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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惨败呢?
后来张煌才知道,原来鲍信招募的那些乡勇中,有个家伙叫做于禁……
另外更为关键的,则是泰山寇的加入,而它的新任主帅,叫做臧霸!原黑羽鸦成员臧霸!
唔,可以说,是黑羽鸦的子势力泰山寇,在不明情况下,为了制霸境内的徐州不受到黄巾军的侵扰,遂协助济北相鲍信击败了黑羽鸦首领张煌那时候所在的冀州黄巾的子势力、青州黄巾,大水冲倒龙王庙。
最终查证到此事的时候,化名张晟对外示人的张煌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因此事而遗憾:这就叫天意难测!
言归正传,此时张煌的心思,还都在对面主要兵力都驻军在平乡县的北军那边。
卢植的“稳健”,让张煌感觉恐怖,明明平乡县距离广宗县仅仅只有三十里左右,可是卢植虽用了整整十余日的光景,肃清了荒郊上所有的遮挡视线的林木用以防止张煌偷袭,同时勘测了附近的水源,并且逐步挖沟。可以说从广宗城放眼望向四面,几乎都是北军这些日子里挖的沟壕。
毋庸置疑,卢植这是打算在广宗困死“张白骑”,免得“张白骑”这个棘手的对手逃往清河国。
不过相反也可以看得出,这也是卢植对广宗城内及城外两营共计十五万冀州黄巾的忌惮,毕竟两万五千左右北军对阵十五万冀州黄巾,虽然前者在士卒实力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是人数却相差地太远。
不过最关键的,还得数张煌很聪明地没有将十五万大军都放在城内,而是在城外增添了两个军营,与广宗县城互成掎角之势,这种可进可退的布局,着实让卢植有些摸不透,他哪里晓得,那只是张煌故意营造的声势,真计较起来,所谓十五万大军,不过就是三万左右的老兵外加十二万几乎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而已,根本没有啥战力可言。
当然了,暂时不成战力并不代表以后也是,在卢植“稳健对待”的同时,张煌麾下将校们几乎是昼夜不眠地操练着新兵,虽然短时间内还未见成效,但至少每日都能瞧出那些新兵们的进步。
也难怪那些将校们如此焦急,毕竟卢植与其麾下的北军眼下就如同是一柄悬在冀州黄巾头顶的利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斩落下来,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懈怠。
就这样过了一日又一日,正如卢植所期望的那样,广宗城内的米粮储备越来越少,即便冀州黄巾在战前在此囤积了不少米粮,可也架不住十五万人的消耗啊。
眼瞅着城内的米粮越来越少,不得不说冀州黄巾的将领们都有些急躁、有些不安,因为他们可以想象到一旦城内粮食耗尽,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象。
“战吧!”
“出战吧,小天师!”
“小天师……”
越来越多的将领们纷纷向张煌请示出战,因为在他们看来,似这般困守下去,他们迎来的就只有粮尽城破、被北军全部歼灭的下场。
但是这些请示,皆被张煌压了下去。
他在等待,等待唯一一个有机会让冀州来占据主动的机会……
又过了许多日,就在城内黄巾军将领们略有些人心惶惶的时候,张煌终于在半夜歇息的时候,从自平乡而来的细作口中听到了他等候依旧的消息:大汉天子,遣黄门左丰为使,犒赏北军!
听闻此事,张煌简直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大喜从心底泛起。
'终于来了……'
张煌暗自窃喜,黄门左丰的到来,意味着卢植这个难缠而棘手的对手可以暂时从北军滚蛋了,而卢植的接替着,恰恰就是曾经与张煌有过几面之缘并且初见印象极佳的,现今的河东太守,董卓!
当日,在黄门左丰抵达平乡的这一日夜里,张煌此前刻意留在平乡的细作们,纷纷谣传一个小道消息,言由卢植率领的北军在连番攻克了黄巾军许多城县后,缴获了大量的珠宝财物……
【军粮尚缺,安有馀钱奉承天使?】
不管小黄门左丰在见到卢植时说了什么,只晓得,卢植这位诚实而正直的大儒在面对黄门左丰讨要贿赂时说了这么一句。
小黄门左丰携恨在心,果然在回到雒阳时面呈天子刘宏时一个劲地进谗说卢植的坏话:“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言下之意,就是指卢植怠慢军机,坐等老天来诛杀广宗贼。
果然不然,天子震怒,下诏免除卢植职务,判减死罪一等(终生囚禁),又拜董卓为东中郎将,代替卢植执行在冀州的所有军务。
六月,在广宗城内黄巾军将领们逐渐开始骚动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平乡城上的“卢”字帅旗,不知何时被“董”字帅旗所取代了。
'临阵换帅?'
感觉莫名其妙的张燕与郭泰二人若有所思地望着畅笑不止的张煌。
“卢老头你好,卢老头再见。”
第一百七十八章 恶蛟到来
“这可真是……意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光和七年的六月,新上任的河东太守董卓被大汉天子刘宏拜为东中郎将,取代卢植执掌北军,负责在冀州的一概军务。
当这位被称之为“陇西的恶蛟”的男人大刺刺跨坐于北军帅所的主帅位置,拍着座椅的扶手哈哈大笑时,屋内的北军五校以及各营的尉司马、假司马等参军议的将领们,有的瞠目结舌,哑然无语;有的则面色阴沉,愠而不敢怒。
而其中最具典型的,恐怕就要属步兵校尉刘绛、越骑校尉伍孚、射声校尉马日磾以及长水校尉马窦四人了,他们用气愤、惊怒外加畏惧的眼神望着那个跨坐在帅位上的男人。尤其是步兵校尉刘绛,自打进入帅所起,左手就未曾离开过腰间的剑挂,始终是虚按着宝剑,也不知是出于对董卓的恐惧,还是心中有行刺上官的主意。
唯一似乎置身于外的便只有屯骑校尉鲍鸿了,他瞅瞅董卓以及董卓身旁的谋士李儒,又瞧瞧刘绛、伍孚、马日磾、马窦四人,十分识相地没有干涉,只是低着头鼻观口、口问心,仿佛神游天外。
'这……怎么回事?!'
原卢植的副将宗员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叫做董卓的男人一来,北军五营校尉中竟有四人显露如此明显的敌意,尤其是步兵校尉刘绛,左手始终不离腰间宝剑的剑柄,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拔出利剑,将面前那个取代了卢植成为北军主帅的男人斩杀。
“可真是……意外啊,哈哈哈哈……”
董卓又重复了一遍,哈哈大笑不止的同时,瞥了一眼对他敌意最重的步兵校尉刘绛,脸上尽是戏虐的表情,仿佛无声地在说:你倒是拔剑啊!
整个帅所内,气氛沉重地仿佛凝稠的油,来自于那个名为董卓的男人的恐怖压迫力,使得屋内所有人皆面色惨白,尤其是步兵校尉刘绛,此人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终究是没敢拔剑。
'陇西的恶蛟,董仲颖……'
北军中侯刘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那个霸气外露的男人,董卓的那份豪迈,他以往只在大将军何进身上瞧见过。然而,董卓的豪迈与威霸之气,似乎感觉还要在大将军何进之上?
刘表也很识相地没有做声,因为他瞧得出来,这场对峙是源自步兵校尉刘绛、越骑校尉伍孚、射声校尉马日磾、长水校尉马窦与北军新任主帅董卓五人,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干系。
至于原因,刘表隐约可以猜到几分,毕竟此刻跨坐在主帅位置上的男人,曾传言是天底下最具野心的臣子,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窥视的是大汉的偌大天下。
或许那只是空穴来风,但刘表不能理解的是,对于这等舆论素来极为重视的朝廷,为何会对这个名为董卓的男人网开一面。
但是感受着董卓那强到不可思议的威压,刘表咽了咽唾沫之余,心中亦明了了几分:朝廷之所以对董卓另眼相看,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足够强!
难道不是么?
要知道这个男人光是用眼神、用威压,就迫使北军中四位校尉坐立不安,尤其是敌意最重的刘绛,满头冷汗暂且不说,整张脸时而涨红、时而惨白,哪里还像是一位手握重兵的校尉大人?
就当刘表暗暗担忧这种对峙将保持多久时,屋门一推,有一名官骑走了进来,正是那名叫做张猛的年轻人,“凉州三明”之一张奂的第三个儿子。
'呃?'
待瞧见屋内如此紧张的气氛,张猛显然愣了一下,呆呆站在帐口附近,不知究竟该进还是退。
在董卓身侧微微靠后的位置,李儒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张猛,旋即抬起右手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见此,董卓亦侧头瞥了一眼茫然失措的张猛,旋即立马收了威压,指着张猛笑道,“那不是张奂的三儿么?”
“凉州三明”之一张奂的有三个儿子,长子名张芝,乃是著名的书法家,非但有“草圣”的美誉,更与钟繇、王羲之、王献之并称书中四贤;次子张昶(chang)亦擅长“草书”,不逊其兄,因此博得美誉“亚圣”;唯独三子张猛重武轻文,后来官至威武太守,只可惜最终被韩遂所杀。
在张奂逝世已三年的如今,张猛的两个兄长皆已出名,并且在朝中担任要职,唯独张猛因为年轻以及缺少经验的关系,以“侍帅官骑”这条路径慢慢积攒军功与经验。不过说是年轻,其实他好歹也已近三十岁。当然了,在这个“三十而立”的年代,不满三十岁的男子,都可以称作是年轻人,绝不仅限于张煌那些还不到二十弱冠年轻的人。
董卓的话刚说出口,屋内的气氛便顿时为之一缓,压力顿笑的步兵校尉刘绛这才大口地呼吸,同时不由惊讶地望了一眼张猛。
但张猛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怒容,因为这个时代的规矩,只要是有表字的人,就必须称呼其表字,否则就是有侮辱、轻怠的意思,而似董卓这般大笑直呼张猛为“张奂的三儿”的言辞,简直不亚于唾面之辱。
一时间,张猛气地满脸通红,怒视着董卓,只是碍于董卓乃北军新任的主帅,敢怒而不敢言。
见到这一幕,李儒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再次咳嗽了一声。
董卓这才收起了脸上的戏虐之色,略有些失神地注视着满脸气愤的张猛,忽然淡淡问道,“你父……过世已至三载了吧?”
张猛有些纳闷董卓态度的改变,不亢不卑地沉声回复道,“回禀主帅,家父的确于三年前过世。”
“哦……”董卓敷衍般应了一声,旋即仿佛神游天外般,喃喃自语道,“皇甫规那老儿死了,王章老头死了,段颎那老家伙死了,你父张奂也死了……”
见董卓再次直呼父亲张奂的名字,张猛第一反应心中愈加气愤。可是细细一琢磨之后,他心中猛然泛起几丝惊骇。
皇甫规、段颎再加上他张猛的父亲张奂,那便是赫赫有名的“凉州三明”,北军的脊梁,上一个时代朝廷的擅战宿将,可是眼下的董卓,却轻描淡写地直呼着那三位名将的名字,不可思议的是,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怀念与惋惜。
不过,那个夹在凉州三明之间,那个被董卓称作王章老头的又是何人?
屋内众人都不由的有些糊涂,暗自纳闷董卓为何将一个几乎毫无名气的人列在皇甫规之后,段颎之前。
'等等,董卓、董仲颖?'
忽然张猛心中一动,他猛然想起,在他父亲张奂被朝廷革除官职,隐居于弘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