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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令咽了一口吐沫道:“府尊,您的意思是,这修缮王府的事情全权由下官主持?”
李瑞轻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陈县令心中大喜。此刻他仿佛看到无数银钱被搬到自己的私宅中,再运送到老家封存起来。
像修建王府这么大的项目,朝廷拨付的银钱绝对不会少。陈县令完全可以截下一部分,只用剩下的银钱修建王府。只要他做的谨慎一些,是不会被人看出来的。
既赚了一大笔银子,又讨好了张阁老,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下官,下官一定不辱使命!明日一早,下官便带人前去辽王府外勘察。”
“哎,不必那么急嘛。”
李瑞推了推手道:“等到朝廷的正式诏令下来,再传到荆州怎么也得两三个月,你有充足的时间考察。王府的修缮在半年内完成就好。”
陈县令频频点头称是。
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机,一定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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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翌日一早宁修与众官宦勋贵子弟又齐聚在宁记酒楼前。
卢家的人在衙门被打了一通板子还不算完。陈县令勒令卢家将打砸酒楼造成的损失立即赔付给宁家。
卢家的人不敢怠慢,翌日一早便叫人将五百两银子送到宁记酒楼。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小伯爷常封正是没出撒火。见卢家小厮拿了五百两银子来,叫家仆抓住就是一顿耳光。
“他娘的,五百两银子就算了?酒楼被砸的桌椅碗筷钱你们赔了,老子的汤药钱呢?看看我这鼻子,都被打歪了!”
“小伯爷饶命,小伯爷饶命啊。小的也只是来送个银子。小伯爷说的事情和小的无关啊。”
常封一脚踢在小厮的屁股上,啐骂道:“滚吧。”
左右仆从这才松开,那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真他娘的憋屈!”
常小伯爷很生气,偏偏又找不到撒气的方法,憋得面红耳赤。
虽然公堂之上陈县令已经狠狠责罚了卢掌柜和卢家的仆人,但卢家大少爷卢闲却一根汗毛都没掉。
宁修笑了笑道:“小伯爷真性情也。其实要想教训卢恶少,不用完全靠官府的。”
“哦?”
常小伯爷顿时来了兴趣,催促道:“宁贤弟有法子?”
宁修沉吟了片刻道:“听说这个卢家大少爷卢闲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最爱流连花丛,是江陵城中青楼楚馆的常客。风流韵事没少做,在红粉圈子里极有名气。”
“提这些作甚。那卢家的贱种也配称纨绔子弟?简直是对这四个字的侮辱。”
众人:“。。。。。。”
宁修尴尬笑了笑道:“卢家家主最疼爱的就是这个长子,如果卢大少爷被人在青楼打了,恐怕卢家家主面上也挂不住吧?”
常小伯爷并不笨,就是反射弧有些长,宁修点到这里他立刻明白了。
说白了,觊觎宁修私房菜配方的肯定是宁家家主,只不过派出儿子和掌柜出面抢夺。
打人砸店的虽然是卢家仆人,但起了恶意的却是卢家父子。
陈县令只惩处了卢家的仆人,却没有深究卢家父子的责任,小伯爷能痛快吗?
如果能够废了卢家大少爷,也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嘿,这才符合他常小伯爷的风格嘛。
“听说卢大少爷最常去的青楼是芍药居,经常一待就是数日。小伯爷若是前去喝喝花酒说不定会有惊喜。”
常封拍着胸脯道:“哈哈,宁贤弟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诸位兄弟的仇就由我一并报了。”
常封还是很有担当的。
他知道其余人都是官宦子弟,家族崛起靠的是入仕为官。
而文官这个群体是十分注重官声的,如果子弟出现聚众打人的情况很可能会受到弹劾。那样整个家族都会遭殃。
但勋贵却不怕这些。
只要不是脑残犯下谋反的大罪,勋贵是不会被皇帝怎么样的。
打人?
打人对于勋贵子弟不就是家常便饭吗?
何况打的还是纨绔恶少卢闲。
卢家为恶砸店伤人在先,还不准人报复了吗?
这件事即便闹到天子那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众人对于常小伯爷勇背黑锅的行为表示了由衷的敬佩,纷纷拍了拍常小伯爷的肩膀,投向赞许的目光。
常小伯爷只觉得尴尬癌都犯了,嬉笑道:“得了,你们可别跟个娘们似的。等事成之后,一人请我吃一顿饭就行了,就在这宁记酒楼,要炸鸡、披萨饼和烤肉串,一样都不能少!”
宁修闻言大喜。
常小伯爷果然是好兄弟啊,不仅出头打人背黑锅,还不忘给宁记酒楼增加营收,值得深交。
“小伯爷,宁某敬你一杯。祝你凯旋而归!”
常封接过杯子酌了一口,苦笑道:“不是我矫情,这酸梅汤也太不带劲了,宁贤弟这里就没有酒吗?”
宁修讪讪一笑,心道看来酿酒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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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阉了你
(感谢书友时千与再次的500币打赏~)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常小伯爷带着一干随从护卫杀向芍药居,大有不揍卢闲终不还的架势。
对于勋贵这一混吃等死的群体来说,被人打脸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常小伯爷长这么大除了挨过自家老爹几巴掌,从没有尝过棍棒加身的滋味。
想不到来荆州府游学,竟然遇上这么一桩恶心事。
这要是不找回场子,他武昌小霸王的名头往哪儿放?
晚明的娱乐业极为发达,大城镇中青楼楚馆更是林立。
江陵城中在官府登记备案的青楼就有二十余家,还不必说那些私人经营的黑窑子。
芍药居在江陵城青楼圈的地位类似于江湖老大,俾睨群雄。
卢家大少爷卢闲便是芍药居的老主顾,与一个名为珍儿的姑娘十分相好,不惜为其一掷千金。
得了这么一个财神爷,芍药居的老鸨自然得好好供着,不但给卢大少提供最贴心的服务,还给珍儿单独一栋小楼作为二人幽会缠绵之地。
今日卢大少爷又是如期而至。
老鸨崔姑含笑凑了过来:“哎呦,这不是卢公子吗?这天才刚黑,您就急不可耐的过来了。可是想我家的珍儿了?”
“你这嘴可真甜。”
卢闲托起崔姑的下巴,柔情蜜意的说道:“要是卢某说是为崔姑来的,崔姑信吗?”
老鸨尴尬笑了笑道:“瞧卢公子说的,咱就是跟卢公子开个玩笑。珍儿姑娘还在房里等着呢,您可不能调戏奴家啊。”
卢闲朝老鸨胸口瞥了一瞥,只见丰腴的双峰一片雪白,不由得心神荡漾,思忖着要不要先把老鸨办了,再去与珍儿享那鱼水之欢。
老鸨在风月场中待了这么些年,对于这些嫖客十分了解。
卢闲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了意思,连忙拽着卢闲就往珍儿的小楼走。
“郎情妾意,花前月下。真真的好光景可不能耽误了不是,奴奴这般残花败柳可入不得卢公子的眼。”
卢闲咽了一口吐沫道:“崔姑可真是会说话,罢了,今夜便先陪珍儿。”
好不容易把卢闲送上了楼,老鸨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心道这个卢公子还真是变态,竟然连她这样的半老徐娘都想上。
见卢闲带来的两个护卫站在楼下,一左一右护法一般,老鸨咳嗽一声道:“两位要不要也找个姑娘快活快活?如此良辰美景就这么干站着,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名护卫推了推手道:“不必了。我们职责在身,当护公子周全。”
老鸨本就是随口一说,见二人负了好意便笑了笑抽身离去。
卢闲走到阁楼上推门而入,正自对着铜镜描眉的珍儿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公子今日怎的来的如此晚?奴奴可是想死你了呢。”
作为卢闲的长期姘头,珍儿自然十分清楚这个纨绔少爷的弱点。
她靠在卢闲胸口,双手环住卢闲脖子,在其耳根呼出一口热气:“听说公子要大婚了,该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吧?”
卢闲被珍儿撩拨的一阵燥热,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小妖精剥光办了,但他有意叫珍儿多卖弄一番风情,便淫笑着解释道:“小冤家你可别多想,还不是那老不死的把我叫去嘱咐一番,叫我这些时日不要出府。说是担心被人报复,真是他娘的扯淡。我们卢家在江陵是一等一的望族,谁敢报复我们?”
珍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公子是怎么出来的?”
卢闲在珍儿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等那老不死的睡下便换了身衣服从偏门出了府,直奔你这儿。你这么冤枉我,可对不起我一网深情啊。”
“奴奴知错了。”
“有错便当罚,你说你该怎么罚?”
“都听公子的。”
珍儿双臂用力收紧了些,又是吐出一口热气。
“啊!你个小冤家,我还治不了你。”
卢闲索性一把将珍儿抱起,走到床前将伊人放下,急不可耐的去了罩袍外衫。
夏日苦闷,珍儿只穿了一件绛纱薄衫,被卢闲这么一颠却是红色的肚兜都露了出来。
被珍儿罗裳半解的样子一激,卢闲只觉得胯下一阵燥热,全身气血上涌。
他如饿虎扑食般扑向珍儿,引得伊人一阵呢喃。
珍儿几乎每夜都要和卢闲云雨,早已将自己视为卢闲的女人。
她一边脱去薄衫,一边将手朝卢闲腰间探去。
卢闲任由珍儿去解自己腰带,双脚一用力踢掉了靴子。
“这烛火晃得直绕眼,恼人的紧。”
呼的一声吹灭了烛火,屋内立时变得漆黑一片。
不多时的工夫二人便除去全部衣物,不着寸缕的缠绵在一起共赴巫山云雨,享那鱼水之欢。
便在这时突然听到屋外响起一阵异响,紧接着是兵器相碰的脆响。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屋门被推开。
无数火把将屋内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常小伯爷当先迈步进入屋内,扫视了一番呵斥道:“卢闲那个混蛋呢。”
卢大少爷正自与珍儿欢好,见到这场面直是萎了。
他匆忙套上衣裳,从芙蓉帐间探出半个身子。
“你们是谁,怎么平白无故的闯了进来。咦,我的护卫呢?啊,是你!”
常封冷冷笑道:“就那两个废物,早被我的人撂趴下了。卢大公子,别来无恙啊。嘿嘿,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卢大少爷气的浑身发抖,却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是你,是你!上次在宁记酒楼。。。。。。看来你是那宁家贱种的朋友了?上次你还没被打够?赶快给本公子叩几个响头滚出去,本公子可以饶你一命。”
常封哈哈大笑道:“真不愧是卢家的大少爷,你没有让本伯爷失望。来人呐,给我狠狠掌嘴。”
立时便有两个伯爵府护卫上前,将卢大少爷拖了出来。另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护卫向前一步狠狠抽起卢闲的嘴巴。
一连抽了四十下他才住手,卢闲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这四十巴掌是还你卢家那日砸店伤人的。本来呢一报还一报,也就得了。可是你这贱种嘴巴不干净,本伯爷决定让你长长记性。常五,把这软骨头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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