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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地记得,容儿的眼睛是睁的。她死不瞑目!她放心不下远在齐国的根儿,她放心不下齐国的养娘,她放心不下她的庄哥哥,她放心不下所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呜呜呜!容儿!……”
庄子终于哭喊了出来,可是!在那一声哭喊之后,他的脖子一歪,又昏了过来。
“庄子!”
“庄子!”
“庄周!”
“你?”
见醒过来的庄子很快又因想起了悲伤地事昏过去了,大家都不由地着急起来。三天三夜没有进食的庄子,可能因体力不支而真的要离世了。
第一次昏迷,大家都不是很担心。可这次,大家都很担心。悲伤地力量往往地无穷地,它能摧毁一个人地意志。当一个人意志失去地时候,当一个人心死了的时候,这个人也就真的死了。
过了几十息,庄子又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他的眼角没有了泪水,他的眼神也失去了光芒,他支撑着想坐起来,可是!由于体力不支,他没有能够坐起来。
船主和大块头等人见状,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我?我?我?”庄子的手在眼前划着,说道:“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呜呜呜……”
船主把手掌放到他的面前试着,结果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庄子失明了。
“你耳朵还能听见吗?”船主问。
庄子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不要急!先吃饭,补充体力,然后!你调息一下!失明应该是暂时的!你悲伤过度,眼睛出血了,失明是暂时的。”
船夫人端来麦粥,把菜汤加进去调成稀状,用木勺挑起来,喂给庄子吃。
庄子张开着嘴一口接一口地吃着,接连吃了三碗。然后!靠在床头,进入修炼状态。
运行了一下全身的血脉、经脉,一切正常。又进入内视世界,发现一切正常。而且!好像清晰度比以前高了。再把所有功法运行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通过内视看了一眼所有人,见大家都关注他,他很感动。见五隐士也在面前,他很诧异。想起都城的事,又觉得自己对不起人。
把内视镜头聚集在自己的身体上,学着师父教他的那样,把自己化成乌有,看看自己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给化无了!
化无!也就是羽化飞升。
不!化无并不等于羽化飞升。你可以不飞升,但你不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你如果有经验知识,知道自己修炼成真人体了,那么!你就可以永远留在人间,不进入心界。当然!你想进入心界你随时都可以。后果是!一旦进入心界了,你就是心界人物了,你想返回人间,就有违心界法则了。
师父杨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原因,修炼成真人体后,直接进入了心界。而师叔列子,则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修炼成真人体了而留在人间。后来因为他讲解心界时点破了,列子师叔才羽化飞升,正式进入心界。
内视化无!
庄子试图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化去,结果!他成功了。缓了一口气,他又开始把自己的皮肤化去。结果!他又成功了。他的皮肤、头发、指甲等等表面的一层东东都不见了。
缓了一口气,他开始把自己肌肉化去。结果!他一样成功了。
再接再厉!再把骨头化去、把经脉化去、把血液化去,把身体上的一切一切都化去……最后!只剩下意识。这个时候!他就修炼成真人体了。
也就在他准备把自己化去的时候,却传来了船夫人的哭喊声。
“庄子!庄子!庄子他没有呼吸了!”
在船夫人的惊呼下,船主、大块头等人都惊慌起来。
“庄子!庄子!”
“庄子!”
“庄子!”
在众人的呼唤下,奇怪地一幕出现了。
原来好好地庄子,现在!只剩下一副骨架!在骨架的里面,五脏肺腑都清晰可见!
“庄子!不要!庄子!不要!”
五隐士突然地想起来了,庄子给他们讲道的时候讲过,什么叫道家的“羽化飞升”?
庄子这是在羽化飞升啊?
庄子悲伤过度,他想一走了之!
“庄子!不要!庄子!天下道家需要你!”
“庄子!不要走!道家需要你!天下道家还需要你讲道。”
“呜呜呜!我们对道家学说还没有理解透彻!我们不能没有你!”
“呜呜呜!我们还要跟你修炼道家心法!呜呜呜!”
“呜呜呜……”
在一片哭泣声中,庄子慢慢地把化去的部分恢复过来。也就一念之间,一个完好无损的庄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要吃肉!”
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来,庄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吃肉”。
“快快快!准备肉!肉!肉!煮肉!煮肉!”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忙了开来。
“我要去都城!”庄子又道。
船主和五隐士听后,都说:“我们陪你们去!”
“我要送容儿回家!”
船主和五隐士听后,都说:“我们先找宋剔成算账,再回家!”
“我要杀了黑衣护卫!亲手杀了他!”
众人又说:“我们都陪你去,我们不是反君,我们是去铲除奸佞小人,清君侧!”
第859章 道家又想反
庄子坚持下了床,去看容儿。
容儿已经收敛了,装在一个楠木棺椁里面,只是还没有盖棺。大家知道,庄子醒来后还要见容儿最后一面的。
棺椁停放在原地,上面搭建了一个棚子。
有许多道家和墨家弟子,自愿为她守灵。
容儿不仅仅是禽滑厘的孙女,大家感恩。更是因为!容儿在齐国的事迹。大家都认为容儿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收养了那么多跟她差不多大的孤儿。还有!容儿在竹器编织方面的成就。
容儿能挣钱让大家佩服,但是!大家还是佩服她那坚强、执着地精神。
见庄子来了,所有人都朝着他看着,现场寂静无声。不过!片刻之后,哭嚎声一片。
庄子没有哭,只是眼泪无声地流淌。
容儿的棺椁停放在两个矮木凳子上面,周围的地面上,都被吊唁的人踩得光洁了。
船主与大块头等人陪着庄子来到棺椁边的,两人轻轻地推开还没有封盖的棺盖。
容儿身着绸缎,躺在棺椁中。她的身下,铺着厚厚地白色炭灰。炭灰的上面,铺着绸缎。
“容儿!”庄子颤抖着手臂掀开盖在容儿脸上的面纱,哭喊了一声。两行泪水滚落下去,滴在容儿的面颊上。
“容儿!呜呜呜……”
庄子哭着用手去抹滚落下去的泪水。容儿的脸颊冰冷,没有弹性,手抹在上面就瘪了下去,久久地无法恢复。
“容儿!呜呜呜……”
庄子哭着伸过去双手,捧着容儿的脸。
“如果有下辈子,我会陪你一生一世,我不当什么道学传承人,我也不报仇,我什么都不要!我们永远在一起,相互照顾,生养儿女!我们什么都不想,只要平安一生。社会乱了,我们就隐居山里,社会和平,我们就隐居集市……
我们还有根儿!还有娘亲,还有许多爱我们的人和我们所爱的人,他们都是我们的牵挂,我们也是他们的牵挂。我不能陪你去,我必须留下来,完成你的心愿,照顾好我们的根儿,还有养娘!还有你牵挂的那些妹妹们。呜呜呜……”
听着庄子的哭诉,周围的人都跟随着哭泣。
苍天为之动容,顿时昏暗了下来。北风在低声地吼叫着,树枝在北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地响。
“容儿!呜呜呜……”
庄子哭喊一声,架不住悲痛,又昏了过去。
“快!快!扶庄子回屋!”
船主和五隐士等人,急忙将庄子扶回屋内。
过了一会儿,庄子醒了过来。他一个人坚持着坐了起来,盘腿坐下进入修炼状态。
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来,天快要黑了。
天空显得很昏暗,北风呼呼,大地上落了一层雪。
庄子从床铺上下来,活动活动了双腿,也不理众人的诧异,出了屋,来到雪地里。摆开架式,练了一趟墨家拳术套路。回到屋内,擦了一把汗,喝了一碗水,又拿起一把剑,在雪地里舞了起来。
他是一边练拳一边想着小时候与容儿一起练拳的事,泪水奔流。一边舞剑,一边想着与容儿两人偷偷练剑的事。
师公禽滑厘认为他与容儿两人武功基础没有练好,不让两人学剑,两人就偷偷地跟随在师伯师叔和师兄师姐们的后面学,然后!躲到一边去练。
船主和五隐士等人站在屋檐下,看着庄子练拳、练剑。见没有什么反常举动,也就放心了。
船夫人等人,早已备了一桌酒肉,就等庄子停下来。
练完拳、舞完剑,庄子浑身的衣服都湿了。船夫人又赶紧安排给他洗浴,准备新衣服。
洗完澡,庄子感觉身体很虚脱,很困。可他还是坚持着,去与船主、五隐士等人一起吃饭。
吃!必须吃!不吃就不能让身体快速恢复过来。
席间!庄子没有说一句话,只顾吃,尽量多吃肉食。当然!也不是盲目地吃肉,也搭配着吃了其他食物。酒,他没有喝多少。吃饱了,就回房间睡觉了。
大家都知道此刻庄子的心情,都没有废话,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看着他吃。
第二天天刚亮,庄子就起来了。收拾收拾就出了屋,往停放容儿棺椁的地方去了。
昨夜下了一场春雪,地面上的雪不是太厚。估计太阳出来了,都会全部化去的。
船夫人跟了过来,见庄子的那个样子,心疼地问道:“吃了饭再走!我们都陪你去都城!马车也准备好了,大家都准备好了。”
“谢谢!”庄子说着,双膝一跪,给船夫人磕了一个头。
“你?你?你?快快起来!起来!”船夫人急得不行,赶紧将庄子扶了起来。
“给我一辆马车就行了,你们不要去。以免宋剔成他又认为我要谋反。他就是想杀我,愁着找不到杀我的理由。”
“不!我们都准备好了!如果宋剔成不杀了那个宫廷护卫,我们就反了!我们都决定了!宋国人民都决定了!宋国!是道家的宋国,不是他宋剔成的!做人!做君王!都不要太过分了……”
“我们是去请求宋剔成杀那个黑衣人的,是清君侧!不是谋反!”船主走了过来,说道。
“他宋剔成一定要说我们谋反,那我们就反了!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五隐士等人都跟了过来,站在庄子面前。
“这次!不是你庄子要反!这次!是我们道家要反!是宋国道家要反!宋国!是道家的宋国!不是他宋剔成的宋国。我们尊他为君王,给他赋税,养着他,他应该知足了!”大块头说道。
“这次!整个宋国的道家他宋剔成的‘官道’,都反了。如果宋剔成不杀那个宫廷护卫,难平民愤……”
“这次不光你庄周的事,是所有道家隐士的事!如果只有‘官道’而没有‘民道’的话?宋国很快就没有了道家,所有道家弟子都将被绑架在‘官道’上面。再然后!还是他宋剔成说了算。道家又将失