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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主子,我家主子谭泰有要事相商,请肃亲王过府一叙!”
谭泰也是正黄旗出身,一等大臣费扬古从弟,当年夺位之时,他曾经与鳌拜,索尼等八人宣誓生死一处,以保皇太极的帝业传承,密谋立豪格为帝,然而这几年,多尔衮权势日益炙手可热,这个家伙又摇摆到了多尔衮一方,与正白旗的人走的很近,听说谭泰邀请自己,豪格明显是流露出一股不耐烦的神情。
“大军出征在即,本王军务繁忙,告诉谭泰,他有事自己来这儿说!本王没空!”
大手一挥,打发了谭泰的摆牙剌,豪格想接着去巡营,谁知道这脸尖长的家伙又是一磕头。
“肃亲王主子,是与出征有关,我家主子有老家人从辽东回来,带回来了义州一带的紧急军情!急需汇报肃亲王!”
“倭人都打到义州去了?”
“鳌拜,你来掌军,本王去去回!”
豪格还真是惊了下,义州已经是朝鲜与大清紧挨着的边界了,原本知道朝鲜人软蛋,可也想不到一个多月时间,整个朝鲜八道全沦陷了,脸色一阴,不疑有他,将军队交给鳌拜,带着十几骑摆牙剌,豪格急促的出了通州,向京师返回而去。
谭泰的家占据的是当初国仗周宏奎的府邸,占据着靠近皇宫最繁华的地段,几从的院子,显得豪华阔气,然而今个,院子门口却是显得冷清了不少,旁边几座府门都是大门紧闭,连看门的门子都缩了回去。
心里忧虑辽东的战局,豪格也没有多想,马缰绳扔给谭泰的亲兵,又是铁塔那样重重的闯进院子,进了谭泰府正堂,对着背着手似乎欣赏着正堂那副宋代锦绣图的谭泰瓮声瓮气的叫嚷起来。
“谭泰,从义州回来的人呢?倭人打到哪了?你倒是给本王说个话……,多尔衮,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谭泰根本没路面,背手在正堂,用兜帽遮着后脑的,居然是本来应当拥军在临清的多尔衮,情不自禁,豪格惊愕的叫嚷起来。
回过身去,多尔衮阴沉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挥了挥手:“拿下!”
回廊两端还有屋子里,一下子冲出来几十个摆牙剌亲兵,豪格毫无防范,被这些家伙抱胳膊抱腿,直接给扑倒在地,拿起绳子,捆猪一样五花大绑起来,被按在地,一面不可置信的剧烈挣扎着,一面豪格还杀猪一样愤怒的叫嚷着。
“多尔衮,你凭什么拿我?老子不服!”
“哼哼,肃亲王,抛弃战场,未奉旨返京,还劫掠京师,多大的罪状!您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也是从旁边房走出,一面走一面范程似乎还惋惜的说道,谁知道这话让豪格更加暴怒。
“放屁!赫图阿拉为难,当年祖汗面前各旗宣誓,拼死相救,我率军北有什么不对,再说,阿济格不也从湖广跑回来了?凭啥不抓他,我不服,我不服!”
可惜,算豪格咆哮连连,那些亲兵摆牙剌也是丝毫不顾及情面,拖着他走,目光阴沉的看着豪格老远还在咆哮着,多尔衮亦是阴冷的点点头。
“范先生,现在去召集诸贝勒,大臣,本王要马议事!”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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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各打各的
为啥阿济格没有受罚而他豪格受罚了?就是因为他豪格是皇太极长子,两黄旗之首,多尔衮最大的威胁与政敌,而阿济格是多尔衮兄长,还有坚定的支持者。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公平,然而人就是这么现实,多尔衮不但赏罚不公,而且还破坏了八旗盟约,旗主只有由本旗来处置的规矩,可原本还异口同声支持豪格的其他几个旗旗主贵人连个屁都没放,就连小皇帝福临也一句为豪格叫屈都没有,仿佛他真的罪大恶极那样。
唯一为豪格打抱不平的只有他最忠心的下属鳌拜了,得知京师戒严,他立马愤怒的将两黄旗集结起来,打算武力进逼京师,夺回豪格,可这一回,多尔衮的政治智慧与狠辣展露无疑,下午时分,斜胁迫着百官与顺治皇帝,多尔衮仅仅带着两百多个摆牙剌亲兵直接闯入两黄旗军营,可福临面前,鳌拜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举起手中大刀,只能俯首叩拜,被多尔衮一并拿下,就地革职论罪。
七月十二,豪格被多尔衮以怨望,忤逆,大不敬三项罪名,处以圈进,然而对豪格的部下,多尔衮却是难得表现出宽容的一面来,除了鳌拜削职为民,其余人等概不追究,这一记政治组合拳打的相当漂亮,不但除掉了一大政敌,顺道还收拾了人心。
这次豪格则成为了最大的输家,他费心费力抢掠来的金银粮食乃至麾下的两黄旗都归属了多尔衮,顺道多尔衮还借着处置他,向京师的汉民百姓来了交代,可谓面子里子都有了。
然而,一系列政治变动,却依旧掩盖不了多尔衮在宋青书面前,落入了被动的事实,就算除掉了豪格,多尔衮依旧没了下一步进军江南的意思,七月二十一,返回京师的四十几万大军稍作休整后,多尔衮又以阿济格为主将,率领两黄,两蓝旗以及蒙古,汉军共十三万出山海关,向朝鲜王朝援救而去。
而此时,朝鲜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
距离上一次朝鲜战争,不过五十年前,不少那一代人还没有死去,新的浩劫却再一次降临这个半岛。
汉江侧,朝鲜王朝京都,浓烟滚滚。
第一次壬辰文禄之役,丰臣秀吉率领的十几个军团三十多万人短短一个月时间就灭亡了朝鲜王朝,攻下了朝鲜京都,时隔半个世纪,一点长进没有,朝鲜王国反倒是更窝囊了,这次出兵突然,实际上幕府根本没有像之前丰臣秀吉那样准备几年之久,而且仙台蕃,长洲蕃一类的大名军队,根本是被德川家光赶鸭子上架,才征集没两天,连磨合下都没有,就送过了对马海峡,可有是一个多月,再一次占据南四道,沿着喊江南逆流直上,打到了朝鲜王京城下。
“嘿嘿嘿嘿,死国已!”
“花姑娘滴,米西米西地哟!”
猥琐而****的倭语在王京城附近的村庄中到处弥漫着,狭窄而物资贫乏的日本列岛也养成了倭人欺软怕硬,又嫉妒残忍的性格,对于国内的武士贵人,这些足轻,下级武士乖顺的如同猫咪那样,可到了别人的土地上,一个个又是变成了豺狼。
这个普遍残忍的时代,倭人也显得格外残忍,所过之处,所有村子一律烧光,男人被推到茅坑边上,然后用倭弓,铁炮扫射屠杀,旋即将尸体丢到坑里,漂亮点的女人也是赶到一个屋子里,野兽那样的倭人士兵提着裤子猥琐的轮流钻进去,最后又是在哭汉中一把火烧了屋子。
甚至这些禽兽还拿婴儿下沸水取乐。
“死给!死给!”
脑袋上头盔向上凸起两根长长而又没用的犄角晃悠着,回头看了一眼又是在倭人道路上的村庄化为废墟,仙台藩的蕃主伊达纲宗狠狠地向前猛地一挥战刀,鬼哭狼嚎的叫嚷着,踏踏的密集脚步声中,心满意足的仙台足轻,武士又是扛着枪,挎着刀,就跟行军蚁那样黑压压向前压去。
进攻前还满心忐忑,生怕把伊达家那点家底儿给全都丢在朝鲜,可如今,伊达纲宗恨不得将上到八十,下到八岁的男丁全都动员起来,太好打了!天下真是什么买卖都好不过直接动手抢,自咸镜北道源源不断的战利品输入国内,甚至伊达纲宗都怀疑,幕府将军德川家光是不是转了性,不是削弱各家的实力,反倒是给大家发福利来了。
如伊达家这样进军的军团还有五十多支,就跟逃出地狱的五十多股黑魔气那样,围绕着汉江流域朝鲜王国最富饶的地区劫掠着,将一处处地区彻底摧毁。
不过这支毁灭力量横行霸道的时候,围困王京的力量倒是减少了不少,甚至不到两万,尤其是其中倭人才不过五千多,五个联队的足轻,其余五个师一万五多兵力全都是大明闽地驻倭军。
与上一次丰臣秀吉攻朝鲜,目的完全占领这里,然后以此为据点,攻打大明,这种情况下虽然倭军还是烧杀掠夺,不过好歹还节制点,可这一次,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甚至没提出一个完全的战略目的,各个家族各个大名完全是茫然上的战场,既然没什么战略目标,那么自然就是以为自己取得最大利益而战了。
在汉江流域劫掠一空之前,这些倭国大名是不急于攻打拥有坚城,还有一支三千人八旗军驻防的王京的。
还好,北方战场总司令郑森也一点儿也不着急,只要他待在这里,建奴的视线就不得不盯在他身上,天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一但丢了朝鲜王国,骑兵一天一夜既可以打到赫图阿拉城下。
其实真论战略价值,不论赫图阿拉,开原铁岭,甚至盛京城,对清军真的不算太大了,有了富饶的中原北方,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惜,就算建奴,也是有些东西无论如何割舍不了的,既然如此,那么多尔衮就得被宋青书牵着鼻子走。
至于倭人在朝鲜王国的破坏,郑森也是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因为此时的朝鲜王国,活该!
不说后世棒子抢端午,抢中医,布萨德,连华夏的孔子都非要认做他们祖宗,惹得宋青书厌恶,单单这个时代,朝鲜王国的所作所为,就让中原士人恼火。
万历十五年,大明朝几乎动员了全国三分之二的机动兵力,万历皇帝几乎打光了国库,大明帝国算是以一己之力为朝鲜王国扛下了倭国,说是再造之恩都不为过,可看努尔哈赤起兵之后,朝鲜王国干了什么?
著名的暴君光海君,在与努尔哈赤眉来眼去,一方面向大明称臣,另一方面暗地里为建奴提供粮食,兵器,早期努尔哈赤能熬过去,朝鲜有着很大的作用。
至于后面,朝鲜虽然废掉了光海君,可旋即又是丁卯胡乱与丙子胡乱,皇太极亲率十万大军征讨朝鲜,朝鲜彻底倒向后金,有了朝鲜王国的贸易与进贡,极大的缓解了后金国内的枯竭。
尤其代表态度的是,后金军入关劫掠中,出现了朝鲜火铳手。
这些看在“中朝友谊”上,中原士人甚至都忍了,然而最令人不能忍的还是在前一阵,南明灭亡,朝鲜王国的使节游历江南,对着亡国之恨,还被建奴的民族压迫不得不剃发易服的大明士人居然还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表现得仿佛对大明多么的忠诚,问这个问那个为啥不为大明殉节,朝鲜使者那些大饼子脸,已经在大明士人心目中成为了伪君子的象征。
如今朝鲜王国是实打实的对清朝称臣纳贡,属于彻彻底底的敌国,那还管他死活做什么?所以郑森悠闲地甚至还有心思品酒。
“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
一杯昏黄的酒液泯下去半口,郑森那硬朗的脸也忍不住咧了下,恶心的将酒杯放了回去。听着郑森疑问,陪着喝酒的何斌愕然的拿过了酒坛子。
“不能吧,这可是熊本蕃蕃主进献的朝鲜大补酒啊!是不是药味?”
“人参鹿茸虎鞭本将都喝过,绝不是这种臭味!这到底泡的什么东西?”似乎感觉嘴里更臭了,咧着嘴,郑森恼火的敲着桌子,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也不管酒不酒了,一张梅毒肆虐过的丑脸一扯,撸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