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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等究竟是什么人?”在后头加紧两步也是赶过来,瞄了一眼缩在一旁的长安县令,洪承畴直接厉声向拎着铁棒的青衣太监盘问起开,后头的白文选则更是火爆脾气,干脆直接把刀抽出来叫嚷道。
“管他什么来头,通通抓紧锦衣卫大牢,三木之下就不信他娘的不招!”
终究对锦衣卫还有左参政有所顾忌,几个青袍人停下对宋青书的迫害,,迅速聚拢了一堆,拿着捕快们当挡箭牌,不过对着洪承畴还有白文选两人,那铁棒太监松弛下来的如同哈巴狗一样的脸皮子上,依旧带着种高高在上的阴冷笑意,阴阳怪气的嘿嘿笑着说道。
“左参政大人,杂家劝你,有些浑水,你还是不要趟的为好!”
太监发展到明末,权利已经庞大到了畸形,甚至太监冯宝与李太后,差点没把万历皇帝废掉,前一阵魏忠贤更是成了立皇帝,对待太监,文官们亦是分裂开来,有的谄媚如斯,恨不得叫爷爷了,有的则是深恶痛绝,与之斗争到底,洪承畴虽然功利,但明显属于后者。
对着太监的威胁,他是一丁点没放在心上,依旧那么满面冰霜的怒斥着:“还敢威胁朝廷命官,汝当本官不敢拿下你吗?你究竟是谁,马上从实招来!”
青衣太监倒是对这些跟牛头梗似得咬人不撒口的文官弹劾明显更加忌惮,把长安县令往前一踢,冷哼一声,这回是带着人干脆朝向监牢另一面迅速逃去,气的白文选就想上去追,可是却被洪承畴拉住,皱着眉头看着几个青袍太监跑远,心头转了几个弯,转而愤怒的对着长安县令开起火来。
“毛大人你要想清楚,监牢之内谋害囚犯,可是何等大罪!那个太监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交代清楚,本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虽然并不畏惧太监的要挟,可不代表没有压力,洪承畴当前心思还是弄清楚这太监究竟是何方神圣最为紧要。
不过出奇的,虽然怕的都要哭了,带着哭腔那狗县令却难得硬气一会,猛地一甩衣袖,肥嘟嘟的脸上肉片乱颤,居然也是硬顶着哼哼着,对着洪承畴反唇相讥道:“这长安县毕竟是本官的辖区,本官要如何审讯,如何用刑,也用不到向你洪大人请示吧?”
“告辞!”
刚说完,拖着衣袖他也是带着几个衙役逃命一般撤了。
还是没有追,洪承畴再一次停到原地,思量起来,可白文选却是个直肠子,这死胖子都给自己脸色看,他哪儿忍得住?
“妈了个巴子的!回去老子就带人把你这狗县令下锦衣卫大牢中,看你丫的好嚣张!”破口大骂,跳脚骂个不停,白文选又是想追过去,给这厮些颜色看看,可这一回,他还是让人给按住了。
对方是宦官,张献忠难得没发火,从救了宋青书之后,他就沉默着跟着采薇给宋青书紧急处理伤势,一言不发,这回更是直接把白文选拽了回来,阴沉的斥骂道。
“劣货,收拾他早晚的事儿,先看看老三伤势如何?”
不甘心的吐了口唾沫,白文选这头倔驴才被拉了回来。
这回宋青书还真是被打的前所未有的惨,整个后背皮开肉绽,血都染了一大半,看的张献忠很是直皱眉头,往外吐着冷气哼哼道:“好阴毒的打法!幸亏打的太多,把后背打开了,不然的话十几二十棍把血淤到内伤中,几天之内,人就得内伤而死!”
好不容易被扶着做起来的宋青书还真是哭笑不得,那么说他还的感谢那帮混球多打了他几棒子喽?
“宋老弟,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这半夜来找你麻烦?”
虽然不怕太监,但不代表不忌惮,看着采薇喂下牛奶后,缓过一口气的宋青书,洪承畴又是急促的询问起来。又是咳嗽了两声,宋青书却是虚弱的向一旁指了指手指头,奄奄一息的哼哼着:“那就得问人家赵员外了,人家神通广大啊!”
正对着宋青书蹲的大牢,原本赵员外父子俩正为那些青衣人叫好呢,眼看就把宋青书这货打死了,却另外杀出一队程咬金,把他们的好事给搅和了,正在气头上,洪承畴凝重的望过来,赵能公子哥立马牛气哄哄的一撇脑袋。
“看是么看,知道我赵家的厉害了吧!等着吧狗官,要不了多久你也不得好!”
听着赵能的大言不惭,洪承畴却是一哂,不过他心里也多了点沉甸甸的压力,回去还真的好好调查下这赵家的背景了,为官那么多年,他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捕快是专门管打人的,都说毒蛇五步之内,必有解毒草,对于他们这句话也合适,张献忠在大牢里不知道哪儿摸了一圈,回来就是带回来了一大堆的伤药,忽的一下白的金疮药全糊到宋青书后背上,疼的他又是哇的一声惨叫。
“他奶奶的,这帮没卵子的家伙,下手还真够狠的!”
眼看采薇哭的梨花带雨,顾不上疼,宋青书又不得不悲催的撑出了个笑脸,拍了拍她后背强笑道:“好妹子,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哥没事的,你忘了你红姐那么多拳头砸下来,哥还不是都挨下来了,来,给哥笑一个,快点!”
尽管还一肚子委屈与害怕,采薇还是听话的点点头,艰难的撑出了个梨花带雨般的凄美微笑,看的宋青书倒是呆了下,心脏再一次重重的跳动了下。
急于了解赵家背景,洪承畴这会可没心思看宋青书泡妞,看他没有生命大碍了,干脆抱了抱拳,关心了两句,旋即急急匆匆的告辞走了,看样子,今晚他都不会消停了。
这头,采薇想要留下来,却被宋青书硬给赶了回去,怕她出意外,张献忠去亲自送她,不过把白文选给留下来看着宋青书,有个锦衣卫百户坐镇,就算那太监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回来。
然而,就在白文选无聊的咬牙切齿对着对面赵家父子作怪脸时候,张献忠没多大功夫居然又返回来了,连和白文选打声招呼都不顾,急急匆匆就又钻到了宋青书待的牢房中,面色凝重的对宋青书询问道。
“老三,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刚刚你对我使眼色把洪大人支开,现在没有外人,可以说了!”
到不愧是八大王张献忠,粗中有细,可惜,此时宋青书也没有心思赞叹了,满是虚汗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凝重,猛地抓着张献忠的手,宋青书无比急促的叮嘱着。
“大哥,你和二哥也不要守在这儿了,马上去锦衣卫,查看下附近西安城有无命案,尤其是去京师的方向!如果锦衣卫千户魏文钟死了,你们就什么都不要管了,马上带着采薇,红儿她们出城,逃的越远越好!”
“魏老狗能死?”白文选从后头挤过来不可思议的惊叫着,慌得张献忠赶忙给他一个小嘴巴子把话打了回去,旋即那张黄虎脸亦是如同遇到前所未有的对手那般,紧张的抽搐着问道:“老三你的意思?”
“没错,秦王世子可能已经死了,对老秦王来说,没有什么比家族传承更重要,他这是要为他下一个儿子铺路了,要把之前所有知道他二儿子失德,谋害世子大哥的知情人证全部灭口!”
张献忠与白文选两人,都是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如宋青书猜测的那样,事情还就麻烦了!
可算把张献忠两人全都给打发了出去,疼的龇牙咧嘴,宋青书再一次艰难的坐了起来,目送着远处那火盆呼啦呼啦烧着,宋青书忽然是自嘲的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居然高尚的让别人逃命,自己留下来垫背了?
不过一想到采薇那梨花带雨的脸蛋,还有邢红娘那倔强的神情,出奇的,他又没感觉到一丁点后悔。
不过想到垫背的这事儿,宋青书的脸上忽然又是流露出了阴仄仄的狠笑,猛地从包扎白布上撕下了一条,用手指蘸着血,就急促的写了起来,歪歪斜斜写了几分钟,旋即诡异笑着艰难的拖着身体爬到了敞开的牢门边,扯着嗓子就大嚷了起来。
“喂!赵老头!你不想要秘密吗?给你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团飞过来,赵家两父子立马跟抢屎的狗一般扑过来,打开布团后,两人的眼睛一刹那瞪得滚远!
………………………………
第一百二十章。拯救大傻宋青书
这一夜,简直是宋青书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最难熬的一夜,不论对他自己来说,还是对他身边的人来说。
从昨天开始,小餐馆就已经停止了营业,大门关得紧紧的,里面亦是一片死寂,先后从伏牛山来的五个伙计,邢家班的八个伙计,还有邢老倌,邢红娘等一行都犹如石雕一样,一言不发的围坐在几张桌子上,也只有邢老倌那眼袋子冒出点烟火还有采薇的抽泣声,证明这是一群活人。
昨晚明显吓坏了,到现在采薇还没从那种惊恐中走出来,也幸亏疤脸从伏牛山回了来,不然,一连串的变故说不定都会把这个不幸的小姑娘击垮了,坐在一旁,疤脸叹息着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给采薇一点安慰。
这功夫,侧门忽然被划拉一下推开,眼看着张献忠还有白文选两人蔓延血丝疲惫的走进来,石像一样的人群几乎一下子活了。
“怎么样?查出来没,究竟是何人要置我家夫婿于死地?”真是状若疯虎,邢红娘蓬乱着头发,第一个焦急的冲到了张献忠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急促的询问着,那股子杀意,就连张献忠这种杀星都为之一窒。
不过提到这事儿,张献忠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锦衣卫还有衙役们接触三教九流,消息最为灵通,忙活了一夜,今天早晨消息就具体传来了,在距离西安城一百二十多里外的函谷关附近,原锦衣卫陕西千户魏文钟还有其麾下八名亲兵,十一个男女仆从的尸体在一个荒村子旁边找到,死了已经有两天了,当地官府勘察后给出的解释是流寇所为。
不过这话张献忠知道的清清楚楚,纯属放屁,函谷关是什么地方,沟通河洛,扼守陕西的重地,朝廷力量最强的地方,还是曾经三边总督府所在地,杨鹤的标兵,还有副总兵贺虎臣的六千守关兵,总兵力不下于两万,那伙流贼有胆子在这儿生存,绝大部分的流贼如今还困于陕北,关中平原虽然是暗流涌动,不过还没有大的冒头的。
这段时间正巧升职,还没出陕西就被人杀了,昨晚宋青书的预言已经实现了,而且今早上临走前,如今级任锦衣卫千户的贺文津还给了白文选个莫名其妙的任务,让他带十多个心腹去临近的延安府侦询府谷县令从贼的事儿。
如果不知道,白文选傻乎乎的去了,说不定消失的比魏文钟都要干净。
秦王府已经开始动手一一剪除当初秦王二子谋害世子一案中的知情者了!
如今的情况,最好的办法还真的按照宋青书所说别去管他了,抛家舍业赶紧跑,秦王府毕竟已经不是开国之初军政一把抓的地方独立王国了,秦王府顾忌的地方也很多,趁着不知道是秦王还是即将即位世子的老二朱存机没完成合围之前只要逃出西安城,不论向南去伏牛山,还是向北去张献忠的老家,延安府肤施县,秦王府都鞭长莫及。
可,宋青书是磕头拜把子的老三啊!能撇下他不管吗?再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