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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宋青书却是一咧嘴,幸好您老人家没有妹!
不说现在这一妻一妾都养活的费劲儿,单单您这复黄面虎的尊容,有个妹子还不得是母老虎啊!
想到这儿,宋青书下意识的扭头向厨房看了看,果然,已经有的一头母老虎气呼呼的探出一个脑袋巴望着,采薇的小脑瓜则是好奇的露在底下。
看到俩妞,宋青书的心情倒是出奇的愉悦了起来,要放到后世,如邢红娘这种运动型美女,如采薇这种萝莉型小美女放到家里肯定是家中的小公举,在学校也得是女神级人物,像宋青书自己这样的**丝,别说凑到前来,恐怕隔着几条街都会被高富帅给KO了,那会有一点儿机会。
不像现在,赚到点钱,明媒正娶的办一场婚礼,两个妞就都是自己的枕边人了,放到后世,这是宋青书想都不敢想的。
如此看来,这个时代倒是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坏。
想到了这里,宋青书又是心情愉悦的举起了酒杯,冲着张献忠灌去。
“来,张大哥,小弟敬你一杯!为咱们中央片能有您这样的青天,老百姓安居乐业,贼人丧胆,路不拾遗,干!”
宋青书倒是会说话,谁知道一句话却说到了张献忠的苦涩之处,也许真是喝的有点多,干了这一杯,黄面虎却是一咧嘴,舌头郎当闷笑的哼道:“得了吧!还青天,俺老张心里明白,别看你们请老子喝酒,这阵子心里指不定还骂俺老张呢!”
这话听的宋青书一惊。
拉拢张献忠可是他开店计划中重要的一环,眼前而论,做买卖最怕的,就是各路财神都伸手,上一世宋青书家心血来潮经营个浴池,看着天天洗澡的人不少,可是一接手,什么环保,税收,城管,街道办的大盖帽都过来了要钱,这一笔那一笔,加上水费与煤炭,工人开销,临近市场某个哥的保护费,几乎月月入不敷出,最终赔了十多年的积蓄给关闭了。
如果拉张献忠入伙,他好歹是这一片的片儿长,有他出面,那些流氓小混混儿是不会不开眼来找茬了,张献忠认识官面上的人物毕竟比他们多,日后麻烦也能少点。
更远一步来讲,这位可是明末三十六路反王的佼佼者,真要混不下去那一天,投奔张献忠也好歹去造反,好歹也是有个照顾!
这要是出血请客吃饭还惹了一身骚,把张献忠给得罪了,那可真就太悲催了。
慌忙着,宋青书就想去补救,不过没等他张口呢,张献忠自己倒是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满是埋怨的嘟囔个不停。
“你们一个个的看老子披着着一身狗皮挺威风的,你们哪儿知道老子的苦!抓个什么小偷蟊贼,瘪三草寇,江洋大盗,得老子领人真刀真枪上去拼,有了功劳,都是老爷们的!上次抓捕大盗黄虎天,老子让那驴日的砍了三刀,屁抚恤都没有,倒是在家睡六房小老婆的狗官徐扒皮生了官,领了一百两赏银!”
“屁大点官儿就能对老子吆五喝六的,一年饷银十二个月就发三月,得有九个月是自己寻摸,一个个官家子弟阔少也还屁事贼多,办好了屁表示没有,办不好还得一通臭骂,背地里还得叫老百姓搓脊梁骨,老子容易吗?”
这末世,谁活得都不容易,开始宋青书是对张献忠这狗腿子没啥好印象,可是听他一叨叨,宋青书对张献忠的恶感倒是也散去了不少,干脆抱起啤酒罐子,又是给他满上,端着酒碗一敬酒道:“为了这驴日的世道,喝!”
正憋闷着,张献忠想都没想,就一口灌了下去,旋即悻悻然把碗扔到一边,又是骂骂咧咧的叫嚷着:“当官的跟老子横也就罢了!这两天连叫花子头都跟老子横上了,妈了个巴子的,也不知道那一代王爷出来胡搞的野种,啥活不能干的寄生虫也敢对老子吆五喝六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宰了那个什么什么猪纯膘子!”
也不知道那乞丐头怎么惹到了这个煞星,说这话时候,满面醉意的张献忠杀机如潮,双目中尽是冷意,竟然仿佛一头黄脸老虎要吃人那般凶狠,看得人心头止不住的发寒。
如张献忠这种粗人,喝醉了嚷嚷着要杀谁剁谁放狠话,太司空见惯了,渠伯涛还有邢老倌根本没当回事,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可是宋青书听的却是心头猛地一颤。
历史上明末反王大多出身草根,出身记录模糊,如张献忠这八大王,挖了凤阳皇陵,又自称大西皇帝的猛人,史书上也仅仅记录他早年贩过枣儿,当过衙役,最后去延绥镇投军,还因为触犯军法差点要被斩首,幸亏他相貌奇特,如同一头黄老虎,主将陈洪范觉得稀奇,这才放了他一马。
之前许多记录说他是在延安府当捕快,在西安府看到他,宋青书还真是惊奇了下,以为自己的到来把历史搞乱了,不过现在历史走向似乎又对了上来,他居然和上次那个奉国中尉朱存彪有仇。看他杀机腾腾的模样绝不像开玩笑!杀一个宗室,哪怕叫花子宗室也不是个小罪过,难怪他又逃到延绥镇做边兵了!
可如今这事儿撞到自己身上,自己还真的注意点了,大明的律法多黑暗,他已经见识过了,别到时候这货杀了人拍拍屁股跑了,自己还得跟着受连累跟着挨刀子,那可就太悲催了。
好不容易想找个靠山,都豁出去下血本了,临期末晚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看着又灌了两杯,开始搂着鸭脖子叫着小翠,醉猫一样的八大王,宋青书还真是一肚子悲催,歪着脑袋想着。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落在我头上了?
………………………………
第四十二章。餐厅开业
都道酒入愁肠,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张献忠是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宋青书是不愿意这货在自己家多待,奈何也不能把他扔大道上,不得已,宋青书把自己屋让给了他,忍着别扭把他扔自己床上了。
处理好张献忠,宋青书又是厚着脸皮不怀好意想去邢红娘的屋里蹭一晚上,不过刚满是坏笑蹭进个屁股,冷不防已经气呼呼一晚上的妞一大脚踹到他屁股上,差点没把宋青书踹出银河系,踹回到二十一世纪去。
看到坐在院子里悲催揉着屁股的宋青书,采薇这小妮子倒是同情的羞答答请他来自己房间共住一晚上,可看着她那张娇嫩的萝莉脸庞还有疤脸儿夏雪宜那张死人脸,宋青书赶忙讪笑着婉言谢绝了,在小妮子幽怨的目光中扛着铺盖卷去了柴房。
十四岁,一个冲动可是要蹲大牢的!
还好宋青书又冷又硬的挨了一晚上柴火垛没白挨,也不知道是酒喝到位了还是倒出心里郁积的负面情绪轻松了不少,早上听了宋青书邀请自己入股做生意,张献忠居然张口就答应了,还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扔桌子上,告诉宋青书谁找事尽管提他名就行,喝了一碗地瓜粥,这才又是神气非凡的上职去了。
从八大王张献忠手里抠出钱来,拿着那二两银子,宋青书还真有种天上掉下来的感觉。
虽然事情有隐忧,好歹办的还算顺利,尽管宋青书开店这事儿邢老倌邢红娘父女不是太看好,也不是太支持,宋青书自己还是热火朝天,满腹热情都投入到了新店装修中。
没穿越前,宋青书曾经帮同学装修过房子,对装修并不是一窍不通,可这大明朝,要什么没什么,连瓷砖都没有,宋青书的采购清单上,一半都被渠伯涛给划去了,真动起手,还真是让他一个劲儿的抓瞎。
不过事到临头,硬着头皮也得干!还好这个时代木头便宜,贩运木头的一般都是渠伯涛的死对头,徽州商人,叽叽哇哇一两天,渠伯涛这才弄回来三颗一抱粗的香柏木,这东西后世少个五六十万下不来,渠伯涛居然给了五两银子就给买下来了,看的宋青书直咋舌。
到了手之后,宋青书和疤脸就开始了艰苦的锯木头破板子的工作,没有电锯的时代这简直是个噩梦,连续干了七八天,宋青书手都破了一大串水泡,居然才完成一半,还好渠伯涛实在等不及,找个木匠师傅,又派了两个伙计打下手,这才让宋青书解脱出去。
明代酒馆子基本上没什么装潢,墙就是土墙刷一层纸,倒是方便了文人墨客乱写乱画,不过宋青书还是没打算弄那么简单,从豆腐坊抢购出了一堆熟石膏,对着白灰,又是费劲儿巴力的抹了起来。
宋青书这一手照比后世瓦匠可差多了,抹了又是七八天,整个屋子抹的一块平一块不平的,实在要抹的吐了,宋青书便也只好自诩为后现代艺术了。
不过抹了石膏,石灰的白墙就是和仅仅贴了一层纸的泥墙不一样,虽然什么仿瓷效果都没有,不过整个屋子就是显得亮堂,就是有档次。
看着亮堂堂的店面,渠伯涛天天直咧嘴,叫嚷着自己怎么想不到,直嘟囔回去要把祁县渠家祖宅也这么刷一下。
宋青书可不知道,自他开始,大明朝各大城市的街头巷尾就多出不少手艺人,蹲坐在路边,举着一个大牌子,端端正正的写着三个大字。
刮大白!
墙面粉刷好了,板子也制作好了,家具打造上宋青书还专门把洋和尚给请了来,仿照当时的意大利贵族家中布置雕刻了桌椅装饰还有柜台,墙上,宋大才子则亲自挥毫泼墨,绘画了不少圣母像,基督像,十字架等带有西方艺术风格的特征物,别说,宋青书这两笔刷子还颇有十八世纪法国印象派的风韵,只可惜洋和尚不懂欣赏,对着嘴歪眼斜的基督像上蹿下跳,大发雷霆的像个猴似得。
不过楼上的雅间儿都置办好了之后,宋青书却又发现一件大事,没有灯!
后世两块钱一个的电灯泡如今就算有两三千万两银子都买不到,柜台还是在里头,上面挂着椭圆形的盖子,这一遮盖柜台弄得黑乎乎的一面,什么艺术细菌都没有了。
洋和尚提议干脆挂两个油灯,反正西方都那么弄得,可宋青书弄得柜台太大了,放了四个油灯,大白天的,宋青书站柜台后头,愣是跟非洲来的友人一般。
还好,万事难不倒伟大的宅男,发了狠的宋青书愣是客串了把科学怪人,反正科学杂志上说,玻璃就是沙子加上纯碱烧成的,宋青书又是买了个大陶锅,把烤地瓜的炉子照做了一个,底下加煤炭,顶上就放上白沙子还有杂货铺里和面用的碱面还有骨头,整整烧了两三天,还真让宋青书烧出了一大锅黑乎乎的玻璃汁。
这货也不会铺平,制作整张玻璃,干脆让活计又把柜台给拆了下来,往柜台面刷了层银粉,放了些水银,然后热玻璃往上一道。
幸亏是在后院做的,宋青书看势头不对跑得快,不然非得汞中毒了不可,灼热的玻璃烫的木头都碳化了,离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水银的难闻气味。
放了许久的味道,说什么都不愿再上前的宋青书很无耻的指使渠伯涛的两个活计用抢刀把一大坨软玻璃抹平在柜台之上。
玻璃结结实实的和柜台烧在了一起,初中时候做过的银镜反应实验也稍微成功了点,黑乎乎也不知道是不是玻璃的那一团背面稍微有了些反光的样子,几盏欧式油灯拜访上去,打磨光滑的柜台可算反射出了一种宋青书要的神秘之美。
用这傻子的话来形容,这才叫罗曼蒂克!可惜,懂得罗曼蒂克真正含义的洋和尚看着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