋,环视了一圈操场,宋青书淡淡的对疤脸说着:“差不多了!”
重重点了点头,已经穿了一身镶铁皮甲的疤脸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操场中间,看到他的到来,那些拿着碗,勺子的战士纷纷放下了手下最后一点吃食,走到了最中间,环视一圈,疤脸猛地举起了他的大枪。
“开战了!”
“保卫乡党,和官狗子拼了!”
苦训了这么久,天天听着官军的残暴,等的就是这一天了,应和着疤脸的声音,那些子弟兵纷纷把饭碗扔在了地上,满是战意的拔出了刀枪。
“和官狗子拼了!拼了!拼了!”
大喝三声拼了,枪柄猛地触地,刀亦是直寒光闪闪的指着脚下,疤脸再次举枪,大吼:“出发!”
疤脸,刘宗敏,仉二愣子,赵老六等大小头领各持兵器,上千子弟兵战士在奔跑中迅速汇聚成队列,那场面,颇有点《魔兽》中兽人部落冲锋的感觉,知道上了贼船,一肚子郁闷的汤若望还嘶声竭力的领着几个徒弟在一旁怪声怪调吼叫着上帝保佑你们,就更有气势了。
站在寨墙上,回首看着自己的部队进入各个预定目标,压抑着胸口那股子热血,宋青书又是把目光回转到寨前,那一片茫茫雪原。
官军也开始进军了!
前面的官军刀牌手用手里的木排狠狠插进雪里,然后甩到两旁,快两百刀牌手轮流作业间,已经有二百多米长,一百五十多米宽的雪地被清理开,后头,三百多拿着弓箭,火铳,还有制式强弩的弓箭兵猫着腰攀爬而上,紧随其后,再往后,五十个骑兵亲兵拎着马刀凶狠的督战着,明军指挥官似乎就在这儿,至于后面四百多,还在收拾着营寨。
饶是如此,宋青书依旧能感觉到一个倾城黑云扑面而来,也是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宋青书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哼道。
“来就来吧!”
…………
为了清理战场,被折腾了半夜的明军刀牌手连续清理了小半个时辰,一大块适合官军运动的战场被清理出来,不少宋青书下令布置在雪地里的竹片陷阱也被官军挖了出来,一直到距离山寨前八十米左右,官军才停下了清理的动作。
围绕宋青书身旁,墙寨上站了不少人,块四十只黑乎乎的火铳枪管也是探出寨墙上垛子,虎视眈眈的指着官军,其中还有昨晚从官军手里缴获的火铳,这一幕看的刘印达又是羞怒交加的冷哼出来。
官军倒是没有忙着进攻,一个长着还算斯文面孔的官军从弓箭手军阵中跑了出来,打着一张白旗踩着雪向山寨狂奔了去,不到片刻,就跑了三十多米,看的宋青书眉头紧锁,立马从身旁人手里抢过一把火铳,抬起瞄准。
砰的一声,那个官军使者脚前面炸起一片雪,惊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了看前头冒起来的青烟,这才哆嗦的扶着地站起来,对着城寨呐喊道:“三边总督府有令,只诛首恶,胁从者不杀,出首者给予田地,免征六年!杀贼者赏银十两!”
一猜就知道这官军打的什么主意,挑拨分化可是官军一贯的伎俩了,他刚喊完,城寨上那些满是愤怒的守军已经讽刺一般的叫嚷起来。
“对山下村子里的亡魂,官府也是这样说的吧!”
“滚蛋吧,骗子!”
“爷爷子子孙孙都不再相信你们了!”
嘈杂的吼叫中,宋青书最后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喝结束了对骂。
“对面的大人,大明朝二百余年的信义,让你们在商南丢光了,两代之内,不会有人再相信官府了!”
官军使者落荒而逃,洪承畴也是皱起了眉头嘟囔着:“寨墙上,大约有八十人左右。”
“嘿,洪监军,您绝了!”刘印达忍不住惊奇的一个马屁拍过去,可惜,这个马屁似乎丝毫没有引起洪承畴一丁点愉悦,宋青书最后一句话萦绕在他脑海中。
光想着稳住暴民了,这一下子,却把官府的信义丢了,如果今天打下这个寨子,自然没啥可说的,失败者是没有任何权利,可万一打不下,失信的恶果定然会蔓延开,日后会是什么影响,洪承畴也把握不住。
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讨了个没趣的刘印达悻悻然哼着到了军前,猛地向前挥动了军刀,昂着声音吼叫起来。
“这寨子里有钱有粮有女人!打破寨子,放假三天,你们干什么老刘都不管你们,能不能过个好年就看今天了,进攻!”
这究竟谁才是土匪?
不过女人粮食还有银子,这个诱惑依旧把这些在山里苦了小半个月的明军刺激的两眼发红,嚎叫着拔出刀,一大群亡命徒就跟绝口的洪水那样,漫卷了上来。
前面的刀牌手举牌防御火铳,后面的接着用盾牌除着雪,弓箭手紧跟其后,只要接近五十米,这些弓箭手就可以开启疯狂的远程火力输出,三百弓箭,强弩,火铳会打的这不高的城寨子上头人抬不起头来,然后刀牌手爬墙,接着就可以来一场屠杀盛宴了。
狂奔着的明军似乎嗅到了即将来临的血腥味。
寨墙上,宋青书的眼睛也是死死盯着底下的明军,从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城寨上的守军手里都捏出汗了,宋青书却一直压抑着他们不让开火,眼看着接近四十五米了,那些明军满脸脏兮兮的乱胡子,黄焦焦旳牙都看的一清二楚时候,宋青书终于猛地把拳头砸在了垛子上。
“就是现在!”
几乎和他的声音同时,已经逼近四十二米的明军刀牌手也是有些惊愕的停住了脚步,下一秒,空荡荡的大雪壳子里,忽然凭空冒出了上百山里汉子,在明军惊恐的吼叫声中,沉重的打铁锤子,砍木头的铁斧子,还有刨地的搞头狠狠砸在了那些树立的盾牌上,划拉划拉的声音中,明军刀牌手被打倒了一半多,后面的弓箭手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抬起一把火铳,对着手底下惊恐的明军弓箭手的脸,宋青书狞笑着扣动了扳机。
“想来杀老子,死去吧!!!”
………………………………
第一百五十四章。血战胶着
这是个很巧妙的装置,曾经应用于拿破仑时期法国防御,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广泛使用过,用来广泛隐藏堡垒壕沟,其实原理也简单,壕沟前沿高,遮住后沿,远远看去,视觉的错视就可以让敌人忽略这倒沟,现在法国一些棱堡的外围还能找到这样的壕沟。
一道沟重要吗?
尤其重要!甚至关乎一个帝国的存亡,拿破仑这辈子遭遇的最大败仗滑铁卢战役,据说就是因为侦查员忽略了一道沟,骑兵冲锋时候因为这道沟折了锐气,没能拿下英军炮兵阵地,结果输掉了拿破仑的帝国。
这倒沟在伏牛山战场也至关重要,其实伏牛山寨墙防御力不高,才三米,宽一米多防御下别的土匪还有山中野兽还差不多,防御战斗力在伏牛山守军之上的官军,一米多的墙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为此宋青书把壕沟与寨墙连了起来人从寨墙下面的函道抵达壕沟,可以集中优势兵力埋伏,这官军的刀牌手一到跟前,疤脸立马下令拿着重家伙的守军出击,当场就把那些刀牌手干翻了。
寨墙上火铳与弓箭齐射,密密麻麻一大排打下去,原本作为打击力量的官军弓箭手不少人才刚刚拉起弓箭,噼噼啪啪的一大阵弓箭弹雨就落了下来,当场死了四十多号,这些弓箭手亦是呼啦一下就此崩溃了,一大群人都顾不得脚底下的打滑,掉头就跑,本来被突然袭击的刀牌手亦是支撑不住,撒丫子就逃。
“杀官狗子!”
壕沟里的伏牛山大兵们简直兴奋的无以复加,呼啦的一下从壕沟里冲了出来,痛打落水狗,眼看着一个个跑得慢的,倒地的官狗子被冲出来的自己麾下用锄头,搞头轮圆了痛打着,发出一声声哀嚎,同时还有二百多人还紧追不舍的向山下追去,疤脸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都他娘的给老子回来!不要命了?”
可就算正规军也有跟骡子一样拉不住的时候,更别说这些才训练一个来月,刚上战场的菜鸟了,一看官军败了,这些热血上脑的农民就把啥都忘了,举着锄头斧头不要命一般黏上去,不到片刻,就捻出去了一百多米。
被打夸的可不是官军全部,吃了这么个大亏,刘印达气的几乎眼睛都发红了,抽出刀连着砍翻了两个逃的逃兵,又是对着身旁的骑兵暴怒的吼道:“老子足饷足粮养着你们,今天给老子卖命时候到了,拔刀,砍了这群山里土老帽!”
马在伏牛山这么陡的上坡几乎是没多大用了,骑兵都是步行的,可全都是外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