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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北上的东江兵。”
部署完之后,钟老四在地图上看着连山关的位置,赵宣凑过来问道:“咱们不立即往连山关过去?”
“沈志祥的人堵在前面,赶上去只会挤在一起。咱们先在通远堡集结人马,今日最多到一半,尚可喜和毛承禄的大队恐怕要明日才能到,俺现在最担心的。”钟老四一指东面,“沈志祥没有跟我们通报任何草河堡方向的敌情,我们先到的即墨千总部人马几次派小队哨探,都被建奴斥候在草河堡之前挡回,偏偏那沈志祥说他从凤凰城派出一支人马沿着草河河谷往北去了,还说草河堡必定无建奴,他这就是拿军情当儿戏。”
赵宣看着钟老四道:“你是说建奴会在洒马吉等着埋伏我们?”
钟老四摆手道:“俺只说有此可能,建奴斥候多次在草河堡拦截咱们的哨探小队,必定不会是没有缘故的,当然也或许是建奴的疑兵之计,让俺们误以为洒马吉堡有伏兵,从而延缓我军进度,猜是没用的,必须跟建奴直接接触。沈志祥这狗才偏偏就没把这接触的事情干好,跟沈志祥这厮搭伙还不如找老鼠搭伴,朱冯!”
朱冯马上跑过来,钟老四对他大声道:“你往草河堡哨探,路上遇到大队建奴的话,能撤离就撤离,撤不掉便就地设防固守拖住他们。路上遇到沈志祥所部,你就命令他们往洒马吉堡进发,两日内必须走到,不听令者,你给老子就地……”
“别,别。”赵宣连忙出来拦着,他对钟老四道,“不能如此,这毕竟是友军,皮岛这地方距离又远,本就不易交结,如今大人能让他们一起打鞑子,已是费了力了。这样吧,我跟朱冯一起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狭路相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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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不长的红色队列从通远堡出发,跟着东江军后面往北开拔。他们除了武器之外,每人背后还有一把铲子。
他们出发时候已经是午后,天黑前就到了草河口,东江军已经离开此处,往北去了分水岭,在草河口留下一地狼藉,粪便满地。
朱冯当晚便寻了一处高地过夜,朱冯高度警觉,所有的预警哨和伏路哨都是亲自安排位置,并在夜间安排了机动队巡查各处哨位。但这一晚却没有建奴来骚扰,第二日一早便继续往东,准备对草河堡强力侦查。
此时的草河堡以北,皇太极大军的半数已经悄悄来到此处,靠着最精锐的葛布什贤超哈全力拦截,后金兵挡住了登州的斥候线,保持了大军行动的隐秘性。
皇太极的原意是等皮岛兵走到连山关,明军正在一步步入局,沈志祥到达尚庄子之后,建奴的斥候无法再哨探通远堡,皇太极原本还不知道登州近卫第二营正在赶来。
但昨日斥候飞报,说有一支登州兵到草河口来了,这次有数百人,比起原来通远堡出来的十多二十人的哨探当然完全不同,皇太极必须小心应付。因为整个官道都被东江镇占据,后金兵对岫岩方向侦查困难,皇太极也搞不清登州镇到底来了多少人,当然他很希望登州镇也入瓮,但不能太多。太多了他就吞不下去。
他的计划就是以草河堡伏兵截断连山关以北明军退路,然后以连山关岳托部为铁锤。两面夹击明军,即便无法直接攻破。也能截断他们的粮道,在如此狭窄的地方作战,只要有足够的工事,他就能守住那些没有器械的登州兵进攻,围也围死了这些人,如此他能够一举歼灭东路明军主力,这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从沈志祥北上后,另外一路皮岛兵也沿着草河行进,这一路拖拖拉拉。一路上在河谷中到处找东珠,又在山上寻找人参,没有完成自己挺进洒马吉堡的任务,使得后金军一直没有暴露。
对皇太极来说,他可以从草河河谷直接南下,击溃那股皮岛兵之后越过凤凰城,然后去黄骨岛堡截断岫岩明军退路,但这个包围圈实在太大,与岳托部的距离太远。根本就无法呼应。现在的登州镇不是以前的东江,不是随便一点兵马就能击败,而且后援不断,黄骨岛堡那里情报不明。贸然跑过去保卫,倒容易被明军各个击破。
在此时的通讯条件下,即便现在草河堡和连山关距离如此之近。两路后金军的协调也颇不容易。所以他只能选择在草河口进行夹击,击溃东路明军主力后。再分两路攻击岫岩和黄骨岛堡,这样整个辽南明军的侧翼完全动摇。盖州的攻势自然冰消瓦解。
短期内登州镇再要组织一次这样的攻势颇为不易,至少秋季之前登州兵无法大规模前来,这样后金能获得半年宝贵的养息机会。
皇太极望望天,有云但是不像下雨的样子,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大旱的年份,这位老天是比登州镇更可怕的对手,因为皇太极根本没有任何方法能对付或收买他。
旁边的济尔哈朗低声道:“大汗,昨日皮岛兵住在分水岭,今日按脚程,应该到刘家岭了,距离连山关最多五里,奴才是否可以开始了?”
皇太极在心中祈祷了一句,然后从容的对济尔哈朗道:“等岳托的信号到了,再开始吧。”……
“千总,有一道黑烟!”
从草河口到草河堡的山路上,千总部的参谋指着北侧山上说道。
朱冯立即停下脚步,跳上旁边一块大石顶上往北看去,天际上果然有一道浓重的黑烟,烟柱消散很慢,这种黑烟不像是山林大火,更像是火路墩发出的狼烟,一般要混合牛羊粪便等东西,使得烟柱又浓又黑,最早的时候是混合狼粪,狼粪的效果也最好,所以又惯称为狼烟。
片刻之后,又有一道狼烟从一处山顶升起,那座山也在远离道路的地方,东江军应当都没有去到那里。
周围有士兵顺着朱冯的视线看到了狼烟,队伍微微有些波动,下面的参谋也有些紧张,毕竟这里只有四百多登州战兵,又是在完全陌生的地区作战,他对朱冯大声问道:“千总?是撤还是留?”
朱冯低头看看参谋,语气平静的道:“派塘马马上回报钟大人,就说草河堡至连山关之间发现狼烟讯号,怀疑为建奴的约定讯号,报告之时建奴尚未现身,一旦建奴现身,立即再报。”
塘马复述无误之后飞快跑走,他认为此时处境已经十分危急,看烽烟信号的位置,该是协调连山关和草河堡两个方向,万一报告迟了,可能被截断退路,所以他宁愿浪费一个塘马,先把消息传给上官。
朱冯随即一指前方对参谋道:“大队抢占前方那处最狭窄处,立即开始朝向东面修筑壕沟胸墙。还有请赵训导官来这里。”
命令迅速传达,整个队伍都跑动起来,一百多名鸳鸯阵火枪兵背负的铁甲哗哗作响,在没有辅兵时,他们需在行进中要帮助近战兵背铠甲,以节省近战兵的体力。
大队很快来到朱冯指定的地方,那里是山道上一处凸起的地方,地势比道路两头都高,两侧的山头上树林茂密,不适合大军运动,是个极好的防御位置。
近卫连的人数比鸳鸯阵局要多,朱冯给他们分配的是正面,两个鸳鸯阵局的位置在侧后,整个阵形是一个半月。士兵们就位后立即挥舞起铁铲开始挖掘胸墙壕沟,他们挖掘的方法都是往壕沟后面堆土。这样敌人在越壕的时候会增加壕沟的深度,使其难度更大。
还有些湿润的泥土比以往时候好挖。士兵们速度飞快,随军带着的一门四磅炮也很快被推到了正面中央位置,几个炮手熟练的从弹药车上取下两块护板,安在了炮身两侧,并开始装填第一枚实心弹。近战兵则以小队坐在阵地外围休整,佩带弓箭的取出了箭支,为阵地做警戒。每个队则有一个士兵提了所有人的椰瓢,到近处寻找水源,在战前为所有战友打满水。
到处泥土飞扬的时候。赵宣寻到了阵地中央的朱冯,朱冯正在忙碌的对三个百总分派任务。
“……第一局负责左后侧,第二局负责右后侧,你们的火枪旗队要保存好齐射,对于那些单个目标,不要用齐射对付,让你们的弓箭手对射。至少要随时保留两个小队待发,当正面火力间隙时,由你们进行补充。”
“明白。”两个百总非常干脆。两人都是参加过固安之战的老兵了,对打仗已习以为常,只是对这么年轻的千总有些不适应。
朱冯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摆官架子,本来这两个鸳鸯阵局就是临时抽调。虽说级别有差距,但毕竟不是直属的手下,而且对方还是老资格的军官。
朱冯对两人敬礼道:“麻烦二位。”
“一切为了登州镇。”两个百总赶紧回礼。互相拍拍肩膀后,两人各回所部招来旗队长和队长安排阵线。
朱冯此时才转头看着赵宣。他迟疑了一下才道:“训导官大人,属下打算坚守此处。因东江镇所部已往北而去,若我等撤走,则东江镇皮岛兵被包围,被一鼓而灭甚为可能,若是困在中间,则更加难办,钟大人救援起来将费力百倍,不救亦是不行的,否则以后谁来帮俺们……”
赵宣笑着挥手打断道:“你指挥你的,我只是训导官,管不了如何打仗。”
朱冯低声道:“那请大人先行撤退,大人是营训导官,营中还有好多急务需要大人去处置。”
赵宣摇摇头,抽出自己腰上的短铳,又拍拍腰间的戚家刀笑道,“都是当兵的,啥急务能比打仗还急,你不用管我,我是崇祯二年的老兵了,没有临阵撤退的道理。”
朱冯急道:“大人,属下的意思,是请您去向钟大人求援。”
“不用说了,求援你该派塘马去,我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赵宣提着短铳转身走去了正面,胸墙正在成形,赵宣大声喝道:“兄弟们加紧干,让鞑子看看咱们登州少年的威风。”
下面一片和应声,“青年近卫营万胜!”
赵宣大声的喊着号子,阵地上热火朝天,胸墙很快到了半人高。朱冯在前线奔忙,招来第一连所有小队长,给他们一一划分射界,设定距离和射界标志,并亲自带领近战兵开始布设一步长的铁蒺藜。
探路的哨骑飞快的出现在前方,五个只剩下了三个,三人打马狂奔,后面跟着冒出了七八名后金骑兵,这些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后金兵很快发现了登州兵在修筑工事,他们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打马迫近,到了百步左右跳下马来,拉开长长的步弓抛射轻箭,试图干扰登州兵修筑工事,很快就有几人被轻箭射伤。
两个掩护鸳鸯阵小组立即一左一右出击,分别以两列纵阵接近,前排圆盾和方盾掩护后排,这是登州镇起家时候学习戚家军的战术,各种应用早已无比熟练。
靠近到三四十步之后,后排佩弓箭的战兵开始还击,登州的山民同样不少,很多人也是自小打猎,入伍之后营养能跟上,严格训练后射术十分精湛,那七八名后金兵各自为战,加上又是仰射,所以虽然射术更佳,却比不过互相掩护的登州弓箭手,看到一队登州火枪兵来支援后,很快骑马往后逃走。
三个逃脱的哨马来到朱冯面前,略带惊慌的道:“千总大人,建奴成千上万,至少在三千以上。”
朱冯微微点头,温和的道:“稳住心思,你们是哨马。不是说评书的。以后不要说成千上万这种话,看到几千就是几千。”
三人稍稍平静一点。朱冯才对他们道:“去阵线上,准备参加防御战。”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登州的胸墙还没有修筑完成,闷雷般的轰响已经由远而近,远处的山道上冲出源源不断的骑兵,进入登州阵地前的的浅浅山谷中。在朱冯的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