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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轲听了惊吓得张大了嘴巴,不知道那一场战争是如何地激烈。
田公子继续道:“你不要猜测战争场面是如何激烈,我想告诉你的,我们齐国得到的消息是:漆园人斩杀了韩国三万大军,他们是如何处理那些尸体的?”
见孟轲张大着嘴巴听着,田公子继续道:“你可不要骂娘!漆园人把尸体拖回去后,剥了尸体上的衣服,说是再利用。这是他们道家思想,说人来源于道,死后回归于道。所以!不需要葬礼!”
见孟轲听得惊慌,田公子继续道:“这还不算!你问他庄子庄先生?是不是?这还不算!漆园人把死者的衣服剥了说是再利用,另外!漆园人还把尸体埋在自己的菜园里,准备来年在上面种上瓜果。他们说,来年的瓜果一定收成好!他们把死者的尸体当肥料了,孟轲孟才子?孟才子?你?你怎么了?”
孟轲也就是后来的亚圣孟子听了,当场瘫倒在那里。只见!他的双眼上翻,转不过神来!
在田公子的呼唤下,孟轲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坐正了身子,用手指着庄子,骂道:“庄子当诛!乱礼也!”
见孟轲那个认真地样子,庄子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说道:“田公子说的,都是传说。我很负责地告诉你!孟大才子!韩国的两万大军进入漆园后,全军覆没应该是真的!后来追杀韩国一万大军,也应该是真的。至于漆园人剥了死者的衣服,还把死者埋进自家的菜园里当肥料,这个?我敢打赌,是谣传!
你不相信是么?那我告诉你!道家按照老子的道德经文的理论,是不会这样做的。相反!漆园人不但不剥死者的衣服,还会为死者举行隆重地葬礼……”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田公子急急地打断道:“根据我们齐国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
“你们齐国是怎么得到‘千真万确’的消息的?”庄子追问道。
田公子知道自己说露了嘴,赶紧说道:“根据我们齐国在漆园的商人说的!我们齐国有好几个人在漆园镇上面经商,是他们飞鸽传书回来说的。孟轲孟才子,你要相信我田矩的话,我绝对不会诬陷漆园人的,不会诬陷他庄子的。”
庄子摇头苦笑,说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们也不相信,因为!我们无法得到正确地消息,我们不在漆园那里。事实胜于雄辩,关于这些事,以后自然会大白于天下。
现在!我们暂且把这件事放下,先来说说可信的事!关于漆园人斩杀韩国三万大军的事,这件事,是事实!漆园不是一个军队,漆园是一个地方,一个镇。漆园那里没有驻军,漆园人为什么能斩杀韩国的三万大军呢?
这就是因为!在道家思想的教育下,漆园人民觉醒了。漆园人由一盘散沙,变成了整体,这是我管理漆园一个月的结果!我用道家思想管理漆园,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把世人认为无法管理的地方,管理好了,就连韩国的大军都无法入侵……”
庄子还想继续说下去,见孟轲好像有些身体不适,停了下来,看着他。
“孟才子?孟才子?你怎么了?”田公子也发现了孟轲的不对!
在田公子的呼唤下,孟轲清醒了一些,嘴巴自语一般地说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残忍了!三万大军!都都都都死了?死在漆园人手里了?这这这?他们也是鲜活地生命啊?这这这?漆园人怎么这么残忍?惨无人道?”
“这怎么叫漆园人惨无人道呢?”
庄子辩驳道:“是韩国大军入侵漆园,去抢夺漆园人辛苦种下的庄稼。不是漆园人惨无人道,是韩国人侵略!”
孟轲道:“不不不不管怎么说,这些死去的人是无辜地啊?他们是鲜活地生命啊?应该教化他们!”
庄子又辩驳道:“漆园人给予了最大地忍让,可韩国大军继续。应该教化的是韩国大军方面,是韩国方面要教化他们的军队。
不!是应该去教化韩国的君王和他的智囊团队。
孟轲孟大才子!你清醒了没有?是韩国方面需要教化,而不是漆园人!过错方是韩国方面!”
第513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二)
推荐阅读: 孟轲完全清醒过来,坐正了身子,先是朝着田公子看了一眼,并点了一下头。再看向庄子,一扫而过后看向容儿与杨青儿。
“你说的漆园如何如何,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可信。”
孟轲又道:“我只相信,我们儒家以国家权力为手段,普及教化愚民,都无法达到多大地效果,你们道家采取单个教育的方法,怎么可能达到你所说的那个效果呢?
所以!你说的漆园那种情况,我不相信。至于漆园人是怎么斩杀韩国三万大军的,其中一定有原因。原因之一,可以想象,漆园人野蛮、不怕死。
据说!秦国人也是那样,野蛮!不怕死。魏国以及三晋联盟攻打秦国那么多年,都无法将秦国灭掉,就是因为秦国人不怕死!”
“就是!就是!”田公子及时地帮腔一句。
庄子看了一眼田公子,又看向容儿,那意思是:容儿?你看清楚了没有?追求你的这位田公子,就这德性!
容儿好像明白庄哥哥的暗示,朝着庄哥哥点了点头。
“我举漆园为例子,你又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一时无法更有力地说服你!不过!这是暂时的!等到漆园的事传遍天下的时候,你就明白我没有说假话。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解决不了今天的辩论。
现在没有例子了,没有了说服力,但是!并不代表辩论就可以结束。我想说的,你们儒家认为利用国家权力去普及教化民众,表面上看,是很有效果的!可是!不会有太大地效果!
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你们儒家理论犯了一个根本性错误。
别人迫于权力的压迫,他们可以表面上接受,而背后并不遵循。也就是!造成人民大众表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虚假行为。
儒家思想出于好心好意,可这种好心好意最容易被某些人利用。儒家教导别人要遵循周礼,一切要有法度,一切都要有一个行为准则。可是?结果会怎样呢?
历史事实告诉我们,结果!儒家的好心好意被人利用了。儒家通过国家权力是把人民教化了,人民都遵纪守法,都遵循周礼了。开始的时候人民是受益了,是有效果。可时间长了,弊端就显现出来了,人民被律法和礼数束缚了。
而那些利用儒家教化了人民大众的人,却凌驾于人民之上。今天用这个律法,明天用那个律法来约束人民。人民不遵循就是违法,就应该受到惩罚。遵守的话,又被束缚住了,严重影响了生存。
其实!生存就是律法!一切律法都围绕生存而编写的。所以!所有不利于人民大众生存的律法,无论你如何强迫,别人都不会遵守。所以!就有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迫于律法、礼数的约束,为了生存!人们只得表面上遵守律法,做一个顺民、良民。而背后,依然我行我素,钻律法的空子。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生存。
所以!儒家的那一套理论,只是表面上好看,实际上无用的理论!不仅无用,而且还对人民有害。但是!儒家的理论却具有一定地诱惑性。儒家先描绘出一个美好的未来世界,让不明真相地人向往。认为儒家思想很好,从而去追求。
而权力掌控者,认为采用儒家的那一套理论、那一套方法可以快速地教化民众,让人民变成良民、顺民。所以!也是大力支持!天下人都变成良民、顺民,最好是傻子了,管理起来就方便多了。是不是?
而那些看到其中利弊的人,也正好利用儒家的这一套方法,来钻律法的空子,凌驾于他人之上……”
“够了!”田公子听不下去了,喝道。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庄子问道。
孟轲想了想,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是有,但是!只要我们的君王全面推广儒学,推广仁义,以仁德治理国家,这种弊端都将不存在!都可以避免!我们可以通过律法完善,来约束官员,让官员遵纪守法。我们可以选用有德之人来当官……”
“打住!打住!”庄子伸手阻止道。
然后!说道:“我指出你们儒家的弊端了,你又说出了你的幻想!你又指望君王来以仁德治理国家。你又指望选拔有德之人来当官。那么?世袭贵族怎么办,他们不当官,不承袭官职他们怎么生活?
你们儒家的最大缺点,最大地错误就在这里,怎么老是指望别人?怎么老是幻想着美好地未来,而不承认自己的理论有问题,是在忽悠人?
不管你描绘的未来世界多么美好,人们最关心地是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天,今天还能不能活下去,明天的日子怎么过?眼前的困境都无法解决,你把未来描绘得再好别人也不会相信。
活在当下,活在眼前。只有当人们的衣食无忧了,才会去幻想美好的未来。
规划人生是需要的,可解决眼前的实际问题才是最亟需地。
活在现实世界里,才是人们真实感受、享受到的生活。而未来不管多美好,终究跟梦一样。
我们道家认为!不要指望别人!要依靠自己!要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信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相信,那他还混个毛线啊?
道家的教育方法不是教导别人要如何指望别人,如何与别人合作。而是!教导别人要自强自立。先学会自立,然后!当我们面对无法自己独立解决问题的时候,才会明白合作的重要,才会自愿地与别人合作。只有双方自愿合作,合作起来才有凝聚力。
而儒家,一开始就依靠权力来教导别人,强制灌输别人合作思想、精神,却并没有讲清楚,让人真正明白合作的意义,为什么要合作?当别人不合作时我怎么办?当大多数人不合作时世道乱了我们怎么办?
不要教导别人都要向孔夫子学习,坚守自己的信念,而是要教导别人如何生存。
教导别人如何生存下去才是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法,而教导别人向圣人一样坚守信念,那是寄希望于未来却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只有当我们每个人明白人生道理后,合作的重要性后,与谁合作才可能是真正地合作后,合作才算合作。
只有自愿!合作起来才有力量!
而不是强迫合作,强迫大家寄希望于未来,坚守自己的信念。然后!以律法的形式来强迫别人如何如何?强迫合作,别人只会应付,敷衍了事。
你让我与这个合作与那个合作,相信这个人相信那个人相信社会,是没有用的。只有当我们切身感受到了合作有利于我们生存,我们才愿意合作。
当别人发现,合作只是一个幌子,合作只是有利于别人的生存,只有某些人从中得到了好处,我只是一个奉献者,谁还愿意合作?”
“道不同不相为谋!”孟轲听了,又听不下去了,在一边自语着。
田公子则在一边说道:“我没有听懂!我完全没有听懂!我就当他在胡说八道!我!我瞌睡了!你们俩辩论!继续!继续!我瞌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