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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内线急报,浙江总督何腾蛟麾下总兵郑采,郑鸿奎等众亦是动态不明,咱们在郑家的内线传来消息,郑芝龙似乎运送给何腾蛟一笔物资!”
还真是四面开花,紧跟着周遇吉进来,抱着本子的李香君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一时间,几乎所有大明帝国的附属势力都与自己开战了!听着消息,孙传庭,顾炎武等幕僚脸色变得更加严峻,宋青书自己的脸也跟着抽了下。
不过不出意外。
要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借一百个胆子,田成钱谦益也不敢对自己下黑手,只不过宋青书没想到的是,就为了那么一点点蝇头小利,为了那么一点点本来属于国家,却被私利霸占的隐匿土地,这些江南士族地主竟然疯狂到了如此地步。
他们不知道如今看似强大的帝国已经虚弱到仿佛泡沫一般,一捅就破的境地了吗?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时间却被内战消耗了,帝国将经历进一步的削弱,一但建奴南下,别说隐匿的土地,这群混蛋连原有的特权,财富,性命,甚至堂堂做个大明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拖着丑陋的,代表愚昧的辫子,当个异族的奴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他们都不懂了吗?
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搐着,几秒钟之后,宋青书依旧脸色铁青的重新坐回,重新从桌子上抽出了令箭。
“传令给施琅,舰队封锁镇江,史可法那些破船要敢过江心,通通给本帅击沉了喂王八去!八百里加急给夏副帅,傅巡抚,让他们扼守安庆,九江,左良玉就算是长虫也不允许他钻进来!”
“周军首!马上对禁宫开炮,今天日落之前,本帅要田成,高弘图这些混账东西的脑袋!”
孟子云:虽千万人吾已往矣!就算是整个江南与自己作对又如何,多少次宋青书都在四面重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次还惧他一群连年战败的败兵加上几百年不上战场的卫所锄头兵,你想战?好,本帅奉陪到底!不过谁人都可以挑起战争,而结束战争的权利却之有胜利者才有,这次,不杀个人头滚滚,宋青书是绝不打算罢手了。
当务之急也的确是得将弘光皇帝夺回来,正统两个字,抵得上几十万大军,弘光在手,就算是史可法,左良玉气势汹汹,宋青书也可以理直气壮的称呼其为乱臣贼子,称呼自己为平贼大军,也知道这一点,方才还犹豫的孙传庭,周遇吉等人亦是阴沉着整齐道了一声得令,急促的就要退出幕府。
一场大战就要拉开序幕!
谁知道,这功夫,又是一声大叫等等!搅乱了这个严峻的气氛,接着,一个疯老头急急匆匆挤了进来,脸上的愤怒之色刚流露出来,旋即宋青书又是浮现出了无奈,居然是站起来抱了抱拳头。
“周先生,有何见教?”
周延儒,大奸臣,之前也算是自私自利,党争的能手,甚至这老家伙还胆大包天假报战功,在通州寻欢作乐,却把崇祯皇帝忽悠的团团转,然而,昨晚要是没有他的警告,宋青书还真就悬了,就算杀出皇宫,也得损失惨重,整个局面陷入被动。
况且,还没搞懂这老家伙的算盘,对他,宋青书还是客套了几分。
谁知道周延儒这老家伙真跟疯子那样,不顾刚要走那些幕僚将领惊奇的目光,大笑着重重摆了摆手。
“见教不敢!见教不敢!老朽是来请赏的,昨夜老朽也算是救了大帅,求大帅赏赐一点,不为过吧?”
这个节骨眼来要东西,宋青书差不点没喷出来,孙传庭等人也是惊愕之余面露一股子不屑,转身就要走,这时候可没心思和他计较,宋青书干脆也是站起来,一面从墙上摘他的战刀,一面头都没回对李香君说着。
“批张条子,让内账房拨银十万两给周先生,算是本帅的谢礼!”
“那个大帅,老朽不要银子,老朽想要台湾雄义以东二十里之外的大灵田庄!老朽就要那里!”
这话再次让宋青书顿了顿,这人越来越脑袋也越出毛病了吧?台湾府的田庄宋青书知道,最大的也不过五百亩,海外地价可比中原便宜多了,就算所有东西算上,一万多两银子出头了,为了个破庄园,周延儒连十万两银子都不要,他脑袋逗秀了?
可转念一想,周延儒个老狐狸,所做之事肯定不可能那么白痴,尤其是钱谦益,高弘图他们设下埋伏这等隐秘事,他一个过气的大学士竟然能打探出,而且掐准了提前来警告自己,他在江南肯定还有着门生故吏与影响力,平了钱谦益左良玉,没准还得继续靠着他帮忙,文人士子最喜欢拐弯抹角,这老家伙不会又想告诉自己什么吧?
想通这点,宋青书无奈的耐下了性子,礼贤下士的模样样子抱着拳头,恭敬问道:“周先生为何执着一处庄园,而且周先生何以知晓得台湾府?”
“人的**都是会变的?之前在朝为官,老朽野心勃勃,一心想往上爬,做一个严嵩,张居正那样的权相!结果……”
忽然起凄惨一笑,周延儒将他那破旧的披风衣袖抖了抖,向北叹息了一声,接着感慨着又连连摇头。
“第一次靠踩着袁崇焕的脑袋上位,没等几个月,得意忘形的老夫又被温体仁那老王八踩了下去,第二次上位,接手的却是个千疮百孔,已经破烂不堪的大明朝,那时候老朽跟坐到火山口那样,最大的愿望就是下来。”
“然后就是建奴入关,老朽手里无兵无饷,实在是不敢打,最后先帝一怒之下将老朽抄家发配,那时候老朽最大的愿望,就是保住这条老命!”
“结果,也算老朽运气好,山西被攻破,老朽趁乱逃了出来,又碰到大帅的伙计,招募流民去台湾府垦荒,大帅也许不知,老朽坐船出海,去台湾,在这大灵庄园当个账房,已经当了快一年有余了,不过,脑袋上那巡查专员老给老朽找麻烦,天天对账,所以老朽最大的**,这大灵田庄,要是老朽的该有多好!”
这周延儒的老命还真够传奇的,北方乱成一团,他居然借着自己逃到台湾去了,可这一番话着实是一番废话,当前大战在即,宋青书哪儿有心思听他怎么活的,想要什么?
明显看出了宋青书脸上的不耐表情,这周延儒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了,当即停止了那些铺垫,对着宋青书又是重重一抱拳。
“老朽得一田庄安置子孙,颐养天年足矣,可是大帅,如今,您最大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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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抛弃
二百门陆战大炮就仿佛达摩克里斯之剑那样悬在应天禁宫的头顶上,黑洞洞的炮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猛兽那样,?a? ? n?en? ???.?r?a?n??e?n ‘o?r?g?
然而,就在整个金陵都在等候这炮火轰鸣的时候,偏偏乞活军却似乎不急了,忙忙碌碌的军兵在禁宫底下扎下了营地,将偌大的禁宫包围的水泄不通,正如当年朱元璋的用兵之法,不动而威,整齐的而有秩序的乞活军不断在宫城下耀武扬威,真仿佛剑吊在内阁以及宦官的头上,每天都让人煎熬着。
钱谦益好不容易剩下几根黑头发全都愁白了,吕大器直接来个掉头发,几日下来头发掉了一多半,剩下个地中海脑型,至于田成,急得似乎肾都坏了,天天尿裤子,然而干着急,谁都不知道这位金陵城实际的主宰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些天就连朱由崧也是担惊受怕的嘴里起了一大堆水泡,不到最后一刻,这些家伙还不肯死心,几日来,高弘图,田成,朱由崧不断派人送信去往宫外,试图与宋青书讲和,可惜,不论高弘图的大义凛然呵斥,朱由崧的软语相求,打亲情牌,亦或者田成干脆服软了,答应将钱谦益等几十个东林魁首绑送宋青书军营,这些子信却都仿佛泥牛入海那样,根本得不到丝毫答复。
这些日子对于金陵来说,绝对算得上暴风雨前的压抑,不仅皇宫,城内亦是紧张到了极点,和东林有关系的大家官佐闭门不出,或者干脆逃出金陵,更令所有人不安的是,已经成为这些市民生活中一部分的西印度公司开始了大规模的关门,繁忙的龙江造船厂停歇了下来,每天客满如织的加多宝超市合上大铁闸,就连喧嚣的罐头厂亦是停止了呼呼向外冒着的白烟。
在外局势上,由于大明的内战,左良玉,高杰等军纷纷南下,根本没有给大顺军一点儿实质性支持,在取得怀庆之役短暂的胜利后,豫亲王多铎急促东进的大军与北下英亲王阿济格,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的大军形成两面夹击的局面,经过十多天观望后,李自成不得不带着主力军队向陕西退去。
如今战局僵持在了潼关。
不过说废材也真是废材,就算是抛弃了驻守的据点,两路号称五十万大军,居然没能向江南推进半步,东进的左良玉被卡在了安庆,两旁的红夷大炮封锁了整个江面,南下的史可法也差不多,乞活军在江面上一字排开的舰队就仿佛活动的巨大炮台那样,史可法组织了几次渡江,全都被乞活军强悍的火力送下江底,数百人马喂了王八,高杰刘泽清顿时又一次观望起来,不肯再进兵,等候左良玉那头出个分晓。
整个江南局势的最大破局就在浙江总督何腾蛟了,他属下还有郑鸿奎郑彩等多支队伍就算不济,也是二十万大军,其中义乌兵还是南军魁首,他的一举一动,决定整个江南角力的最终结局。
然而,事情的转变有些出乎意外,还没等何腾蛟拿定主意,暴风之眼的金陵禁宫,解围了!
忽然间,紧密包围的乞活军就向后退却,将路途给让了出来,满心不可置信的田成,高弘图等还怕有埋伏,足足一天都没敢出城,直到第二天,次辅马士英,京营提督宋青书,兵部尚书阮大铖等多人的奏章一起送到了东阁。
“真的假的?他宋贼自请两广平叛?”
盯着盖着宋青书大印的奏折,吕大器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叫着,足足片刻,方才扭头看向同样惊愕的钱谦益,开口问道。
“莫非左镇或者史大学士的大军打进来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十几个东林或者江南魁首全都流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最是急躁的御使杨廷枢甚至兴奋的叫嚷起来。
“那我们还等什么,讨贼就在今日,赶紧集结禁军,出宫直取宋贼的首级啊!”
年轻人革命热情高,可还得切实际一些,没等绷着老脸的田成说些什么,钱谦益已经无奈的拽住了他。
“就算宋贼败了,他手里也有精兵三万啊!禁军又久不经战镇,万一宋贼反扑,社稷就危机了!”
“可,那吾等就放他宋贼去两广督军?放他跑到两广逍遥法外?”
阴沉着的脸流露出了凶狠,高弘图阴仄仄的摇了摇头。
“只要此贼被从朝廷中赶出来,就不足为患了,让咱们这些正人君子充盈朝庭,只要将朝政匡扶了,将来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是啊!”
“毕竟咱们战胜了奸邪!”
说着说着,仿佛真历经一场血战,打败了宋青书那样,一群子江南士大夫在太监田成不屑的注视中,阴仄仄的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头,江边,龙江船厂。
“来来来,大伙开始分了!”
沉重的货箱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