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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俱在,也有人证也有物证,范书田确实没有话说了,只是央求着李善亭说:“里乡亲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善亭义正词严地对他说:“我是代表着抗日的二区,宣布你的死刑。也叫二区所有想投靠日本人的汉奸,这就是投靠日本人的下场。”
李善亭的手一挥,一个同志枪决了这个卖身投靠日本人的汉奸。
枪毙范书田的这个行动,迅在二区传开了,这使敌伪军大为震动,遏制了日伪军的发展势头。一些人就是想投靠日本人,心里也不得不有所顾及。
1939年11月,堂邑县抗日民主政府,动委会在郭子祥村召开了二区人民代表大会,经过选举,李善亭当选为堂邑县二区的抗日民主区长,并建立了一支三十多人的抗日游击武装。
从此,李善亭就率领着这支武装,发动群众,针锋相对地和日伪顽反动势力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李善亭当选区长的第二天,就带着二区队到老贾庄村西设伏。因为得到情报,这个村里住着一个野鸡,恶贯满盈的汉奸张玉山弄不好今天晚上就要来密会他的这个小野鸡。
这个张玉山,是堂邑县皇协军的一个连长,几次带着日军来到乡下扫荡,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无恶不作。要是没有汉奸带路,日军不会熟悉二区的村村寨寨,但正是由于这些汉奸充当了日本人的眼睛和耳朵,才使了这些日本儿肆无忌惮,到处作恶。
杀鸡给猴断了日本人的这些走狗,也给这些皇协军的嚣张气焰泼泼凉水,震慑一下凶恶的日军,提高一下二区抗日的信心十分必要。
鲁西北的冬天,从十月底就预演了,一场西北风刮下来,树叶纷纷下落。进入到了11月份,冬天就算正式开始了,气温降到了零度以下,寒气浸上了树叶子,叶子梗冻硬了。晚上北风一起,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叶子几乎全掉光了。
光秃秃的鲁西平原,没有了夏天的热烈,没有了夏日的绿色,满目苍凉,一片土黄,相当的凄凉。到了晚上,村里也没有多大的动静,那个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唯一的乐趣,就是早早地上了热炕头,孩子尽享着热被窝,夫妻间呢,也享受着“性”福的生活。
因为家里太寒冷,又没有几家能点得起火炉子,所以只要是有点儿条件,那就得盘炕。火炕连着灶台,只要是灶里有火,那灶里的火就通过炕上的火道,七拐八拐地在火炕上拐一阵子。
所以炕也就是热的了。和屋里的天寒地冻相比,那火炕就是另一个天堂。
所以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点儿也不为过。
要不是因为贫困,要不是因为医疗条件不好,就是生个十个八个的孩子也不奇怪的。
村里的动静都不大,野外就更安静了。下雪的时候,刷刷的雪声,不下雪的时候,只有北风的声音。“呜呜——呜呜——”手机请访问:
第22回 抗日区长李善亭(二)
要是风都刮累了,那天地间就和死了一样,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连猫头鹰都懒得叫唤。
这时候,就有了男人和女人。张玉山当然也不例外,要不,他不知道怎样熬过这昏茫茫的冬夜。要不,那时候有这么多的妓院呢,以使这些精力没处使的男女们度过漫长的冬天。除了妓院,还有野鸡,还有无数个的西门庆和潘金莲。
鲁西北的夜里多冷呢!要是活动着,当然是问题不大。
只要是趴在了地上,那就麻烦了,穿着再厚的棉大衣,棉袄,不一会儿,热气也被吸尽了,浑身冰凉起来。要是憋着一泡尿,那就更烦人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它尿出去,因为脱裤子也是个麻烦事儿,手都冻僵了。
可是越热口越渴,越冷尿越多,事情往往不随人愿。
李善亭和他的二区队员们等了半宿也没有等到张玉山,个个冻得是不吃菜。李善亭站了起来,对大家招了招手,大家都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使劲地跺着脚。
李善亭对大家说:“同志们呀,都回去吧,情报有误,今晚上张玉山是不来了。”他叫二区队返回张炉集,自己还要前往郭子祥村,向张大千汇报今晚上的事情。
家都走远了,李善亭才独自一人向郭子祥村走去。因为县委机关为了安全,经常转换驻地,也就只有少数人知道县委究竟驻在哪里。
上郭子祥村,还得从县城附近路过。
就在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机警的李善亭透过隐隐的光亮,发现了有三个人从那边走过来了。李善亭心里一愣,赶紧趴在了一个大沟的里面。
从小路上,这三个人越走越近了,三个人都穿着皇协军的衣服。一个哑巴嗓子说:“靳排长啊,天晚上太走运了,赢了不少,明天晚上下面的小兄弟又可以解解馋了。”
“哈哈,”那个叫靳排长的说道,“都是我们事先安排得好,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他们精,我们比更他们还精。我说张连长啊,不是我说你,什么好女人没有呀,为什么偏得找她去,那娘们骚得很呀,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可别掉进去拔不出来啊!”
那个叫张连长的打了靳排长一下,说道:“你说怪吧,我那个小兄弟有瘾,就和抽大烟一样,一但上了瘾,是怎么也改不了啦。再说,她那个玩艺,又小又嫩,好享受呀!你小子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不是也眼馋了吧!”
李善亭一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叫张连长的就是埋伏了半宿,也没有等着的大汉奸张玉山,怨不得等不着呢,原来是打麻将赌博去了。这个靳排长,是张玉山的一个帮凶,叫靳奎峰,也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李善亭对这里熟啊,皇协军们做得一些坏事,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可是问题又来了,是打,是躲,要是打的话,以一敌三,确实是危险重重,弄不好自己就得搭进去。要是不打的话,眼了锅里的鱼又跑了,以后不一定还有没有机会,晚一天,这个祸害就会糟蹋许多老百姓。
张玉山大汉奸,慢慢地从身边溜过去了。
三个汉奸有说有笑地从身边溜过,李善亭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种豪气从心里升起,打!坚决打掉这两个恶惯满盈的大汉奸。
李善亭就从怀里掏出了驳壳枪,从腿上一顶,压上了火,然后对着张玉山“叭叭叭”就是三枪。
张玉山中弹了,晃了一晃,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李善亭大声地喊着:“一排从左,二排从右,冲啊——”自己提着枪就冲了上去。
三枪打死了一个,可把靳排长吓了一跳,立刻就不敢动弹了,举起了手。另一个当兵的,吓得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跑了的是追不上了,李善亭只能是拿着驳壳枪对准了靳奎峰说:“把枪缴出来。缴枪不杀——”
这个靳奎峰是个老兵油子,经验蛮多的。他听到说是一排怎么样,二排怎么样,也是吓了一跳,但当他有李善亭一个人走出来的时候,心里有点儿明白了,这不是唬人吗,其实也就是一个人呀。
他的心里就不慌慌了,假装示弱地说:“我缴枪,我缴枪。”但一双贼眼却在滴溜溜地注视着李善亭的后面。
等了一会儿,再也李善亭后面的人走出来,他确定了,就是只有李善亭一个八路。
李善亭认得靳奎峰,靳奎峰也认得李善亭,他笑了笑,对李善亭说:“李区长啊,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是何必呢!我缴枪还不行吗!”
说着,把自己的驳壳枪掏出来,双手呈上,要缴枪的样子。
李善亭还是实战经验少,当时认为靳奎峰就真要缴枪了。右手提着驳壳枪,左手就要来收缴靳奎峰的枪。
靳奎峰个人是靠在一起了,已经到了可以肉搏的距离,遂聚集起全身的力气,左右手托着自己的手枪,明着是交枪,待李善亭收枪的时候,两只手一下子就把李善亭的左手夹在了一起,一个反关节,就要把李善亭的左胳膊别过去。
这一招好狠呀,也算白手夺枪,只要是把李善亭的左胳膊别过去,那李善亭的左胳膊就要断了,就是断不了的话,也被靳奎峰给控制住了。
但是李善亭也不是吃素的,对武术也是略懂一些,身手也算敏捷,左手虽然被抓,只能是暗暗使劲儿,别被他控制住。右手的驳壳枪还张着大机头呢,朝着靳奎峰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没有打上,因为靳奎峰早闪到自己的身子左边去了。李善亭一没中,又放了一枪,靳奎峰也算闪得快,这一枪又是没有打上。
靳奎峰在闪枪的时候,两只手控制李善亭的胳膊就慢了一些。趁这个功夫,使着劲的李善亭早就挣脱了靳奎峰的束缚,身子一下子和靳奎峰对了个正着。
靳奎峰一己要是稍微慢了点儿,这枪子就挨上了,干脆往前一蹿,就抱住了李善亭,两个人在地上滚在了一起。
这时候的枪都不好使了,因为两个人都搂在了一起,你死我活的撕扯着。驳壳枪太大,要是对着对方的身上,怎么着也得把枪口对着敌人呀。这么近的距离,没有功夫把胳膊弯过来,也没有时间把枪口对准了敌人。
拿着枪反而碍手碍脚的,两个人在搏斗中,枪都被扑楞出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地上滚着,一会儿我压到了你身上,一会儿你把我压到了身子底下。但是双方都很警觉,就是不能给对方留出时间,手又在地上摸索着枪支。
靳奎峰是仗着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以行家的身手来对付李善亭。李善亭是仗着年轻力半,精力充沛,又练过几天的武术。真是两人搏斗了好一阵子,直打得是精疲力竭,恨不能都要虚脱过去。
但是靳奎峰打麻将时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打完了麻将又喝了几盅酒,这样就吃亏了。他只感到体力是越来越不济,头昏眼花,了对方的套路。李善亭是越打越有精神,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在来回的翻滚中,李善亭终于侥幸地又摸到了自己的驳壳枪,趁着靳奎峰精力不济的时候,朝着他就开了一枪。本来靳奎峰在搏斗中就快累死了,这一枪就要了靳奎峰的命了。
靳奎峰扑腾了几下子,蹬了一阵子腿,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李善亭又补给了他两枪,这两下子,靳奎峰是真完了。李善亭又找到了张玉山的尸体,又给他补了一枪。
李善亭只觉得自己的头上湿呼呼的,一摸,头上是满头的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头上早就被打破了。身上也多处负伤,但都是一些皮外伤,暂时还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才18岁的李善亭,只身与三个汉奸搏斗,并且打死两个,吓跑一个,缴获两只短枪的传奇故事,很快在二区传颂。
李善亭被二区的民众称为“孤胆英雄”,并迅速地在全县传开。
可是堂邑的鬼子汉奸,却对李善亭恨之入骨,恨不能逮住李善亭,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
他们对李善亭是没有办法,抓不着他啊,就把气撒在了他的家里人身上。
突然有一天,从堂邑出来的鬼子汉奸窜到了李善亭的家乡,堂邑县林里村,把李善亭的母亲和弟弟妹妹逮去了,押作人质。还把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