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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眉毛一挑道:“你说什么?寨子着火了?要是让老子发现你在扯谎,一定把你阉了!”
小喽啰连称不敢。
陈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番心情道:“带我去瞧瞧!”
他心中暗骂晦气,这么个尤物剥光了却不能“吃掉”,真是急煞人也。
陈桥罩了一件外衫,也顾不得仪容不整,便在小喽啰的引领下往山寨聚义厅而去。
此时山寨的大小头目都已经来到了聚义厅,正鸡一嘴鸭一嘴的嚷嚷着。
众人见陈桥来了,纷纷扭过头来。
“见过大当家!”
陈桥一甩手,走到寨主宝座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听说山寨着火了,怎么回事?老二,你说说。”
陈桥口中的老二便是山寨的二当家卢照恩。此人原先是山寨的三当家,陈桥接任寨主后递补为二当家,也算是陈桥的嫡系。
卢照恩冲陈桥抱了抱拳道:“回禀大当家,山寨外确实燃起了大火,事情紧急,我便差人去打水救火了,还请大当家的莫要责怪。”
陈桥嗯了一声,摆手道:“你做的对,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只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真是太他娘的奇怪了。”
陈桥裤子都脱了却不能爽快,早已憋得一肚子火。在他看来这要么是有人玩忽职守,要么是寨中有人反对于他,有意挑事。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绝不能容忍,若让他发现真有人借机搞事情,绝对要严厉惩处。
陈桥刚想开始训话,便有一个小喽啰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聚义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当家,火势太大,弟兄们扑不灭啊。”
陈桥眉头蹙成一团咒骂道:“他娘的,真他娘的倒霉啊。这是有人存心跟老子过不去啊。”
虽然他恨不得现在就开始捉内鬼,但理智告诉他最重要的还是救火。
“召集全部人手,全部打水给老子去救火。我就不信了,这一把火还能把山寨烧成灰烬?”
众人纷纷抱拳领命。他们知道大当家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哪个敢在陈桥气头上违抗命令?
故而极为可笑的一幕出现了,双牛山山寨的众山贼一个个捧着装满水的脸盆朝寨门失火处狂奔而去。
这些人中有最底层的小喽啰,也有中高层的头目,甚至山寨几位当家也都是赤膊上阵,倒真是毫无架子。
只不过这些人中惟独没有前些时日刚刚抵达山寨借宿的贾无垠一行。
当山寨失火的消息传来后,贾无垠就觉得很不寻常,当机立断决定趁乱离开山寨。
故而当双牛山的众多山贼正冲到寨门外救火时,贾无垠一行人绑了柚柠雪从山寨偏门离开,一路朝山下奔去。
大当家陈桥带了一众山贼冲到寨门时直是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整个山寨的外围全部被火海吞没,用为路障的鹿柴已经烧成黑炭,惟独寨门处没有被火舌吞没,不过看样子似乎随时都有沦陷的可能。
陈桥不敢大意,连忙率领一众小喽啰冲出了寨门。
他娘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戏。
他们刚刚冲出去,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杀出一帮衣着艳丽手持钢刀的官兵。
陈桥成为双牛山山寨大当家以来,先后面临过两次官兵的围剿,故而对官兵并不感到陌生。
可眼前的这些人衣着佩刀都和普通卫所官兵很不一样,直是让陈桥惊讶不已。
他当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堂堂的天子亲军——锦衣卫。
不然便是借给他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和锦衣亲军正面交锋呐,早就撒开丫子跑路了。
陈桥只把这些锦衣卫当成了普通的卫所官兵,便挥着砍刀冲在了最前面,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更好的树立威望。
一众小喽啰紧紧跟在陈桥身后,口中污言秽语叫嚷助威。
凌一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帮不自量力的山贼,竟然敢和锦衣卫对攻!
好啊,这些山贼也有几百之众,一人一颗首级也是不小的功劳。加上营救徐小公爷表妹,他怎么也能够官升数级吧?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直接补为百户甚至是试千户,凌一刀便觉得十分亢奋。
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像他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低级别军官,要想升官必须善于把握机会,机会来了绝不能轻易浪费!
是以他爆喝一声,抽出绣春刀命令道:“一众山贼格杀勿论!”
他虽然不知道哪些是双牛山的本地山贼,哪些是劫持徐小公爷表妹的劫匪,却也没有什么关系。
把这些恶人都杀干净了,徐小公爷的表妹不就自然得救了吗?
在他看来,徐小公爷的表妹此刻一定被关押在山寨之中。
他放的这把火恰到好处,火势虽大,一时半会却也不会将整个山寨吞没。
他有足够的时间全歼这些山贼,再带人冲进山寨将徐小公爷的表妹营救出来。
一众锦衣卫纷纷抽出绣春刀,步伐稳健的冲向那些乌合之众。
在他们看来这些山贼的人头就是自己升官发财的保证。凌总旗的功劳自然最大,可他们也能捞得些汤喝。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
很快众锦衣卫便冲进了山贼群中。
狭路相逢勇者胜,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显然更占上风。
他们一与山贼交手便利用凌厉的刀势和完美的阵型取得了对山贼的压制,相较之下山贼们便是一片散沙各自为战。
虽然大当家陈桥一再嘶喊,企图将山贼们聚集在他的周围,但却收效甚微。几百名山贼被锦衣卫们分割成数段,仿若砧板上的鱼肉!
甫一交手,陈桥便察觉出来不对。
他娘的,这些官兵怎么那么凶猛?一招一式都力道十足,一看就是练家子。
而在他的印象中,寻常的卫所官兵除了衣裳、佩刀和普通的农夫也没有啥区别。怎么今夜来的这批官兵那么厉害?
陈桥的本能告诉他逃跑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他们已经被官兵围困阻截,哪里还跑得了。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有硬着头皮死战了。死战还有一线生机,而束手就擒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娘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杀了这些官兵,大伙儿回去喝酒!”
陈桥扯着嗓子狂吼,借以给小喽啰们壮胆。
众山贼见大当家的豪气干云,也都消了惧意,叫嚷着挥刀跟锦衣卫们拼杀了起来。
只是光凭着一股狠劲是不足以取得优势的。
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很快就化解了山贼们最凶猛的一波攻势,在凌一刀、赵无垢等人的带领下继续分割山贼的策略。
山贼们平日里很少演练阵法,故而面对锦衣卫的分割一筹莫展,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对方的围攻。
事实上一众山贼加起来,数量并不比锦衣卫少,甚至还要稍多一些。
但就是因为阵型被完爆,处处以少对多,尴尬不已。
凌一刀见锦衣卫们将山贼们分割的差不多了,便吼道:“格杀勿论!”
锦衣卫校尉们等的就是凌一刀这句话,他们迫不及待的开始挥刀收割人头,这些人头都是他们升官发财的保证!。
单兵作战山贼都不是锦衣卫的对手,何况以少打多乎?
很快便有山贼招架不住倒了下去,绣春刀就是一柄柄索命利器,轻轻一挥便能在山贼脊背、大腿上开一道血口子,在其心窝捅一个血窟窿。
山贼们发出一声声惨呼,一个个的跌倒在地。
有些还没死透的企图爬走,却立即就被补了一刀,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桥只觉得脊背发凉,这些哪里是官兵啊,就是一群嗜血的野兽。从这些人的眼眸里他看到了只有野兽才有的凶光。
不,这些人比野兽还要凶残!
与之相比,他们这些山贼倒反而显得温驯如羔羊了。
自知无法取胜,陈桥便想着开溜了。
“老二,你率人顶上去!”
二当家卢照恩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便被陈桥踢了一脚,踉踉跄跄的冲几名锦衣卫扑去。
还好他及时收力,这才没有撞到绣春刀刀口上。
卢照恩余光瞥见陈桥在往后撤,这才明白大当家是想要利用他殿后,自己跑路,不由得怒火中烧。
可一众官兵就在眼前,他只能应付眼前,却是无法和陈桥计较。
“二当家,小心!”
一个小喽啰从背后冲出一把推开了卢照恩,自己则被绣春刀捅了个透心凉。
看着血沫子从小喽啰胸口喷出,卢照恩直是一阵后怕。
他连滚带爬站了起来,拾起一柄刀咿咿呀呀的冲迎面一人砍杀而去。
只是他实在不走运,他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有着冷面阎王之称的凌一刀凌总旗。
凌一刀早看出卢照恩是山寨的一个头目,有心要擒贼擒王,便毫不留情的冲卢照恩砍杀起来。
卢照恩身为双牛山的二当家,自然身上是有功夫的,他迎刀去搏却是与凌一刀杀的有来有回。
凌一刀最擅长的兵器是长枪,可今日剿匪却没有带在身上,只能依靠手中的这柄绣春刀。
而绣春刀除了比大明军队的制式单刀锋利一些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优势。故而在与同样练家子的卢照恩搏斗时凌一刀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原本以为快速解决的战斗竟然陷入了缠斗。
凌一刀不由得大怒,冲不远处的赵无垢吼道:“还等什么,快来帮忙!”
赵无垢连连点头,抽刀来助。
他的身手虽然在凌一刀之下,却也非普通锦衣卫校尉可比。
何况现在有凌一刀缠住卢照恩,他只需要找准机会攻击卢照恩的软肋即可。
卢照恩又非生的三头六臂,面对一个凌一刀已经是吃力,突然加进来一个赵无垢自然是力有不逮。
很快他的小臂、小腿、大腿就多处被绣春刀划伤,鲜血从伤口渗出来,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卢照恩忍着剧痛边战边退,心中直把陈桥的女性祖宗问候了个遍。
他自知很难逃走,便想着多杀一个是一个,后退之时却也借机杀了两名锦衣卫校尉。
凌一刀不由得勃然大怒,将手中绣春刀挥舞的更为凌厉,而动作频率已经下降的卢照恩自然招架不住,很快就露出命门。
赵无垢大喜,连忙挥刀攻去。
这下卢照恩已经精疲力竭无力阻挡,眼睁睁的看着绣春刀穿过他的胸膛。
但听噗的一声,绣春入肉,在卢照恩的前胸开了一个血窟窿。
凌一刀也是毫不犹豫,当即挥刀朝卢照恩的脖颈砍去。
卢照恩嘴角微微勾起,放肆的大笑一声,随即头颅便飞起,鲜血喷涌而出。
无头尸体踉踉跄跄向前踏了两步这才砰地一声跌倒在地。
而旋转飞起的首级则重重跌落在赵无垢面前。
“凌头儿,您真是好刀法啊,标下佩服!”
赵无垢还不忘拍一拍凌一刀的马屁,凌一刀却是皱眉道:“那个山贼头子想跑!”
“啊?”
赵无垢愣了一愣,随即才明白凌一刀的意思。
原来这个刀法凌厉的山贼只是用来拖住他们的。
赵无垢与凌一刀一起抬头去看,只见陈桥已经搏杀到了锦衣卫阵型的最外围。
仅仅靠着几个锦衣卫力士显然无法阻挡这穷凶极恶的山贼头子。
凌一刀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取弩来。”
赵无垢点了点头,立即取来手弩递到凌一刀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