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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孙将军!”陈到摸着下巴说道:“你们忘了?那晚丹阳兵跟咱火拼,营中大乱,孙将军仅大喝一声,数千人战栗昏迷……简直是怪物!”
“那输耳就不是怪物?”李通撇了撇嘴,双手比划着说道,“那么大的重剑,那小子竟然能单手操持,耍起来轻松地跟柴火似的……”
“唔,那输耳真的很强。”或许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臧霸心中泛起浓浓惊骇,摇头说道,“随意一挥,大地迸裂……这种对手,说实话,并不是眼下的我等可以招架的。若当时没有孙将军庇护,后果实在难以设想……”
“我倒是觉得孙坚将军更厉害一些。”太史慈摸着下巴说了一句,可惜却说不出理由,结果被李通几句话驳倒。
张煌倾听着众兄弟的争论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输耳与孙坚的实力当真是出奇恐怖的强大,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强的两位,可是……如此强大的孙坚,在会稽郡时却并没能留下许昭,眼睁睁看着许昭被那个来历神秘的斗篷人救走。这岂不是说,那个斗篷人的实力,其实能与孙坚平分秋色?甚至于,比孙坚更强?
想到这里,再回想当初在任五军屯内叛军主帅申荥的帅帐内,他们几个竟当着那位斗篷人的面行刺申荥,甚至于,李通当时还对那斗篷人出手……
张煌没来由地感觉心底泛起阵阵凉意。他很清楚,他们那时是逃过一劫了,那个神秘的斗篷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杀他们,相反地,却提醒了他们神兵吴钩剑的存在。
'那家伙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我们?'
抚摸着横在膝盖上的神兵吴钩,张煌若有所思。
而这时,李通哥几个仍然还在为输耳与孙坚谁更厉害的争论地面红耳赤,忽然,他们注意到单福举起了右手……
“你说呢?”李通双目通红地盯着单福,仿佛若是单福不站在他这边他就要给单福好看。
可惜,单福口中说出来的话丝毫不涉及输耳与孙坚,他环顾了一眼车厢内,表情古怪地问道,“咱……有多久没勘查前面的路了?”
“……”顿时间,车厢内鸦雀无声。
“我去看!”已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的李通二话不说将脑袋钻出车厢,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外面,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慌。因为他发现,他们的马车不知何时已驶上了一座雪丘,更要命的是,在他们面前的,那是高达七八丈的断崖。
“小心……”
李通一声大吼还未喊完,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便一头栽下了雪丘,在那匹累瘦了的战马一声悲鸣间,整辆马车轰隆一声重重摔在断崖下的雪地上,整个车厢摔地粉碎。
“噗……”
“噗噗……”
在几声响动过后,张煌等人狼狈不堪地从积雪里钻了出来,饶是他们施展了坚不可摧的刚体,这一下子也摔地他们七晕八素。
“这下麻烦大了……”
望了一眼已摔散架的马车,黑羽鸦们只感觉半肚子的心酸、悲凉涌上心头。
而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伴随着铃铛声在断崖下的道路上缓缓驶来,车厢内,一位年纪与张煌等人似乎相仿的年轻男子撩起车帘,惊诧地瞧了一眼张煌等人,忽然噗嗤一笑。
李通顿时就火了,骂道,“好崽子,敢笑你爹?!”
车厢内那位显然是富家子弟的男子脸上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还没等他有何表示,他所乘坐的马车便停了下来。紧接着,车上的马夫跳了下来,手中提着一杆明显造价不菲的红缨铁枪。
“谁?!适才是谁出言不逊?!”
“是你爹我!怎么了?”因摔下雪丘而一肚子火的李通张口骂道。
“好胆!狗贼报上名来!”
见对方一身马夫装束脾气却如此火爆,李通冷笑着奚落道:“你爹姓李名通是也!乖儿子,你叫啥?”
只见那马夫冷哼一声,铁枪一抖,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比之黑羽鸦中任何一人更强大许多的战气,顿时便惊到了张煌等人。
“夏——侯——惇!”
第八十章 以一敌四夏侯惇
夏侯惇,对于张煌与黑羽鸦而言,无论是此人的姓氏还是名字,他们都不会感到陌生。
要知道,张煌他们可是沿着广陵郡…九江郡…沛国…陈国这条路线才抵达此陈留郡的,尽管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未曾在沛国停留过久,但也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谯县的武家豪门,夏侯一族。
夏侯一族,无论是在谯县还是沛国,或者是接临的陈留、颍川,甚至是整个豫州,那都是名称响彻的武家豪门,他们在谯县以及陈留所开的夏侯武馆,不知有多少人慕名而来,拜在武馆下学习枪术。在张煌等人所了解的人中,裨将陈杞亦是学成于夏侯家的武馆。
毫不夸张地说,在夏侯家兴旺鼎盛的时候,他们绝对称得上是豫州境内的第一武家豪门,当时能与夏侯家平起平坐的武家豪门屈指可数,只可惜随着岁月的过迁,夏侯家也逐渐没落了。尤其是最窘迫的时候,夏侯家甚至连祖传的武馆也无法维持。
而这个时候,夏侯家的转机出现了:同在谯县的曹家,有一位叫做曹腾的在朝宦官成为了大汉前天子刘桓的心腹近侍,因种种功劳被封为费亭侯,升为大长秋,加位特进。后来的什么张让等十常侍,当时也只不过是这位曹家大能手下班底里的一介小小宦官罢了,可想而知曹腾当时是何等的权势滔天。
不过与后来张让等人的十常侍团体不同,曹腾虽然是宦官,但为人却十分刚正,在宫中三十年从未有显著过失,并且举荐了不少人才,唯独那‘宦官’的名号不太好听罢了。
那时,曹腾衣锦还乡回到谯县,尽管谯县众世家前往迎接,并且大小宴席招待不断,但心中多少仍有些有怅然,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曹家同辈的族兄弟一个个已成婚生子。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说曹氏家族人丁不多但也不少,但这并不表示曹腾不希望有一个继承他‘小家’家业的儿子,而遗憾的是,身为宦官的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无奈之下,曹腾只有过继一名养子这一个办法。
曹腾挑选养子的方式十分简单:身为谯县人的他,自然会优先在本县寻找,再者,一般百姓家的子嗣,贵为当朝天子近侍的他又看不上,理所当然地,同在谯县的武家豪门夏侯一族,成为了他的最佳选择。
对于曹腾的请求,夏侯家族自然会感觉为难,毕竟有几个乐意将自己家族的子嗣过继给一名宦官当养子?可是他们又不敢忤逆曹腾,毕竟夏侯家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也抵不过曹腾在天子耳边说一句坏话,虽说以曹腾的秉性并不会那样做。
不过话说,若是能与曹腾攀上点关系,那对于夏侯家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的事。当夏侯家掌事的长老们一致认可之后,一名年幼的倒霉蛋被夏侯家视为与曹腾攀关系的‘牺牲品’,过继给了曹家,成为了曹腾的养子。这名男婴便是夏侯嵩,或者称为曹嵩,即日后中原风云霸主曹操的生父。
就这样,夏侯家与曹家在‘曹嵩’这层关系的撮合下,成为了最亲近的联盟家族。
后来,曹嵩长大成人,借助养父曹腾的威势,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朝中重臣。且此人敛财手段也极为高明,不像其养父曹腾那样为官清廉,以至于为官多年因权导利,使得曹家迅速崛起,成为了富甲一方的豪门。
曹家崛起,夏侯家自然也水涨船高再次兴旺起来,非但将谯县祖传的家业打理地井井有条,还将武馆开到了陈留、东郡、颍川等附近的大县城。
然而夏侯惇却并未因为他是夏侯家的子弟而出名。夏侯惇之所以驰名远扬,那是因为他在十四岁时有人侮辱他的师傅时,他当街将那人杀死,待官府派人来捉拿时,曹家与夏侯家一同出面将他保了下来。最后在官府调和下,曹家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赔偿,算是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可是夏侯惇这个‘因辱其师而当街怒杀之’的暴躁小伙,却因此出名而成为了谯县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年仅十四岁就敢为了保护师傅的名声不受侮辱而当街杀人,这份胆气以及这份尊师重道,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当然了,对此服气的只是谯县的百姓而已,至于黑羽鸦们,他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吃惊的地方。
细细算下来,黑羽鸦中李通十七岁,陈到十七岁,张煌十六岁,单福十八岁,臧霸十八岁,太史慈十九岁,这帮还不及弱冠年龄的小辈,在广陵军时死在他们手中的叛军难道还少么?毫不夸张地说,即便是单福亦背负着数十条人命,更何况是其他人?
正因为如此,夏侯惇那以往无往不利的杀气,丝毫奈何李通不了,甚至于,夏侯惇反而被李通那厚重的杀气所惊,惊疑不定地仔细打量着李通。
杀气,是一种颇为不可思议的存在,就算是张煌也无法解释它的构成。平时看不见摸不着,可若是与武人的战气触碰,战气立马会被‘污染’,由原来那淡白中带着微微青绿色的颜色,变为深灰黯淡的灰败之色,那一缕缕纤细如发丝的不明物质,即有点像是传言中的冤魂,亦有点像是后来兴起的佛教中所指的业火,给旁人一种阴沉、难受的不适感觉。
这不,李通刚一爆发体内的战气,他周身便仿佛罩上一层暗淡的黑火,让夏侯惇的眼皮微微一跳。
'好重的杀气……这狗贼究竟是什么来头?'
脑海中只来得及转过这么一个念头,夏侯惇便已挥枪上前,尽管对手杀气沉重,可他夏侯惇又怕过谁?
“叮——”
两杆长枪的枪尖竟然撞在了一起。而让夏侯惇微微吃惊的是,对方手中长枪猛然旋转,瞬间便将他的枪身给弹开了。紧接着,李通的长枪威力丝毫不减,嗖地一声直刺夏侯惇的胸膛。
'什么?!'
心中一惊,夏侯惇双目一凛,整个人向一旁跃开几步,他清楚地瞧见,李通那杆长枪‘刺’出了一束徐徐扩散的漩涡状气浪,若不是他闪避及时,恐怕整个胸膛都会被那股旋转的螺旋撕碎。
“枪贯·螺旋?”夏侯惇狐疑地望向李通,质问道,“你是我夏侯氏门徒?”
“我去你的!”李通矢口否认,手上连连抢攻。
见李通否认,夏侯惇面上疑色更浓,语气强硬地质问道,“你既非是我夏侯氏门徒,从何学会这招枪贯·螺旋?!”
李通闻言乐了,收了长枪没好气嘲讽道,“整个天下难道就只有你们夏侯氏懂得这招?”
李通的话并没有错,虽说夏侯氏堪称是当代枪法的鼻祖之一,但数百年来,夏侯氏那套传自先祖夏侯婴的枪法,随着门徒的越来越多,早已流传出去,再也不是秘密。甚至于,各个时代、各个地方的豪杰们,在夏侯氏枪法的基础上再次改良,创出了只属于自己的枪术。哪怕是枪贯·螺旋这招可破刚体的强大枪术,亦仿佛成为了人人皆知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夏侯惇却不清楚,甚少外出的他只晓得枪贯乃是他们夏侯氏的枪法,因此,待他发现李通所施展的枪贯竟然是他们夏后氏的枪术时,他立马就误会了。
夏侯惇望向李通的眼神顿时阴冷下来,仿佛在他面前的李通是他们夏后氏的叛逆门徒,冷冷说道,“既然你不承认,那么便是偷学我夏后氏的枪术,我身为夏侯氏族人,理所应当要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