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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儿尿性。”
他骂了一顿,忽然想起来了,张子衡呢,张子衡哪里去了,心里一想,草泥马的,我这不是叫张子衡坑了吗。越想越生气,骂起街来了:
“张子衡草泥马的,鸟**哄孩子,不是个玩艺。你把我叫了来,又叫我呼隆了这么些人,你可倒是上啊!你可倒是冲啊!到了事头上,你比谁跑得都快,窜稀了。我日你八辈子祖宗,你这不是把老子坑了吗,你这不是拿着老子当枪头子使吗。我草泥马的,张子衡,等我见了你,非得……非得……把你老婆日了不行!”
枪声是越来越近了,再骂也挡不住八路军啊!事到如今,李子萼一想,独木不成林,单人不为众,再骂也不济事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
这个李子萼仗着是本地人,熟悉地理,翻墙穿小胡同的也逃跑了。
张大千带领着队伍冲进了村子以后,经过再三仔细搜索,也没有发现李子萼和张子衡的身影。特别是这个张子衡,太可恶了,是个国民党的死硬分子,对抗抗日民主政府,勾结日本人,抓了抗日干部的家属,还挑动着李子萼,妄图以武装对抗**的武装。
他还十分狡猾,常常隐迹深居,幕后指挥,很少出头露面,不大随军活动,两次武装冲突均没有见着他的踪影。
经过几天的搜查后,也没有找到张子衡和李子萼的下落。
张大千和韩行商量后,起草了一份通缉令,在二区每个村庄张贴,广告二区民众。
通缉令上是这样写的:“查二区原区长张子衡,营私舞弊,贪脏枉法,以二区民众之名,行自己私党之利,被二区的民众在民主选举中赶下了台。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勾结日本人,抓捕抗日军属,挑动二区民众,妄图制造中国人搞乱杀害中国人的内讧。对于这样的大汉奸,卖国贼,害人精,我二区民众当合力擒之,绳之于法。对于有见到擒之的,赏大洋十块,对于打死的,当赏大洋五块。
堂邑县二区抗日民主区政府宣
1940年元月初一”
这样,不但从政治上搞臭了张子衡,还从法治上对张子衡造成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局面。
正月初二,殷兆立的直属团驻在马颊河东岸的一个小村庄里。聊城堂邑的各村群众代表,抗日政府的代表,敲锣打鼓地前来慰问八路军,送来了过节的礼物,猪肉粘窝窝小米面发糕等。
其中一位小学老师,还写了一首旧体诗,黑字写在红纸上,来感谢八路军的两次军事行动。上面写着:
雄师灭匪凶,年关战未停。
七日联双岁,子夜两出征。
顽伪暗抽泣,人民拍手庆。
不弄爆竹响,唯听机枪声。
八路军正规部队的到来,消灭了刘中孚的部队,打垮了张子衡李子萼的反动武装,也沉重地打击了日伪军的嚣张气焰。
张大千李善亭研究后,决定派中间人去到堂邑县城和日伪军谈判,要求释放抗日家属,要是不释放的话,就要围城,叫城里的日伪军没吃没喝。
日伪军力量薄弱,也怕这一手啊。真要是围了县城,困也困死了。再说,抓了这些老的老小的小,本来就是胁迫抗日干部的,胁迫不成,阴谋也就落空了。就是杀了他们,也没有多大用处,反击更弄得自己是声名狼藉。
日伪军也没有别的办法,借着这个台阶,签了字交了保金后,释放了这些抗日家属。
堂邑南部的政治军事情况略有好转后,张大千率领着地方武装,又重新奔赴了堂邑北部地区,在那里继续开拓局面,建立抗日根据地。
在堂邑,**和日伪军顽军进行了激烈的斗争。斗争的焦点就是谁占领了基层政权,谁就获得了那里的土地和人民,谁就有了政权。只要有了政权,才能和敌人进行长期的斗争。
不但在堂邑,**在各地都在和敌人进行争夺基层政权,也就是建立根据地的斗争。
在茌平的南部,大白村一带,刘致远亲自到这里来开辟抗日根据地。当时,党把这里设置为鲁西军区四分区,刘致远当然也就成为四分区的司令员了。
要说大白村,位于茌平南部和东阿交界的边区,东至平阴,南至东阿,西至聊城,北至茌博平各有四五十里地。
那个时候,大白村有140户人家,2000亩地。
193年“七七事变”后,日寇全面侵略中国,未到年底,济南沦陷。由于范筑先将军在中国**的帮助下,坚持鲁西北抗战,直至1938年年底,日寇才占领了聊城,并于1939年古历正月初一,占领了茌平县。
这期间,中国**在鲁西北特委领导下,广泛地开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大力加强党组织的发展。在大白村,就开始了党组织的发展工作,当时村里就有了3个党员,建立起了党的支部。白肖凯是大白村的第一个党员,兼任着村支书的工作。
白肖凯原在聊城二中上学,“七七事变”前后,他在学校里入了党。毕业后,他冲破家庭的阻力,出外参加了抗日工作。他在到抗日动委会工作时,除了介绍白瑞玺为党员外,还介绍了白兆勤参加了党组织。
第26回 创建茌南根据地(一)
1938年底,聊城失守,鲁西平原遂蹂躏于日寇的铁蹄之下,各种旗号的杂牌军队遍地纷起。 那时,白瑞玺已辞去了大白村正村长的工作,在村里当了一名小学教员。然而兵荒马乱的年月,学生也无心求学,白瑞玺经常在家闲住。
1939年底,我鲁西军区四分区的刘致远司令和另外的两们警卫员,骑着马来到了大白村开展抗日工作。他们进了乡公所,先和大乡长白连双先生接洽。
乡长白连双又叫了白肖凯白绍九前去参加座谈。
白连双先生出身富农,文化底子较深,是一位主张抗日的先进人士,当乡长已经多年,在赵牛河有一定影响,我党争取他一同抗日,早就对他深入了解透了的,他也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做了许多抗日的工作。
为什么刘致远偏偏相中了大白村开展抗日工作呢,这也是在经过了一定的了解和调查后才决定的。
那时候,赵河乡是茌平县第三区的一个大乡,由赵牛河流经这里而得名。它包括河两岸的十几个大小村庄,如大白,刘望海贾赵庄大吴丁庄宋庄邢庄苏庄辛庄王楼石庄吕家河头前后常大小马等。
其中,部分村庄已经有了党的组织,党在这一带有着较好的群众基础。
参加这次座谈会的除了党员白肖凯外,还有白绍九等人。白绍九原来是村里的副村长,也是以后才辞职的,他曾在聊城鲁西特委张郁光同志主办的鲁西北抗日司令部政训处受过训,也是一位抗日人士。
刘致远司令第一次来到大白庄,在赵牛河乡引起了很大反响,群众纷纷传言,八路军来了,茌南人民有盼头了。这是**开辟茌南,以大白刘望海为中心的三区抗日根据地的最早尝试。
当时,大白村周围的情况还是很复杂的。范专员殉难后,各地呈现出一片混乱的局面,日顽公开勾结,杂牌军纷纷而起,各霸一方,争相扩展势力。大白村四面都有据点,每时都能听到各个据点的口令,齐子修栾小秃张步云冯二皮等,司令比牛毛还多。
但是,对大白村构成最大威胁的还是红枪会。
红枪会是一种历史上农民宗教繁衍下来的一种会道门组织,它有一定的信仰和师门传授,打仗时念咒语,还有的会下神弄鬼愚惑群众。
抗战前后,山东省国民党要员韩复榘何思源沈鸿烈都先后来阳谷茌平东阿一带活动,茌平东阿聊城阳谷一带的红枪会黄沙会忠孝团都被国民党顽固派控制。
阳谷的忠孝团曾要密谋杀害范筑先,只因临清专员韩多峰替范筑先走了一遭,范筑先那次才免遭杀害。不过韩多峰却挨了一枪,差点儿挂了。
在聊城东部的花牛陈,以陈万泗陈友怀为头子的红枪会,联结茌平东阿交界一带的红枪会,顽固地与八路军为敌,不让八路军驻在附近抗日,不许群众向八路军交纳公粮,不断地制造摩擦。
他们集结在东阿的迟桥付庄碱块侯张八庄戴井郭囤刘明吴刘道人堂一带,以碱场侯为司令部,离着大白村只有六里远。
从大白向南,一直到铜城,联结阳谷安乐镇一带,全是他们的地盘。在这成千上万的乌合之众之间,有地痞流氓,有亡命之徒,但绝大部分是受蒙蔽的群众。
由于受国民党顽固派的操纵,个别坏人从中作祟,其破坏作用是相当大的。他们早就想把大白村划入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
当时,石庄的红枪会头子石文玺与白连双是儿女亲家,石文玺的侄女就是白连双的三媳妇,石文玺曾前来游说白连双,让大白随从红枪会。但是被白连双婉转地回绝了。
辛庄的季怀义,宋庄的桑保银也企图前来拉拢胁迫,但白连双先生都没有服从。
大白村被挤得实在受不了了,有些青年人就想投靠冯二皮,被白连双追出村外二里地又给叫了回来。
白连双对他们说:“三支队红枪会冯二皮都不行,凭我多年的经验,别军穿得破,吃得孬,枪也不好,就是群众纪律过硬,这样的军队,以后才能成事。咱也忍着慢慢受吧,受到哪步算哪步,说不定哪一天就有晴天的日子。”
早也盼,晚也盼,今天盼,明天盼,终于把八路军盼来了。
当八路军来大白村开展抗日的消息传开之后,首先引起了红枪会的忌恨。他们暗暗地和日伪联络,得到了日伪的支持,他们有恃无恐,对大白村施加各种压力。
一有八路军进入到了大白村,他们就击鼓为号或传签告急,马上就有手执武器的红枪会员成千上万地从各村凑集起来,包围了大白村,又是喊口号,又是装神弄鬼,寻衅破坏抗战,给我们抗日武装在茌南的活动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1939年夏秋之季,红枪会头子陈玉怀与日伪军勾结,蒙蔽群众,终于向我抗日武装下手了。
当时,我抗日武装的一支部队正驻在东阿县卓庄。这个卓庄是我茌平博平聊城东阿边界的一块地方。当时大队长朱文正没在,只有副大队长许青和三十多个战士驻扎在这里。
这个卓庄有个土围子,许青认为这里可以防守,就在这里驻扎,准备扩充武装。
红枪会的耳目遍布各地,很快有人把这个消息通报了陈玉怀,陈玉怀领着几千人半夜就包围了卓庄。他们击鼓传令,手持火把,一齐喊着:“捉八路啊!”“杀八路啊!”“八路就是妖魔啊——”把卓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有更多的红枪会员接到了通知,纷纷带着武器赶往卓庄。
村里,许青的战士们非常着急,纷纷要求反击,和红枪会拼了。许青是个老红军,长征干部,政策观念很强。他对同志们说:
“大白和迟桥为中心的抗日根据地并不巩固,群众对我们党的抗日统一战线还不了解,眼下敌众我寡,红枪会又多是受蒙蔽的群众,打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们应该揭穿敌人的阴谋,让群众认清谁是救国救民真正抗日的,谁是祸国殃民的汉奸走狗,教育广大群众枪口对外,一致打鬼子。”
许青叫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