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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宅子就挨着秦淮河边,田地也是南京城边上上好的良田。
不过这方面渠伯涛是行家,宋青书倒没武断的下决定,而是扭过头探寻的像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这山西老西儿把哪儿有毛病赶紧挑出来。
一起作生意这么久,渠伯涛倒是默契,指着这俩家伙就晃起了脑袋:“大帅,这地契什么的倒是没问题,是南直隶正统官印,不过这两个混蛋纯属空手套白狼的,他俩从南京出来一两银子没揣,到咱们新县想开钱铺子,拿着这些破玩意管咱们借银子,借着大帅您的银子发横财!”
“这帮南蛮子,你们想的美!”
看着渠伯涛又是晦气的吐了口唾沫,那脸憋的通红的模样,宋青书倒是好笑的摇了摇头,都说江南人奸滑,头脑灵活,善于钻营,还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发财居然发到自己头上了。
加多宝票号贷款的门槛高,钱息倒是比别的钱庄当铺子低于另一半还多,估计这俩胖子就是看上这点,以自己的不动产做抵押,从加多宝票号弄银子,再借贷给别的商人,平白捞一笔银子。
最近看来贷款的事儿,弄得渠伯涛也真是焦头烂额,不然这个老商人也不会气的两眼通红,不过看他那副模样,收起了一套房契一套地契,宋青书倒是正容的向渠伯涛问道。
“老渠,咱们票号的规矩是什么?”
“可,可大帅,他们这是来抢生意的啊!”
“不然!不管如何,规矩就是规矩!这地契值多少银子,一会安排师爷给估量下,该贷款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
把东西扔给不服气的渠伯涛,接着这个机会,宋青书又是抱着拳对着外头那些围观的商人伙计掌柜的抱了抱拳,昂声说道:“宋某感谢诸位到我这穷乡僻壤的新县来做生意,宋某在这儿保证,不管南来的,北往的商界同僚,一律一视同仁,只要大家照规矩办事,不管你开什么钱庄票号茶叶铺子,宋某一律欢迎,绝不因为竞争而排挤任何人!”
“宋某在一天,这新县,就是自由贸易城!”
这话说的大方,当即听的那些商人们喜笑颜开,亦是纷纷抱拳向宋青书答谢着:“大帅高义!”
“大帅气薄云天!”
“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吗!”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那肥胖子亦是脸色好看了不少,也是很有人情的对宋青书抱了抱拳:“难怪大帅你能富甲一方,果然经营有道,阮某祝您开门见喜,四方发财!”
“谢阮老板吉言,对了,贵姓阮,还来自南京,敢问阮老板,您家和阮大铖阮公可有亲?”
事儿平了,宋青书也打算走了,一面找着马缰绳,一面冷不丁想起什么,扭过头随口问道,谁知道这一句问的俩胖子当即心虚起来。
“那个,那个,家叔就……”
“不认识!不认识!”
俩人这截然不同的表现,倒是看的正在整理马缰绳的宋青书禁不住一愣,有些惊愕的扭过头,可就在这功夫,街面上几个骑兵急促的忽然骑马赶了过来,看旁边的护兵在一旁,赶忙翻身下马。
骑兵首领是伏牛山时候就跟着宋青书的老人儿了,也算是脸熟,通报一声,就急促的到宋青书耳旁耳语了两句,听的宋青书亦是脸色一变。
“渠掌柜,再有这样来贷银子的一律不得刁难,两位阮老板,宋某军务在身,便不多作陪了,告辞!”
说着,宋青书翻身上马,急急匆匆就奔了出去,目送着宋青书离去,两个大胖子亦是同时松了口气,这头,渠伯涛不情不愿的派人去取银子,那头,小胖子则是埋怨的和那个大胖子嘀咕道。
“叔,阮公明明就是……”
“你知道什么?人前不要再说!”
………………………………
第三百五十章。头破血流
也难怪宋青书脸色变得如此之大了。
沿着新县旁刚刚走出来通往霍山县的山路,浩浩荡荡的败兵成群结队丢盔弃甲的逃回来,这次比上次还凄惨了许多,不少人身上还缠着带血的绷带,滴着血往回走,从宋青书这儿弄来的装备十层成丢了八成。
宋青书凭什么占据新县,号令附近十七寨?不是多有钱,福王的关系这儿也屁用没有,凭的就是赫赫兵威,这要是这群革左五营败兵再这么大摇大摆逃回去,对新县刚刚才繁荣起来的商业打击,无疑大的可以。
宋青书到时候,孙传庭已经下令拦截了,就在采薇的兰溪书院边上设收容营,跑回来的败兵一股脑都给投进去,一早晨,已经收容了两千多人了。
“情况究竟怎么样了?革左几位头领呢?”
急急忙忙赶到,派人跟采薇说了声,宋青书就无奈的闯进了收容营,看孙传庭还在那记录,赶忙迎上去问道。
说来也巧,没得孙传庭无奈的耸耸肩,收容营外面,凄惨的哭叫声已经传了来:“大帅啊!咱是老马啊!”
…………
马守应,贺锦,贺一龙,蔺养成,刘希尧这五个家伙还真是命大,打成这般模样了,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脸上都是山藤给拉出来的伤痕,贺锦还挂了重彩,大腿上插着支箭,一瘸一拐的,偏偏没一个死的,全都逃了回来,让想借机把革左军队收拢手中的孙传庭直叫可惜。
乞活军还真叫有效率,小半天时间工兵已经把临时的竹条营房给搭了起来,堂堂老陕西三十六营首领,左金王贺锦被扒了裤子,龇牙咧嘴的趴在竹筒做成的床上,等着旁边军医磨刀霍霍给他切肉取箭,老回回四个也没好到哪儿去,被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一个个疼的龇牙咧嘴。
“我说,几位老哥哥,是官军主力进山了,还是英山十八寨请阴兵了,你们,怎么落得个如此狼狈?”
“大帅您别提了,那帮龟孙子!哎呦……”
刚拍着床面开口要骂,冷不防军医一口烧酒就喷到箭伤上去,旋即刀子就陷进那烂肉中,疼的贺锦跟杀猪一般,哀嚎出了声来。
如果让革左五营的五个首领再选择一次,他们绝对会离着宋青书远远的,这货绝对是个灾星!荥阳大会分手时候,五营尚且有六万人之众,这才几个月,缩水缩到如今快一万人不到了。
挨着军医的刀子处理伤口,听着外头点数,到了傍晚,总共也就收拢了八千六百多人,虽然不见得那一万人全都战死了,可流落到山中,在不跑到霍山县被苗美,周遇吉给收留了,反正是收不回来了,尤其是革里眼与扫地王,他两家损失最沉重,原本万多人马总共不到一千五六出头了,两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白天光忙着和几个倒霉鬼收拢败兵了,也没弄明白,到了晚上,宋青书摆了一桌子压经验,看着贺一龙和蔺养成在哪儿默默无语两眼泪,宋青书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满肚子好奇的问道。
“几位,那天堂寨十八寨联军真那么强悍,能把你们都打的如此狼狈?他们也有火铳吗?也有炮吗?有甲兵多少?骑兵多少?莫非,还有象兵?”
“这帮混蛋连个屁毛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啥补啥,把一根山鸡大腿咬的嘎吱嘎吱作响,左金王贺锦火冒三丈的嚷嚷着。
“三万多不是泥腿子,就是放羊的,当天何家寨一战,咱们兄弟几个杀了他两千多人!打的这帮怂货屁滚尿流,一触即溃,这以后的五六天,就再没敢出头与爷们堂堂正正来一场?”
“那?”
宋青书听的还真是无语了,那你们不是让人打败的,让鬼打的啊?
“这帮懦夫!”接着话,老回回也是一刀子扎进了桌子里,接着,从这五个家伙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宋青书可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估计算得上华夏历史上最早的特种作战吧?
苗家寨一战,革左五营大获全胜,一万八千兵马从坡地上仰攻,照样杀得被火枪打的阵型大乱的英山十八寨联军尸横遍野,损失惨重,当天晚上直接占据了何家寨,取得了何家寨囤积的万多担粮食。
尝到甜头的革左五营再接再厉,打算放弃英山县,直接去攻打位于多云山的天堂寨,算是大别山区官府势力的中心,可这儿,就是革左五营噩梦的开始。
一道上根本没看到几个敌人,茂密的山林中,时不时几支毒箭射出来,山里人善于用毒,扎到手臂上,大腿上这些纸甲保护不到的地方,一条生龙活虎的北方大汉也就没了战斗力,沿着云河小径行军了不到半天时间,革左五营这么陆陆续续挨冷箭,居然减员了五六百,这样下去对士气的打击可是相当大的走出去没三十里,革左就不得不在云河旁还算空旷的小山山根下扎营了。
结果这一晚上他们也没睡好,兵马把小山围的水泄不通,居然还有山中猎人能爬上山去,十几个山蜂的蜂巢扔下去,革左的军营里就炸了锅了。
第二天早晨,盯了一脸包的左金王贺锦发了恨,组织了两千多人的精锐上山扫荡,平原上,这些北方大汉是狮子,可茂密的丛林中,他们可就是笨熊了,激战一天多,人没抓到几个,踩到埋在地里的竹签子破了脚,掉进野猪陷阱,被密林子里冷箭射伤的倒是有六七百人。
到如今,人没逮到,非战斗减员已经上千了,这下革左五营都打了退堂鼓,然而偏偏这时候,骑着马到前方探路的斥候带着箭伤逃了回来,告知天堂寨联军的主力三万多人全都聚拢在天堂寨入口,造钱坳的山谷地,似乎要死守那里,与革左的大军决一死战。
纠结了半个晚上,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革左五营做下了最冲动的决定,继续进攻!
可这一战的结局如今已经显露出来了,还是没见到天堂寨的主力,半路上革左五营就遇到了云河上游憋了几天的大水冲击,阵型大乱,接着那些山民又如同幽灵一般,四处吞没着革左这些北人的性命,刚开始还能勉强维持一个撤退阵容,可是当天晚上再次遭遇大规模袭击,又累,又困,又惊恐的革左五营终于彻底崩溃了,各部失去指挥,就这么一路逃回了新县。
这一番遭遇说完,不说老回回他们一肚子悲催苦水,就连宋青书和孙传庭,面色都禁不住严峻起来,尤其是孙传庭,不禁不断地摇着头,喃喃的自语道:“此种战法,前所未闻,这多云巡检,还真是个天才!”
孙传庭是彻彻底底的北方人,他所在的区域,哪怕山西,战争都是恢弘庞大,大家金戈铁马,血肉男儿的集合数以万计大军,拼个你死我活,这种蚊子一样不断吸血,把人活活叮死的战法,他还真是前所未闻。
宋青书亦是不住的拿着酒杯摇头,也是忍不住接着说道:“这么看来,对付天堂寨,我准备的还是不够,这仗可就难打了,看样子,今年都没法一统英霍了。”
“大帅不然!”
说着这功夫,孙传庭那双冰溜子眼,刹那间忽然爆发出一股名叫挑战欲的火焰,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摇晃着宋青书送给他用来装逼的鹅毛扇,慌着脑袋喃喃说道。
“看似这一仗天堂寨打到如此轻松与诡异,实际上也逃不出《孙子兵法》,脱不出天时地利人和三点,大帅给末将三个月时间,针对这几点,末将愿为大帅把局势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