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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梅差一点就要哭了,眼泪已经在眼眶内开始打转了。
白名鹤赶紧去哄:“这个香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不识货。”
听到这话,清荷相信白名鹤真的是不懂了,而且也绝对不是装样子给她们两人看的。
安抚了华梅,清荷这才对白名鹤说道:“少爷,这个叫情香。”
捧起那香看了看,白名鹤感觉不出这个与情有什么关系,难道点上之后就会天长地久吗?不过白名鹤没敢问,怕再刺激到华梅了。
白名鹤脸上的表情几乎就写着疑惑,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似乎古装片也没有演过,小说中似乎也没有,当然或许真的有什么讲究也说不定。抬头看了清荷一眼,白名鹤在等着清荷给自己一个解释。
清荷确信,白名鹤真的不知道。
“少爷,这香用来点的。放在奴的身上,放在私秘之处由少爷自手点上,这香燃尽的时候奴的身上就留下情疤。刚才我们高兴,是因为这香制作的极好,想来烧出的痕迹也是极好的,少爷的名字会极为清晰!”
清荷讲完,白名鹤脸色变了几变。
这他喵的变态主意是谁发明的,这……。白名鹤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一把抢过那盒情香就倒在地上,抬脚就要去踩。
华梅象疯了一样去抱着白名鹤的腿,生怕白名鹤将这香给毁了。
“少爷,是不要我们了吗?”清荷的语气之中有杀气,这感觉完全就是白名鹤要赶她出家门一样,这是始乱中弃。
白名鹤抬起手,准备反手给清荷一记耳光,却看到清荷眼中那闪闪的珠光。
“何苦作贱自己呢?”白名鹤咬牙切齿的说着。
“生为少爷的人,死为少爷的鬼。情疤就是心!”清荷一步也不退。
明朝的女子,本身就地位低下,人权什么根本就与她们无关,只因能自己的丈夫,因自己的儿子而荣,根本就没有靠自己得到荣誉的机会。
一个女人,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一个男人的时候,这是何等决绝。拒绝,等于让她去死。
“少爷!”华梅哭的很伤心。
清荷却是很冷静:“少爷,我清荷虽然不算是名门闺秀,可姿色尚佳,文采学识京城闻名。流落青楼也非我自甘堕落,却是命运坎坷。楼中许多姐妹被人买了去,麻绳束缚之下强用烙铁、铜钱,或用香在**之处不断的烧出伤痕来。可纵然没有束缚,谁敢反抗,反抗就是不忠,轻则弃,重则死。”
白名鹤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我清荷,自愿的。难道不足以证明我的心吗?”清荷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白名鹤一伸手,轻轻的清荷揽在怀中:“你,真傻。”
“我不傻!”清荷自然是不傻,在这个时代受到的教育是这样,不能用一个现代的人思想去评价清荷所想,在清荷心中白名鹤就没有打算让她留在身一世。
清荷哭了:“清荷怕!”
“怕什么?”白名鹤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清荷的容貌,或许有一天会被少爷当作一件礼物。到那个时候,清荷还有何选择,自毁容貌,还是以死明志,或者委屈……”清荷已经泣不成声了。
白名鹤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个时候白名鹤在反思,这件事情当初自己只当不知道,傻傻的就给清荷烧上呢。那不是大家都高兴吗?何苦在反对这件事情呢。
可这事情,正如白名鹤去进宫劝大明皇帝朱祁钰,放过那些犯官的妻女一样。
这是作人的底限,白名鹤不会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可却不能容忍这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对人性的摧残,这是对一个人人格的巨大污辱。那怕白名鹤知道,在古代美人,本身就属于一件物品。
“不,我作不到。我内心的道德告诉我,你清荷是个人,不是一件物品。你如何能够明白我这句话,那我们再继续谈下去,否则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两天,等我办完眼前的大事之后,我们好好谈一谈。”
清荷很聪明,什么人,是什么物品,她懂。
呆呆的看着白名鹤,她想不到自己的男人竟然会这样来回答自己。
在清荷的心中,白府的女人,只有孙苑君一人可以被称为人,其余的都是一个物件。就算白名鹤不高兴,今天打死了谁,用席子一包给埋了,就也那回事了。官府不会为这种事情追究,就算追究,白名鹤按大明律交上罚银,也不会超过十两。
那怕就是自己,曾经身为花魁身价数万两,死后的罚银一样,不会超过十两。
“唉……”白名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在清荷听来是白名鹤的无奈,她已经有些了解白名鹤的心。情义深重的男人。
可白名鹤这一声叹息,却是感慨。
自己还是没有真正的融入大明,可人心的底限却不能破,白名鹤很清楚那种事情只有变态才干得出来,怎么无论如何都作不出来。
“你休息一下,我出去散散步!”白名鹤松开了清荷。
看着白名鹤要出门,清荷喊了一声:“少爷!”白名鹤回头的瞬间,看到清荷自己将那些香给踩在脚下,玉足狠狠的在地上踩着,挂着泪珠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笑容。
ps:第一更。
第153节情【第二更】
白名鹤回应了清荷一个笑容,抬脚出去了。
他没有留在府中,而是出去街市上。
华梅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那被踩成粉的香。就象是失了魂,嘴里念叨着:“少爷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
清荷把华梅一抱:“不,白名鹤是真男子,就象他书中的乔峰一样!”
“乔峰是大英雄,大豪侠!”华梅反问了一句。
“我们的少爷白名鹤,也是大英雄!”清荷很肯定的给华梅解释着。
后院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会传开,清荷也不知道让人知道,擦掉泪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呢。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名鹤在宵禁前才回来,手上带着两个锦盒。
白名鹤是京城最出名的人,只要他这张脸进了首饰铺子,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带的白名鹤,只说了一句话:“按本少的要求,改造两件首饰。晚上就要,价钱随便开。”店家根本就没提银子的事情。
几个大师傅,连交好的另一家首饰店的大师傅,玩命一样给白名鹤硬是在宵禁之前,用原先几件镇店之宝,按白名鹤的要求改了出来。
改完,只报一个钱数。白名鹤点了点头算认可,这就拿着东西走了。
首饰铺子绝对不相信白名鹤会差了这点小钱,只当明天请大掌柜上白府去拜访就是了,几件首饰能当成礼物更好,说不定还能从白名鹤买到一些少见的宝石呢。
几件首饰。几件算不上珍贵,甚至可说很便宜,但又非常特别的首饰。
一件是梅花钗,一件是荷花钗。然后是一个展鹤胸针。以及一个双鱼胸针。
买首饰,送几件首饰,突然送首饰让人感觉很古怪,这件事情上白名鹤没有作错什么,反倒是很深的感动了清荷。
白名鹤也不说话,拿起桌上用于裁纸的小刀就割下了自己一缕头发。然后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头发上。清荷靠过来,白名鹤却很凶:“不许动,也不许说话!”看白名鹤那凶样,清荷当真不敢动了。
被白名鹤也割下了一缕头发,然后用发钗刺破了清荷的耳朵,将血滴在头发上。
白名鹤转过身,在华梅身上也作了同样的事情。
白名鹤与清荷的头发,也有两个人各自的一滴血,被白名鹤缠在一起。然后塞进了那只白鹤胸针空空的腹部之中,再将其封住。别在清荷的胸口上。
然后是华梅,白名鹤与李华梅的头发,还有两人各一滴血,放在那双鱼胸针的空腹之中。白名鹤给亲自戴在华梅的胸前。
作完这一切,白名鹤依然是黑着脸。一副教训人的态度:“告诉你们,你们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白名鹤,一根头发都算。伤到了家法从事。其他的事情不许再提,今个少爷睡书房。别烦我。”
白名鹤很凶,拉开门转身就出去了。
清荷与华梅如同石化了一样,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们惊,不是因为白名鹤的凶,而是因为那一缕头发。她们本就是贱籍,可白名鹤却是官呀。
孝之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随便损毁就是对父母的不孝。在大明以孝治天下的社会道德面上,白名鹤自损身体,却为了两个低贱的妾。
如果这事情传出去,怕是白名鹤会被言官弹劾的奏本压死。
华梅激动的就想大叫,却被清荷死死的捂住住。绝对不能传出去,绝对!
白名鹤虽然是黑着脸,一脸很生气的样子,可这份心意绝对不是语言来形容的,在清荷心中相比起自己的情疤明志,白名鹤这断发,滴血。比她所作的重百倍,这份心意只能默默的收下,粉身碎骨为报。
白名鹤回到书房,他没把这事情当回事。
后世的现代,难道还不理发了。再说了刺破手指更不是什么事,验血的时候刺和这个差不多,想来清荷就是要一个承诺,自己给了就是了。别折磨自己就是好事,这会回书房睡,就是告诉清荷。
我白名鹤很生气,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否则我生气。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次日是中朝会,这一次白名鹤是需要参加的。不但要准备一下自己的发言稿,还要有一个很好的休息。
次日,大约就是后世清晨四点左右。
因为白名鹤距离宫门近,所以可以晚出发一会。清荷早早就起来,为白名鹤准备作着上朝前的准备工作,见到白名鹤,却是一脸的绯红。
“傻丫头!”白名鹤这语气,就象是比清荷大好多一样。
事实上,白名鹤的心理年龄就是比清荷大,而且经历的也足够复杂了。
出门前,白名鹤轻轻的将清荷揽了一下:“我去上朝了。”
清荷微微施了一礼,目送着白名鹤的轿子远去。
皇宫,太和殿。
今天说是中朝会,可来的人却不少,因为今天是递从政纲要的日子,递上纲要的人就代表着自己要一争某个职务了。
天色已经大亮,白名鹤靠着大殿角落的柱子上,半眯着眼睛听着每一个念着自己从政纲要的人。这会是许贵在念,他的纲要其实是白名鹤给定的主线,然后由商辂选的几个人给他补充,加料写出来的。
从政纲要,在这个大殿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靠自己写的。
能这里念从政纲要的,至少也是从三品的大员,不说身边有一些幕僚,就是交好的官员也有不少,这从政纲要很显然关系自己能否得到这个位置。
前些天,白名鹤主持的那次新进士的评测,就已经证明了谁满嘴胡说,讲空话。肯定是一个低分,这是实实在的凭本事,来讲自己作到那个位置上能作什么,可以达到什么程度,所以这拼的真本事。
白名鹤听得出,许贵把自己所写的其中一部分减弱了。
就是在对付草原上的游骑一项,自己说是猎,而许贵的内容写的以防为主,再加上足够的情报,有机会就设下圈套。听起来倒是比自己说的更实在,只是不知道朝堂之上的各位官员们怎么看此事。
这时,于谦将手中的桂板从左手交到了右手。
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动作,可以说并没有任何的让人感觉有什么含意的动作。对于知道的人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
“万岁!”督察院一位副督御史站了出来:“臣许大人的计划,有几处不解。”
督察院是胡濙的人,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