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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是下马威,省得日后上了战场,他说什么咱不听他的。首领拦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别做费力不讨好的事,人家可是广陵军指派下来的,平白无故与他起争执有什么好处?”
“哦。”陈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否是听到了单福对陈到的小声解释,吕闵微微转头又打量了张煌几眼,但是得到的回应却是张煌满脸的笑容,这让他脸上的凶狠之色变得似乎有些牵强,仿佛他也想露出笑容作为回应,但是碍于什么却不得不装出凶狠的样子。
杀鸡儆猴……
其实这个道理恐怕这个百人帐内大部分人都清楚,可问题是,清楚归清楚,心里乐不乐意听从这位吕闵伯长的命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单福说得没错,军队多的是桀骜不驯的血性男儿,这些人只服拳头比他们大、比他们硬的上级武官,这是天下大多数军队的通病。
这不,在听到了吕闵那番话后,有好些老兵们的眼神皆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其中,有个身材魁梧的老兵不屑说道,“吓唬什么?咱可不是那帮啥也不懂的新兵软蛋,被你几句话就给唬住了……还吕伯长?咱只听咱们种离县陈县丞的……”
话音未落,另外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老兵亦一脸鄙夷地说道,“伯长?一个暂时任命的伯长,嚣张什么?要不是即将有场大仗,谁知道你以往是什么玩意?”
此人说得没错,大汉国内有正式编制的,其实就只有寥寥几支军队,这些军队大多常年驻扎在重要的位置,比如说国界边关,而一般地方郡县,按规定是不许存在任何有编制的军队的,除非有突发情况,才可以临时组建军队。
就拿这次妖师许昭反叛来说,老刺史臧旻便是从扬州各地方的郡城、县城抽调城卫军,在此集结临时组成军队,同时也是临时任命各阶层的武官。若是日后顺利荡平了贼兵,这支军队还是要解散,军中士卒在得到朝廷赐予的奖赏后也将恢复以往各地县兵的身份。虽然这其中有种种不利,但没办法,这是大汉的传统,眼下大汉还是洛阳强而地方弱的局势,而并非日后朝廷开赦令、各地方豪强拥兵自重的局面。
正是因为这样,这群来自扬州各郡县的老兵才会不把吕闵当回事,天晓得这个吕闵在被任命伯长前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会不会比他们的陈县丞、李县尉还是别的什么旧日长官厉害。
而反过来说,这也是伯长吕闵此番要杀鸡儆猴在此立威的目的,要执掌一支不熟悉的兵力,用拳头说话是最佳的办法。
“你,你,你还有你,出来!”吕闵抬手一指几个率先冒头的兵丁刺头。
被他手指指到的人倒也自觉,一个个冷笑着站起身来,隐隐地将吕闵给围了起来。大多数时候,像这种接管兵权并不会计较士兵以下犯上,因此,这群老兵倒也不怕会受到军法处置。他们只是考验一下新的长官有没有资格带领他们,这有什么了?谁乐意被一个窝囊的家伙率领着?
因此,帐内的其他兵丁非但不阻拦,反而纷纷拍手呐喊给那几个挑战伯长的老兵助威,反而是张煌等人方才退缩的做法让那群老兵看不起。
事实证明,吕闵既然能担任伯长这个在战场上作为冲锋陷阵主力的基层武官,他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他只是站在那里,任凭那几个老兵刺头对他拳打脚踢,愣是眉头也不带眨一下的,仿佛那些灌着呼呼风声的拳头,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不值一提,因为那些兵丁刺头的拳头,根本无法伤及吕闵,他们打在吕闵身上的拳头,仿佛是打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几拳之后再看自己拳头,那几个老兵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殷红一片,有一个甚至磨破了皮,隐隐透露血丝。
'刚体……'
张煌的双眼微微一眯,其实适才他就本能地感觉到吕闵与泰山郡的都尉马延实力相仿,如今瞧见这一幕,正好验证了他的想法。
“就这点能耐?”冷笑着撇了撇嘴,吕闵不屑地扫了一眼那几个老兵,砰砰几声,拳打脚踢几乎在瞬间放倒那几个挑战他威严的老兵,这让帐内那些本来还在叫好的老兵们大惊失色。
在一阵哀嚎声中,吕闵一脚踏在一名倒地的老兵胸口,凶狠的眼神扫视着整个兵帐,冷冷说道,“还有谁不服?”
被他那凶狠眼神扫到的老兵们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吕闵满意地冷哼了一声,不经意间转头望见张煌等人那个角落,却见那几个年轻的小子歪着头用惊讶的表情打量着他,而张煌则依旧是方才那副微笑的表情。
'这几个小鬼……'
吕闵有些惊讶于角落的那几个小鬼似乎并未被他的实力吓住,尤其是方才说话的、那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小子,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微笑着望着他,仿佛这家伙早就知道他吕闵会将帐内不听话的老兵们痛打一顿,杀鸡儆猴。
'这小子有点邪乎……'
吕闵心中嘀咕了一句,在皱眉打量了张煌几眼后,倒也没在意。冷哼一声抬脚放过了脚下的那名老兵,冷冷说道,“既然都不说话,那就给我记好了!从今日我,我吕闵就是你们这帮兔崽子的头头,无论是操练还是日后上了沙场,谁要给我第一军二十六帐丢脸,我就摘了他吃饭喝水的家伙!”
此刻的吕闵,威信早已不是刚刚才进兵帐的时候了,一声沉喝,帐内兵丁愣是没敢有吭声反抗的。
“都哑巴了?”吕闵吼道。
“是……是……”被吼了一通,帐内众兵丁纷纷出声。
“哼!一帮欠收拾的兔崽子!”冷哼一声,吕闵吸了口气,放缓语气说道,“好了,接下来,本伯长要在你们这群家伙中选出十个人,担任我第一军二十六帐的十名什长,可有要自荐的?”
可能是被吕闵方才的武力给吓到了,帐内近百老兵低着头不敢言语。
'一个人都没有?莫非我刚才做得太过火了?'
吕闵有些郁闷地嘀咕了一句,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角落的张煌举起了右手。
'这小子……'
吕闵深深望了一眼张煌等人所在的那个角落,因为那群小子是帐内唯一没有挑战他伯长威信、事后也没有被他实力给唬住的。
'这群小鬼多半有点本事。'
暗说了一句,吕闵点点头,指着张煌说道,“好,本伯长就任命你为什长!你们四个过去。”说着,他随手指了四个不敢言语的老兵,补足了张煌的十人队伍。毕竟一个什包括什长在内是十个人,而张煌他们却只有六个人。
帐内的老兵们一听这话纷纷抬起头来,用吃惊、惊愕的眼神望着张煌他们,毕竟张煌等人方才表现出来的软弱,可是相当让他们看不起的。
不过碍于吕闵这位可怕的伯长在场,他们也不敢发作,在相互计较了一番后,九名身材魁梧的精壮老兵被推举出来担任了什长,而其中,有三名正是方才被吕闵打倒在地的老兵。
“你们十个人,就是我一军二十六帐的什长了,你们每人可再任命两名伍长担任你们的副手,今日太阳下山前,我会再来帐内,到时候你们向本伯长汇报。就这样,解散!”猛地一挥手,吕闵撩起帐幕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一场好戏,却白白捞到了一个什长、两个伍长的好处,就连张煌都感觉这事不可思议之余也有些好笑。
不过兵帐内其他那些老兵却不这么看待,要说方才并没有利害冲突,他们自然不会跟张煌这群口无遮拦的小鬼计较,不过这会儿既然张煌白白从他们手中抢走了一个什长的职位,那就另当别论了。
'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丝毫胆气也无的软蛋,凭什么当什长?'
一些没当上什长的老兵们,在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就连被吕闵伯长指派给张煌的那四名老兵,亦用不屑的眼神扫视着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六个小鬼。
“小子,识相的就将什长的位置让出来!”一名三十几岁的老兵目露凶芒地威胁道。此人也是方才挑战吕闵的几名老兵之一,虽说并没捞到什长的职位,但是却得到了帐内兵丁们的认可。
这不,他话音刚落,身后几十名来自扬州各地的老兵们纷纷出言附和。
至于为何要张煌让出什长的位置,一来是这群老兵看不起张煌这群软弱的小鬼,二来,张煌这个什长有点特殊,因为他是吕闵第一个任命的什长。按照行伍的规矩,第一个被任命的下属,默认是上官的副手。换句话说,若是吕闵不在,张煌有权利命令这群兵丁,包括其他九名什长。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九名什长在发现有人挑战张煌后,非但不阻止,反而用眼神示意队伍里的人过去帮忙,向张煌等人施加压力。
面对着这些人的威胁,张煌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摇摇头喃喃说道,“真是不学乖啊……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我来!”捏了捏拳头,直将骨头捏得啪啪作响,李通从张煌身背后走了出来。
'好狂妄的小子!'
众老兵见此心中大怒,然而,他们却是怒早了,因为还有比李通更狂妄的。
“你们几个也过来!”从张煌身背后走出来,手指一指那九名什长,陈到舔了舔嘴唇,勾了勾手指玩味说道,“一起上吧,咱速战速决!”
'兔崽子……'
众老兵听闻此言勃然大怒,就连那九名本打算自重身份的老兵也按耐不住,眼神发冷,徐徐拨开众人走了上来。
“你们几个?要单挑我一帐的兄弟?”
“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面对着众兵丁的怒骂,太史慈与臧霸对视了一眼,也走了上来,太史慈轻笑着说道,“稳妥点,咱们四个人吧。”他说这话,明显是把张煌与单福给排除了。
毕竟张煌是他们黑羽鸦的首领,若是什么事都要老大亲自出手,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也太丢脸了。至于单福嘛,因为他本人不承认,但不可否认他是黑羽鸦目前实力最弱的一个。
“兔崽子!”见四个小鬼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帐内众兵丁怒得双目泛红,撩起袖子,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这绝对不能算是以武艺争夺军职,这分明就是军中斗殴,九十四名老兵围殴张煌等六人。
“乒乒乓乓——”
第一军二十六帐内乒呤乓啷打成一团,惹得军营内过往的兵丁驻足而视。
一名似乎与吕闵关系不错的王姓伯长路过,诧异地望了一眼兵帐,喃喃嘀咕道,“一军二十六帐,那不是老吕接管的兵帐么?打得这么狠?”
嘀咕间,帐幕一撩,张煌与单福有说有聊地走了出来。
“不知今天军营什么菜色。”
“军营里不比外面,艰苦地很,小生以为首领还是莫要期待过高。哦,不对,如今应该称呼什长大人,嘿嘿。”
“呵呵,再怎么艰苦,也不至于比万亿给咱的伙食差吧?”
“说得也是……小生觉得咱必须想办法把财政大权从万亿那家伙手里夺回来。”
“那不是要了万亿的老命?”
“嘿!”
张煌与单福说说笑笑从王伯长身边走过,期间还向王伯长行了一个礼,看得王伯长表情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小鬼……竟然没事?'
就在王伯长发愣的工夫,二十六帐已经变得安静下来,只是隐约听到帐内传来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