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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留下的!”徐福摇了摇头,捏紧拳头坚定地说道,“我要闯出更大的名望,做出更多的建树……叫那个老匹夫,有朝一日即便在这颍川书院一偶之地,亦能听到我徐元直的赫赫威名!……连我这样的人都能闯出成绩来,那个老匹夫……”
徐福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张煌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不学无术’的学生都能做到名扬天下,饱读诗书的老师又岂会在朝中碌碌无为?是这样么?……原来大福并不纯粹是因为斗气才离开书院的啊。'
张煌哂笑着摇了摇头。他感动于荀爽与徐福之间那‘怪异’的师徒之情,但是一点都不向往,因为这种羁绊实在是太累了。
老的是,小的也是,两个不擅长透露自己内心想法的家伙。
待用过晚饭后,黑羽鸦们便在徐福曾经居住的小屋里歇息下了。
半夜,待张煌起来方便时,犹听到徐福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这个家伙,这一宿注定是难以成眠了。
'何必呢?'
暗暗叹了口气,张煌自顾自睡觉去了,毕竟徐福心中的心结,可不是他能够解开的。
可能是有好一阵子没有睡过温暖的床榻了,次日黑羽鸦们到日上三竿还未醒来,一直到戏志才过来叫他们起床。
“起来起来,小张兄?元直?……襄阳的那些贵客们可是已经到了。”
张煌一听顿时困意全消,至于黑羽鸦们陆续也苏醒过来,包括徐福。那僵直的双眼与微微发黑的眼眶,张煌毫不意外这家伙昨日肯定是没有睡好。
“志才兄,不知来的都是哪几位?”张煌有些心急地问道。
“这我哪知道?”戏志才哭笑不得,耸耸肩解释道,“除了庞德公、司马徽这两位在下倒是认得外,其余他们的学生,在下就所知寥寥了。”
“不知那些贵客现下何处?”
“在孔庙前招待宾客的厢房里安歇……”有些意外于张煌那迫不及待的神色,戏志才笑着说道,“先去用饭吧,不用着急,待下午才开始双方学子的比试呢。”
在领着张煌等人前去用饭的途中,戏志才向张煌介绍起‘主导’了双方学子比试文采的人物,司马徽、司马德操。
张煌这时才知道,原来司马徽也是颍川郡出身,而且还是郭嘉的同县老乡,颍川郡阳翟县人士。
“既然是同出一支,为何有这场比试?”张煌疑惑地询问戏志才道,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他可不相信司马徽此番带着学子兴师动众地过来,仅仅只是为了与颍川书院来一场‘友谊’比试。
“天晓得!”戏志才耸耸肩,隐晦地提及道,“想来那个时代颍川的大儒们,没有几个乐意活在荀氏八龙的光环照拂下吧?……小张兄那是不知当初‘荀氏八龙’在我颍川郡的地位。”
“哦。”张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同时对戏志才再次爆料己方书院的隐私而暗暗感觉好笑:难怪荀彧昨日不怎么乐意他继续留在大福的屋子里。
没走多久,张煌一行人便见到了负责迎客事宜的荀彧,在费了一番口舌后,张煌顺利地从荀彧手中接过了一张荆州襄阳书院前来拜会的拜帖,上面清楚写着此番一同前来的襄阳书院学子的名讳。
其实这完全可以理解为是挑战贴。
庞德公……略过。
司马徽……略过。
向朗……略过。
韩嵩……略过。
崔钧……略过。
石韬……略过。
……
诸葛亮……
庞统……
在‘略过’了数十名襄阳书院的学子名讳后,张煌双眉一挑,终于在见到了他期待的名字。
未来的卧龙与凤雏……
【注:历史这个时候诸葛亮还在徐州琅琊当他的小少爷,并且只有三岁。而庞统在襄阳出生也只有四岁。这里剧情需要,设定诸葛亮为十一岁,庞统为十二岁。其他几人亦同剧情需要酌情修改岁数。】
第八十九章 贵宾到访
吃过午饭,张煌兴匆匆地就来到了襄阳书院与颍川书院准备比试儒学才艺的场所,即孔庙。
结果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戏志才所说的‘午后开始’,其实指的是午后开始搭建台子以及比试场地,真正的比试,要等过一两日后。
这让张煌不禁有些泄气,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毕竟人家司马徽、庞德公跋山涉水从荆州襄阳赶过来,就算是来找荀氏书院晦气的,但是作为东道主,荀家自然也要好生招待,总不至于人一到就开始什么比试吧?更何况襄阳书院的学子中有几人因为长途坐车精力憔悴,张煌才不相信极重面子的荀家人会立马开始所谓的比试。
看看荀彧与他六叔荀爽就知道了,典型的刚直不阿的儒士,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也难怪,毕竟视名声重于命,这是所有正统儒士的通病。
眼瞅着那些荀家的家仆们不紧不慢地搭建着两书院比试所需用到的台子,张煌恨不得上前去搭把手,哪怕他的帮忙仅仅只是让比试能提早片刻。毕竟他迫不及待想见到诸葛亮与庞统这两位才智足以匹敌郭嘉、荀彧、荀攸的顶尖谋士,尽管他们如今还年幼,还未真正展露锋芒。
张煌其实也想过偷偷去瞧瞧诸葛亮与庞统,看看他们俩究竟长什么模样,但很遗憾的是,自打荀彧招呼着荆州襄阳书院的学子们在东苑的厢房住下后,便勒令禁止闲杂人等去前往打扰。可能荀彧的本意是想让襄阳书院的学子们好好歇息,以便于双方进行一场公平的比试,只可惜此举却断了张煌偷偷想去观瞧诸葛亮与庞统二人的念头。
无可奈何,张煌只好耐着性子等待着。好在荀氏一族家财殷实,款待张煌等人的饭菜每餐都十分丰盛,因此除了张煌外,其余黑羽鸦倒是也没想着要走。毕竟他们下一阶段的旅程张煌还未定好目标,何不趁此机会在荀家好好过上一段舒服日子呢。至于徐福,他或许也想见识一下颍川书院与襄阳书院双方学子比试文采的宏达场面,因此倒也没有提出要立即离开的意思。
就这样过了三日,即到了十一月十八日,颍川书院与襄阳书院众学子比试文采的事才正式开始。
这一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雪,偏偏就在此时停了。
而对此张煌十分意外,他还真怕天气会影响到两个书院学子们的文采比试。
因为就在清晨他早早起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呼啸的北风与随之刮落的雪花,可是待巳时前后时,天空却已不再刮风,只是天色依然显得阴暗。紧接着,颍川书院的前院长、荀彧的六叔荀爽身穿着庄肃的黑色的祭祀所用儒服,于高台之上诵读了一篇文章。其文章大意是告诉上苍,这两日他们颍川书院与襄阳书院双方的学子将会展开一场浩大的才艺比试,希望天公作美,方便学子比试才艺,之后几日莫要大风大雪,再之后便是一长篇赞颂苍天的歌赋。
说来也奇了,待荀爽从高台上下来后不久,天空中的乌云便徐徐散开,久违的冬阳终于突破云层,照拂在大地。
“难以置信……”
张煌简直看傻了眼,半响也没等回过神来。
不可否认,道家玄门的确流传有能改天换日的天象级法术,施展之后能叫人行云布雨、偷天换日,但是张煌从未听说过儒家也有这种‘法术’。倘若眼前的这一幕果真不是巧合,那么,恐怕就连唐周也比不过那位荀爽、荀慈明。要知道唐周可是张煌自认为所见过的道家门徒中最厉害的一位了。
“祭天颂文而已,小张兄何以如此震惊?”
身旁,‘闲人二人组’戏志才与郭嘉注意到了张煌脸上的惊容,疑惑问道。
“你……你们没瞧见么?”张煌惊地连说话仿佛都有些不利索,指着天空结结巴巴说道,“方……方才还是阴云密布,可这会儿就晴空万里了……”
“凑巧罢了。”戏志才与郭嘉恍然大悟之余,不以为然地哂笑道。
'真的只是凑巧?'
张煌惊疑不定地望向天空,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荀爽上台诵读祭文直到他又走下台,期间张煌并未感觉到丝毫的道法波动迹象,换而言之,那一幕异常的天象改变并非是因为道术,仿佛真的只是凑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煌暗自将这个疑惑深埋心中。
继荀爽祭天之后,颍川学子与襄阳学子还分别在荀爽以及司马徽的带领下,先后进入孔庙拜祭了儒家圣人孔夫子,仅此便可以看出双方对这场才艺比试的看重。
而期间,张煌终于有暇打量司马徽这位日后被襄阳人士尊称为水镜先生的大儒。天庭饱满、长眉细眼。头顶竹冠、身穿祥云纹路儒袍,略显偏瘦的身子骨给人一种仿佛道骨仙风的感觉。此人的文人气质与荀爽那种仿佛威压般的气势不同,仿佛润物春雨,一看就知道是极为和善的人物。
'这人到底是儒家大儒还是道家门徒?'
张煌心下暗暗称奇。
只能说张煌不了解其中缘由,要知道,儒家显学本来涉及东西都十分之广,儒家中的颜氏之儒,本来就与道家思想靠得极近,同样是希望学子能‘安平乐道’、‘清净归隐’,只不过它推崇的是在此基础上一门心思地研究孔子的仁德思想,而不是像道家一样,讲究达到最终的‘天人合一’。简单地说,颜氏之儒与道家思想在过程上颇为一致,只是要求的结果不同而已。
另外的原因嘛,就是因为道家的没落。道门的没落使得道门内许多的秘典都流落到了民间,其中有大部分是被儒家所吸收了。因此,儒家门徒研究道家思想来补充、完善颜氏之儒的思想,逐渐被儒家其他门徒所认可。要问儒家为何能够接受道家思想却排斥比如墨家等思想,想来也是因为道家比儒家地位更高,渊源更深吧。(这里所指的道门,指的黄老道,即相传是黄帝留下的道法。张角所创立的太平道,其实也只是黄老道的分支而已。而在黄老道出现之前,道门正统乃是方仙道。并非杜撰。)
荀爽与司马徽二人互相客气了一番后,这场事关颍川书院与襄阳书院颜面的学子才艺比试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所谓君子有六艺,这头一场比试的,便是‘礼’。
对此张煌十分不解,心说这‘礼’究竟该怎么比试呢?难道说两书院的学子各派一人上台相互行个礼就算完事?可这样的话,该如何评定呢?
好在张煌身边有郭嘉与戏志才这两位杰出的‘解说员’。见他面露困惑之色,戏志才便笑着解惑道,“小张兄,这一场比试的是‘礼’,即‘五礼’。”
“五礼?”
戏志才点点头,逐一解释道,“五礼指吉礼、凶礼、军礼、宾礼以及嘉礼。……吉礼乃五礼之冠,主要是祭天神(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雨师)、祭地祗(社稷、五帝、五岳、山林川泽、四方百物)、祭人鬼(祭先王、先祖;禘祭先王、先祖;春祠、秋尝、享祭先王、先祖。)。凶礼则是丧礼、荒礼、吊礼、禬礼、恤礼五者。军礼乃军队操练、征伐之范,大师之礼、大均之礼、大田之礼、大役之礼、大封之礼等。宾礼乃用于朝中,乃天子款待来朝会的诸侯和诸侯派遣使臣的礼节。嘉礼则是饮宴婚冠、节庆方面的礼节仪式,包括饮食之礼,婚、冠之礼,宾射之礼,飨燕之礼,脤膰之礼,贺庆之礼等等。……因为这种种过去皆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