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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总管,斥候有紧急情报!”
禀报声打断了杨元庆的思路,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眼前,点点道:“命他进来禀报!”
片刻,一名斥候快步走进大帐,单膝跪下禀报:“启禀总管,卑职是斥候二团旅帅张鞠,负责漳南县一带的情报收集,现发现一个紧急情报。”
“什么情报?”
“卑职率弟兄们在漳南县发现一支船队开出,大约有一百多条船,满载物资,船上有军队护送,上面有油布遮盖,具体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卑职在船只经过的河面上发现了异常。”
斥候向身后看了一眼,一名亲兵上前将一只陶罐放在桌上,斥候禀报道:“这是卑职从船后河中收集的一点河水,上面漂浮着一层黑色油脂,好像是火油。”
“火油?”
杨元庆一怔,他向罐中看了一眼,似乎表面飘着一层油亮亮的东西,他伸出手指在罐中捞了一下,手指上沾了一层黑色油腻之物,他凑到眼前细看,又闻了闻,果然是火油。
这让杨元庆倒吸一口气冷气,窦建德从哪里搞到的火油?难道是唐朝支援他们?他只知道唐朝曾经支援过罗艺,被自己拦截住了。
但不管是不是唐朝的支援,至少窦建德已经拥有了火油,他立刻追问:“现在船队到哪里了?”
“卑职用三匹战马疾奔,一天一夜赶到大营,但船速并不快,卑职估计船队应该还不到东光县。”
从漳南县到乐寿县大约有三百五十里的航程,按斥候的描述,应该还有两百五十里左右,杨元庆又问:“有多少军队护卫?”
“回禀总管,每艘船上大约二十人,护卫有两千余人。”
杨元庆沉思片刻,立刻令道:“速去找裴行俨将军来见我!”
片刻,裴行俨快步走进大帐,单膝跪下行礼,“末将裴行俨参见总管!”
“裴将军,斥候发现一支船队从漳南县出发,正向乐寿县方向驶来,船上有两千余驻兵,我怀疑船上运有大量火油,我给你三千骑兵,你务必给我毁了这支船队。”
“末将遵命!”
杨元庆又对斥候道:“你可带裴将军找到这支船队,事情成功,我会有重赏。”
斥候旅帅大喜,行一礼,带着裴行俨出帐去了,杨元庆站在沙盘前,注视着永济河,不由自言自语,“窦建德的火油到底是从哪里得来?”……
窦建德的都城在乐寿县,但家乡漳南县也是他的一个重要根基老巢,他在漳南县有驻军三万,大量的物资都储藏在那里。
从漳南县到乐寿县原本没有直接的水道相通,一般走永济渠水运到弓高县,再转为陆路运输,费时费力。
但在去年年初,窦建德下令挖掘了一条从弓高县到乐寿县的运河,虽然不能和永济渠相比,但也可以行使五百石的中型船只,使水运交通变得十分便利。
天还没有大亮,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在永济渠西岸的官道上一路疾奔,乐寿县到漳南县一带是窦建德的统治中心,人口情况要比别的郡县好一点。
远处的平原上不时可以看见一座座村庄,白色的炊烟在村庄上空袅袅升起,大片的麦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麦苗,不断可以看见在田地里忙碌的农人,他们惊讶地抬起头,望着这支隋军从他们面前风驰电掣般飞驰而过。
裴行俨率领的三千骑兵是从昨天下午出发,每名骑兵配双马,经过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奔驰,他们已奔出了近两百里。
裴行俨见人马皆已疲惫不堪,他向四周打量一圈,发现一里外有一片茂密的树林,便马鞭一指令道:“去树林休息一个时辰!”
骑兵们离开了官道,奔上一片原野,向树林奔去,片刻,三千骑兵便冲到树林旁,士兵们纷纷下马,很多士兵都累得倒在地上,战马也累得直打响鼻。
士兵们还是强打精神,给战马喂清水和草料,裴行俨一边喝水,一边慢慢吃着干粮,斥候张鞠告诉他,船队应该就在附近了,裴行俨便决定在这里等待先行斥候的消息。
大约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几名骑兵从南方疾奔而至,他们看见了在树林中休息的隋军,调转马头向这边冲来。
为首斥候正是萧延年,他是半个月前调到裴行俨手下,出任斥候旅帅,颇受裴行俨器重,萧延年翻身下马,一路小跑来到裴行俨身边,单膝跪下禀报:“启禀将军,夏军船队已在二十里外。”
裴行俨大喜,立刻站起身令道:“命令所有士兵,立刻进树林躲避”
士兵们纷纷站起身,牵马躲进了树林,树林占地百余亩,足以隐藏他们三千人马……
约十余里外,一队由一百二十艘三百石平底拖船组成船队正向北缓缓驶来,现在他们的位置在东光线以北十里处,在东光线刚刚换了纤夫。
由于船队是逆流而行,本身没有动力,就需要靠纤夫拉动,两岸有数百名纤夫拉动船队缓缓而行,这支船队是窦建德的军资运输队,主要负责在漳南县和乐寿县之间运送物资。
这次他们运送大量的重要军品,其中就包括两千桶火油,这些火油倒不是李渊送给窦建德,而是李密送来的物资。
李密在东郡濮阳县一带也发现了火油井,获得不少火油,为了支持窦建德和隋军作战,他不久前派船送来两千桶火油。
这时船上的士兵已经看见了远处的一片茂密树林……(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当即立断
上午,杨元庆正在中军大帐内召集十几名主要将领商议军务,这时,一名亲卫在门口禀报,“启禀总管,斥候有紧急情报,敌军一一支三万人的骑兵一早出了营门,向南方而去。”
这个消息顿时使大帐内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杨元庆的眉头皱成一线,在这个大战即将开始的重要关头,双方的任何部署都是十分敏感,三万骑兵向南?
杨元庆知道窦建德的骑兵并不会多,三万骑兵不说是全部,但至少也是大半,窦建德竟然把三万骑兵派出去,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调动,应该是极为重要的战略部署。
难道是去对付徐世绩的军队,但想想也不可能,徐世绩的船队离漳南县还有三四天的路程,就算派兵支援,也没有必要把为数不多的骑兵派出去。
“总管,他们会不会是迂回绕到北方,攻击我们的后方?”李靖在一旁低声道
一句话提醒了杨元庆,他快步走到沙盘前,眼前的沙盘地图给他一种更直观的感受,他的后方无论是易县、幽州、飞狐陉还是井陉都有军队把守,但军队并不多,如果敌军实行偷袭的话......
旁边秦琼也道:“卑职也赞成李司马的想法,窦建德极可能是偷袭我们的后方,但骑兵攻城不利,卑职认为他们的目标或许是河东。”
杨元庆点了点头,攻击目前兵力空虚的河东,可以说是窦建德目前最好的选择,不管窦建德是否真是偷袭自己的后方,他都必须防患于未然。
杨元庆立刻下令:“速传鹰令给上谷郡的牛进达和恒山郡李海岸。命他们防御偷袭,不可有丝毫大意。”
但这样还不够,杨元庆又取一支令箭交给亚将高子开,“高将军可率一万骑兵,即刻赶回上谷郡。协助牛将军防御敌军的偷袭。”
井陉那边杨元庆并不担心,那边有三千军队严守土门关,足以据守数万敌军攻击,关键是上谷郡,那里不仅是自己的后勤重地。还有飞狐陉要道,如果自己是窦建德,肯定会选择偷袭上谷郡。
“末将遵命!”
高子开接过令箭,匆匆去了,杨元庆这才对众将道:“昔日官渡之战,袁绍军就是被曹军偷袭了乌巢军粮重地而导致大败,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另外,我准备改变计划,从今天开始攻打敌寨!”……
按照杨元庆的计划,应该是等徐世绩先拿下漳南县后,瓦解了敌人军心。再开始攻打敌营,现在既然窦建德已经出尽骑兵,那他就要抓住这个机会,用军事手段打击敌人军心。
战争并不是说打就打,一场大战需要双方互动,双方都投入重兵。摆开战场,在旷野中厮杀混战,那才是双方激战。
如果一方积极应战。而另一方却消极防御,高挂免战牌,那战争就打不起来,双方只能处于一种对峙状态,直到双方都沉不住气,那时战争才会爆发。
所以一场战役往往耗费数月时间就是这个原因。一方挑战,而一方不肯应战。双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对峙之中。
窦建德的战术很明显,便是采取防御,不肯应战,然后派兵去袭扰隋军的后方。
而隋军面对这种消极防御,采取的对策便是让徐世绩率军攻下窦建德的老巢漳南县,施加压力,促使对方军心瓦解,逼迫窦建德不得不应战。
当然,打击夏军士气军心的手段还有很多,不完全是等徐世绩的战报。
中午时分,隋军近十万主力越过七里坡,背靠七里坡扎下了大营,大营长五里,宽两里,营内帐篷整齐,士兵驻营区、军需粮草区、辎重营、羊马营,医护营,各种功能的区域分明有序。
旗帜招展鲜明,正中间是三杆大旗,一杆是隋朝赤旗,一杆是赤鹰军旗,正中间是镶有金边的王旗,旗帜上印着一个斗大的‘杨’字。
大营三面竖起了一丈高的营栅,营栅内围了一圈兵车,四周又竖起了六座哨塔,站在哨塔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四里外清晰的敌营。
四里外,窦建德的大营位于乐寿县北城外,延绵十里余,和隋军的营栅不同,夏军是采用壁垒式扎营,用巨木和石块筑成了密集的板墙,坚固异常,板墙高两丈,墙后有踏板,以供士兵在墙头防御。
这是一种典型的防御式扎营,需要像城池一般攻打,三十万夏军,除了三万军防御都城乐寿县外,其余二十余万大军都驻扎在大营内。
隋军的到来使夏军士兵异常紧张,墙头站满了数万防御士兵,密密麻麻的人头注视中远方隋军扎营。
一般而言,只要两支军队相距在十里之内,这就意味着大战即将爆发,隋军的扎营足足花费了两个时辰,一直到黄昏时分,一座气势庞大的军营出现在夏军士兵们的面前。
隋军大营长度不足夏军大营的一半,它不像夏军大营那样板墙高大,一眼望不见边际,但它却紧密而结实,就像一只握紧的铁拳,力量集中,杀气凛然,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天色昏黑,就在夏军士兵们刚刚松口气之时,隋军大营内骤然响起了震天的鼓声,‘咚——咚——咚!’
鼓声低沉而缓慢,震撼人心,紧接着隋军营门大开,一队队骑兵从大营中列队而出,以两百骑兵为一队,在两队骑兵中是一辆巨大的投石器,由五十头牛拉拽,后面跟着三百名步兵。
六千骑兵骑兵、三十架巨型投石机、一万步兵依次排列,在数百步外,又有三万骑兵压阵,隋军军容整齐,盔明甲亮,长矛如林,他们的步伐跟随着鼓声,军团中不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呐喊,“杀!”
杀气腾腾的气势极具震撼力,令板墙内的夏军人心惶惶,连高台上观战的窦建德也不禁变了脸色,这些年他南征北战,击溃了无数势力,也包括不少隋军。
但他击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