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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南亚建立一国作为退路,也不至于让逃出海的明人再被英法西葡等列强欺压奴役,被其他东南亚种族屠戮不是?
想通这点,宋青书还真叫个雷厉风行,连续写了几封信,把福王撤股的消息发给其他股东,又安排小辣椒去老福王陵墓前最后祭拜一番,宋青书是修坟都不管了,直接驱车入了洛阳城,去找朱由崧告辞去。
享受方面还真没有能比过朱由崧的,就住那么两天,刘家大院里居然也被敲敲打打,装修一新,趁着春季,宋青书来时候还看到不少宦官,宫女儿在后园栽种着花草,还有抱着丝绸,青铜灯具来来往往布置的,忙碌成一团。
要不是看门外还有饿殍,宋青书真以为到了太平盛世了。
整个福王临时行在,估计也就朱由崧这个福王自己最没效率了,小宦官禀报了半天,朱由崧方才在田成的搀扶下出来客厅,离着老远,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还含糊的嘀咕道:“妹婿来的好早,不能让孤多睡一会啊!”
早?后世就算宋青书去网吧包宿,这个点也起床了,闻着那股子扑鼻的酒臭味,宋青书是无奈的一抱拳:“打搅殿下休息,臣死罪,不过江南有事,臣即日将率军回归两淮,为免于失礼,特来向殿下辞行的!”
“你要走?”
“郡马要回江南?”
朱由崧明显是惊愕了下,不过田成的话语却不经意流露出一股子惊喜,两种眼神看的宋青书暗暗冷笑,面上却是一副严肃模样,郑重的点了点头。
“闯贼已向湖广运动,洛阳有左镇,贺镇,刘镇,李镇等十余万人马,多末将一个不多,少末将一个不少了,不过两淮空虚,如果末将不尽快赶回去,容易被李闯钻了空子!”
“那,我父王的陵寝……”
“陛下派来张监督来督造,末将本就是越俎代庖了,如今正好还与他,也算是物归原主,殿下大可安心!”
田成又是暗暗拉了拉朱由崧的衣袖,似乎好要说什么挽留的话的朱由崧旋即又是将话咽了回去,一副无奈的模样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朝廷大事重要,孤王就不多挽留妹婿了,孤王在这里祝妹婿一展雄威,为我大明披荆斩棘!”
黑乎乎的眼皮睁不开那样,又是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敷衍的抱了抱拳,旋既朱由崧似乎又打算回去睡回笼觉,不过这时候,宋青书却是把一个惊喜从怀里掏了出来。
“殿下,臣还有一物呈上!”
莫名其妙的接过那个小锦盒递上去,跟着朱由崧一起打开,宋青书明显能听到这个新津福王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颤抖着手望向宋青书。
“妹婿你这是?”
“先王在的时候,信任末将,把河南的产业交给末将的商号打理,不过如今既然殿下继位,末将以为,还是物归原主的比较好,这些是河南山西陕西三省一百零二城县的店铺地契,财契,如今交给殿下,算是完璧归赵了!”
宋青书言语里还留了最后一丝转圜余地,先王信任!如果你也信任我,那就还让我继续掌管这些铺子,为大家发财!可朱由崧一丁点也没听出这个转圜的余地,反倒是颇有些激动的赶忙把匣子揣回了怀里,嘴里还虚伪的客套着。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最后一点好感消磨殆尽,一想到将来这货要担当南明朝廷,宋青书倒是发愁的叹了口气,旋即再一次抱了抱拳:“末将告退!”
“妹婿慢走,孤还有事,就不送了!”
这头还没等宋青书退出走廊呢,里面的大小声已经,传了出来,听的宋青书再一次摇了摇头。
说起来宋青书还是亏了,当初与福王合作,他的店铺交给乞活军打理时候,不过洛阳等大城十几家,如今已经被乞活军经营的至少扩张出去十倍,不过哪怕后世,最难的就是分家了,反正北方宋青书已经打算放弃,留着让贼惦记,还落下埋怨,还不如直接了当拿出来,也算划清了界限,一担将来北方沦陷,你朱由崧逃到了江南,也别惦记老子的产业了,一毛钱关系都没你的!
门口,小宝已经将亲兵马队整理好,这年头,防着自己人甚至还要强于防着敌人,怕左良玉下黑手,二百多个亲兵紧张戒备了许久,见宋青书出来,立马簇拥着他在最中心,急促的向门口推却。
不过好巧不巧,这头亲兵队刚走,那头左良玉也嚣张跋扈的领着亲兵来了,看着街道上渐渐远去的骑兵印记,左大帅忍不住跳下马,揪住了王府侍卫问道:“刚刚何人来过了!”
“回左帅,是平辽将军宋大人,据说,他是来向殿下辞行,要回江南的!”
“宋傻子?”
捏着下巴看着已经走没了影子的宋青书,左良玉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忽然流露出一股子贪婪与杀意来……
………………………………
第五百五十二章。影响力,左镇的梁子
洛阳是乱透了,本地的洛阳守军不是被闯军歼灭了,就是投降当了闯军,刚开始乞活军开进洛阳城区的时候,好歹还算是好了点,不过旋即左良玉贺人龙这帮白痴就来了,反正也不抢东西,不想和他们离得太近,宋青书干脆撤出了洛阳城,紧接着,这儿就变成了乱军的天堂。
不过毕竟是福蕃重地,也不能被而且左良玉,贺人龙他们也要享受,靠着福王府的富人区一带城中心是没有乱兵敢去的,去了那是找死,在这儿,也算是洛阳最后一片商业繁华区了。
井口街的泰蔚轩算是洛阳城的老字号了,这里经营绸缎生意经营了至少上百年,可惜这次闹闯军也遭了兵火,不过人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用到这儿也不是没有道理,闯军推却之后,不少逃出去的大家大户又回了来,家里带不走的细软,锦绣几乎被席卷干净了,不少人不得不再一次出银子购买,反倒让几个铺子火了一回。
这城内是大兴土木,吕府刘府张府什么的都在重新采办,一大早晨,泰蔚轩门口又是排满了各府的下人,可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见这个老店开门,一直到有不耐烦的下人去砸门了,门才开了道缝,却是个不认识的中年马脸汉子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敲什么敲什么?大早晨的,不知道里头忙着吗?”
“嘿,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封了你个鬼铺子!”
虽然都是下人,可来的这些人也是大家大户的豪奴,马脸汉子这话禁不住在人群中引起了众怒,当即就有人扬言起来,谁知道看着一张张嚣张的脸,这马脸汉子反倒是更加跋扈起来。
“封了老子的店?好大的口气,知道老子店谁是东家吗?福王他老人家,你给老子封个看看,你那个府的,报上名号来!回去老子就去禀告福王爷爷,你丫别跑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洛阳地界上,别管再大的世家,没有大过福王的,这时候也顾不得面子了,那个口出狂言的豪奴直接撒腿就跑,这要是被逮住了,不但自己倒霉,真传到福王耳朵里,一个对王不敬,自己侍奉的家族也得跟着倒霉。
嚷嚷了半天也没叫嚷回来,那马脸汉子忍不住晦气的吐了口唾沫,旋即又是对着聚拢的人群摆了摆手:“都散了,都他娘的散了!今个点账本,不做生意了!”
外面等候的人群真叫兴意阑珊,轰然散去,一上午是白等了,最近战乱,谁家都缺货,一个个管家下人都是愁眉苦脸,世家凭什么和泥腿子区分开,衣装啊!要让堂堂举人秀才公跟下等人似得穿粗布短裳,不被打死都怪了。
这么多人中,吕家就是其中之一,历史上李自成进城时候,当年请兵围剿最厉害的吕维祺几乎是第一个被抓,被杀,可这一世,城外多了疤脸的骑兵,一大群洛阳豪阀倒是被接应着逃了出来,吕维祺亦是其中之一。
这些天,洛阳一片混乱,自己家的宅院还被烧了,这位理学家的前兵部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一大中午,吕维祺正在给南京好友写信,阵阵叫骂声又是从庭院外传来,提起笔连续写了两个错字,这个古板的老学究终于忍不住愤怒的出了书房。
“岂有此理,你们一个个都是读圣贤书的,厮叫怒骂,如市井莽夫,成何体统!”
挨骂的还是宋青书的“毒友”,当年陪同小辣椒出来玩,见过的吕三公子,挨了一顿骂,这个骄奢淫逸的公子哥也禁不住耷拉下脑袋,不过还是不服气的挥手向下指着。
“父亲,您是不知道,吕六这个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个让他去采购锦缎,他整整跑了半个城,愣是没办下来,过些时日,福王继位,肯定要邀请父亲出席,咱们吕家要是连个像样的官服都拿不出来,岂不令人耻笑?”
闯军来袭,吕家也是损失惨重,曾经几世经营的财富付之东流,听着吕三公子的辩解,他亦是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如今国难当前,能节俭就节俭一些吧,老六,实在不行,去东街的成衣铺子直接淘弄一件,酬和着过去得了!”
谁知道这次管家吕六又是哭丧起了一张脸来:“老爷,东街的成衣铺子今个也关门了,听说代县那头的织造已经被福王爷给接手了,最近正在点帐,短期内是不向外售卖了!”
“这个宋贼,呵呵,也有今天,不过父亲大人的官服这么办啊?”
代县宋青书是一张招牌,宋青书推崇商业,推崇阳明心学,泰州学派,虽然北方不少实力派官员为他摇旗呐喊,可是占据社会主要地位的理学家口中,宋青书可绝对是个异端,败类,不少人一写文章肯定影射宋青书,颇有当年孔子诛杀少正卯的杀气腾腾。
可宋青书一倒霉,连带着这些士大夫居然生活都受到波及,不知不觉中,这些年吃穿住行,居然全和他挂上了关系,街上跑的是加多宝秀木车行的四轮马车,吃的是宝盐,宝糖,穿的是宋记成衣,鞋子,甚至大姑娘出嫁的珠宝,都是加多宝金铺子里的缅甸宝石,福王这么猛地一接手,全乱套了。
这头自己三儿子还在为官服发愁,那头吕维祺却是面容猛地一下僵住了,迟疑了片刻,他忽然做出了个奇怪的决定。
“老三,你马上准备点猪羊酒食,去成为淮军军营中****!”
“父亲,咱们给那姓宋的恶贼****?”
“让你去你就快去,哪儿那么多屁话?”
眼看着吕维祺发怒,吕三还真吓得一哆嗦,真一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下去准备了。
不过在吕维祺心神不宁中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吕三公子居然是去时候带着什么东西,回来时候还带着什么东西,晦气的回了府。
“父亲,别提了,两天前淮军就撤了!去扑了个空,就剩下空营一座!”
不过,这个结果似乎没超过吕维祺的预料,坐在书房上,摩挲着他手里的书卷,好一会,这个老古董忽然沉重的叹了口气。
“让老六收拾东西,你去官府开具路引,这几天,咱们吕府全家出游,去应天!”
“啊?父亲,咱们家的田地……”
“让你去你就去!”
又是被灰溜溜的骂了出来,吕三悲催的又是乘马车去了洛阳府,可更领他郁闷的是,这儿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